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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沉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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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焦虑,陆鲲又无意识地摸根烟。
他不着急点燃,夹在右侧的唇角用力咬住:“这一趟去有什么结论?”
徐白缩缩鼻子,艰难地说:“种种迹象表明,我爸和我舅奶奶,很可能真的参与过三十年一次盗窃文物的行动。可惜我爸三年前因为煤气爆炸死了,今年舅奶奶也老死了,表叔好像不清楚这些事,也算是死无对证了吧。”
陆鲲不说话了,点燃了烟。
此刻看似内心平静的他,心里却被打翻了五味瓶。
徐三多之前曾告诉陆鲲,徐白的父亲死了,可他却一直没在意过死因。
陆鲲不由冷笑了一声。
爆炸而死的徐父。
面部严重烧伤的徐老。
恐怕压根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确实是同一人,那许多先前想不通的疑惑也都可以解释了。
徐白不理解陆鲲不合时宜的冷笑是来源于不相信还是讽刺,又或者是身为一个考古博士,觉得自己的妻子竟有这样一层背景,觉得丢人?
徐白盯着他:“你笑什么?你不信?”
陆鲲终于拿起火机点燃烟:“信。”
徐白刚想再说点什么时,陆鲲将第一口烟轻轻喷向徐白问:“煤气爆炸过后,尸体找到了?”
徐白摇头:“姐夫在化工厂上班,家里堆放了很多从厂里偷来的化学用品。有氯酸钾,氧化铁和铝粉,还有镁元素等多种化学用料。骨骼的成分和石头有相似之处,煤气爆炸后,那场火烧了两天一夜。正因为家里有那些化工原料混合,一旦点燃温度会比火化的燃料还要高出许多倍,不止是我爸我妈,就连大姐,姐夫,还有姐夫的父母也全烧成灰了。”
徐白语气里的难受很直白。
陆鲲抬手磨蹭几下她的肩,一声不坑。
徐白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已经无人可依了。所以再也别说赶我走的话,行么?”
陆鲲用力揽住徐白的肩,鼻腔里‘嗯’了声。
徐白靠在他如是小山的胸膛,像小猫儿似的用脸颊不停地蹭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令她的心感受到一丝安定。
后来,他们相拥而眠,直至天黑。
陆鲲比徐白醒得要早。
他盯着熟睡的徐白好一会儿,才兀自下床走到窗口。
两条满是肌线的手臂搭在窗台前,绷着又直又紧。
思绪在他脑中盘旋了许久,忽然愤怒爆裂出来。
陆鲲忽的一拳砸在窗台:“拿我涮了这么久的坛子,你个老混蛋,鄙人就跟你玩到底。”
“你要跟谁玩到底呀?”徐白的声音从后头冒出来。
陆鲲转身,后背贴上窗台。
徐白正揉着眼,似乎还没醒全。
陆鲲沉默了一会问:“饿么?”
徐白点头。
陆鲲说:“换衣服,上馆子。”
城市另一头。
卢阅平把几个要好的兄弟聚一块,在一个高档的酒店里要了个包间。
他吊着胳膊坐在主人位上,春香坐他旁边,胖子,陈柯,黑虎等人围了一圈。
春香怀孕了,大伙知道后非拉着卢阅平请客吃晚饭。
前一阵手头紧,徐三多刚给他二十万的零花钱,卢阅平不是小气人,想也没想就答应请客。
不但请客,还拉着大伙来了好馆子。
服务员递上菜单后,卢阅平叼着烟低头瞅了好一会,然后叹声气把菜单丢给胖子,大剌剌地说:“胖子你点,点菜最他妈烦人。”
胖子接过菜单,看几眼后绕绕头,俯耳对一旁的陈柯说:“花里胡哨的名儿,都不知道什么是什么。陈柯,要不你点?”
陈柯人到中年,桌上的几人里他年纪最长。
陈柯接过菜单,盯了会儿价格后挑了几个便宜的菜,不含糊地报下菜名。
服务生见状,眼里透出显而易见的鄙视味儿来。
确实,出入这家餐厅的人一般气质都极好,像卢阅平他们,一群人从头到尾都溢出土味儿的真不多见,但来者是客,也不排除这些人是暴发户的可能。
服务生挤出笑容,一一介绍店里招牌。
卢阅平倒是没怎么看菜价,既然来都来了,总要让兄弟们和女人吃好喝好。
他弹几下烟灰对服务生说:“来最好吃的,给配个十来个菜就成。再给来两瓶五粮液和一箱冰啤酒。”
春香咬咬唇:“我喝啥?”
卢阅平这才想起来春香,夹着烟往菜单上鲜榨果汁那一点:“再来一扎这个玩意儿。”
服务生退下,关上门。
胖子他们人手一根烟,刺得春香直捂鼻子。
桌布下,春香一脚踏在卢阅平脚上。
卢阅平侧头,春香眼神瞄向烟,没坑声。
卢阅平想了会儿明白过来,率先怼了烟头,又对大伙儿说:“都别抽了,孕妇在这。”
一个个这才听话的把烟都灭了。
黑虎举起茶杯,酒菜没上来前,他以茶带酒说:“三哥,恭喜啊,要当爹了。”
卢阅平抿口烫茶,没吭声。
好半天才说句:“谢谢。”
胖子八卦道:“准备给孩子取啥名?”
卢阅平看一眼春香,目光又转回道:“都不知道男女,早着。”
胖子说:“这还不容易,那就取俩名。”
春香搭腔道:“是啊,阅平,要不你想俩名。”
卢阅平紧住眉,思前想后好一会儿,嘴里认真地蹦出句:“要是男孩就叫卢雄狮,女的就叫卢玉兔。”
胖子,黑虎和陈柯正巧都在喝茶,一听卢阅平给取的名,不约而同一口茶全喷出来,笑得个人仰马翻。
卢阅平皱眉:“笑屁!我就这点文化。”
黑虎笑得抽不过来气:“三哥,不是,我说你这名儿取得也忒滑稽了,嫂子是生娃,又不是下崽。怎么整来整去全成动物了。”
卢阅平刚想说点什么,春香不乐意了:“女的干啥叫卢玉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卢阅平问:“我想什么?”
春香一脸不高兴:“你心里清楚。”
可这回春香是真解读过度,冤枉了卢阅平。
他先想的是男名儿,雄狮够威武,于是女孩的名他就自然而然想到了乖巧些的兔子。
可被李春香这么一提,卢阅平倒是真有点想徐白了。
想这种东西一旦上了脑子,越想控制就越停留得久。
有些事说来也怪,平常他和丁烈也就在文物交易时打打交道,那天姓丁的莫名其妙给他打电话,告诉了卢阅平他想用徐白的清白来威胁陆鲲,不仅如此,还顺带告诉了卢阅平他准备带徐白去哪家宾馆的哪一间房。
就是因为这样,卢阅平权衡再三暗自通知了陆鲲,徐白这才一点事没有。
“我不喜欢这俩名,重取。”春香的声音打断卢阅平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说:“离生还早呢,慢慢想,急什么?”
胖子嘴损了句:“三哥,这几个月你的雄鸡可没处啄米了。可得忍着啊,千万别随处去乱呲。”
卢阅平被逗笑:“胖子你现在说话怎么那欠抽呢?再这么下去,你放个屁都能炸出爆米花。赶紧给哥滚犊子。”
李春香听了胖子的话,更是涨红了脸,把脸撇到一边。
这时酒菜上桌,卢阅平起了馋,一条胳膊还吊着就捏住瓶子,用牙齿一扭把酒打开。
李春香了解他,劝酒是劝不住的,也就由着他去了。
正在这时,卢阅平的手机响了。
他一口酒没来得及喝就走到门外接电话。
第116章 诱惑()
通话时间不过才两分来钟。
卢阅平把手机揣兜里,掩盖愁容,重新入座。
春香问:“谁打的?”
卢阅平握住酒杯,抿一小口说:“搞推销的,说让我买什么茅台酒。原价1988,活动价198六瓶。”
胖子信以为真,搭腔道:“三哥,前段时间我也老接到这样的电话。那酒你可千万别买?”
卢阅平夹一筷子菜:“怎么?”
胖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回打电话过来的是一小姑娘,声音听着不错,我心想不就198吗,就买了。寄出来都啥玩意儿啊,一股酒精味儿。我这么好的酒量,喝半瓶那玩意儿就给我放倒了,头疼了一上午。”
卢阅平一听,鼻腔里喷出一抹笑:“倒像你能干出来的事。”
许多人都跟着卢阅平一块笑话胖子。
“吃菜,喝酒。”胖子扯开话题。
一次次酒杯碰撞,气氛似乎是极好。
卢阅平的嘴角始终挂着笑,可掩在他魁梧身体下的那颗心却一次次发紧。
他时不时看时间,一点不含糊。
但别人敬他酒,他每次也都爽快喝光。
夜里十点,饭局临近结束。
胖子要去上厕所,卢阅平起身也跟着一道去。
小便池前,二人都忙着掏自个儿家伙放水。
卢阅平侧头说:“一会儿我得出去趟,你们帮我把春香送到家。撒完尿我下去结账,先走一步。”
胖子的眼里熏了点醉意:“三哥你去哪?”
卢阅平说:“见个人。”
胖子问:“你怎么不自己和春香说?”
卢阅平把头别回来,晃了几下把家伙收回去,撕拉一下拉好拉链才说:“有些事也不方便和春香说。她要是问我去见谁,三哥不晓得怎么和她说。以往还能拿你们当幌子,今天大伙儿都在,我该拉谁当挡箭牌。”
胖子一手搭在卢阅平肩上,右侧的眉毛一挑:“见那边的人?”
卢阅平说:“照做就行,三哥先撤了。”
胖子还想说点什么,身材健壮的卢阅平已经走了出去。
馆子外头,夜色黑如墨染。
卢阅平吊着一条手臂站在路口,四周安静无风,可他紧绷的脸上眼神颇为凌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彰显出几分男人的野性。
出租车远远驶来,卢阅平扬手一拦。
司机将车停下。
卢阅平坐上去。
“上哪儿?”
卢阅平说:“北门,遥光茶楼。”
“好咧,您给坐稳。”
十点半,卢阅平准时到地方。
来到茶楼最顶端的一间包房。
装修是地道的日式。
从门口的迎宾员到茶楼里的工作人员,无一例外全是女子。
她们穿着清一色的束腰和服,连发型和妆容也都很典型,装修就更是地道,简直典雅到了极致,让人有种来到异国他乡的错觉。
卢阅平伸手拉开一扇木镂空移门。
丁烈正盘腿坐在一张矮木桌前,身边一个着和服的服务员正跪在他身边为他沏茶。
卢阅平连门儿都没敲直接拉门的行为,让正为丁烈斟茶的服务员手一抖,将茶水洒出了杯外。
女子连连弯腰道歉。
丁烈勾唇,用桌上的绒布一丝不苟地擦拭掉水迹后,温柔地对女孩儿说:“别害怕,你手没烫到就行。”
女孩的脸颊起了一阵绯红,连声对这儒雅的客人致谢。
丁烈摆摆手:“出去吧。”
女孩退出门。
卢阅平见不得丁烈那样,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身子一抖,踏步进去。
他坐下看看后,发现这茶馆从内到外都和他以前去过的都不一样。
一间房里有好几道门。
丁烈看出了卢阅平眼中的打量,主动介绍道:“这里有凹间,客座,点前座和地炉这些基本格局。以“地炉”为中心,左边是水屋,专门放茶具和清洁用具。你应该多去点高格调的地方,熏陶一下自我的素养。”
卢阅平没说什么,也欣赏不来。
他的坐姿要比丁烈的随意许多,一条腿勾着,一条腿曲着,典型的匪味。
他觉得不太自在,从兜里摸烟抽。
一根刚抽出烟盒,丁烈就制止他:“老三,这地方不让抽烟。”
卢阅平的脸一僵,一脸狂躁地把烟塞进半截,握住烟盒子在桌上一敲,那支烟就掉回了烟盒。
卢阅平眉一皱:“说吧,什么事。”
丁烈抵抵镜架:“那晚陆鲲会来,你说的?”
卢阅平沉默了一会儿,举起比小酒盅还迷你的陶土茶杯,一口闷了茶说:“那又怎样?”
丁烈亲自为他斟茶,脸上喜怒不明。
更确切来说,在听完卢阅平的话后,丁烈的脸上甚至是没有反应的。
丁烈没继续这个话题,眼神飘向陶杯:“老三,喝茶不该这么喝,品不出好坏。”
卢阅平笑了:“你约我来,就喝茶?”
丁烈也笑了:“一般来讲,一对陌生男女假如要上床,至少得培养一下感情才显得不那么尴尬。一样的道理,你我交情不深,在谈正事之前当然也要说点别的话题加深一下友情。”
卢阅平心想:哥和你可不一样。早耳闻丁烈换女人像换衣服。就算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皮鞋锃亮,仍掩盖不了禽兽的事实。而他,哪怕再粗鲁,至少心里还有一份净土,装着他对于女人,对于兄弟的种种责任和态度。
“不需要。”卢阅平说。
丁烈叹息:“如果徐老知道是你横插一脚,倒是他要的东西没到手,你说徐老怎么对你?”
卢阅平的心一抖,可面上平静无波。
从小到大,卢阅平没忌惮过什么人。在黑龙江,他自己哪怕算不上个恶霸,好歹也是流氓一个,谁能欺负到他头上。
只有徐三多是个例外。
那老不死的心狠手辣不说,关键还老使阴招,只要他想做的事,最后就都能做成。
这些,一起起一桩桩,卢阅平都目睹了太多。
半响后,卢阅平拧眉:“怎么,师傅还不晓得是我?”
丁烈:“我没说。”
卢阅平的眉皱了皱:“那他以为怎样?”
丁烈摇头:“这我哪知道。”顿下话,丁烈勾唇:“反正来救徐白的人是陆鲲,不是你。”
卢阅平盯着他,思前想后又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劲。
魁梧的身躯向前一倾,他把折的那条胳膊砸在桌上问:“几个意思?”
丁烈说:“我和你交集不多,但我知道你喜欢姓徐那姑娘。我要是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把喜欢的女人弄身边来。”
卢阅平眼一眯:“老子听明白了。你整这么一出是一石二鸟,要么东西顺利拿到,要么让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管哪一种结果,对你来说也许都有好处。”
丁烈笑出来:“什么欠不欠的,我们是自己人。”
他反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包,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
盒子打开后,一块巧夺天工的老玉就展现在卢阅平的眼前。
丁烈说:“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块玉,现在把它当作礼物送给你。它的市场价格”丁烈对卢阅平用手指比了个数字八。
卢阅平只看一眼就把目光收回,匪气地问:“八十万?”
丁烈说:“八百万。”
“所以呢?”
丁烈把玉拿出来,从桌子的一头推到另外一头:“我知道,徐老许了你一个无限美好的未来。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就能富甲一方。但”
卢阅平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说下去。”
丁烈拿起玉,又从包里拿出珠宝鉴定灯对着玉璧随便一照。
光线游走间,竟是满绿,且无瑕。
确实是玉中极品。
自古都说玉无价,这样的好玉别说是八百万,一旦遇到懂玉的有钱人,就是一千万也值。
丁烈关掉灯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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