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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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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豆糕是带土的最爱。

    听说有人请客,带土的表情明显有些心动,旋即就垮了下来。

    “英雄什么的其实我还没真正去过前线呢。”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师说我们需要先在后勤部队工作,熟悉了战场之后才能执行重要的任务。我之前就是帮忙运送物资什么的不过!”

    大概是怕被两个同族的后起之秀鄙视,少年忙不迭地提高了声音。

    “我们小队这次过后就可以真的接触前线了!”带土骄傲地竖起大拇指,冲自己一指,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嘿嘿到时候我宇智波带土大爷就会真正以一个英雄的身份回来了!哈哈哈,一定不会比卡卡西那家伙差”

    他再次陷入了脑内小剧场,表情变个不停,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咬牙。

    止水悄悄冲明月做口型。

    止水:带土哥又开始了。

    明月:真是拿带土没办法呢。

    “喂你们两个!”带土敏锐地瞪住他们,“又在说我坏话对吧,我可发现了!”

    “是耶,被发现了,带土大爷好厉害。”明月举双手投降,“请务必原谅我们的僭越啊带土大爷。”

    “嗯嗯。”

    带土插着腰,看明月如此乖巧,就满意地点头,又去看止水。一秒过后,明月也跟着转头望着止水。

    两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止水:“”

    “请带土大爷务必原谅我们。”他挂着一滴冷汗,无奈地举起了双手。

    “哈哈哈哈看在你们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宇智波带土大爷就原谅你们吧!”黑发少年自认豪爽地一挥手,“以后等我当上火影,一定不会忘记给你们签名的!”

    “哈哈哈”止水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小卷发,转移话题,“说起来,我们三个也能算是同门吧?明月的老师是带土老师的老师,我的老师是带土老师的同门队友,这样想的话,觉得木叶村真是小啊。”

    止水的老师也是自来也的弟子,而且不像明月,他属于正常的分班,跟大多数人一样有两个同门队友。

    明月对此解释说“高手总是寂寞的,最顶尖的高手总是最寂寞的”。

    “不不,止水!这叫‘有缘’哟!”明月竖起一根手指,并推了推头上的小礼帽,“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百年修得共枕眠”

    “噫!!谁跟你共枕眠啦!!!”带土一脸恶寒,使劲拍打身上的鸡皮疙瘩,“要说有缘也该是我跟琳!”

    “不,你忘了还有卡卡西前辈,带土哥。”止水提醒他。

    带土眼角一跳,仔细想了想,一张脸迅速变成紫色,要吐不吐的样子。

    “其实根本是跟卡卡西感情很好才对吧,呐,带土?”明月笑嘻嘻,并再次推了推自己的小礼帽。

    “呕”带土用实际行动代替回答,夸张地干呕着,“呕!!”

    明月耸肩。

    止水望着她头上的小礼帽,沉默了好一会儿。

    “话说,明月。”

    “嗯?”

    “你头上的帽子哪儿来的?”

    “变出来的。”

    “不我是说,你为什么突然要戴帽子?”

    “呵,你不懂,礼帽正是传说中的装逼利器啊!”

    “我确实不太懂。”

    止水扶额。

    “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带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这么早?”

    明月和止水都很意外。

    “嘿嘿”说到这个,带土脸上突然浮现出两团诡异的红晕,“今天可是琳特意约我去公园见面呢!”

    “哦”明月拖长声音,挤眉弄眼地说,“告白啊!”

    “看来带土哥很快就要有女朋友了?”止水也笑。

    带土只是一个劲地笑。

    “那我就走了!”

    “喂,带土,红豆糕也不要啦?”明月提高声音问。

    “改天好了,我还要去买花呢!”带土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冲身后两人挥挥手,“成功了的话请你们吃饭!”

    “你看,止水,你看!这就是重色轻友的典范!”明月痛心疾首地对止水说,“有了女朋友就什么都忘在脑后了!”

    “哈哈哈,是吗?”止水摸摸鼻子。

    “莫非你也要这样?”明月大惊失色,“已经决定要成为一个重色轻友的人了吗,止水?”

    “这个谁知道呢?”止水模棱两可地回答,“只不过觉得”

    他看着带土远去的方向。

    “说不定带土哥真的有一天能成为火影?”天然卷小少年不太确定地说,“虽然有些不太靠谱就是了”

    止水说着,自己又纠结起来。宇智波一族大多心性高傲,尽管止水是个温和开朗又有礼貌的好少年,但他看待事物的方式仍然有着宇智波精英式的挑剔。他心里隐隐觉得,带土哥那样的活泼热情正是封闭的宇智波一族所缺少的,理智上却又忍不住想,要是带土哥要更优秀一点才能负担起更重要的责任。

    这些话他从没对其他人说过,但明月却了然地笑起来。

    “谁知道呢?”她望着初秋明媚的天空,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不过,就算成不了火影,一直坚持努力下去的话,也能成为自己的英雄吧!”

第九章 战场() 
夏末秋初的木叶,热浪就如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一样,正进行最后一次反扑。在此起彼伏的蝉鸣中,一封封来自前线的情报不断被送到木叶的权力中枢,经过筛选后再出现在火影的办公桌上。饶是如此,三代目的面前的文件也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不过此时,火影大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沉默地听着弟子的报告。

    “我知道了。那么自来也,你就先去忙吧。”

    “是,老师。”

    自来也站起来,转身向外走去。当他经过走廊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色和服、面容严厉阴冷的老人也正迎面走来。

    “团藏大人。”自来也行礼道。

    尽管内心并不认可这位眼神阴鸷的长老团成员,但由于对方是自己敬爱的老师的同伴,所以自来也还是愿意保持表面上的尊敬。

    可是团藏却懒得维系表面上的风度。

    “嗯。”

    冷淡的鼻音过后目不斜视地走过,这就是团藏的回应。

    自来也暗暗翻了个白眼。

    团藏才不在乎自来也;他有时连三代目火影都看不上,更何况对方的弟子。况且此刻他心中正酝酿着对那位木叶首领的不满,这让他更加难以摆出好脸色来。

    不过他告诫自己,不可以太急切地将自己不满的原因摆出来,以免引起日斩的注意。故而他在进入火影办公室前,先在心中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这并不难,因为团藏通过这许多年的风雨锤炼,早已将自己变成一个心思深沉的人。

    “团藏,有什么事吗?”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在看到他的时候露出一个微笑,大概是看到所谓“朋友”让他觉得放松吧,但是说实话,这种放松反而让团藏感到不满。

    他认为火影应当时刻保持着警惕,要有钢铁一样的意志和觉悟,无论面对谁都不可以让自己放松下来。

    “日斩”

    团藏板着脸开始说话。

    他讲的都是和战争有关的公务。直到最后,他才如突然想起来一般,提到:“说起来,关于宇智波明月”

    “嗯?”

    三代目火影本来已经埋下头在看文件了,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他耳朵微微一动,再次抬起头来。“怎么了,团藏?”他笑着,半开玩笑道,“难道你到现在还因为我让自来也收明月当弟子而生气吗?”

    团藏当然生气。在他看来,宇智波明月可以成为一枚很有用的棋子,但三代的插手给他的计划添了些麻烦。自来也是三代的弟子,明月被他收入门墙,相当于成了三代一系的人。假如这个难得一见的天才接受了日斩那些天真软弱的想法,恐怕事情就无法如他所愿了。

    不过并不是无法挽救的。在看透和利用人心这一点上面,团藏有自信比日斩更能把握。反正时机也还没到。

    “那种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团藏冷冷道。

    “是吗”日斩很温和地笑了笑。

    “不过确实和宇智波明月有关。”团藏决定单刀直入,“我看过她的任务记录,她的个人能力非常优秀。在前线战况激烈的情况下,雪藏这样的人才对木叶而言是一种损失。”

    “哦?这个嘛,”日斩皱起眉,神色有些犹豫,“但是自来也说,那孩子目前还缺少了一些对忍者来说十分必要的东西”

    又来了,那种犹犹豫豫。忍者就是潜伏于暗处的工具,只需要足够锋利好用就可以了。身为上位者,如果过于在意工具的想法,反而会看不到大局。团藏是这么认为的。

    “宇智波明月的能力足以成为中忍。”团藏不快道,口气变得很严厉,“日斩,现在可是战争年代,每一个忍者都是宝贵的资源!有多少能力就要承担多少责任,身为火影,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需要别人来提醒吗?”

    猿飞日斩是个面对老朋友会很包容的人,在他上了年纪过后,这一特质就越发明显。故而现在他并没有因为团藏的态度而感到被冒犯,反而认真地开始思索对方的话语。

    “或许你是对的,团藏。”日斩最终半吐出一口气,像是把一声无奈的叹息含在口中,“我知道了,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

    两位高层之间的暗流涌动并不为外界所知悉,明月所能知道的,只有她的老师突然决定带她上战场。

    “咦?难道老师你之前说我缺少的东西,已经被我自己补上了吗?”她正把一根冰棍咬得嘎吱嘎吱响。

    自来也难得神情端正,甚至看上去还很严肃。

    “不,不是这样的。”他皱眉深思,“奇怪,老师明明认可了我的看法”

    他叹了口气,抬眼看到明月津津有味地啃冰棍,想到自己为这小姑娘考虑来考虑去,结果这家伙还这么没心没肺,光顾着吃吃吃——甚至吃的冰棍都是他掏的钱!

    自来也怒从心头起,抬手对着明月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揉。

    明月:???

    她老师突然吃炸药啦?

    “真是的,没办法了!”自来也把明月的头发揉成了个鸟窝,才收手说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明月吃完最后一口冰棍。冰在口中化开,舒爽的凉意褪去过后是有些让人腻味的甜意。街道上的风依旧带着盛夏的炎热,却无端让她的皮肤上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她看见自来也转过头,望着远方的山脉,眼神是此前从未显露的锐利;阳光照在他的白发上,折射的光竟有点刺眼。

    “去见识一下,战争的残酷。”

    自来也的声音带着些许沉重。

    “明月,你要小心。”他说,“一定要认真。这不是儿戏,你一定要认真,明白吗?”

    不然的话会死的。

    这句话自来也并没有说出来,然后其中的含义已经蕴含在他的眼神中,甚至漂浮在周围的空气里。

    明月点了点头。

    她当然会认真。她一直很认真。

    然而当时的她并不真正明白自来也的意思。

    明月刻苦修炼。提前毕业。好好跟家人和朋友相处。为了家族的前途而不断努力。每一天都有好好活着,绝不浪费。

    她手上沾过血。她知道忍者很难活得光明。

    她知道她应该做什么,她也确实做了。

    然而所有这一切,都远远比不上真实战场的厮杀给她的感觉来得深刻。

    仅仅因为是敌人就挥动刀刃。

    耳边的嘶吼不分昼夜。

    鼻间的血腥味从未消褪。

    昨天还友好地说过话的人,今天就在眼前死去。

    爆炸声总是在响起,有时是现实,有时是在梦里。

    有什么东西从现实中生长出来,挣扎着撕开她周围的气泡,牢牢抓住她,一点点将她拽到真实之中。

    可她还在坚持着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甚至她自己一点都不想坚持,然而她仍然在抵挡现实的步步紧逼。

    不不不她应该应该

    应该果断地挥刀应该充分发挥实力应该明白战争就是你死我活应该知道人生就是要有取舍应该为了那个该死的真人秀去努力努力努力

    然后她听说了带土牺牲的消息。

    她不应该吃惊。她应该早就知道,战争是在地狱旁边狂奔的马车,每一个战士都有永远跌落深渊的可能。

    她应该保持适度的难过。

    她应该很快振作起来,化悲愤为动力。

    她应该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在以后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她应该

    “呜呜呜呜”

    明月跪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

    “呜啊啊啊啊”

    所有往日的见闻,那些隐藏在和平中的狰狞,光明下的暗影,那些看似繁花似锦实则鲜血淋漓、荆棘遍地的现实,在那一刻通通化作血色的河水,朝着她倒灌而来。

    她再也不能用一个透明的气泡包裹着自己,再也不能维持一个本已摇摇欲坠的“半抽离”的状态;所有的自我保护都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就像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人。漂了两年,终于被沉重的现实重重拽回了大地,从今往后,她脚下的大地将会是前所未有的真实。

    明月终于明白了自来也为何在出发前反复告诫她“要认真”,也终于懂得他所说的她缺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是活在刀尖的生命,明知自己随时会消亡,也仍然要投入所有的感情和愿望,在死亡边缘奋力燃烧自己的觉悟。

    ——“你一定要认真。”

    她一定要认真。

    她会认真。

    无论是否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无论是否每一个终点都只能归于深渊。

    那一天,鲜血和火焰一同烧成她眼中的红色,两枚黑色的勾玉凝固其中,如生和死的神灵所留下的庄严印记。

    ******

    姐姐消失了。父亲也消失了。

    对一个两岁出头的幼儿而言,如果什么东西不再能够被他看到,那么那样东西就是“消失了”。作为一个早熟的幼儿,鼬不至于完全不懂,但暂时还只能模模糊糊地明白“离开”和“消失”的区别。

    “父亲和姐姐都去战场了,是为木叶而战哦。”

    母亲是这样笑着对他说的。母亲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舒服而温柔,但年幼的鼬敏锐地从母亲的脸上发现了好像是“阴影”的东西。

    “在担心吗,母亲?”他问。

    母亲似乎感到惊讶。她在叹气,眉毛轻轻皱了皱,但旋即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鼬放心,父亲和姐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放心?为什么让他放心呢?如果“放心”是和“担心”相对的东西,那么该“放心”的不是母亲吗?

    鼬感到困惑。

    还有,“战场”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不是个太喜欢询问的孩子;和求教他人相比,鼬更倾向于自己寻找答案。但不知为什么,最后一个问题竟然被他问出来了。

    “战场啊”母亲的眉头皱得更深,“是个危险的地方。”

    “危险”,就是界限。在鼬短短的生命中,他记得自己曾被父母和姐姐告知过,什么东西很“危险”,什么地方很“危险”。

    他以为“危险”是一种不可以逾越的界限,可现在看来又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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