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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山泉有点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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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虽然醒了过来,却形容枯槁,一张消瘦憔悴的面容满布泪痕,在没有昔日里半点的雍容华贵。无疑,暗卫们带来的消息,已经抽走了皇后身体里所有的生气。

这么多年来,她忍受着宫廷的阿谀我诈,忍受着辅国公的算计利用,忍受着骨肉分离,甚至忍受着云浩天的凌辱,为的不过都是她对姨娘的一句承诺。

可如今,她的姨娘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来,她的坚持,她的忍耐,不过都是活在辅国公编织的一场骗局里。果然,她还是不够了解那个该被她称之为父亲的人,她怎么会以为,他会为了她这么一个棋子,而煞费心思。

皇后坐在软塌上,没有如以往一般愤怒的摧毁着寝殿里的一切,她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万念俱灰之下,她觉得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兰嬷嬷看着如此安静的皇后,突然觉得,只要她一眨眼,她的小小姐便会化作尘埃,消失于虚空。

兰嬷嬷心疼着,害怕得连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她想要靠近皇后,让她的小小姐,如儿时一般靠在自己的肩膀放声哭泣,可她又害怕,怕此时随便的一个碰触,都会让皇后崩溃。

兰嬷嬷唯有压抑的哭喊着,“娘娘,你别这样,娘娘……小小姐,你吓到奴婢了,小小姐你别这样,咱们还有小公主,对……小公主还等着你……小公主还等着娘娘去就她呢……”

兰嬷嬷低泣着,声音慌乱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却让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的皇后,脸上有了一丝动容。

她转过头,抬眼看了看兰嬷嬷,掏出自己的锦帕,搽掉了兰嬷嬷脸上的泪水,说道,“嬷嬷,快别哭了,本宫没事的。本宫还没看着苏家没落,还没和我的小公主母女团聚,本宫不能有事。”

兰嬷嬷不管皇后想要做什么,只要皇后不再像方才那般,一副随时都会消失的模样,别的她都不在乎。

“不哭,不哭,老奴不哭了,娘娘也别哭了。”兰嬷嬷像是受到鼓舞,答应一声,忙抬手搽干眼泪。

皇后抬手搽掉了脸上的眼泪,吐出一口浊气,恢复了一贯傲然的模样,一脸正色的看着还跪在大殿中的两个暗卫,冷声吩咐着,“你们两个,现在带着兰嬷嬷出宫,寻找影的下落,务必要将黎花枝给本宫救出来!以后,就随影一起跟在黎花枝身边,以后黎花枝便是你们的主子。”

“娘娘——”

兰嬷嬷没想到,皇后会这样安排,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够离开皇后身边。

皇后看向兰嬷嬷,轻声交代着,“兰嬷嬷,这件事交给别人,本宫不放心,以后你要帮我好好的照顾小公主。出宫后,你就去找李梦阳,他的儿子陈凌云和太子走得很近。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向太子求助。”

“娘娘……”

不知道为何,她中有一种感觉,她这此出宫就再也见不到皇后,兰嬷嬷还想再说些什么,皇后却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暗卫,带兰嬷嬷离开!”

两个暗卫起身,无声的朝着兰嬷嬷行了一礼,兰嬷嬷知道皇心意已决,不再争辩,眼泪却如何也忍不住了。她朝着皇后最后行了一次大礼,便由着暗卫带着自己从凤澡宫里的密道,离开了皇宫。

两个暗卫起身,无声的朝着兰嬷嬷行了一礼,兰嬷嬷知道皇心意已决,不再争辩,眼泪却如何也忍不住了。她朝着皇后最后行了一次大礼,便由着暗卫带着自己从凤澡宫里的密道,离开了皇宫。

两个暗卫带着兰嬷嬷在黑夜中掠行,夜空下,文洋和侍墨所架的马车也飞快的奔驰着,两匹马儿从京城出来,便是一路的奔驰,早就疲惫不堪。好在离下一个驿站也不过几里地的距离了。

黑夜下,灯笼垂挂,驿馆外,文洋和侍墨将马车交于一路与他们随行的侍卫,两人进了驿馆,随意的吃了一碗水煮面,便各自进了他们的房间。

房间里安静异常,侍墨因为累了一天,方才又赶了许久的马车,早就疲惫不堪,刚一倒在外屋的软塌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侍墨均匀的呼吸声。

文洋白天睡了一天,此时却没了睡意。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头顶上白色的床幔,怔怔的发着呆。

已经一天两夜了,他的花枝已经消失了一天两夜。

在文洋的记忆中,花枝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如此之久,就连当初她与他吵完架,离家出走,也不过半日的光景,就被村里人送回了家。

打那以后,花枝就变了,变得在乎小洋,在乎这个家,也在乎他了。

而他一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花枝的付出,享受着花枝的照顾,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花枝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也不知道花枝现在怎么样了,那些掳走的她的人,有没有善待她?

此时,文洋真的很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那么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一切,却从来没想过,花枝她只是一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厉害,却也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

文洋暗暗在心中发誓,若是,此次花枝能平安回来,他一定不会再躲在她的身后,享受着她的照拂,以后,就换他来保护她!

正想得出神,忽的,凌厉的风起,“嗖”的一声后,一只通体碧绿的碧玉簪就透过窗户飞进了房间。外屋的侍墨感受到这股异样的历风,立马警觉的从梦中醒来,翻身截住了那道碧绿的影子,沉声喝道,“谁?”

窗外没有声音,侍墨凝神细听片刻,惊觉一道气息内敛隐暗的人,划破夜空,乘着夜色已经离开驿站百米之外。

侍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碧玉簪,上面绑着一只小布袋和一张字条。

看来是给文先生送信的,侍墨眉头轻皱,此人身手比他只高不低,若不是送信,只怕此时,文先生已经遭了暗算,侍墨不敢再大意,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而文洋本就没有睡意,自然在侍墨出声询问的时候,他便已经听到,当下也起了身,刚一打开门,便看到侍墨举着手,正欲敲门。

文洋招呼了侍墨进屋,回身点燃了桌上的油灯,侍墨将手中的碧玉簪和小布袋一起放到了房间的桌子上,“文先生,这是刚才有人丢进来的。”

文洋没有打开那个小布袋和字条,他的眼睛全都被那只碧玉簪占据了视线,一股涩意顿时直冲眼眶。

这簪子,他认得,正是他送给花枝的,花枝每日都会用它挽发,从不离身。

文洋看着桌上的东西,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汇聚在心头,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激动,是但心,亦是别的,或者都有,可不管怎样,这也算有了一些花枝的消息。

他忍住内心的狂乱,急忙打开碧玉簪上的字条,却见字条上写道。

“想要黎花枝平安无事,就让云子轩服下此药。”

文洋打开桌上的那个褐色的小布袋子,里面是一只白色的瓷瓶,瓶中装着无色无味的液体,不用细辩,文洋也知道,那必定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文洋安静的坐在桌旁,举步艰难的看着桌子上的碧玉簪和那只白瓷的小瓶子,一边是他无法割舍的花枝,一边是他的朋友和他作为一个医者的的原则。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不管是花枝还是云子轩,都是他不能割舍的人,一时间难以抉择。

侍墨看着文洋沉闷的脸色,拿过他手中的字条,片刻之后,问道,“文先生,打算如何抉择?”

此时,文洋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拿起桌上的碧玉簪,细细的摩擦着,碧玉簪上似乎还残留着黎花枝的发香,他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

片刻之后,文洋叹了口气,打开桌上的白瓷瓶,将那些见血封喉的毒药都到进了一旁的花盆。

“先生,你——”

文洋没有理会侍墨,丢掉手中空掉的白瓷瓶,负手立于窗前。他望着窗外的残月,一只手把玩着碧玉簪,一边悠悠的说道。

“你知道么,以前我生活得很没自信,是花枝一直包容我,照顾我,花枝在我的心里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的存在,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而我也一直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她的照拂。

直到这次花枝失踪了,我才意识到,原来她也是那么柔弱的,需要人保护的女子。于是,我跟自己说,从今往后换我来保护花枝。只是没想到,我才刚刚发过誓,却马上就食言了。”

“先生不必愧疚!人生在世,总会有些事情难以抉择。先生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其实,在这件事上,先生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没有错。我相信夫人她会原谅你的。”

侍墨知道,此时此刻,这样的话是那么的苍白,因为他没有爱人,不能体会那种放弃爱人的抉择,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是,他就是想要说点什么,希望这样能让文洋的心,好受一些。

文洋轻笑一声,脸上是一贯的温润浅笑,可是那笑容却失了往日的温暖,多了一抹苦涩,他笑道,“侍墨,其实,你一早就已经猜到我会选择谁了,是吗。”

侍墨低着头没有说话,是的,他其实一早就已经猜到了。

他还在第一庄的时候,就是秦玉涵精心培养的暗卫,读心术对于他们这些暗卫来说,是必修的一门功课。别说他学过读心之术,就是没有,他也一样知道文洋的选择。

因为,他跟在文洋身边也有半年之久,对于文家的每一个人的性格都了若指掌。他知道文洋大义,做不出半点违背道义和自己人生原则的事。若是因此,黎花枝死了,文洋会追着她共赴黄泉,可他却绝对不会,自私的拿朋友的生命,去换取自己爱人的生命。

而黎花枝,亦是那种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两肋插刀的人,对于文洋,更是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她爱文洋,超过了爱她自己,所以,她亦不会让文洋为难。

正是因此,侍墨他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文洋身边做一个侍候笔墨的小斯,才会如此全心全意的保护文洋的安危,侍奉着文家的人。

在这之前各种各种的谋算与阴暗,他看得太多了,多得他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光明,而文洋和黎花枝就像是太阳,像是蓬莱谪仙,踏着光辉一路照进人的心底。

以前他的世界都是黑暗,所以他习以为常,可当他在太阳下生活久了,知道那种温暖的美好,便离不开了。若是断然让他离去,他情愿随着那道阳光一起消融,许是无声而灭,也或者在虚空弥漫,折冲而破,最后变为一道光束走向末日之巅。

此时此刻,文洋和侍墨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般枯坐到了天明。

京城里,心思缭乱的陈凌云亦是这般枯坐了半宿,直到凌晨村长回到了陈家,父子俩商量许久,终是决定一起去了云谦墨的太子府。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夜晚。

之前,为了查找黎花枝的下落,云谦墨派了墨一进宫。而墨一在九公主的寝宫打探许久,却一无所获。他心理寻思着,云浩天是皇后的儿子,若是云浩天想要将人藏在皇宫,无疑,皇后才是他最好的人选。所以,当下便自作主张的潜入了皇后凤澡宫。

刚到殿外,墨一却察觉到凤澡宫有些不同寻常,今晚的凤澡宫没有往日的戒备深严。若是,真有人被扣押在凤澡宫,这里的戒备,应该比往日更严才对。

墨一还在猜测着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潜进了寝殿,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踪迹,他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躲在了一边。结果,便听到了这么一件滔天的秘密。

当村长离开凤澡宫的时候,墨一也一并离开了皇宫。

就在陈凌云和村长来到太子府上的时候,云谦墨便已经在墨一的口中得知了一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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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如此重大的消息,云谦墨不敢隐瞒,待陈凌云与村长到了太子府上的时候,云谦墨也正要连夜进宫,两边的人就在门口撞在了一起。

陈凌云一见云谦墨这般匆忙,又见他身旁的墨一,便知道云谦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也没多说,与村长一起上了云谦墨的马车。

夜色凉薄,朦胧的月色笼罩在薄雾中,皇宫门口,灯火通明,守门的禁卫军森严的站在两边。月过中天,皇宫大门早已经过了下钥的时间,当云谦墨一行人来到宫门的时候,守门的禁卫军立马拦下了马车。

云谦墨知道这时候想要进去是不肯能的,可是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耽搁,当下拿出了当年云皇御赐给他母亲一族的金牌,硬闯了宫门。

云谦墨夜闯宫门一事,很快便传遍了京城,四王爷府上云浩天当下便招见了辅国公,而皇宫里,凤澡宫和御乾殿也收到了消息。

“太子,你若说不出是何紧急事件,让你连等两个时辰的时间都没,那么你这个太子也就没必要再当了。”

云皇一脸震怒的召见了云谦墨一行人。

云谦墨没有因为云皇的震怒而有所惊慌,他很冷静的,一字不漏的,将墨一和陈凌云告诉他的那些关于先皇后和皇后的经历,还有黎花枝现在遭遇的一切告诉了云皇。

此时,云皇没有如先前一般的暴怒,他静静的坐在龙椅上,可云谦墨能看得出,云皇身上正酝酿着滔天的杀意。

是的,是杀意!

云皇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他尊重的女人,居然是亲手杀死他最心爱的皇后的罪魁祸首,虽然他也曾怀疑过,可是在先皇后临死之前,他答应过她,会善待苏嫣儿,他做到了。

他以为这二十几年过去了,该放下的,该过去的,都会过去。所以,他从没想过要再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可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包裹着贤良淑德解语花的外衣,却是骗了他一辈子的人。

云皇看着村长呈上去的那枚,刻着‘禁卫军护卫李梦阳’字样的金牌,坐了许久,最后,他还是决定,想要去凤澡宫看看,他想要听苏嫣儿亲口告诉他。

凤澡宫里,当皇后听到了宫人禀报,说云谦墨和陈凌云闯宫之时,她才从兰嬷嬷离开后的颓废中缓过来。她知道陈凌云和云谦墨一起出现,云谦墨必定是知道了黎花枝的身份。

也许,再过一会儿,皇城里的守卫就会闯进凤澡宫里,可是,这些她都不在乎了,二十多年来,她也不过是活在别人编织的谎言里。

也是直到此时,她才想明白,当初她出嫁前,姨娘为她挽发髻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是何意思。那时候,姨娘告诉她,她既然嫁给了皇家,以后,便不再是苏家的人,要完全忘记苏家的人和事,全心全意的为云家,为皇族而生。其实,那时候姨娘便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死,所以,才会那般劝诫她。可是,她却没看得明白。

若是,当年她听了姨娘的劝诫,是不是现在的一切便会不同?!

也罢,二十多年的恩怨,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叫来了宫人,准备了热水。

洗去了一身铅华,皇后坐在镜前,解开挽发的玉簪,万千青丝顿时飞洒而下,暗香浮动,似水双眸看着镜中的自己,带着淡淡冰冷的眸子是看透一切了无牵挂的淡漠。

她伸手拿起梳妆台前的木梳,一下一下,认真梳理的一头即地的黑发,找出被她放置多年的蝴蝶流苏,浅浅的挽起一个发髻,额间是一颗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她穿上珍藏了多年的那件绣着蝴蝶暗纹的白色儒裙,峨眉淡扫,粉黛微施。

这是她初次进宫的时候,穿得的那套装扮,也是那时候,她穿过的最美的衣裳,她还记得,她就是穿着这身衣服一步一步踏入这个极尽奢华的皇宫。

也是那天,她暗暗的对自己说,她一定会让姨娘幸福。可惜,时间辗转,却已物是人非。

皇后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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