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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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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溪,既是天荷想要,你身为姐姐,难道不能让她一让么?”,左边少女单手捂着嘴唇,声音仍旧轻轻柔柔,好似随时都能晕过去一般。

姚瑶溪冷哼一声,“让?凭什么要我让?熙宝珠,别以为得了熙妃恩典,就当真以为自己是个郡主了,哼!”

“你”,熙宝珠胸口波澜起伏,“咳咳……你,你……”

“装,你可着劲儿的装”,姚瑶溪面带冷色,“若非熙妃留有遗言,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若我是三表哥,早就把你撵出去了,没得养个白眼狼。”

熙宝珠捂着唇,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瑶溪,你太过分了!”,楚天荷轻轻拍了拍熙宝珠的背,“宝珠,你没事吧?”

“无碍的,老毛病了”,熙宝珠摇摇头,抬头看着江兮浅,“这位小姐,天荷公主是真的很喜欢这套春夜海棠,不知可否相让,价钱不是问题。”

楚天荷眼眶一热,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熙宝珠竟然还为她考虑到那套头面,随即抬起头,两人紧紧地盯着江兮浅眼神灼灼。

“瑶溪也喜欢”,江兮浅抿着唇,声音虚弱,却清脆掷地有声。

熙宝珠声音一滞。

姚瑶溪下巴微扬,“晨蓝,付钱,咱们走!”

“慢着”,楚天荷娇声呵斥,“既是没付钱,那这套头面,我要了!”

“天荷公主,这恐怕不妥”,一直未发话的方情不卑不亢,“春夜海棠已经售出,公主还是挑选别的吧,这套人面桃花,还有那边的杨柳依依都是不错的。”

楚天荷面色一沉,被人接二连三地扫了面子,“春夜海棠,本宫要了!”

抬出自己的身份,谅他们也不敢不从。

只可惜,她却错估了江兮浅,也错看了甄宝斋。

就在几人僵持间,无人看到若芸悄然离开,然后一名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赶来在方情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方情顿时面色大变,对着江兮浅和姚瑶溪拱手俯身,“瑶溪郡主,江小姐,我家主子说,江小姐在甄宝斋被气得病发,这套春夜海棠就当是赔礼了。”

“那感情好”,江兮浅也不推拒,只是顺手接过来递给姚瑶溪,“瑶溪可别怪姐姐借花献佛了。”

姚瑶溪虽然有些犹豫,可却抵不过对春夜海棠的喜爱,半推半就。

“放肆!”,楚天荷面带愠色,“不过小小甄宝斋,居然也敢忤逆本宫。”

“公主言重了,我甄宝斋可是本本分分,遵纪守法”,方情面色沉稳,“正所谓来者是客,若人人都如公主这般,那我们甄宝斋可就不用开了。”

楚天荷冷笑,“既是如此,那本宫就助方掌柜一臂之力了,来人呐,给我砸了!”

“是”,暗处两名黑衣男子飞出,不等方情反应过来,玉茗堂三面壁柜被全部摧毁,里面数十套玉石头面也尽数化作碎片。

“啊——”

顿时人声鼎沸的甄宝斋二楼,人群涌动,所有的人都匆匆朝着楼下跑去,生怕跑慢半步被殃及池鱼。

其间,不少柜台上的玉簪、手环被撞到地上,摔得粉碎。原本宽敞的上下楼梯间内,人头攒动,不住地往外面跑着,边跑还边捂着头,生怕被四处飞溅的碎片砸中。

看着面前的混乱场景,方情面色一沉,“公主这是何意?”

“哼,这甄宝斋不是不用开了吗?我看也是”,楚天荷冷笑,另外三间仅一墙之隔的琉颜阁也悉数被毁,唯有金凤轩和银满楼因为材质之故,损失小些。

“浅浅姐,小心”,姚瑶溪顺手挥开溅过来的碎片,对楚天荷怒目而视,“楚天荷你太过分了。”

楚天荷冷哼,“过分?本宫能看上春夜海棠还是他的福气,居然还敢推三阻四,藐视皇家威仪,就算诛他九族又如何?”

“天荷……这……我们跟江小姐好好说说便是了”,熙宝珠垂下眼皮,掩过那一闪而逝的精光。

江兮浅,原来她就是江兮浅,果真是个下贱胚子,狐狸精。哼,上次算你好命躲过去了,下次……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帮她!

看着所有的展柜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连作隔断的博古架也都三三两两的破洞,楚天荷摇摇头,“行了,把那套头面带着,我们走!”

“是!”,两名黑衣男子立刻上前,想要夺走姚瑶溪手上的锦盒;姚瑶溪一个弱女子哪是大内暗卫的对手,眼看就要被得逞;看着楼道处某个蓝色身影,江兮浅冷笑一声,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前微挪,挡在姚瑶溪身前,黑衣男子措手不及,想要收手却是来不及,带着三分内劲的手掌直直地拍向江兮浅的胸口处。

“唔——噗——”

“小姐!”

“浅浅姐!”

“江小姐!”

三道不同的声音齐出,江兮浅宛若一块破布娃娃,被狠狠地拍飞出去,身子直直地朝着栏杆外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抛物线;过处,红雨点点。

几个人争先恐后地追出去。

楚天荷心陡然悬起,她没想到居然伤到人了。

“宝珠,这……我……”

熙宝珠心中暗喜,可面上却不显,“没事的,天荷,你也不是故意的,想来那江小姐会原谅你的。”

“真的吗?”,楚天荷眼前一亮,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只是那些人都碍于楚天荷的身份,默默的吞下苦果。

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空中原本应是昏迷的江兮浅嘴角却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就在江兮浅快掉下栏杆的一刻,暗处一道蓝色身影飞快而出,掠过江兮浅足尖轻点,整个人稳稳地落在二楼处,见到那满目疮痍,眉头微皱。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若芸赶紧跑过去,双手死死地抓住江兮浅的手臂。

姚瑶溪也蹲下身,带着哭腔,“浅浅姐,浅浅姐……呜呜……呜呜……”

豆大的泪珠顺着两颊不断的滑落。

方情面色一暗,“琉清、玉可、金心、银乐,盘点损失,将账单交给内务府采购的刘公公。”

“是”,四人躬身而去。

“你……”,楚天荷气结,“你敢!”

“到底怎么回事?”,不等楚天荷说法,蓝衫男子径自开口,“麻烦方掌柜准备个干净的房间。”

“是”,方情应声而去。

楚天荷唯唯诺诺,张口结舌;倒是一旁的熙宝珠看着那男子怀中的江兮浅只觉得异常刺目,“寒哥哥,这江小姐伤重,还是让寒风尽快送去医馆吧。”

“嗯”,楚靖寒冷着脸,沉声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仗着自己公主身份强抢头面不成竟然大肆摧毁人家店铺,不仅如此,还威胁要诛九族,奴婢倒是不知,原来皇家对商人竟然是这般的,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若芸恼了,这甄宝斋可是她家小姐的产业,岂能让她们白毁的,若非江兮浅刚才给传音,恐怕现在两人早已经将那两名暗卫打发了。

“三皇子,房间已经备好”,方情很快去而复返,楚靖寒一把将江兮浅打横抱起,甩开流星大步,姚瑶溪、若薇等人赶紧跟上去。

熙宝珠死死地咬着牙,恨不得将手中锦帕当做江兮浅般狠狠地撕裂,撕碎。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只是犹豫了下,跟着楚天荷也跟了上去。

“方掌柜,账单整理好交给本宫,本宫自会上呈父皇”,楚靖寒饱含深意地凝视了楚天荷一眼,“给掌柜添麻烦了。”

方情躬身,“不敢当!”

“寒哥哥”,熙宝珠弱柳扶风,那声轻唤,当真是婉转娇吟。

江兮浅心中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宛若蒲扇的睫毛微抖,轻轻咳嗽两声,口中淤血顺着嘴角流出,“咳咳……若薇……”

“小姐”,饶是知道自家小姐是装的,若薇也觉得那抹鲜红异常刺目。

“多谢三皇子救命之恩”,江兮浅细若游丝,无神的双眸凝视着楚靖寒。

楚靖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江小姐言重了”,只是那语气,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一股子调侃的味道。

“咳……咳咳”,手无力地捂着胸口,江兮浅面色苍白。

若薇赶紧端了温水和药丸过去,“小姐,药”,说着转身对着身后的方情道,“方掌柜麻烦准备一顶软轿。”

“客气了”,方情摆摆手,心里却是担忧着,转身让下人去了。

江兮浅服过药丸,单手捂着唇,仍旧咳嗽得厉害。

“你没事吧?”,楚靖寒微微蹙眉。

看到他脸上关切的神情,熙宝珠心下一紧,低首垂眸,掩过眼中充斥的杀意,原本交握胸前的双手死死地绞拧着手帕,果然是个该死的狐媚子,居然胆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寒哥哥,该死!该死!

“三皇兄,我”,楚天荷有些胆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对不假辞色的三皇兄,她却是打心眼里觉得恐惧,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阴寒。

楚靖寒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只是悠悠地斜睨了她一眼,楚天荷骤然噤声。

“哼,装模作样”,若芸拧了滚烫的锦帕给江兮浅擦了擦脖颈,抬头看着两人,没好气的,将手中锦帕团成一团,顺手一扔,锦帕入钵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水花四溅,刚好溅到楚天荷的身上。

原本单薄的白衫,湿了水显得透明,隐隐衬着内里血色抹胸。

“你这个贱婢……”,楚天荷恼。

若芸面无表情,不等她开口,楚靖寒厉声呵斥,“你给我住口”,说着转身看着床上安静的江兮浅道,“天荷顽劣,本宫自会上禀父皇,这瓶无忧谷的太极草还菩提丹就当是给江小姐赔罪吧。”

太极草还菩提丹……

江兮浅突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垂下眼皮,“多谢三皇子,兮浅不敢!”

太极草还菩提丹,就算是无忧谷,数量也是有迹可循的,他怎么会有?

“嗯?”,楚靖寒剑眉微挑,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腕,像是感受到什么,顿时松了口气,一把将玉瓶塞到她手上,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是不敢受,还是受之有愧?重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人可没有如此中气十足的脉相。”

颈间温热传来,酥酥麻麻,江兮浅飞快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却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戏谑。

居然被拆穿了……

以她的功力,对药理的理解,医道的成就,她做了手段的地方断是不会让人轻易看出来的,这人居然还能感受到她的脉搏,能如此有把握的说出中气十足的话来,只能说明一点,这三皇子对医道绝不含糊。

她倒是不知,这传说中面冷心硬,有龙阳癖好的三皇子居然对医道也有涉猎。

“你想如何?”,江兮浅传音入密。

楚靖寒微愣,却只是一刹那回过神来,剑眉上挑,“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嗯?”,江兮浅心中防备加深,一个人情,那也要看是以什么身份?若只是相府草包小姐,那自然没什么价值;可若是换个身份……那她就亏大了。

楚靖寒似是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不急不缓,“还是说……你想让她们……”

后面的话不用说得太明,聪明人自然清楚。

江兮浅心底恨恨的,虽然她并不惧皇家,可却也暂时没有与皇家作对的打算,这天荷公主倒是个烫手的山芋,左右衡量半晌,她才咬牙切齿,“好!”

“这就对了嘛”,楚靖寒挑挑眉。

所有的对话都只有两人知晓,在其他人看来,两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尤其是熙宝珠,甚至恨不能把江兮浅捏死再捏死,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就不知道到死了多少次了。

楚天荷面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没想到这个被江丞相撵出凤都的草包居然会得了三皇兄的青眼,貌似关系匪浅。

“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良久,楚靖寒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淡淡开口。

方情敲了敲门,“三皇子,甄宝斋的损失已经计算完毕,攻击损失玉饰十八套,玉簪三十七支,手镯六十三个,步摇五十六支,玉佩、盘扣等若干……百年楠木博古架八套,檀木壁柜十二面,共计金子五千三百六七十万八千九百二十七两。”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啊!”,楚天荷面色一沉,五千多万两金子,此刻就算她再怎么白痴也知道不是一笔小数目,若真的让父皇知道她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钱,那她就……

方情沉着脸,“天荷公主若是有异议,可派人当场盘算,我甄宝斋所有的东西可都是明码标价的。”

“你……你这刁民”,楚天荷恼,不管如何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捅到父皇面前。

“我甄宝斋可是正正当当的生意,公主若疑有他,大可到户部查看”,方情也恼了,“三皇子这是账单。”

楚靖寒淡淡地点点头,示意他放下,“这件事情本宫自会处理。”

“那就多谢三皇子了”,方情顿了下接着道,“小人忝为掌柜,此次造成巨大损失,还望三皇子早日为甄宝斋做主,不然若是主家追究起来,小人也不好交代!”

“这是自然”,楚靖寒点点头,给人一种非常好说话的错觉。

可听在楚天荷耳中,与催命符无异,她失声叫道,“三皇兄!”

“既然有胆子闯祸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楚靖寒沉声,“跟我回去。”

“我……我不,三皇兄我……”,楚天荷是真的慌了,“宝珠,你帮我跟三皇兄求求情,我……我知道错了……我……”

熙宝珠还沉浸在对江兮浅的浓烈恨意中,心底波涛汹涌,翻江倒海,此刻听到楚天荷的声音回过神来,双眸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楚靖寒,“寒哥哥,天荷她也不是故意的,你……”

从进入房间姚瑶溪就一直沉默着,双手死死地抓着江兮浅的手臂,不言不语;突然她猛的抬起头,“方掌柜,麻烦账单再备一份”,说着她转头看向楚靖寒,“我会亲自呈给皇帝伯伯,想来三表兄不会介意吧?”

她想得很清楚了。

以往,她听母妃和祖母的话,对楚天荷多般隐忍,可结果呢,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感激,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当真以为她姚瑶溪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姚瑶溪,你敢!”,楚天荷怵楚靖寒,却并不代表害怕姚瑶溪。

“有何不敢?”,姚瑶溪嘴角微勾,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厉色,“甄宝斋今日之祸因我而起,我帮着讨债,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

江兮浅垂下眼皮,她当真没有看错这丫头,“瑶溪……”

“若芸、若薇,你们先送浅浅姐回去吧,改日我再上门拜访”,姚瑶溪扬起下巴,负手立在床畔,看着江兮浅眼中带着浓得化不开而的悔意,今日若非是她,浅浅姐也不会……

江兮浅轻轻咳嗽两声。

“浅浅姐,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无碍”,江兮浅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楚靖寒眸色微沉,脸上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

熙宝珠死死地咬着牙,“寒哥哥……”

呃……

江兮浅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声音,这语气……啧啧,她朝楚靖寒投去个打趣的眼神,用嘴型挑衅,“艳福不浅!”

“哼”,楚靖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头看向熙宝珠,眸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厌恶,“怎么了?”

熙宝珠无力地任由含春搀扶着,“寒哥哥,我头好痛……我……我们回府吧!”

“既然身体不适,出府作甚”,楚靖寒沉声,双眸扫过熙宝珠身后的含春众人,“还不送郡主回府?”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是,奴婢告退!”

“寒哥哥——”,熙宝珠薄唇微抿,双目含情,眼神灼灼地盯着楚靖寒,“天荷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帮帮她,帮她这一次好不好?”

楚天荷顿时眼眶一热,心头对熙宝珠的感激又增添一分。

“行了,这事不用多言”,楚靖寒语气不善,他本不是多情之人,今日之事若非遇上江兮浅他也不会多事,只是为何每次碰到这丫头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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