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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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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德看完信,双目闪过一丝阴戾,手猛然一紧,信纸皱成一团“知行,叫你大哥速来,与我出去一趟。”

一炷香后,林明德与林知义父子面色如常地骑着高头大马,不带任何下人,向城外驶去。

在城外一处峡谷外,宋福远远看着前面翻滚的尘土中驶来的两匹快马,迎上前去。抱拳行礼“国公爷、大公子,我家公子正在里面候着您们。”

林明德与林知义下马,打量了宋福一眼“有劳宋副指挥使,林某改日必定谢过!”

林福恭敬地低着头“国公爷太客气,宋福不敢受。宋福本是宋府出来的家奴,一切以公子马首是瞻。”

林明德深深打量了宋福一眼,心中暗道“他这是在叫自己放心,这件事既有宋砚的吩咐,他必不会外传。”

心念电转间,宋福已带着林家父子二人进入一处狭窄的甬道。伸手在石壁上击了三下,完整的石壁突然缓缓向旁移去。赫然是一扇石门。

林家父子看着宛然天成的石门,心中俱是一叹:无怪神机营神出鬼没、办事狠厉。谁人会想到在这峡谷之中,竟然有其如此隐蔽的据点。神机营的确不容小觑。

进得石门后,里面豁然开朗。一处弯弯曲曲的石梯蜿蜒向下,两旁石壁上插着松油火把,照得石厅内宛若白昼。

一路行来,寂静无声,竟是没有一人在此处。

宋福仿是看透了林明德心中所想,忙低声道“此处据点甚是隐秘,只有公子与宋禄还有奴才知晓。大人放心!”

林明德与林知义心里便又觉得满意了一分。

走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林家父子看到远远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清冷的看着他们,眼神黑暗深沉。

见到林家父子,一抱拳“威国公,大公子!”林家父子二人回回礼

宋砚也不多言,带他们朝牢门走去。

阴冷潮湿的牢房,弥漫着一股恶臭与腐朽的味道。阴森恐怖,使人身上一冷一颤。

一个体无完肤的黑衣人呈大字绑在木柱上,宋禄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屠夫正在打量要分解的猪肉一般。

见到三人进来,急忙行礼。

黑衣人听见声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众人,布满鲜血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哼!竟小瞧了你们,这么快就抓到了我!老子不是怕死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是你孙子!嘿嘿!林小姐可真是一天姿国色的美人呀!那味道,啧啧,甭提了!哈哈哈、、、、、、、”仰面猖獗地笑了起来。

林知义上前一步,狠狠一拳击向他的嘴部。

黑衣人的狞笑嘎然而止,呸地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含着疯狂地怒意。

忽然又道“我的同伴在哪里?”

宋砚冷笑一声,声音仿佛严冬的寒冰“你同伴,他在这,你是要他的头?还是要他的手?或者脚?心肝脾肾都可以!”

黑衣人目眦欲裂,大喝一声,挣扎不已“老子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宋砚轻蔑地呲笑一声,向宋禄一点头“继续。”

宋禄阴笑一下,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暗牢“你的骨头挺硬是不是,那我就用小锤一寸一寸地敲断、敲裂。你放心,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绝不会场让你马上死去。只是每天一点一寸地敲,你也不会觉得痛苦难当,只是会觉得剌痛中带点酥麻感。或者用这把小刀将你的皮一寸一寸剥下来,从哪开始呢?从头皮还是脚底。我看还是从脚底吧,你会看到自己的皮被慢慢地完整地剥下来,看见自己身上的肉血糊一片,但你放心,就算剥下最后一点皮,你也不会死去。然后再洒些蜜糖在上面,成群结队的蚂蚁便会蜂拥而至,结成团在你身上舔食。那种感觉,只有自己亲自体会,你才知道其中的美妙。”

说完,阴恻恻地冲黑衣人笑了一笑。蹲下身子,脱掉黑衣人脚上的鞋,轻轻割了一刀。

黑衣人身子急颤起来,嘶声力竭地叫起来“不要,不要,我说,我全说,啊啊啊!”

“那你就细细说来,若是我不满意,定会叫你体会什么叫天下极痛。”宋禄微笑着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小刀。

“是是是,小人绝不敢有半点隐瞒。”黑衣人簌簌发抖,像倒豆子一样“小人叫杜平,与大哥杜安一直在江湖上讨生活。人送外号岭南双煞。”

宋砚与林明德互看一眼:岭南双煞倒不是无名之辈,乃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且极爱女色。

只听杜平继续道“一个月前,有一个武功极高的黑衣人出手制住我与大哥。自称是宋国公府三公子宋砚。叫我们在城外二十余里的桃花沟劫持林家三小姐,并送信到威国公府,叫林家父子收敛一些,不要太嚣张。事成之后,就将林家三小姐赏给我兄弟二人享用。并酬谢黄金一千两。我二人素来不敢和朝中贵臣作对。但心动于那一千两黄金,又听说那林三小姐乃天下绝色。故而、、、、、、”

林明德虎目怒睁,锐利的眼光像一枝利箭射向黑衣人“住口。”

林知义手中的剑猛然剌进黑衣人的口中,一搅。黑衣人的嘴里发出痛苦至极的“嗬嗬”声,乌黑的血液流了出来。瘫软在地。

宋砚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林明德“国公爷,你看此事、、、、、、”

林明德定定神,果断地一摆手“宋公子不必多说,老夫自是不信这狂徒所言。”

顿了顿“此事和上次军情泄露绝脱不了干系”。又懊恼地一捶手“只是这幕后黑手隐藏太深,老夫到现在也抓不住一丝头绪。”

“谢国公爷对宋家的信任”宋砚郑重一揖“宋砚定将此事追查到底,还宋家一个清白,还林家一个公道”。

“如此拜托宋公子了,林某静候你的佳音。”林明德感激不已。

三人朝暗牢外走去。

“不知林小姐可醒转?”宋砚蓦地停住步子,眼含关切地看着林家父子。

林明德脸上滑过一丝哀伤“小女还在昏迷之中,口中胡言乱语,让人焦急之极。”

“林小姐是个坚强之人,定会吉人自有天相,林国公不必太过忧虑。”宋砚语气笃定、真诚。

“但愿上天垂怜!”林明德一抱拳“我父子二人就此别过,再次谢过宋大人。”

宋砚躬身相送“两位慢走!”

看着林家父子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宋砚冷若冰霜的脸上现出一丝狠厉“去告诉宋禄,别让那狗贼死得太过痛快。”

“是,公子。”宋福领命而去。

第三十一章醒来

“毛妈妈,毛妈妈,您在哪儿呀,您不要洁儿了吗?洁儿做了错事,害死了桃红柳绿。洁儿扔下她们自己逃了,她们是因我而死的。天父会不会赦免我的罪。不会的是不是,洁儿是个坏人了,您不要我了吗?”林知善走过一条黑黑的通道,无助而害怕。

忽然前面有一丝光亮,她欣喜若狂地奔过去。

毛院长和众位兄弟姐妹手持蜡烛,微笑地看着她。“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们了,我们回天使堂吧。”她欣喜地拉着毛院长的手。

“不行,小洁,你以后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了,不能跟我们回天使堂。”

毛院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的路,要靠你的善良、勇敢才能走下去。你的身边会有越来越多的亲人陪你”。

林知善急急地摇着头,泪流满面。

毛院长安慰地拍了拍她“孩子,记住。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你成全了桃红柳绿的义,使她们得见天父后,能享永世的安详喜乐。”

不舍得端详了她许久,毛院长慢慢放开了她的手。

“回去吧,别叫爱你的人伤心,否则便是罪过。”毛院长带领着天使堂的兄弟姐妹手持着蜡烛渐渐走远。

林府,菡萏院传来顾氏喜不自禁的欢呼声“醒了,醒了,善儿终于醒过来了!”

林府众人喜不自禁。“菩萨慈悲,偿我心愿!”老夫人、顾氏恭敬地三叩九拜。

林知善撑着沉重的眼睑,打量着眼前熟悉的众人,苍白的小脸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地笑容“知善不孝,累祖母、父亲、母亲,兄长担心了。”

“快别这样说,知善,你能醒转过来,便是上天给林家的最大的恩赐。”老夫人喜不自胜,伸出颤抖的手,爱怜地抚摸着她消瘦苍白的小脸。

“太医说了,你刚醒过来,不能起身太猛,还要多多卧床休息,饮食要清淡一些,慢慢调养。来喝点白粥。”顾氏含着泪将粥送到知善嘴边。

林氏父子松了一大口气,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林知善,欣喜若狂。

宋府宋砚书房,宋福匆匆而入“禀公子,暗探来回,林家三小姐已醒转!”

宋砚手持狼毫的右手一顿,冷冽的嘴角一牵“好,暗中保护林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待宋福退下后,宋砚凝目打量着面前所作的画:清冷皎洁的月光下,茂密的桂花树旁,身着白色纱裙的少女轻盈地舞动。飘然欲仙,清纯而美好。

手指轻轻抚过少女微翘的嘴角,轻柔得像窗外树梢掠过的清风。

夜幕低垂,金蕊坐在靠窗的卧榻上做着针线活。不时望一望躺在床上的林知善。

苍白虚弱的小姐躺在床上,若不是胸脯稍有起伏,几乎让人疑为是一具尸体。

金蕊眼中慢慢染上一层湿意。可怜的小姐,到底遭遇了什么?这几夜一直都在做着恶梦,被冷汗浸湿的衣衫每两个时辰就要换一次。

想着小姐素日的温柔善良,她就觉得喉部被人紧紧握住了一般,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轻轻走到床边,用手拭了拭林知善额头的温度,又轻轻紧了紧被角,金蕊吹灭了蜡烛,慢慢退了出去。

林知善慢慢张开眼睛,看关金蕊退出去的身影,眼前又浮现桃红柳绿的点点滴滴。泪水流出眼角,滑过脸颊,淌过耳际,消失在粉嫩的绣枕上。

对不起!她心里轻轻说着,桃红柳绿,若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一个人逃走。

我的命是你们换来的,从此,我要带着你们的希望活下去。

希望在天上的你们能安息!

立冬这天,京城刮起了大风。气温骤降,街上的行人都兜手缩脖,匆匆行走在大街上,狂风打着尖啸声追逐在身后。

一辆青油小马车在树叶翻飞的狂风中缓缓驶近威国公府。

祝妈妈率先下车,又出来两个娇俏可人的小丫环。搭好矮杌子后,祝妈妈伸出一只手“小姐仔细脚下,外面风大还请披好披风。”

一只素白小手轻轻探出车帘搭在祝妈妈臂上,一个纤细的人儿紧紧裹住身上的披风,低垂着头,慢慢走下马车。

许是风大,披风风帽戴在头上,脸上还蒙着一张青丝纱帕子。

林府迎接的众人都恭敬地伏低身子“恭迎小姐回府!”

林家小姐像躲避狂风一般,急匆匆地走进了内院。

春晖堂内,摘去披风的紫罗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奴婢回来了!”

老夫人微阖的双眼射出一道锐利的光,嘴角绷直,隐含不满“你说错了,你一直在我身边服侍,刚才回府的是林府的三小姐林知善。她斋期已满,从妙玉庵归来。”

紫罗面色一僵,更加恭敬地伏低了身子“奴婢许是刚才魔障了,说错了话,请老夫人不要怪罪!”

老夫人慈祥一笑“你一向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起来吧。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些,俗话说祸从口出呀!”

紫罗惨白了脸恭顺地站在老夫人身前,递过去一杯茶。

老夫人伸出手“扶我去看看我那刚回府的孙女儿,唉!庙中清苦,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祝妈妈,桃红柳绿葬在哪里了?”林知善终于鼓起勇气询问,缓缓吐出这两个名字,胸口传来令人窒息的钝痛,泪水成串滑落。

“善儿在庵中竟是住得糊涂了起来!”帘子外传来老夫人不高不低的声音。

紫罗扶着老夫人踏入知善闺房。老夫人有些不悦、有些心痛地看着她“知道你与她二人情意深厚,但她们老子娘求了你娘恩典让她们回乡下嫁人,咱们是积善人家,可不能阻人姻缘哪。你不是重重地赏了她们吗?”

老夫人又语重心长地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也要让她们去得安心才是。你刚从庵中归来,还是将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我们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看着老夫人以前花白的头发在短短几日几乎已是银丝如雪,脸上的皱纹更是密布了不少。又看看身旁憔悴不堪的顾氏,昔日合体的衣裳此时空荡荡地挂在她瘦弱的身体上。

林知善本就氤氲的双目,止不住垂下泪来。

她知道,她知道家里人为了保住她清白的名声煞费苦心。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若没有了清白的名声或是身子,将无颜立足于天地间,甚至会牵连家人。

她露出一个娇怯而恍然地笑“是善儿刚才口误了。回到家中见她们不在,一时情急,说错话了。若是她们嫁得好,以后跟随她们夫君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善儿就放心了。”后面几句话,她困难地一字一字吐出来,每个字都像是粗砂磨砾着她的心。

她多希望,多希望桃红柳绿是真的回乡下嫁人了,以后和夫君平安喜乐的生活,再生一个大胖小子。多希望一月前所发生的一幕只是自己的恶梦而已。

然而,还缠着白纱的颈部,午夜梦寐时的骤然惊醒都提醒她,那不是梦。

顾氏不忍地拉着她的手“乖女儿,静下心来好好调养身体,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活下去。人的一生,会发生许多事,不管喜怒哀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们最宝贝、最疼爱的善儿。”后面一句已是语不成声,红肿的眼睛又渗出了泪珠。

林知善反手抱住她“娘,您不要再伤心了。善儿以后都会平安快乐的。一定会的!”。

次日,祝妈妈到相国寺立了两个无名牌位,终日供奉香火,并请大和尚念了三七二十一天的往生咒。

第三十二章雪莲液

宋砚带着淋浴后的清新,披散着微湿的黑发稍显慵懒地半卧在榻上,眼睛温柔地看着墙上的月桂仙子。

听鸽组回报,林小姐身体已康复,在相国寺安放了两个牌位,终日供奉香火。整日在家抄写经文,茹素念经。还在相国寺与妙玉庵外搭了粥棚,她也偶尔在身体的允许下亲自布粥。

他有些感慨地叹息了一声,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子。

只要她觉得开心,便由她去吧。

经上次之后,每次到妙玉庵林府都安排了大量暗卫保护,加上自己派往的鹰组成员,应是无碍。

只是这幕后之人到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经上次一事之后,便又悄无声息地沉入水底不显。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躁地轻轻捶打了一下榻柄。

宋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冷玉站在书房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衫。嘴角紧紧抿了一下,娇嫩地嘴唇顿时泛起一阵嫣红,使她更显娇俏。

想到今天早上夫人给她说的话,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意,脸上却飞起一朵红晕。

伸出纤长白皙的手轻轻敲了敲宋砚的书房门。

“谁?”宋砚低沉冷漠的声音传来。

“少爷,奴婢冷玉奉夫人之命,端来参茶!”冷玉的声音带着一丝甜意和羞涩。

宋砚皱了皱眉头,本想叫她退下,却又想起终是自己母亲身边的大丫环。手指在榻侧轻轻一按,一幅雄鹰展翅图徐徐升起,遮盖住了月桂美人图之后,他才淡淡吩咐道“进来!”

房门轻轻摔推开,只见一个身着银红挑花夹衣的丫环娇俏俏地走进来,手捧青瓷玉兰花茶蛊。

碎步走到榻前,弯腰将茶蛊奉上。

宋砚看也不看她,径自端起茶蛊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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