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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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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也会连累得国事哀哀啊!”他满是疲惫与失望的频频摇头“普通百姓也尚知家和万事兴,他们难道就不懂吗?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这样下去,朕怎么放心把这天下交给他们任何一人?大皇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他很上进。很听话的。怎么会这样?他变了,他居然想与何郡王夺朕的江山啊!他怎么敢?怎么敢?”他大力捶打着椅把,尽情倾泄着心底的无奈、失望与悲伤。雷公公腿肚子打颤的站在一旁。嘴里像吃了黄莲一般苦,偏偏还不敢吐出来。只能尽量低着头听着。害怕之余却又同情这个日益老去的天下之主,眼中泛起了泪花。
英宗却在尽情宣泄着自己心底不能说不能诉的苦楚“他辜负了我与他的母后啊!不争气,太不争气了。我怎么去向皇后说,我对不起她。我拥有全天下,却害怕不能让她重展欢颜!书儿说的对,他不像我,不像我。果然是贱人生贱种吗?”最后一句。他说的狠毒而悔恨,人却瞬间从癫狂中清醒了过来,利箭似的眼睛射向身边身子战栗不已的雷公公。
雷公公闭了闭眼,认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力磕着头,却是不敢言语。
英宗冰冷的眼睛紧盯着他,紧抿着薄唇,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勤政殿响起他感慨的声音“起来吧!我该相信你,我能相信的人已经不多了。叫人进来伺候我歇息吧。你下去!”
雷公公死里逃生,又大力磕了一个头,躬着身子慢慢退出殿外。
回到自己住处,挥退服侍的小太监后,他才发现自己里外衣衫尽湿。额头也开始疼痛起来。想到英宗那句“贱人生贱种”他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来。他知道英宗对宋后的感情,显然不是说的皇后,那、、、、、、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随侍英宗二十来年,他早在暗中把这位主子的脾性摸了个遍。这次他轻易放过自己,他感到意外事,但心里却轻松不起来。也许下一刻,也许明天,也许一个月后,自己便会悄无声息地死去,但也许不会,因为他发现英宗最近一年的脾气越来越难捉摸了。已有一年的时间不曾在后宫妃子那里歇息,包括皇后,晚上总是独眠,也不用人服侍。每天早上起来总会问他自己晚上可曾说过梦话,显然他是在隐藏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他这个天下之主日夜寝食不安。现在想来,这个秘密就是自己刚才听到的这个。而皇后、、、、、、他敢拿自己的人头打赌,帝后二人近几个月的感情显然大不如从前,一个竭力逃避、一个努力掩饰。都以为骗过了对方,但他们只是当局者迷,没有他这个旁观者清。他一直深信朝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和耳朵,雷公公下了结论,皇后早就知晓了大皇子真正的身世。
他突然感到一阵紧张,又感到一阵兴奋。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扪心自问,自己几十年以来都是一个忠于主子的好奴才。忧他们所忧,喜他们所喜,厌他们所厌。在他的生活里,就只有主子二字而已。在他自己的心里从没有是非善恶,只有主子的喜好需要。
可是今天,现在,他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惘。
以前皇上与皇后、贵妃置气,自己总是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们重归于好。
可这次,自己几十年练就的本事显然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皇后一定很恨皇上,皇上愧疚又无奈,自以为隐瞒得很好,却不知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虎视眈眈。
大皇子是彻底翻不了身了,皇后肯定恨他入骨,皇上现在也厌恶于他。那么最有可能上位的是二皇子,除了有个财势宠大的母族支持,更有当朝太辅的孙女是正妃,朝中大臣对他的评价也是一日高过一日。
宋后没有亲子继承皇位,肯定也会支持与自己有姻亲关系的二皇子。更何况皇后曾亲自抚养了二皇子五年,感情本就是不同一般。
他越想越觉得浑身发热冒汗,他迅速的在屋子里转着圈子,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额头的痛感。
终于,他停了下来,一双昏花的两眼闪着坚定的精光。
他抬脚向门口走去,却在打开房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小顺,给爷爷打盆水来。”他扶着额头,哼哼唧唧地说。
小太监飞快的打了一盆温水,替他清洗过伤口后,又用白布包扎起来。
待小太监退下后,他侧卧在床上,慢慢睡了过去。
房顶透到屋内的光线瞬间消失不见,他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他蹑手蹑脚的起来,轻轻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张迅速的写了几句话。写好后,他自言自语道“娘娘,老奴就把这份锦上添花当作雪中送碳送给您吧!谁让老奴知晓得太晚呢!但总算不迟对不对?好过没到对不对?”
他小心的将纸条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形,想了想旋下手中拂尘的手柄放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后,他轻松的吁了口气,躺上床真正睡去。
风轻扬慢慢走进天牢,打量了一下邓雄,从怀里掏出一个青布包递给他“拿去,整整五万两,你整理一下,我来送你出宫。”
邓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一把接过,打开略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怀里,用力按了按,咧着嘴笑道“麻烦风统领转告世子爷,邓雄记住他的情义了。以后若有用得着邓某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刀山火海,邓某眉也不皱一下。嘿嘿嘿!”
风轻扬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死都不推辞?”
邓雄一愣,随即又挺了挺胸,豪气地说“那当然!”
风轻扬笑了笑“好,我会转告他的。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天牢。
月光的清辉照着方大海笑眯眯的脸上,在稀疏的树影下显得有些斑驳,有些诡异。他温声对傲雪道“看见前面亮灯的农家没有?你的家人在那里面等着你呢,快去吧!去与他们团聚!”
心中早已欣喜若狂的傲雪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朝前方的灯火处奋力奔去。
“爹、娘、大哥、小弟你们果然在这里!”她推开房门,看着桌前围坐的几个欣喜不已。
“怎么了?看见我高兴地说不出话了?”她俏皮的笑着,走上前去,她伸出双手环住桌前的妇人,却瞬间脸色大变“娘,您怎么?、、、、、、”妇人脸上犹自带着笑意,却慢慢倒了下去。
傲雪苍白着脸,又小心的伸出手去摇上首坐着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睁着双眼,随着她的触碰毫不迟疑地倒下。
然后是那位长得壮实的青年,笑得虎牙都露出来的少年。他们全都随着她急切地触摸倒下了,没有任何气息。却保持着生前最后的表情,无一不是欣喜而期盼的表情。
傲雪尖叫一声,瘫软在地,很快的她脑中慢慢迷糊起来,朦胧中她好像又看到了方大海慈善的笑脸。
“为什么?”她不解而痛苦的问了一句,瞬间跌入重重的黑暗之中。
“为什么?让你们一家人永远团聚呀!真是个傻姑娘!”他温柔的伸出手,替傲雪整理好衣裙,捋好散乱的发丝,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她毫气生气的脸蛋。
“烧了吧!记得清理干净!”他一边说着往外走,一边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仔细的擦着他那双洁白细嫩的双手。
第二百七十章旧事
邓雄出城之后一口气奔出三十里外,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借着月光四下打量了一下之后,他朝不远处的城隍庙走去。
庙里空无一人,庙祝似乎是睡着了,他警惕的四下查探了一下,方在城隍像背后席地而坐。
他激动而小心地取出怀里的青包布慢慢打开,拿出里面全是一千两的银票慢慢数了起来。越数,他的表情就越满意,脸上泛着油腻腻的红光。
数完后,他又珍而重之的合拢青布包,再次放入自己怀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太阳便露出了他笑眯眯的圆脸,俯看着人世间的一切。
庙祝睡眼惺忪的揉着眼角的眼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开始清扫城隍庙的灰尘,准备迎接香客。
却在碰到一双脚后停了下来,他仔细一看,失控地尖声叫了起来“不好了,死人了,快来人呀!”
半个时辰后闻讯赶来的衙役围住了城隍庙。
“看样子是赶路的商人错过了投宿,夜里借住城隍庙的时候被尾随而至的盗匪谋财害命”捕头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几两碎银与一张沾满血迹的二十两银票下了结论。
“是的,头儿您看,此人身上的刀伤深浅不一,显然不是武功高强之人杀死。看来是在客商与贼子搏斗时被乱刀杀死。”另一名捕快看着邓雄满脸满身的伤痕说道。
“好了,不要围观了,都散了吧!把尸体抬到义庄去,看有没有人来认领!”捕头挥了挥手,对周围看热门的百姓说道。
风轻扬笑着慢慢退出人群。
“统领,这银票怎么处理?”旁边的手下小声问道。
“那是假的,烧了吧,哦,对了。小心点,银票上有毒。”
手下大惊,看向风轻扬“那您的手也曾碰过呀!?”
风轻扬掀了掀唇角“再教你一招,下毒时在自己手上涂层薄蜡便不会毒到自己。走吧,这太阳越来越大了。”他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迈开大大的步子向前走去。手下急忙跟了上去。
皇后一大早便神清气爽的坐在凤仪殿内。林贵妃、淑妃与贤妃围绕在她的身旁笑盈盈的陪她谈笑着。
恩公公带着恭敬与谦卑躬着身子走了进来“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贤妃娘娘请安。”然后转向皇后“启禀皇后娘娘,雷公公想是年迈眼花,昨日在侍候万岁爷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额头。奴才刚才依宫例将滋补药材给他送去了。”说到这里。他一扬自己手中的拂尘“雷公公甚是感激娘娘,却便宜了跑腿的奴才,将这柄拂尘赏给了奴才。”说着,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拂尘的手柄处。
皇后淡笑着点了点头“你明日再过去一趟,他上了年纪,又没家人照顾。你多过去服侍服侍他,陪他聊聊天,宽宽他的心,伤也好的快些。”
恩公公急忙应了一声。
林贵妃笑着站了起来“这日头越发晒了。妹妹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陪姐姐聊天解闷。”
淑妃与贤妃也站了起来,笑着告辞。
皇后站起来笑着说“天气越来越酷热难耐,你们就不要天天跑过来陪我了,当心中了署气,反倒叫我心中不安。”
林贵妃笑着摆了摆手“皇后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原是妹妹们应该的。只要您不烦我们聒噪便好。您呀也别太宠我们了。这该有的礼节是必须要有的。再说了,我们可是很喜欢过来陪您的,您呀,就当做是我们跑到您这来解闷便是了。”淑妃与贤妃也连连点头。
皇后好笑的摇了摇头,嗔怪道“好一张利嘴。说你一句非得还我十句。好、好!喜欢来便来吧!我为你们解闷。”
三妃笑起来,再次毕恭毕敬地行了礼退出凤仪殿。
三妃出门后,恩公公上前轻声道“皇后娘娘,昨儿个大护卫回来后,陛下不知为了什么震怒非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后,雷公公出来便是面无人色,额头带伤。奴才瞧着,不像是摔着磕的,反倒像是用力磕头磕破的。刚才奴才过去看望他,他哼哼唧唧的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只是手不停的摸着拂尘手柄处。奴才临走之时,将这拂尘送给了奴才。奴才想着这里面是不是另有乾坤,便马上赶回来向您禀报。”
皇后嗯了一声,伸手接过他双手奉上的拂尘,打量了一会,手向拂尘手柄摸去。突然,她感到手柄处松动了,她向下一倒,一张折得小小的纸条飘荡下来。
她笑了笑,捡起来打开看了起来。看完后,她的笑意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小恩子,摆驾吧,我去瞧瞧皇上。”
恩公公急忙打开殿门叫了声“皇后摆驾勤政殿!”宫女太监顿时忙作一团。
勤政殿内,眉心皱成一团的英宗正满心烦躁的看着奏折,听闻皇后来了,先是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随后又变得晦涩起来。但终在听见殿门响的那一刻又换上了笑意站了起来“皇后,冒着署气前来,可有要事?”
皇后拿手绢轻轻扇了扇,瞪大了圆圆的杏眼,嗔怪的看了英宗一眼“我又不是您的臣子,前来见自己夫君还非得有要事啊?打扰您了么?那好,臣妾告退!”说着,作势向殿门走去。
看着宋后薄怒娇嗔的样子,英宗阴霾的心终于有了丝晴朗,他哈哈一笑,张开手臂“怨我,怨我不会说话,气着我的书儿哪。这里随时都欢迎你来,来坐下来消消气!”牵着皇后的手往龙榻上走去。
宋后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不解的回头一看,见宋后满是惊奇的看着自己,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宋后摇摇头,大为有趣的说“不是的陛下,刚才我瞧您的侧影,像极了皇儿宫里的许先生。”说着,她围绕着英宗走了一圈,边走边点头,嘴里道“还真的是像呢!我就说昨日一瞧见那位许先生,我就觉得熟悉得很。原来是像您呀!若是您剃去胡须,穿上文士袍的话,真是像极了。特别是额头,鼻子与嘴。”
英宗一愣“许先生!”
“是呀,想来也差不多二十年不曾相见了,昨日在含笑园猛然一见,倒唬了我一大跳。”皇后漫不经心地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英宗诧异地说“你怎么到大皇儿宫中去了?”
“咱们的皇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奶娘贪凉吃了凉冰之类的东西,喝了奶娘的奶后啼哭不止,又跑肚。我心着急,便过去看了看。不成想出来时闻到一阵好闻的花香,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后院里,原来那里叫含笑园,种满了各种美丽的含笑花。便是在哪里见到许先生的,您不知道,初一见他的侧影,我真以为是您在哪呢!”宋后笑着说,递过去一杯茶。
英宗下意识的接了,脸上的肌肉却绷得紧了。
“想来您也快二十年不曾见过许先生了吧!?原来他一直在皇儿身边呢,还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当年许姨娘、、、、、唉!都过去二十年了,不说也罢。她真是个苦命人!”皇后回忆着感慨地说“却不想许先生待自个妹子真好,还特意建了含笑园纪念她。原来含笑花便是许姨娘最喜爱的花儿。听说没有大皇儿的允许,他宫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含笑园的。”
英宗感到头晕目眩起来,宋后温柔感慨的话语给了他太大太多莫名的冲击力。
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刻意不再记起许姨娘,那个让他莫名动了情,后来又在自己的冷血命令下魂归地府的女子。
他根本就记不起来许姨娘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更不用说她最喜欢什么花儿。
他只觉得许姨娘带给了他一段并不美好甚至是后悔的回忆。如果没她的突然出现,他与他最爱的女人怎么会有争吵、误会,最后还失去了他们的亲生孩儿。
所以,对于把许姨娘的亲生子充作皇儿亲生子的事情,除了当时不知如何宽慰皇后的心痛与无奈外。他觉得这是对宋后最好的补偿方法,他认为这是许姨娘理所应当该做的事,甚至是她无上的荣光。
可是,那个孩子越来越叫他失望,甚至是讨厌。他把这一切都算在了最化作黄土一杯的许姨娘身上。今日在自己最爱的女人口中又听到了许姨娘三个字,直觉的,他感到排斥与厌恶。
可是,他天生多疑的本性又立刻让他捕捉到了许多值得怀疑的蛛丝马迹。
于是,他怔怔地出起神来。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随着越来越焦急的呼唤声,有一双他熟悉而温柔的小手握紧了他冰冷汗湿的手掌。
他从自己的沉思中醒来,满是歉意的一笑“对不起书儿,叫你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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