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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坛造神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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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吃完饭还有一段时间，三个小伙伴就接着讨论一下最近的日程问题。从现在开始，至少要到六月中旬，吉安卡洛都得到处跑着去收服目标球员，另外还有一些其他必须要参加和出面的事务，这期间的行程表需安排好了。
阿黛妮拿出自己的带日历笔记本，翻开看了看，道：“吉安，上个月你就因为受伤没参加蘸理仪式（不是西方教会的瞻礼），这个星期天就是本月最后一个周日了，这次你必须参加，否则爷爷会在梦里教训你的。”
听阿黛妮说詹老爷子会在梦里教训自己，吉安卡洛心里还真的紧了一紧，毕竟自己这个身份不好说啊，死了的人也许就能看穿呢。
本想给这丫头一个白眼，可又觉得男人做这个动作太挫了，忙收回已经瞥到一半的眼珠子，道：“你不说我倒忽略这件事了，蘸理仪式当然是必须参加的。这个周日我不但要参加，还要上台说两句，为华人的科学进步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
所谓蘸理仪式，就是行道教教众的一个集会，旨在让教众通过公开的科学讲座，了解更多的科学知识和道理，也是引导教众们坚信科学的一个方式。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也没有什么让人厌烦的大道理；就是在简单的祭拜先贤礼仪之后，由教会的道长讲述科学故事和基础科学知识，然后也会请一些有威望和比较活跃的教众上台，说说自己对科学的理解和认识，以及科学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哪些改变等等，很受教众们欢迎。
行道教的蘸理仪式，分为大型和小型两种。大型的是在周日举办，每月最后一个周日的蘸理仪式最为隆重，上下午各有一场，只要有时间的华人都会参加。小型的蘸理活动几乎每天都有，参加的大多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基本上就是趣味科普讲座了，下过也很不错。正因为有行道教的这种变向科普，意大利各华人区的科学意识传播相当普遍，路边一个七旬老叟都能给你聊一段或者物理，或者天体，又或者其他什么方面的科学知识。这一点别说在海外的华人聚集区，哪怕算上红国国内，都是独一份儿的。
吉安卡洛作为詹家唯一的血亲后代，每个月末周日的蘸理仪式是必须参加的，隔一段时间还得上台去讲上一段，这是作为詹家子弟的责任和义务。
现在的吉安卡洛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对这件事完全没有经验，就更别说主动记起这件事了。幸好有阿黛妮提醒，否则他还真就打算这个周末跑一趟德国呢，巴拉克是他很在意的一个球员，越早弄到特雷维索来越好。
这会儿被阿黛妮一提醒，德国的行程只能是延后了。对于这个蘸理仪式，吉安卡洛有好奇也有佩服，也想去见识一下。
另外一方面，且不说他占据了人家孙子的身体，单说詹老爷子凝聚意大利华人力量，为本地华人社会做出的支持和努力，就让他必须坚持把这个行道教延续下去，并发扬光大。
虽然詹老爷子的所作所为，和一生的成就，让他多次怀疑老头也是个穿越者。但不管是不是这么回事，人家能做出这么大的一番事业，坚持为海外华人不懈付出，绝对是值得每一个人尊重的。如果要选出一个全球海外华人的标杆来，这个人必须非詹老头莫属。
自从发现了费德里科等人的问题，决定要在丹多洛家内部搞清洗开始，吉安卡洛就任命了阿佐为自己的助理。让他在自己身边做辅助工作，并且给与很大的权利，除了吉安卡洛个人的私生活之外，几乎可以插手所有的事。
阿黛妮说完了蘸理仪式，身为助理的阿佐这边也有事要提醒吉安卡洛，拿着和阿黛妮一样的笔记本打开，翻了两页后说道：“先生，下个月的今天就是华夏传统的端午节了，按照往年的规矩，詹家要在罗马、米兰、都灵、威尼斯、博洛尼亚、特雷维索、的里雅斯特等人口数量超过五千以上的华人区举办华夏戏剧专场演出。”
说着又把笔记本往后翻了一页，接着道：“这些天我查了查以前资料，也请教了詹家的老管家振华先生。詹家一般都是请红国的华夏京剧院、海城京剧院、塘城京剧院、燕城京剧院等十一家机构来意大利演出，他们和詹家也是长期合作关系，每年都会特意留下档期，但是我们要先发邀请函过去，他们才能进行签证工作。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要着手准备了，红国那里的签证好像比较复杂，我们的邀请函最好能够早点过去。然后就是排列演出顺序了，这个事你亲自排列，还是交给演出方商讨决定？”
阿佐说起詹家的老管家，吉安卡洛脑海里也出现了老人家的形象。梳着整齐的大背头，常年穿着中式打扮，七十多岁依然精神卓越，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力气比年轻小伙子还大。
戚振华，打得一手漂亮的戚家拳，自称是戚继光的后代，也不知道真假。当初跟着詹老爷子从缅甸一路到非洲，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最后身边仅留下来的老兄弟。
“戚”和“七”是谐音，戚振华在家又是排行老七，詹老爷子喊他“老七”，詹伯毅和布鲁纳喊他“七叔”吉安卡洛喊他“七爷爷”。
六十年代詹老爷子要带他到欧洲，可他已经习惯了在非洲的生活，最终坚持留下。一直到七十年代，在一次交火中再次受伤，才被詹老爷子亲自从非洲押到了特雷维索，担任了詹家的管家职务，说是管家，实为兄弟。詹老爷子去世后，依然担任着詹家内务的统筹管理工作，属于詹家的嫡系人物，也是吉安卡洛最可信任的人之一。
七爷爷娶了四个老婆，却到年过五旬时仍然没有子嗣，后来拉下脸去医院一检查，是当年打仗时候被弹片把输精管割断了，早已萎缩到接不起来。灰心丧气之下，把四个老婆全都赶走，自己收了两个养子带在身边。
七爷爷在今年春节后去体检被查出了食道肿瘤，现在还在手术后的休养之中，没太多精力处理詹家的一些事务。要不然的话，这些节庆演出之类的事情，老爷子早就打理妥当了，根本不用自己操这份心。
想到这些，吉安卡洛也是直发愁。都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自己还没正经当起这个家来呢，就已经各种头大了，真要是全盘撑起来，脑袋炸了也不一定吧。都说越大的领导越好当，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那都是羡慕嫉妒恨引发的扯淡，当家是这世界上最不容易的事之一。
詹家是一大摊子事，丹多洛家也是一大摊子事，以后还得有自己的一大摊子事，这么多事堆在一个人身上，自己真的能扛下来吗？可詹家和丹多洛家满共就自己这么一根独苗，不扛又能给谁呢，总不能让家道败落了吧。
布鲁纳掌管着詹家的产业已经很累了，总不能让他把丹多洛家的事也扛起来，就算布鲁纳不会反对，吉安卡洛都没那个脸说。阿佐从小一起长大，头脑和忠诚都没问题，值得培养是肯定的；阿黛妮聪明伶俐，再过几年也应该能分一些担子过去。可这还是不够啊，这些摊子只会越铺越大，需要的人手越来越多，看来詹家的队伍必须要壮大才行，没错，就是这样。
说到老管家，吉安卡洛没有接着谈端午演出的事，而是先问问老管家的情况：“七爷爷最近怎么样，恢复得好吗？”
阿佐道：“我问过了，振华先生恢复得很好，而且据说肿瘤是良性的，基本不会有复发或转移的可能。现在正在撒丁尼亚疗养，大约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完全恢复了。”
“唉，也是我不在心啊。”吉安卡洛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从手术之后就没再去看过他老人家，真是不应该。明天吧，明天先别安排事，我得去看看七爷爷。”
阿佐点头应承，又问道：“那演出的安排呢，是不是见过振华先生后，再跟他详细请教一下？”
吉安卡洛略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了，老头子还在休养，有些事就不要烦他了。你不是已经了解过一些了吗，我们先处理着，真遇到什么不好弄的，再另外问他吧。”
第28章 028——私人办公室成形（）
第二天上午，大包小包带足了营养品，吉安卡洛一行人从特雷维索出发前往威尼斯，乘飞机到达撒丁岛的奥尔比亚。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午饭前赶到了詹家在切尔沃港的度假庄园。
七爷爷的次子戚效恩早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吉安卡洛三人下车后快步上前，口称“恩叔”，依次拥抱见礼。
戚效恩招呼人安排好吉安卡洛的随从等人，便带着三个小家伙到了主楼，戚振华正在中庭里收拾一盆盆栽。
之前那个吉安卡洛情感太丰富了，特别是对亲人和身边的人。此刻看到那个曾经龙精虎猛，一只手就能把快十岁的自己拎起来丢着玩的铁汉子，如今却瘦到了还没有原先三分之二的身影，眼眶不由得就红了，泪珠子也啪嗒啪嗒往下掉。
见吉安卡洛这个样子，老头不高兴了，把手里的园艺剪往桌子上一扔，沉声道：“你这娃娃，哭个球啊，老子又没死。过年前就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刺挠的厉害，结果呢，到医院开上一刀，把不知道哪个狗孙给老子塞进去的东西取出来，再放点血，一下就好了。”
吉安卡洛也被这老头子的乐观精神逗笑了，憋着嘴道：“七爷爷，没您这么说的，生了病去医院治疗，治完就好了，说什么什么放血不放血。”
老头明显不赞同吉安卡洛的话，大手一摆，道：“你懂个球啊，这人就是得时不时放放血，身体才能硬朗。想当年老子在非洲，天天枪里来弹里去的，吊都差点给炸没了，只要伤一好，马上又是一条好汉。自从来了这意大利，整天没球正经事干，要不就是找女人，可这大洋马干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说着说着，老头发现不对。自己多半生行伍，粗话脏话早就说惯了，平时在外人面前总得憋着，见了自己人忍不住就要蹦几句。可现场还有个女娃阿黛妮在呢，得收敛收敛，马上换了话题，问阿佐道：“阿佐，我教你的那招管用不，有没有打过小雍？”
阿佐也正尴尬着呢，正想插话打断话题，老头就递过话来了，忙答道：“还是打不过，先生招招势大力沉，又精通多种搏击，您的功夫他也都学过，我打不赢他。”
老头很喜欢阿佐，常常给他传授一些搏击小技巧。现在一听他用了自己的妙招还是打不过吉安卡洛，一脸嫌弃，道：“切，那是你个怂瓜没用，要是老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三招两式就把他小子打趴下了。也就是老子现在病了，你等着哪天老子好了给你现场耍一回，让你看看老子是咋收拾这小家伙的。”
阿黛妮是詹家最受宠的孩子，说起话来也要比阿佐放肆得多，抓住老头子话里的漏洞调笑道：“七爷爷，您这话说的可有问题啊。您对着吉安一口一个‘老子’，但您又是爷爷的兄弟，辈分都乱了，吉安到底是喊您爷爷呢还是叔叔呢？”
“啊，那啥，都是瞎说的，瞎说的。”被孙子辈的阿黛妮抓住话头怼了一把，老头子多少有点丢脸，双手来回搓了几下，指着饭厅的方向转移话题道：“知道你们要来，老……，我一早就安排人去码头上等着了，赶好抢到了一条不错的蓝鳍金枪，今天中午咱们好好吃一顿。”
说完又搭住吉安卡洛的肩膀，边走边道：“小雍啊，七爷爷知道你关心我，担心我，可我这不是没事吗。老……，这习惯了真不好改，人老了啊，身体难免会出问题，修修补补都是正常的事。你也别愁了，你七爷爷且死不了呢，那狗日的阎王爷嫌我嘴巴臭，怕污染了地府的空气，不要我……”
打了多半辈子仗，早已经见惯生死，再加上这些年在行道教的科学观点滋润下早就褪了对所谓神神怪怪的神秘感，说起来更是毫无顾忌。别看和老头子说话过于粗糙了点，可这份乐观和潇洒，却是没几个人能做到的。
吉安卡洛三人的到来，的确让七爷爷很开心，大病初愈也不管了，谁劝都不行，硬是小孩一样抱着酒瓶不放。不得已之下，只能是遂了他的念想，破例让她喝了几杯。
席间也说起吉安卡洛收拾丹多洛家亲戚的事，老头子直夸吉安卡洛做得好，费德里科那几个货更是被老头骂成了臭狗屎，声称再见到费德里科非把他狗腿打断不可。
说起阿黛妮回意大利上学，心明眼亮的老头说这是好事，女娃娃家的跑那么远干啥，詹家人当然是要留在詹家才好。得知乔安娜重掌吉安卡洛的家务，老头子连声赞叹“这个丫头”聪明心细，里里外外一把好手；更是不管阿佐还在场，指责当年那个海员小子真是让野狗吃了心。
老头也主动说起了端午节演出的事情，很详细地一条一条给吉安卡洛和阿佐讲，什么时候该怎么弄，哪座城市华人区的主要群体是来自国内什么地区，安排哪些曲目合适，红国的剧团来后如何招待最妥帖，等等等等……
本来是想和七爷爷多住两天的，可布鲁纳的电话追过来，让吉安卡洛不得不赶回特雷维索去。给他办公室抽调的人已经齐了，让他回去见个面看看，另外财务检查团队周四就会到达特雷维索，也需要他见一面。
在切尔沃港住了一夜，隔天又磨磨蹭蹭地吃过午饭之后，吉安卡洛三人才和七爷爷依依惜别，准备返回特雷维索。七爷爷也说了，再过个把月他就回特雷维索，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见面。
下午四点多回到特雷维索，吉安卡洛在道芬宫和新来的十二个工作人员见了一面，初步看来都还可以。五男七女，颜值全部超出标准线，分别来自詹家旗下酒店、农场、矿场、房产出租、旅游公司、珠宝公司、渔业公司等业务部门，其中三女一男还是纯正的华人。
詹家自己培养的人首先是比较靠得住，能力什么的后边再观察吧，只要不是太差的，就不可能被调换。再说这都是布鲁纳专门为吉安卡洛挑选出来的，能力方面出问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从人员出身的配置比例上看，就知道布鲁纳选这些人的确费了不少心思。之前的岗位包括助理、秘书、采购、销售、财务、接待、人事、文员等等，都是稍加学习就迅速上手工作的；而且十二个人全都来自不同的分支机构，有效避免了相互勾结或者包庇的可能；另外这些人并非全是球迷，但都有喜欢的体育项目，可以说都是体育迷，这也为吉安卡洛的下一步发展提前做出了准备。
有了这些工作人员，吉安卡洛的办公室总算搭起架子来了。七个女性职员中，一个原来是詹家旗下一座酒店的经理助理，酒店的工作会接触到各行各业的不同人群，应付起很多事情来都比较有经验，吉安卡洛准备让她和阿佐搭档，做自己的助理；另外一个从旅游公司法国分部调来的女孩，原来的工作就是秘书，上传下达和出行安排都是很有经验的，让她继续担任秘书工作是个好选择；两个分别来自南非矿场和旅游公司希腊分部的财务人员，这两个是布鲁纳特别安排的人，私人办公室并不会有太多的财务往来，未来日常工作更多的是对旗下各俱乐部的财务检查，所以配备了一个有经验的会计、一个细心的助手；两个来自罗马的房地产出租部门和渔业公司西班牙分部的女孩原来就是做文员的，现在继续做文员；最后一个从拉莉珠宝来的女孩担任办公室的招待工作，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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