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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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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凤靖老王爷来过了?”

“咯,咯咯。”江兮浅捂唇轻笑出声,“是啊,所以你可要表现好了。”

楚靖寒面色顿时沉了下去,拥着江兮浅的双臂力道顿时加大,俯身将脑袋搁在江兮浅的脖颈间,看着那小巧精致,晶莹剔透的耳垂,眸色暗了暗,眼神幽暗深邃,嗓子顿时变得沙哑,带着淡淡蛊惑的味道,“兮儿……”

“嗯?”耳畔传来的温热江兮浅顿时呼吸一滞,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畔传来,脑子顿时炸开,“啊……”

声音尚未落地,江兮浅顿时抬手捂着自己的唇,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自己居然能发出那样带着沙,有点哑,娇俏而又魅惑的声音。

不,那不是她。

那声浅淡的呻吟,听在楚靖寒耳中却不亚于最顶级的春药。

只是瞬间他便觉得身下一紧,全身血气都朝着某个地方涌去,他箍着江兮浅小蛮腰的手臂,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紧。

“逸……逸之。”江兮浅声音带着颤抖,脖子微微缩着,身子僵硬,她有些害怕。

“别,别动。”楚靖寒深吸口气,强压下体内的躁动。他身中寒毒,不仅体温上较之常人更低就连那种冲动也比旁人少之许多,只有她……只有她能轻而易举地挑起自己的情和欲。

从背后看着那纤细修长,宛若白玉般的脖颈,渐渐从白皙般的凝滞被染成粉嫩嫩的莹润色掉,看得楚靖寒原本就黑暗的眸色越发的幽深,宛若黑洞般。喉头的软骨上上下下不断滑动着,看得他口干舌燥,脑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吻下去,吻下去。

可理智却告诉他,不,不能。他不能太过孟浪,会吓坏了怀中的小人儿。

江兮浅自然不知道此刻楚靖寒心中是怎样的挣扎与博弈,听到他那明显与平日的清冷不符的声线,还有腰上那紧紧钳制的猿臂,她整个人都愣怔着僵着身子,任由他将她狠狠地揉进身子里。

“咕咚——咕咚——”

背后传来,那吞咽口水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对于他们这样内力雄浑的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般。

楚靖寒骤然放开江兮浅的身子,而后强压下身子的冲动,“兮儿,千金坊那边,最好别与他们正面冲突;若有事,差人到三皇子府找寒风,他会通知我的。”

话音落,只看见空中一道黑影。

随风摇曳的树顶,一片绿中泛着浅浅黄色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落下;而后又一阵风吹过,在空中画了一个逗号,然后随风飘远。

天色越发的暗了下去。

月十一传来的消息,到底江张氏的命是给吊了下来。不得不说他们请的那老大夫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那江张氏还有几天好活那就未必了。

对此,江兮浅不置可否。

要她出手救想要她命的人,她自认做不到。

抬起那双宛若白玉般的手,跟跟手指宛若削葱根般,完美无瑕。只是她却只看到上面沾染的鲜血,仇人的血,恶人的血。她是暗夜的杀手,这辈子注定无法成为圣人。所以,她不在乎上面再沾染多少血腥,只要能守护自己想要的。

若非当年大哥的那句话,她又如何会忍气吞声。

江家老宅那些人,她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消失得无影无息。只是她不,不能。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素衣等人去了又回。

原本因为天色缘故而略嫌昏暗的睡房,此刻已经点燃了大烛,将这个房间照耀得宛若白昼。

“……”

看着江兮浅望着窗外呆愣的模样,素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推搡着,谁也不想上前去。

可想到门外的人,她们不由得同时轻叹口气。

“小姐。”素衣被素心和素兰两人很没有姐妹爱地推了出去,而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江兮浅仍旧望着窗外,只眼皮微微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素衣心中咬牙,把那两个家伙恶狠狠地腹诽一番之后,这才开口道,“主院来人,请您过去一趟。”

“现在么?”江兮浅淡色的薄唇隐隐没有血色,轻颦黛眉,那不过巴掌大小的绝美脸庞在烛光照耀下,哀愁尽显。

此刻,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

就算有什么事情,难道不可以放到明日再说?

素衣很是艰难地开口,“来的人是观言,听月嬷嬷的意思,老太爷他们也去了主院。”

“哦?”

这倒是让江兮浅瞬间找到了些许趣味,看来他们到底还是忍不住去找江嘉鼎了啊。想借他的手来逼自己么,哼,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江嘉鼎若是聪明人,就不该派人过来。她一直以为他虽然人品不好,可脑子还算好使,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自取其辱的事情,竟然上杆子的来。

“小,小姐,主院来人还在门外等着。”

素衣再次将那故作忙碌的两人狠狠鄙视一番,明知小姐今儿心情不好。虽然她们不知道为什么,但嗜血那两个字却是所有无忧谷众人都印刻入骨髓的东西。小姐并未有瞒着她们的意思,话里话外,若芸会是嗜血的暗子吗?

应该不是吧。

若她们当真是无忧谷的暗子,以小姐对若芸姑娘的信任,她要想做点什么,实在是易如反掌。

江兮浅微微颔首,对三个丫头间涌动的暗流不置可否,“行了,你与我过去一趟吧。师兄他们可都回房了?”

“二公子和三公子已经回去了,大公子言明若芸姑娘体内的毒,有些麻烦,今儿他先收着。”素衣立在软榻前,恭恭敬敬地达到,略微顿了顿,补充了句,“凝儿小姐也过来了。”

江兮浅眉头微微蹙起,“素心、素兰过去伺候着,多取些被褥,把软椅也搬过去,让大师兄量力而行,别太勉强了。”

“是!”素心、素兰两人闻言,快步退走。

见状,江兮浅摇摇头,自己难道是洪水猛兽么?

白日里,刚落雨了。

素衣很贴心地取来高帮的绣鞋给她换上,又备好了夜行的灯盏,很贴心的走在身后半步的位置,用红漆雕花木杆挑起的灯笼刚好能照亮她前面的路。

夜幕漆黑宛若黑布,月轮星子都早已经掩去了身影。

主院处,却是灯火通红。

院子里设的烛台全都点燃蒙上了白纱,屋内更是宛若白昼。

入屋,在看到季巧萱的身影时,她的眸色暗了暗。

“娘,这么晚了,怎地还不休息?”江兮浅声音淡淡,却带着浓浓的不满。

张妈妈面色瞬时变得惨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倒是季巧萱赶紧拉着她的手,淡笑着,“白日里睡得太多,晚上总是觉少,娘还不累。”

“慈母多败儿。”江彭氏轻啐一口。

她还想再说什么,被江连德狠狠地瞪了回去,而后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浅丫头啊……”

江兮浅可不理这套,只是眼神灼灼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江嘉鼎道,“这么晚了还让大家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江嘉鼎皱着眉头张了张口。

“一个小辈让长辈等了这么久也就罢了,刚到竟然开始质问起长辈来。”江彭氏很是看不惯,就算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儿子,也容不得她一个小丫头欺负,“亏得还是大家闺秀,没教养!”

江连德感激拉了她一下,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噤了声。

“浅浅,其实今儿主要是,那个,你小叔的事情。”

因为江兮浅那冷凝的面色,江嘉辉、江唐氏是没有资格开口,江彭氏又被江连德吼着,这屋内唯有季巧萱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她虽然不想,但终究是长辈。

江兮浅眸色暗了暗,皱着眉头,“他又怎么了?”

那尽是不满的语气,紧皱的眉头,让江彭氏再也忍不住,她狠狠地甩脱江连德的手指着江兮浅,“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丫头将他们赶出江府,玲玲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如月又怎么会被人抢走,现在好了,连老四都被人绑架了,你开心了?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个恶毒,这么残酷无情……”

“够了!”

出乎意料,开口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躺在床上的江嘉鼎。

屋内所有人的愣怔住了,唯有江兮浅转头看向江嘉鼎,眸中泛着暗光,“江大人,你要怎么说?”

“浅丫头,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

屋内众人除了季巧萱,其他都眸中带着诧异,视线在江嘉鼎和江兮浅间不断流转。

“不管怎样都是你小叔,更何况他被绑架你或多或少也有责任。”江嘉鼎虽然不想承认,甚至恨不能早些将这些人打发走,可为官之道他却不能;不然日后被人抓住把柄定然是个污点。

以往,他以养伤之名,不闻不问也就罢了。

现在既然闹到了这里,他便再不能装聋作哑,这些江兮浅自然也是知道的,他这样的人爱的永远都只是他自己而已。

“责任?我倒是不知我有什么责任?”江兮浅冷笑一声,“我让他去赌了?我逼着他借高利贷了?英明的江大人,你可知道他接了府上侍卫多少银两?那些现在可都在中公记着呢。”

“你说什么?”“你别含血喷人。”

江嘉鼎和江彭氏同时出口。

江兮浅冷冷地瞥了江彭氏一眼,“含血喷人?本小姐还没有那种癖好,若是不信,你自己可以去问问,他为何会被雷劈,这人在做天看在!”

“……”江嘉鼎心中有些恼火,那江嘉金也的确太不像话了,“他当真借了那些府卫的银钱?”

“哼!”江兮浅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江连德老脸也挂不住,“可不管怎样,那也是你小叔啊。”

“所以呢?”

既然连江嘉鼎都开了口,江兮浅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她慢条斯理地走到季巧萱身旁的空位上坐下,刚好正对着床上的江嘉鼎。

不得不说,江家这些人安排得倒是极好。

知道江嘉鼎吹不得风,竟然将人都请到这蚕室中,逼得他不得不去面对。

江兮浅转头视线冷冷地扫过江连德等人,“本小姐到底是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由得你们这般声讨戗罚。别忘了那江嘉金可是三皇子亲自下令赶出去的,本小姐还好心地给他们备好了宅院,虽说不如江府这般,但也算得上安置妥当。哧,看来是本小姐自作多情,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了。”

“好心?你江兮浅也会有好心,你明明知道老四欠了赌债,得罪了权贵,你还赶他们出府,你还好心了。”江彭氏很是恼火,“现在好了,老四被绑架了,你开心了?”

说到这个她是又气又怒,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被绑架,儿媳重伤卧床还不知道能撑几日,连孙女也……

“娘,您就少说两句吧。”江嘉辉扯了扯江彭氏的衣袖,他们现在可还要靠着老二一家解决问题呢。

还有他们刚来那日,三皇子那威严冷漠的震慑,他可没忘。

老四一家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就是因为他。

江彭氏恶狠狠地睨了他两眼,“少说,我凭什么要少说。老二,不是当娘的说你,娘当年就不同意你娶那个商妇,你看看,看看,现在家里的孩子都给她教成什么样子了。老大出门不归,老二夜不归宿,还有这个女儿简直就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心肠还那么歹毒,要我说,这样的毒妇早就该一封休书给休了。”

“娘!”江嘉鼎面色越发难看。

江连德此刻也紧张兮兮地看着江兮浅,“老婆子,你胡说什么呢?”

现在他们可是要靠江兮浅解决问题的,她这么一说不是将江兮浅给得罪死了吗?

“我说错了?”江彭氏可不管这些。

季巧萱很是黯然地低下头,原来不管她做了什么,做得好坏,在他们心目中,自己永远都是商家的女儿。却不知当年若不是她,江嘉鼎只怕早就淹死在沪南水中,嘴角苦涩异常。

“噗嗤——”

江兮浅却不由得笑出了声,“行啊,只要您老敢写,这休书我就替我娘接下了。”

“浅浅!”季巧萱有些急切。

江兮浅却是不紧不慢,“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任由您被他人责来骂去的娘,这样的夫,这样的夫家,有何好稀罕的。”

“放肆!”江嘉鼎面色难看,连江连德脸上也带着怒色,他指着江兮浅,“你,你,这是你一个女儿家该说的话吗?季巧萱,你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哦?这人老了,就是健忘。孙女可是今年二月才从老宅回凤都的,江大人,您说是与不是?”江兮浅的声音清浅,带着从容,还有那淡淡的了然和嘲讽。

江连德骤然响起自己好像收到过江嘉鼎的来信,说要将女儿送来,可最后人却没来,他们还给了钱请了个夫子每月都以那孙女的身份给季巧萱寄信的。

好似真的有这么回事。

“轰——”

江连德顿时脸色爆红。

江兮浅却只觉的好笑,“我刚开始学女红女戒的三年可是在江家老宅呆着的,娘可从没教过我这些。想想,到底是谁教的呢?”

“……”江嘉鼎嚅了嚅唇。

她语气慢条斯理,可屋内众人却是说不出坏来。

“爷爷,浅妹妹明明从未来过岷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文正沉着脸,面色很是难看。

他是江嘉辉的大儿子,本来也不同意举家来凤都的,可他来年就要考科举了,为了方便也是不放心家里的老人孩子上路,这才跟了来。

此刻听到江兮浅的话,自然很是不解。

“什么意思?”江兮浅淡淡的,话未说完却听到江嘉鼎沉声轻喝,“够了。现在说的不是这个。”

江彭氏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事儿的,以往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她手上,江连德要银子自然不得不过她那一关,现在到了凤都,本以为是要过上老太爷、老太太衣食无忧的生活,却发现什么都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此刻听到江兮浅说这样的话,她自然很是心虚。

“不是吗?”江兮浅轻笑,“我只是想说,我现在的性格之所以如此,可不是我娘教得不好。这点江大人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江嘉鼎面色很是难看,江连德不说,连江彭氏都噤了声。

其实他们对江兮浅那三年到底去了哪里很是好奇,可碍着他们当年的动作,却只能生生忍着。

如今的江兮浅,那身上凌厉的气势不说,光是得了三皇子和凤靖老王爷的青眼这点,就已经容不得他们欺来喝去了。

季巧萱眼中含着泪,抓着江兮浅的手,声音很轻很低,但却带着深深的愧疚和沉痛,“浅浅……浅浅……”

“没事了,娘。”江兮浅此刻有些懊恼,她想拿这事堵他们的话头,怎么忘了季巧萱,哎。

失策。

“娘您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

江兮浅淡淡地开口,她想要发威,有季巧萱在场总是让她觉得束手束脚的,她不希望季巧萱看到自己铁血无情的一面,至少在她心目中,她希望自己仍是那个听话乖巧的女儿。

“……”

江彭氏推了推江连德。

屋内众人此刻都看清楚了,唯有季巧萱能压得下江兮浅的怒火,这点就连江嘉鼎都做不到。他们自然不希望她离开,他们可是见识过发飙的江兮浅,那感觉实在恐怖,恐怖得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江连德身子晃了晃,“这,浅丫头,今儿主要是说说你小叔的问题,还是等事情说完吧。”

“就是,毕竟你小叔也唤你娘一声二嫂呢。”江彭氏赶紧开口。

二嫂?

江兮浅在心中轻哼,她是不想提起她娘的伤心事,所以很是识趣地没有开口点破,“有什么事就直说,本小姐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磨叽。”

“江兮浅,你怎么说话的。”

江嘉鼎语气不善。

以往他可是被众人捧着的,虽然这次被贬,但因为一直在家里养伤,主院中人也都是江兮浅调来的,绝不会多嘴,一时间他就有些飘飘然。

此刻听到江兮浅的语气,本来就是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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