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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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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刚踏进主院,竟然看到某位不想见到之人,皱着眉头上前,“娘,见过齐夫人,齐世子。”
“你看浅浅,跟伯母这般客气作甚”,姚琉璃端庄秀丽,眼中的精光却让人不可小觑,她顺势拉着江兮浅的手,“你看,只是几日不见,浅浅这丫头出落得越发的水灵了,这样貌,倒是跟大公子极像的。”
说道江文清,江兮浅和季巧萱的面色同时一沉,姚琉璃也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紧捂着嘴,“哎呀,你看看伯母,当真是老糊涂了,听说昨日在三皇子府上,浅浅受委屈了,浩远这孩子也真是的,竟然说出那样的混话来,浅浅放心,伯母昨日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说着对齐浩远狠狠地递了个颜色。
齐浩远看着江兮浅,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可是就在他想要上前时,江兮浅那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却让他止住了脚步,抬头看着她,“浅浅,我……”
“齐世子有话直说便是,这般吞吞吐吐的,倒显得太过了”,江兮浅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姚琉璃手中抽出来,站到季巧萱身后;齐浩远没有落座,她自然也是不能座的。
姚琉璃狠狠瞪了齐浩远一眼,“哎呀浅浅,你是不知道,浩远他就这么个木头性子,伯母听说了昨日之事,今日可是特地来探望你的,这是番邦进贡的血燕,对女人呐最是滋补了,浅浅可得好好养好了身子,倒是给伯母生个大胖孙子。”
“齐夫人!”
“娘!”
齐浩远和季巧萱同时开口,而江兮浅只需要适时地低头,连娇羞都不必了,她紧紧地抿着唇。
只是姚琉璃却没有给他们再次开口的机会,拉着旁边季巧萱的手,“我说妹妹,何时这般见外了,我家远儿也老大不小了,浅浅也不算小了,姐姐今日过来就是想跟你谈谈,什么时候把她们两小的事情给办了,当然浅浅还小,我们都知道,只是先把名分定下来,倒是等浅浅及笄之后再行合卺礼也是要得的。”
事实上,在凤都,十三出嫁的女儿不在少数;只要女子过了初潮,便代表着成年,所谓的十五及笄只是像别人告知,吾家有女初长成,适龄青年可上门罢了。
季巧萱面色一沉,“齐夫人,这婚事……”
“妹妹,你可是想好了”,不等季巧萱说完,姚琉璃径自接过话头,“那可是当年先帝亲自定下的婚约,你们不会是想……”
低着头的江兮浅冷冷一笑,先帝定下的婚约是不错,可到底是谁想悔婚,这点可就值得斟酌了。
原本季巧萱对齐浩远也是满意的,可自从知道他对季巧巧那不轨的心思,还有那怀孕的外室之后,越发的觉得她不是自家女儿的良人,若是真的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将浅浅嫁过去,让她怎能安心。
季巧萱抬起头,将手从姚琉璃手中挣脱开来,对着她疏离一笑,“虽说是先帝赐婚,可却也是有言在先的,齐夫人,这齐世子英年才俊,仪表堂堂,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我家浅浅无才无德,倒是高攀不上了。”
“江夫人!”,姚琉璃气急。
“齐世子,您难道就不说句话么?”,季巧萱直接无视掉姚琉璃的不满,而是抬起眼皮盯着齐浩远眼神灼灼。
“……我”,齐浩远抿着唇,看着站在对面的江兮浅,她就那么低着头,却让人无法忽略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绝美的五官和动人的容颜,若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他整治血气方刚的年纪,对美的追求是本能,只是强人所难却非他所愿,可娘那儿……
姚琉璃看着季巧萱,“我家远儿对江大小姐很是满意,照理就算现在要求浅浅过府,也是不逾矩的。”
“齐夫人还是回去等着抱孙子吧”,季巧萱恼,“威远侯府门槛太高,是我相府高攀不上,我会择日进宫面见圣上,要求解除婚约的。”
“你休想!”,姚琉璃气急,这婚约却是怎么都不能解的,可话刚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强硬,面色有些尴尬,不由得又软了下来,“妹妹,这门婚事说到底也是两个小辈的终身大事,你我这般未免显得有些太过急躁了,不如让浅浅和远儿自己选择如何?”
季巧萱微微蹙眉,姚琉璃却是信心在握,这凤都谁人不知江兮浅对自家远儿的喜爱,到时候别说只是一个外室,去母留子也就是了,就算再给远儿纳几房姨娘,她恐怕也得欢欢喜喜的,想着她上下打量着跟在江兮浅身后的若芸,听说这丫头竟然是出自无忧谷的婢女,嗯,果然是不错的。
看看这窈窕的身段,虽算不上绝美却也清秀的容貌,作为江兮浅的贴身丫鬟,到时候就算开了脸也没什么,以她的身份,抬个姨娘也够的。
此刻江兮浅和若芸俨然不知道姚琉璃心中的想法,若是知晓定然破口大骂,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她竟然在人还没过门时就开始肖想了。
齐浩远面色陡然一红,看着江兮浅露在外面那雪白的脖颈,吞了吞口水,嚅了嚅唇,“娘,我……”
“……”,都说知子莫若母,齐浩远什么心思,姚琉璃会不明白?她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对面满连娇羞的江兮浅,“浅浅,伯母这提议,你以为如何?”
江兮浅低着头,你妹的如何,如何?不如何……
见江兮浅久久不说话,姚琉璃昂着下巴,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孤傲之色,“既然浅浅没有意见,妹妹,这事就这么定……”
“娘,齐夫人!”,江兮浅猛然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娇羞之色,“女儿不嫁!”
“浅浅!”,齐浩远失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兮浅竟然会这么干脆利落地说出不嫁两个字。在他心目中,就算他养了外室又如何,以江兮浅对他的爱慕,只要他说说软化也就过了,虽然自从她回凤都之后对自己并不待见,可现在巧巧都已经被送走了,他对她貌似也没有以前那般的讨厌,甚至隐隐对她带着欣赏和爱慕。
从始至终,他都明白,她会是他的妻,所以对季巧巧的关注总是多过她;因为她身上已经被打上了齐浩远所属的标记,可她现在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否定了,他接受不了。
江兮浅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语气却是异常地坚定,“齐夫人,我娘说得不错,威远侯府,门槛太高,是小女子高攀不上。”
“……浅浅,你,当真……”
“说起来还未恭喜齐世子喜得麟儿”,江兮浅嘴角带着十足的讽刺,“浅浅年幼,本不该现在提起此事,可既然齐夫人和齐世子上门,想来这事也该说开了,如今我娘身怀有孕,不宜操劳,倒是浅浅厚着脸皮,自说了,趁着两位都在,把话都说清楚了也好。”
姚琉璃半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江兮浅,不知为何她的表现竟然跟齐浩远所说的不太一样,不是说她没什么变化吗?上次虽然季巧萱也态度坚定,可自己的母亲不是已经劝过江兮浅了吗?她怎么会又……
“是浅浅另有了心上人?”
“……齐夫人多虑了,只是浅浅觉得如今长兄远游,父亲不在,浅浅需照顾相府上下,更何况齐夫人说得对,齐世子年逾二十,也该是成家立业的年纪,别因为浅浅误了他的终身大事,如此浅浅当真罪过了”,江兮浅语气平淡,面无表情。
齐浩远却是愣了,这番话落,他竟像是从未认识过对面的少女,当年那个追着他,大喊“齐浩远,我心悦你”那热情奔放的女子哪儿去了?现在的她,不似以往那般的大胆,可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其实,哪里都不一样了。
“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更何况你大哥他……”,姚琉璃忍不住反驳,江兮浅却很快接过话头,“我大哥只是远游,终究会回来的,他一日不归,浅浅一日不嫁;他终身不归,浅浅终身不嫁!”
季巧萱咬着牙,“浅浅,你……”
“娘,大哥因我离家,自然我要等他回来”,江兮浅微笑着,“如此,倒是不好耽误了齐世子的姻缘,不如齐夫人与我娘约个时间,一起进宫面圣,也好当面将事情说个明白,也别伤了两家的和气,齐世子,你说是不是?”
齐浩远冷了,看着对面那浅淡如水的女子,“啊?嗯……”
“浩远!”,姚琉璃气急。
“呵呵,既然齐世子应下,那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如何?”,江兮浅得寸进尺,有些事情必须趁热打铁。
姚琉璃面色苍白,看着江兮浅,这样灵动如风的女子,当真是他们威远侯府没有福气,还是天要亡他威远侯府,叹口气,朝着季巧萱,“妹妹,你看这事,江相和我家侯爷如今都不在,若就这般解除婚约,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这”,季巧萱犹豫了一下,江嘉鼎不在,就这般解除婚约的确有些草率了。
“不如等相爷和我家侯爷回来再做决定如何?趁着这些日子,浅浅与浩远也可以好好相处相处,毕竟这女人的一辈子呐,当真都是菜籽命,种什么土过什么活”,姚琉璃似是感慨,“说起来,当年浅浅和浩远的感情也是很好的,只是浅浅离开了几年,到底是生疏了。”
季巧萱抬头,望着江兮浅。
江兮浅强忍着,罢了,这种事情她本就没想到一蹴而就,郁闷地点点头。
就算现在能解除婚约,倒时候江嘉鼎和齐忠祥回来,若说不算,皇帝自然也会考量的,不如先依了他们,至于后面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若当真惹急了她,婚约不解也罢。
先帝赐婚,相府长女。
可没规定到底是嫡长女还是庶长女,那季巧巧不也是江嘉鼎在外面风流的野种么?
若真是较起真来,这相府长女的名头落到谁头上还不一定呢。
姚琉璃,竟然敢算计她,哼!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姚琉璃大松了口气,心头却是在盘算着要怎么保住这门婚约;倒不是她有多喜欢江兮浅这个媳妇,而是威远侯府如今处在水深火热,不得不借住相府的势。
等姚琉璃一行离开之后,已然时近午时。
江兮浅看了看天,直接让人将饭开在了主院,却是花厅。
自从上次季巧巧闹了那么一出,那主院专供用膳的珍馐阁已经彻底地沦为了空屋,每次只要进去就会想到那样的场景,就算已经过去了很久,可那股气味却怎么都消散不了。
“浅浅,你为何要答应”,若是等江嘉鼎回来,那这婚约到底能不能解除,就尚未可知了;季巧萱握着筷子,看着碗中晶莹剔透的米饭却没有丁点儿食欲。
因为妊娠反应,她的食量本就不大,现在又因为心头惦记着事情,更是没有胃口。
江兮浅抬起头,给季巧萱夹了一筷子的菇子,“娘别担心,此事女儿会处理好的,您现在可是双身子,就算您不吃,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哎”,季巧萱有些担忧。
自从浅浅回来,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就连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江兮浅低着头,不断的扒着米饭,不能解除吗?
不能解除最好不过,当然前提是他威远侯府愿意接手一个声名狼藉,容颜被毁,腿有瑕疵的世子夫人了。
姚琉璃,你最好放聪明些,不然她江兮浅的反击,但愿你有这个勇气承担得住。
——弃女重生——
却说楚靖寒从相府回去,之后却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他从未试过想要讨好一名女子,可偏偏那女子却不领情,居然那么红果果的拒绝,当真,当真是……
“师兄,你这是?”,凤邪眉毛一挑,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手上的折扇一摇一摇的,骚包至极。
“……”,楚靖寒抬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没心情跟他说话,而后兀自沉默着。
“怎么,吃闭门羹了?”,凤邪倒是有些好奇,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楚靖寒变了个自是,继续发愣。
凤邪真的好想大笑,可是想了想自家师兄的手段,不得不强忍着,五脏六腑都快憋出内伤了,他故意做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啧啧,我就说嘛,师兄,追女孩子可不是你这样的,就算再喜欢你,也被你那周身的寒冰给吓跑了。”
“……怎么,皮痒了?”,楚靖寒抬起眼皮,小丫头是他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吗?
凤邪却是笑得更欢,“我最近一天洗三次澡,干净得很;不过最近皮痒的人不在少数,我刚从分舵回来,想来有个消息,师兄会感兴趣所以巴巴得给你送来了,不想某人却不领情呐,算了算了,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就是不知道某人心心念念的小丫头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咯……”说着,甩开流行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给我站住”,楚靖寒本不在意,可在听到小丫头三个字时,陡然愣住。
“……哼”,凤邪傲娇地扬起下巴。
“到底怎么回事?”,在没想通之前,楚靖寒不觉得自己对江兮浅有什么,就算想通了之后也没觉得自己对江兮浅是有多爱,只是觉得难得有这个有感觉还不怕他的小丫头,若当真要被赐婚,对象是她的话,好像不那么让人排斥罢了。
凤邪眉毛一挑,难得的在楚靖寒面前硬气起来,“我有什么好处?”
“你到底说不说”,楚靖寒恼了。
“……哼”,凤邪无语冷哼,楚靖寒却没这个耐性,浑身气温再次下降,“寒风……”
“成,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凤邪突然觉得自己应了师父帮忙,再被这个师兄拐入冥煞之后,简直就是他人生噩梦的开始;不仅要遭受冷气不定时的洗礼,还要忍受着小魔女随时可能来袭的煎熬,简直是身心都伤透了。
“哼”,楚靖寒冷哼。
凤邪右手手腕微抖,折扇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被阖上,“哼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本少突然兴起去分舵转上一圈,还不会发现,竟然有三波人马同时买凶刺杀你心里那位小丫头,啧啧,十万两白银呢,她倒是值价!”
“……”楚靖寒抬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谁?”
“呿,冥煞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只认钱不认人,更何况线人汇报说,那买凶的三人都穿着黑色大斗篷,连脸都掩住了”,凤邪气得直哼哼,却还是一字不落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哦?”,楚靖寒皱着眉头,可随即面色一冷,“让花部彻查,务必将人给本座找出来。”
“……”,凤邪嘴角狠狠地抽出了下,因为他才是花部的负责人,此刻他当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
楚靖寒双眸泛起一道冷芒。
凤邪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是!”
就在楚靖寒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相府汐院的江兮浅也遇到同样的问题,“还有呢?”
“那三波人太过狡猾,属下并没有查到他们的真是身份”,暗风单膝跪地,左手执剑。
“嗯,暗月怎么说?”,江兮浅皱着眉头,居然胆敢在暗狱买凶追杀她,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已经竭力追查了”,暗风也有些气恼,“主上,可要拒单?”
江兮浅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上,眉毛上扬,樱红的小唇一张一合,“拒单?为什么要拒单?哼,二十万两雪花银,那可是相当于咱们弟兄多少年的口粮了,既然有人给咱们送银子,接着就是了。”
“可是”,暗风不解,皱着眉头,难道要他们追杀自己的主子?
江兮浅恨铁不成钢,只恨当初把这些人训练得太过实诚了,“告诉本尊,暗狱的规矩是什么?”
“顶级以下,出手三次,若失败,则永不再追杀”,暗风冷冷地嗓音再次响起,掷地有声。
“那这三张单子的等级如何?”,江兮浅再次循循善诱。
暗风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总共不过二十万两的单子,其中一单仅有一万两,也不过铁、铜、银三级,便是连金级都达不到的单子,到时候随便派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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