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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沉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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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栋惊呆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抱住卢佳影。
可越是这样,那些人打得越狠。
徐白实在看不下去了。
跑过去张开双手,挡在他们面前。
婚礼那天,沈海东见过徐白,也知道她是梁栋和卢佳影的朋友。
沈海东说:“给我走开!少多事。要不然连你一块打。”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
“谁在闹事?”
大伙儿都循声望去。
有个带着眼镜,一袭白色衬衫的高个男人正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徐白顿觉这人有点面熟。
她仔细一想,方才在酒吧找人时,这个男人就坐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
他们还有过一瞬间的目光碰撞。
徐白再多看几眼,发现越来越面熟。
突然间,有几个关键词浮现。
古玩店仓库,失踪的文物,老板的儿子。
这些关键词好比碎片般开始完整拼凑。
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十六七岁那会儿好像还和当时二十多岁的他一块儿斗过蛐蛐。
“丁烈?”徐白叫出他的名字。
“嗯。”丁烈应。
第98章 行走的线索()
夜色下,丁烈的白色衬衫尤其显眼,镜片在他一步步靠近的过程中,隐约折着淡淡的蓝色。
“你谁啊你?”沈海东语气不善。
丁烈从兜里掏出一张证件亮出来。
沈海东一愣,徐白也一愣。
想要再看清楚点时,丁烈就收回手中捏紧。
徐白紧住眉,仔细瞧向丁烈。
说报警了完全是唬沈海东的,所以她明明没报警,怎么真来一警察?
而且还是老熟人。
丁烈的身材不算多强壮,甚至是偏清瘦的。
衬衫,西裤,外加一副眼镜片。
倒更像个企业的工作人员或者学校的老师。
沈海东有点怂了,偏头问朋友:“现在怎么办?”
“警车肯定在酒吧门口停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咱先溜,往小路跑,车开不进去,明天再说。”
沈海东瞪眼地上的那对男女,和几个兄弟迅速窜进小巷子。
徐白回过神来,扶起梁栋和卢佳影,随即问丁烈:“你怎么不追?他们打人警察不管吗?”
丁烈笑了,将原先亮出来的证件‘咚’一下丢进垃圾桶。
徐白一愣:“你干什么?”
丁烈笑笑,文雅而高深。
徐白不解。
丁烈拉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叠证件,一张张翻着说:“汽车维修员证,物业公司工作证,动物保护协会会员证,公益基金委员会证,海关人员,酒店客房服务生的工作证。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留念。”
丁烈的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可这些证件却让徐白的眉头越拧越紧。
她警觉地问:“丁烈,你现在到底做什么工作?”
丁烈自黑道:“专业骗子。”
又几秒,他补充:“开玩笑的。”丁烈把证件都塞徐白手里:“看看反面。”
徐白一瞧,每一张证件的后面都印有一家文化公司的logo,应该是公司的整蛊礼物而已,而且这些证件上面其实都没照片。
“不古文化传媒?”徐白喃喃出声。
丁烈说:“我的公司。”
徐白有点震惊,想当年她一度以为那个连斗把蛐蛐都要来钱的小流氓丁烈将来肯定是个败家的货。
可现在的他看上去不仅斯文,连说话的感觉都变得成熟太多。
徐白晃神的过程中,梁栋突然叫唤出声。
“哎呦,你轻点。”
因为卢佳影的手摸上了梁栋红肿的脸。
丁烈看眼他们,问徐白:“我车在酒吧门口,需不需要送他们去医院?”
徐白瞧眼肿成猪头的梁栋,立刻说:“好,谢谢。”
丁烈开的是一辆黑色宾利车。
徐白座副驾驶。
梁栋和卢佳影座后排。
车上,卢佳影不停地问梁栋疼不疼,梁栋都说不疼。
徐白往后瞧一眼问:“佳影,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徐白的言下之意是,梁栋被人打成这样,卢佳影会不会报警。
可卢佳影却用沉默应对。
这让同样期待答案的梁栋有些心灰意冷。
其实徐白能理解卢佳影的处境。
现在的卢佳影心就像浮萍一样,被生活折磨得气若游丝。
后来,丁烈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陪同徐白一块进去。
梁栋和卢佳影在检查的过程中,徐白问丁烈:“你爸的店什么时候搬掉的?”
丁烈问:“你去过古玩市场?”
徐白说:“去看过,但老板都换了,没见到丁叔。”
丁烈的手自然搭放在了窗台上说:“古玩这一行水深,店家来来去去很正常。”
徐白发现丁烈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有句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早几天刚和陆鲲说自个儿在一个古玩店老板的仓库见过石辟邪,但店主搬走了。
这不,丁烈冒了出来。
也就意味着丁烈这个人很可能成为那批失踪文物的重要线索。
这时梁栋和卢佳影检查完,向徐白和丁烈道谢,要徐白早点回去。
正好陆鲲来电话问她怎么不在家,徐白说:“这就回来。”
丁烈说开车送她。
徐白知道陆鲲是个醋坛子,要是别人她肯定不让送,可对方是丁烈,是一个行走的文物线索,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徐白临走时,卢佳影把她拉到一遍:“这事别告诉我哥。他要是知道沈海东打我一巴掌,肯定把他家都拆了。”
徐白皱眉,点头,最后和丁烈一块出了医院。
曾经的老熟人重逢,照理说应该有很多话讲。
可时间向来是把尖锐的刀,总喜欢把人与人的联系砍断。
车子行驶了好一段路,丁烈都没说什么。
车内柔和昏黄的灯光,逼仄狭小的空间里一阵阵泛出他衬衫上的香味。
徐白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主动开口道:“你这几年好吗?”
相当老土的开场白。
丁烈说:“马马虎虎。倒是你,越来越漂亮了。”
说后半句的时候,丁烈瞧一眼她。
徐白笑笑:“丁叔叔呢?现在在哪?”
丁烈说:“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他。”
徐白掏出手机:“那你给我留个号码。”
丁烈大方报下手机号。
徐白按下拨通键,很快丁烈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丁烈摸出手机,问句:“尾号6345?”
“嗯,我的。”
丁烈把手机塞回兜里,右手重新覆上方向盘:“现在开车,我一会回家去存。”
徐白随便看一眼,发现丁烈的左右手都没婚戒。
算算年纪,他今年差不多三十三四岁了。
一时好奇,徐白问句:“你还没结婚吗?”
丁烈看她一眼:“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结婚。”
“像你这种黄金单身汉,应该很多女孩追吧,这不科学啊。”
徐白的声音很恬淡,可表情十分夸张。
丁烈低声笑出来,笑声溢了一串道:“你也喜欢?”
徐白有些尴尬,这要怎么回,说不喜欢有点不礼貌,说喜欢又显得虚伪,于是想了想说:“我结婚了。”
丁烈的脸上没露出什么震惊的神色,只说:“羡慕你。我都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成家。”
徐白说:“你想成家还不容易,你一开口多的是女孩想嫁给你吧。”
丁烈说:“你比以前还有趣。”
徐白露出自己的大白牙:“你也变了很多,以前你很像一个流氓。”
话一落,丁烈一个急刹车。
徐白随着惯性猛地向前一倾。
原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可等反应过来时丁烈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透过挡风玻璃,徐白瞧见丁烈蹲在不到一米的地方。
过了一小会,丁烈抱上来一条流氓狗。
它的两只前爪已经被别的车轮碾压过,所以没法移动,狗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大概是因为疼痛。
丁烈把受伤的流浪狗抱在后座,用安全带固定。
这一行为简直让徐白对他刮目相看。
要知道他的宾利车很贵,真皮座椅假如被狗爪挠破了,得损失不少钱。
“丁烈,你好有爱心啊。”徐白夸道。
丁烈重新启动车子时说:“年纪大了,认识的认越多,更喜欢猫猫狗狗。”
徐白一听哈哈大笑:“说的好。”
丁烈问:“哪里好?”
徐白扎他心:“年纪大了这几个字。”
丁烈一边开车,一边喷出一抹笑。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在陆鲲家门口停下。
大抵是听到动静,大门嘎擦一下开了。
徐白很快看见一个长腿儿光头站在门口。
黑色的宾利车正对着大门。
徐白解安全带时,丁烈突然俯身为她解开。
然而,从陆鲲的角度看过去,却因为角度错位成了个标准的接吻动作。
徐白下车后丁烈很快就把车开走了。
她走近后才发现陆鲲的脸色黑成了包公。
徐白想进屋换鞋,陆鲲的下盘稳如磐石,竟一动不动。
推他几下,也没什么反应。
“你干什么?”
“日。”陆鲲的喉结滚了下,看上去有点难受:“你刚和别人亲嘴。”
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车牌是属于丁烈的。
“我哪有!”
徐白能包容他很多缺点,可她一点不喜欢被诬陷的感觉。
可徐白的怒气却让陆鲲更加懊恼。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咬住她的耳垂,用牙齿愤愤地撕磨起来。
第99章 梁栋发威()
徐白疼得跳起来。
“你干啥!”她捂着右边的耳朵。
陆鲲冷声说:“咬你耳朵,是要你长记性。”
如果眼前这女人大脑没问题的话,她应该记得他说过很多次,没离婚前休想给他带绿帽。
可她倒好,一个青梅竹马不够,现在连丁烈都
牙齿愤愤地撕磨几下,徐白被蛮横地拽上楼。
凌晨三点半,陆鲲从浴室里出来。
灯光下他眼眸黯然神伤,既满足又不安。
他拿起静音模式下的手机,望一眼显示屏。
洗澡前一条短信被发出,而这会儿,陆鲲的通话记录里显示已有两通未接电话。
陆鲲的眼地闪过一丝凶光。
他穿好衣服出门,在离开不远的小公圆里见到了丁烈。
丁烈坐在公园的长木椅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握一罐国外品牌的啤酒。
见到陆鲲后,他腾出一只手来,向上抵了抵自己的眼镜说:“你比我想象中还沉不住气。”
陆鲲坐下,架起二郎腿:“到底什么意思。”
陆鲲指的是什么,丁烈心里头清楚得很。
他是在问,一次两次出现在徐白身边是在打什么算盘。
丁烈说:“徐老不太满意你的进度。”
陆鲲眼神阴冷,愤怒:“所以他让你警告我?”
丁烈笑笑,不语。
其实这次丁烈碰见徐白完全是凑巧。
丁烈的沉默让陆鲲误以为是一种默认的方式。
“替我告诉他,别以为躲着我就能万事大吉。他是不是真的在旅游我不关心,如果他想解决问题就尽快和我见面。”陆鲲语气平淡的说完,可丁烈喝了一半的铝制罐头却被陆鲲瞬间捏扁,连带里头麦香浓郁的液体也受力在空中喷出一条短暂的水柱。
丁烈斯文地笑笑:“好,我会转达。”
陆鲲望了眼不远处的人工池塘,水面上全是周围路灯照射下的光晕。
耳畔丁烈的声音很快又出来。
“话说回来,这世道现实的女人太多,现在你这么保她,说不定将来在背后捅死你的也会是她。”
陆鲲勾起嘴角,无声的嘲讽。
徐白的忠诚,不需要一个外人言语。
而且陆鲲刚在下车解安全带的过程中,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一般男人去吻一个女人,手会不自觉的扶住对方的腰肢或后脑。
很显然,徐白靠在椅背上时,并不方便对方用手扶腰,而陆鲲当时透过挡风玻璃看过去,丁烈的手在解安全带的位置。
这就说明,自己看见的接吻画面,百分十九十可能来源于错位与误导。
不过,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还有别的不解。
点燃一支烟后,陆鲲问:“她知道前几天软禁她的是你吗?”
丁烈说:“她不知道。”
他坐直,微眯着眼:“那这次你是怎么遇上她的。”
丁烈说:“我和她很久前就认识。”
这个答案,让陆鲲的黑眸里透出无比惊色。
“我和她的故事,你可以去问她,相信她会告诉你的。”丁烈拍打几下他的肩。
丁烈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园那长木椅的陆鲲不知道。
在陆鲲的印象里,丁烈虽喊一声徐三多师傅,但师徒之间似乎总隔着一条隐形的桥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近不远,不深不浅,相互间有着敬畏与忌惮
早上八点半,徐白被闹钟惊醒。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但凌晨迷迷糊糊时,她感觉到陆鲲抱着她睡了一会儿。
她下床洗漱完,在客厅里见到陆鲲。
饭桌上准备了早餐。
很中式的早餐。
白粥,鸡蛋,油条和小菜。
陆鲲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副碗筷。
陆鲲瞧一眼她略显怪异缓慢的走姿,对她说:“吃早饭。”
徐白拉开椅子,紧着眉慢慢地坐下。
陆鲲心里明白,自己的怒气又一次化成粗鲁伤害了她。
他为她盛一碗粥,很仔细认真地吹了一会儿,然后又悉心摆上碗筷。
这些在徐白看来,是多么明显的讨好。
她紧紧眉,不禁想到卢阅平曾经说过的话。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那么,陆鲲的温柔是不是也和昨晚有关?
徐白的脸上没见的多高兴,埋下脑袋一口一口吃粥。
陆鲲把菜夹到她碗里,也没吭声。
徐白越吃越不舒服,突然将筷子一放问:“你吃错药了?一大早又是给我做早饭又是给夹菜的。”
陆鲲看她一眼,低头喝两口粥说:“昨晚是我不对。”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口腔中的粥水,说得特别含糊不清。
徐白好像听见是一句致歉的话,可又不太确定。
“你刚说什么?”
陆鲲早料到不能这么蒙混过关,只能放下筷子,盯着她,认认真真说一句:“昨晚,是我不对。”
这一回,字句清晰,态度也很诚恳。
徐白一愣过后,扑哧一下笑出来:“你个傻蛋。”
陆鲲皱下眉头:“别这么叫,难听。”
徐白见他黑脸,连续叫了三遍:“傻蛋,傻蛋,傻蛋。”
“”陆鲲黑脸。
谁知徐白又突然收回笑,抓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吃醋了所以那样,我能理解。但你冤枉我了,真没什么接吻的事,你这是诬赖知道吗?我没做过的事死也不会承认的。”
陆鲲眼神飘忽不定地‘嗯’了一声,然后开始沉默地往嘴里扒粥。
又过几分钟。
徐白主动告知他卢佳影的那一段,随后说:“昨天晚上送我回来的男人叫丁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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