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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腹黑宠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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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青紫,少年沙哑的嗓音又压低了几分,“阿凝兄弟好功夫,都把我揍成这样了,我可没能伤着他!”
  谢素书听他这么说,顿时被逗得笑了起来,心下安然,既然只是切磋比试,倒是不碍事的。
  谢素书进了谢府,一言不发,直奔柴房而去,惊得府中一干下人如临大敌,忙去通报张氏不提。
  到得柴房门口,护卫踹开柴房大门,谢素书快步走入柴房,见谢凝躺在一个破褥子上,衣袍上濡满鲜血,缩成一团,面色通红,嘴里说着胡话。
  谢素书皱眉,让护卫将谢凝抱起,速速送回房间,出了柴房门,见院中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妪正呆呆看着她,口中喃喃有词,“大小姐?大小姐都这么大了?夫人,老妇终于见着大小姐了,夫人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她因急着带谢凝去医治,也没多往心里去,一行人匆匆往谢凝住的院子里去了,因知道谢凝伤得重,她带了白芷过来,此刻看谢凝的样子,她无比庆幸自己带了太医。白芷在内室帮谢凝处理伤口,她在外间反复踱步,焦虑无比。谢老夫人经此事也气得晕迷,老夫人定然是有大夫照料,不然谢扬该被人骂不孝了,不过给谢凝诊治完了之后,她也得带着白芷过去看一看,毕竟一般大夫的医术,是无法和白家的人比的。
  谢素书进了谢府,便有人去向张氏和谢扬通报,不多时,张氏和谢扬也赶到了谢凝院中,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一番行礼推让客套后,房中静了片刻。
  谢扬面色阴沉,他素来不喜长女,懦弱胆小,毫无谢氏半分风骨。诸皇子□□,他亲近瑞王,长女却突然嫁入东宫,无疑是将他放在火上烤,同僚们都与他疏远许多。今日这个女儿突然跑回府中,擅自作为,更是让他心中不快,他率先打破房中沉闷,冷冷问道:“书儿,你此番作为是合意?”
  谢素书并没有因为谢扬冷漠不悦的口气而恼怒,也没有像以前的谢素书一样,吓得不敢说话颤颤发抖,她面带笑容,直视着谢扬的眼睛,反问道:“女儿想问父亲,此番对阿凝下如此狠手又是合意?”
  张氏见父女二人剑拔弩张,空气中都是火药味儿,忙笑着斡旋道:“书儿,怎么能顶撞你父亲?回家也不派人通报父亲母亲,何况祖母还病着呢,你四弟不懂事犯了错,你身为太子妃,你也不懂事?”
  谢素书眸光一凝,扫张氏一眼,这是在劝架吗?这般说话分明是要挑起谢扬的怒火。
  果不其然,谢扬气得胡子都颤抖了,“放肆,不孝女!”
  谢素书仍是笑着,不卑不亢的答道:“父亲,女儿不敢不孝,今日回谢府,是听闻四弟性命堪忧,方匆匆而来,没来得及拜见父母,自当请罪。只是若我晚来片刻,四弟恐怕便回天无术了。若四弟去了,势必要让父亲背上杀害亲子的罪名,那才是真的不孝啊!”
  一席话说得谢扬沉默了片刻方反驳道:“那个孽子,皮糙肉厚,打他几棍子又算得了什么!”
  谢素书冲父亲深深一礼,缓缓说道:“那便请父亲去看四弟吧,他此刻已是满嘴胡话高烧不醒。”
  谢扬冷哼一声,脚下却没动。
  谢素书问道:“不知父亲为何要这般重责四弟?”
  “他打伤了七皇子!我若不杖责他,整个谢家都会被牵连!”谢扬阴沉着脸答道,觉得这个儿子真是让人头疼。
  谢素书笑笑,接着问道:“父亲是听何人所说的这件事情?”
  谢扬看张氏一眼,张氏忙道:“是听长林卫的少年们说的,他们与阿凝在同一个校场操练,都说是亲眼所见,我们便信以为真。”
  见张氏开口,谢素书心中隐隐明白事情的起因了,此时却不好挑破,只道:“回谢府之前,本宫去兰林殿见过七皇子,他不过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而且并不是阿凝出手伤人,七皇子与五皇子去校场找人比试,未告知阿凝他们的身份,不过是同龄人之间的切磋,并无犯上之说。今日七皇子还说,过些日子再找阿凝比试呢!”
  一番话说完,谢扬与张氏脸色红红白白,甚是好看,谢素书又道:“父亲如今已过不惑,行事自当稳妥为重,观您平日在朝中行事,便是极为妥当,为何凝弟之事,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阿凝还小,若有不是之处,父亲母亲多多教导他自能改正,动则毒打,却不是我谢家诗书世家的作风,还请父亲三思。”
  谢扬听得谢素书这么说,脸色铁青,恨恨道:“那个孽子!老夫揍他时死活都不吭一声,我们如何得知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
  虽然谢凝不是谢素书的亲弟弟,可她脑中还是有不少姊弟间温馨相处的记忆,此刻听得这少年如此倔强,性命都差点丢了,却咬紧牙不解释不求饶,她心里微微的疼,为这少年这些年父子离心到如此地步而感到彻骨的冷。
  “父亲,谢家子嗣单薄,嫡长房下辈男丁就二弟和四弟,要是四弟有了什么差池,偌大的门庭,二弟独木难支,日后若四弟有什么错处,还请父亲念在死去的姨娘面上,宽恕一二。”
  见白芷从内室出来,冲她点点头,谢素书又道:“听说祖母亦是因此事而犯了旧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御史们又可以拿着这些事情参父亲一本!今日我带了御医过来,先去看看祖母,凝弟这边,留两名护卫,若是七皇子刁难谢家,让他们进宫禀报我即可。”
  说完,也不看那两口子的脸色,径直往谢老夫人的松鹤院而去。老夫人不过是惊怒之下,犯了旧疾,大夫已开了药煎熬后服下了,白芷探脉一番,并无不妥,谢素书心下稍安。
  因不放心谢凝,谢素书欲当晚留宿谢府,叫了明川过来让去告知宫中,明川愣了愣,“您不是说欲与凌将军见面么?他明早会去东宫,您可是忘了?今晚若不回宫,明日怕是来不及。”
  “再派人去告诉他,让他来谢府。”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刺真相

  第二日,谢素书早早起床未用早膳便去看望谢凝,白芷的伤药很好,谢凝已经退了烧,正沉沉睡着,她放下心来去松鹤院,悄声跟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丫鬟问了一趟老太太的情况,才回自己院中。
  凌远到谢素书院里时,谢素书正在用早膳,因这些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累得味口不好,坐在桌前,看着泱泱一桌子点心,不知从何下筷。她身边的人已被她不动声色的清理过一遍,能近身伺候的,都是靠的住的,也不怕会再走漏什么消息。凌远来了,她便让明川迎他在桌前坐下。
  凌远亦不客气,优雅坐下,将手中的纸包递到谢素书面前。
  “给我的?”谢素书忙接了过来,颇有些受宠若惊。纸包里的东西还是热的,温温的热度传到手心,让她心里暖了暖。
  “尝一尝!”凌远温柔的看着她,眼角唇边蕴着淡淡的笑意,“醉香楼的水晶虾饺!”
  虾饺,这可是她的大爱,谢素书忙打开纸包,纸包里晶莹剔透的虾饺一个个摆的整齐,半透明的皮儿,薄的吹弹既破,可以看见里面莹白的、碧绿的、嫣红的馅料,底部的汤汁似乎还在流动,光是看着,她都要流口水了,迫不及待的抓了一个扔到嘴里,不烫不冷,是最能凸显虾饺鲜美味道的温度。
  “好吃!”谢素书鼓着腮帮子嘟哝道,双手往前一送,将虾饺递到凌远面前,示意他也吃。
  “我吃过了!”凌远笑意更浓,将纸包推回,“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买的。”
  谢素书一连吃了好几个,才停下嘴,细细一想凌远刚才的话,讪讪问道:“表兄如何知道我爱吃虾饺?”为了安全起见,她的饮食爱好才没有告诉过别人呢!
  凌远垂下眸来,掩了眸中万千情绪,面上笑意淡淡,“你以前最爱醉香楼的点心小食,我每次过来,都会给你带的,这么快就忘了?”
  谢素书看凌远掩饰不住的落寞神态,想起记忆中那些两人青梅竹马的时光,忙转移注意力,问起正事:“请表兄帮忙办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凌远看着她,眸光中有些困惑,“书妹是要拉拢安相?小郎君自幼体弱多病,住在别院,今夏才回安府,恐怕羽翼未丰,在安相心中亦是没有多少分量,还不如……”
  谢素书莞尔,打断凌远的话,“非也,只是心头有些疑惑想要那小郎君帮我解答一二。”
  凌远买的虾饺并不多,谢素书吃完刚好觉得八分饱,胡乱喝了几口粳米粥,漱口净手,准备出发。
  明川唤人进来把桌上基本没动筷的早膳撤了下去,谢素书让她放出话去,只说太子妃身体不适,即刻着众人回宫,让海棠换了她的衣服,扮作太子妃上了马车,她自己则换了普通裙装,趁众人眼错不见,溜到凌远的马车上。
  马车辚辚走起,凌远看着透过车帏小缝张望街景的表妹,眉头皱了皱,“书妹,你这么便装出宫太冒险,以后不能多为,若有事我可代劳。”
  谢素书耸耸肩膀,不以为然的道:“多谢表兄提醒!我在宫中实在是无聊,方想出来散散心。”
  即便无聊,你偷偷出来会见外男也是不妥!凌远在心里嘀咕一句,因担心她听了不高兴并没有说出口。
  凌远约了安星辉在芙蓉园见面,芙蓉园是凌家的隐秘产业,位于城南一处湖泊旁,园中水系畅通,遍种芙蕖,竹屋茅舍,修竹丛丛,颇有雅趣,平日里来此处的士子文人不少。
  马车进了芙蓉园,顺着弯弯绕绕的小径迤逦而行,往园林深处而去,最终停在一栋隐秘的小楼前面,小楼白墙黑瓦,地势颇高,二楼四面都是敞亮的轩窗,站在小楼里,可以清楚俯瞰整座园子。
  “安小郎君,别来无恙?”谢素书笑着问道,她甫一登楼便见着深蓝锦袍的安星辉正立在向阳的窗前。
  安星辉回过身来,欠身行礼,“太子妃,凌将军。”
  礼毕坐下,安星辉盯着谢素书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上次在安府,是在下冒犯!”
  谢素书笑笑,知道安星辉是担心自己找他是因为当日在安府的事情,“今日找郎君来,是因为我看了郎君所编的戏曲,感动不已,特找来郎君闲话一二心中疑惑。情不知所以起,一往而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小郎君真是重情之人!若非心中有情,又如何能写得出这样的曲子呢!”
  安星辉的脸红了红,道:“您谬赞了!在下不过是拾人牙慧!”
  谢素书定定看着安星辉的眼睛,“安小郎君盛才,接下来可还有这般精彩的大戏要写?”
  安星辉仍是一脸的不好意思,“您谬赞,在下着实无才无能……”
  “我觉得,您可以再写一支《桃花扇》。”谢素书缓缓说道。
  安星辉肩头一震,似不敢相信一般直直看着谢素书,嘴唇动了动,喃喃道:“难道,真的是你?”
  凌远轻声咳了咳,安星辉的失态,在他看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自家书妹嫁了太子后,他都不敢这么贪婪而又放肆的盯着她,安星辉那眼神,直勾勾的,简直肆无忌惮!
  咳嗽声将失神的安星辉拉回正常人的样子,他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压了压震惊之下快要从口中跳出的心脏,掩饰了一把刚才的失态,少顷,开口问道:“不知太子妃想看什么样的?是国破山河悲,美人血溅扇面成桃花?还是才子扇面画桃花,赠与美人做信物?”
  这话落在凌远耳中,是轻佻而赤果果的调、戏,他心头怒火渐起,暗暗决定那人若敢再说一句不妥的话,定要强拉了书妹离开,回头再找机会修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转头看向谢素书,担心她会因此而愤怒,却发现谢素书一副盯着安星辉挪不开眼睛的样子!难道这两人是郎情妾意?今日让他帮忙安排的,是一场一解相思之苦的私会?想到这里,饶是凌远一向温文如玉被誉为玉面将军的谦谦君子,脸色也不由得铁青,他抿了抿唇,更仔细的观察那两人。
  “血溅扇面,果然是好主意。”谢素书面上笑意荡漾开来。“再来一出七月七日长生殿的好戏如何?”
  “您若喜欢,也未为不可。”安星辉双眼泛着光芒,亦是笑得明媚,“即便是喜欢玉簪记,在下也能为您编上一支全套的!”
  两人你来我往,说起来便停不下来,许久才注意到一旁的脸色不佳的凌远,安星辉顿了顿,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可否请凌将军回避一下?”
  凌远正要反驳,不料听得谢素书开口道:“表兄,我有事与安小郎君说。”也是要他回避的意思。凌远只得转身退下,却又不放心,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看谢素书,谢素书冲他点头示意无事,方步伐沉重的下楼去。
  安星辉见凌远走远,一把拉了谢素书在凳上挨着坐下,顾不得再打哑谜一般试探,沉声急急问道,“书儿,是不是你?”
  谢素书捂住心口,面前这人不光是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还管她叫书儿,那个世界,叫她书儿的只有一人,她缓慢而艰难的开口,带着难以置信,犹豫的问道:“你是——”
  安星辉拼命点头,激动得都要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道:“你出车祸后一直昏迷,我找了科研院的朋友,说服他们用新研制出来的机器给你治疗,没想到机器出了故障发生爆炸,当时我正陪床,在爆炸中晕了过去,醒来就到了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也打探过谢家,想不到真能找到你!”说完这些话,他已是老泪横纵。
  谢素书亦是眼中泪花闪闪,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满脸的沧桑激动,哽咽了半饷,方把自己的遭遇简单说完,两人均是哭得稀里哗啦,就差没抱头痛苦。
  好半天,两人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安星辉艰难开口道:“书儿,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上次太子遇刺,其实,是我安排的!”
  “你疯了吗?你与太子无怨无仇,没事玩什么刺杀太子!我的小命都差点被你害死!”谢素书压着声音,愤怒的骂道。
  “咳咳,你小点声!被人听见,咱俩小命都没了!”安星辉看着激动不已的谢素书,一脸的懊悔,“我本来是算好了要刺杀安世荣的,哪想到他的马车坏了,你们那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却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了游侠儿埋伏的地方!”
  谢素书绝望的捂住脸,这人真是不靠谱,上辈子不靠谱,这辈子还是不靠谱啊!“好好的,你杀自家兄长干嘛?”
  “狗屁兄长!他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安府略有姿色的年轻女子都被他淫遍,我不过想让他受点重伤,下半辈子都躺床上而已!”
  “你差点害死我了!!!差点害死我了!”谢素书气得恨不得一通暴栗子将安星辉头上敲出堆大包。
  “现在还有人在查呢,我也担心的不得了!”安星辉苦笑,“你这个太子妃,少不得要帮我掩饰一二。”
  谢素书无奈的看着他,只觉得头疼,哪还有半分觅得故人的欣喜!揉了许久额角,她缓缓开口道:“也不是没办法帮你,但你得帮我做一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给女主开一点金手指,嘤嘤嘤

  ☆、李氏旧情

  太子的第二封信来得很快,笔迹略显得有些凌乱,铁画银钩,笔锋拖得又快又急,不过寥寥数语,说他已到灾情最严重的地方,虽只用“诸事繁多”四字提了提赈灾,谢素书却也能料想得他被众多事情缠身的样子。提及李氏有孕之事也只是一句“已知!”,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在太子这个年纪,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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