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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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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琉璃气结,好久才回过神来,当真是儿大不由娘,“罢了,不管怎么说,先派人去请普云大师过府。”

“儿子知道了!”齐浩远闷声闷气。

“此事,你父亲自会派人去调查清楚,若当真与她有关,哼!”姚琉璃厉声,心头却是怒火中烧,这季巧萱不给她脸也就罢了,那季巧巧到底哪里好,竟然将自己儿子的魂都给迷去了,想到城外庄子里,还有名生怀六甲的青楼女子,她的眸色暗了暗。

威远侯府派出去的小厮尚未走远,只是片刻就有人来报,普云大师来访。

原本沉浸在思绪中的姚琉璃瞬间回过神来,“快快有请,来人呐,备热茶斋饭。”

“是!”两名干练的婢女立刻应声而去。

看到那身着玉色僧衣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处时,姚琉璃赶紧起身,“不知普云大师来访,有失远迎,大师恕罪。”

“阿弥陀佛,是老衲唐突。”普云大师右手竖掌,行单手礼。

“大师这是说的什么话,快请上座!”姚琉璃受宠若惊,赶紧唤来丫鬟将派去普宁寺的小厮撤回来,而后看着上座闭目养神的普云大师,有些拿不准,心中忐忑着,“不知大师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普云大师嘴角微扬,心平气和,慈眉善目,“为该为之事。”

“……”姚琉璃嘴角抽搐,每次跟大师说话都像打哑谜般,“大师……”

“呵呵,出家之人不打诳语,今日老衲为施主心中之事而来。”见姚琉璃面露诧异,普云大师微微颔首。

“那大,大师,我家侯爷他,他当真会无碍吗?”姚琉璃磕磕巴巴,说话竟都有些不利索,不是她拘谨,实在是这普云大师如何知晓她心中所想之事。

“呵呵。”普宁大师嘴角微扬,左手握着“十四无畏”手串匀速地摩挲着,“施主不必介怀,老衲乃方外之人,为解应解之劫,为圆应有之缘。”

“……大师,信女今日听闻,若行冲喜之事,则应算三人命格,是否?”姚琉璃低首垂眸,竟是难得温顺之色。

“我佛慈悲,确有如此一说,阿弥陀佛。”普云大师闭上双目,对婢女呈上来的香茶,甚至未看一眼。

姚琉璃只觉得心里陡然咯噔一声,而后暗自庆幸,若非江兮浅说出这个缘由,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岂不是害了自家侯爷,她轻轻拍了拍跳动的过快的胸口处,“那大师能否为信女测算这两女,谁更适合我家远儿。”

“阿弥陀佛,佛门六根清净,不事姻缘,老衲有心无力,唯忠言尔,上达天听,下至臣民,唯忠、仁二字。”普云大师睁开双目,漆黑的眼珠盯着姚琉璃,“老衲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话音未落,普云大师步伐矫健,等她回过神来,哪里还能看到普云大师的身影。

“娘,听说普云大师来了!”齐浩远面色急切,“普云大师呢?”

“走了!”姚琉璃抬头看着自家二字,叹口气,也罢,凤都城内有位为人们测算生辰八字的老道,号曰半日仙,顾名思义,他每日只测算半日,至于上半日还是下半日,端看个人气运了。

“远儿,你派人去打探打探,明日半日仙何时开卦。”姚琉璃声音微沉。

“是!”齐浩远虽然有些不悦,不过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只是视线落到姚琉璃手上的宣纸时,微微愣了下,上面竟然是四个人的生辰八字。

------题外话------

心儿:咱家楠竹觉得任逍遥是他的情敌了,肿么破?取题目的时候想了下,楠竹的代号用啥好呢,用寒还是用夜,还是用逸之的逸,想了想还是夜好了……

☆、第101章 决心提亲,兮浅生怒

虽然很是不解,但她还是有些诧异,难道那江兮浅说的都是真的?

命格命理,生辰八字,向来玄奥,也许吧。

既然普云大师都这般说了,她能选择的也唯有相信,正所谓出家之人不打诳语,更何况人家普云大师有何理由欺骗于她。想到这里,姚琉璃薄唇微抿,眸色暗了暗,坐在花厅中的椅子上,低着头让人不知她心中所想。

只很快便有人打破这一室宁静。

“夫人,夫人,出事了!”身着樱红色锦衣勾边裙摆上绣着大朵杜鹃花的女子匆匆而来,神色急切,“夫人,夫人!”

“何事惊慌?这般大惊小怪的,没得乱了规矩,若有客人岂不是平白让他人看了笑话!”姚琉璃回过神来,看到是自己的心腹丫鬟之后,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些,“杜鹃你平日可不是这般。”

杜鹃神色慌张,早就急得不行,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上前一步拉着姚琉璃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急急道,“夫人,您,您快去蔚华庭看看吧,老爷突然吐血不止,大夫说快不行了。”

“什么?”

姚琉璃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瞬间站起,意识到杜鹃口中表达的意思,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头脑发晕,竟直直地朝后仰倒下去,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只听到杜鹃那急切的呼唤声,“夫人,夫人!”

等她再次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杜鹃那宛若银盘,带着急切的脸,正紧张兮兮地望着她。

姚琉璃努力地晃了下脑袋,揉了揉太阳穴,她,她这是怎么了。

“夫人,您可是醒了。”文嬷嬷用滚烫的水湿了锦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

杜鹃也终于大松了口气,“夫人,您可是吓死奴婢了;您若当真有个什么,让奴婢可如何自处。”

若非她今日前去通报,夫人怎么会……

“这关你什么事,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姚琉璃这渐渐清醒,再看到一旁神色急切的杜鹃,这才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一把抓住文嬷嬷的手,“乳娘,老爷,老爷他没事吧?”

“没事了,都没事了!”看到这样带着些许脆弱神色的姚琉璃,文嬷嬷眼中、心中尽是心疼。她是她的乳娘,可多少年没见过她这般了。

“嗯!”她扯了扯嘴角,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脑中飞快地闪过一道什么,她却没有抓住,再想细细回忆时,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索性也不再想了。

“夫人先起床用点东西吧,虽已过了午膳的时辰,可这要是不吃,身子可怎么受得住;老爷已经病倒了,这威远侯府还得靠夫人撑着呐。”文嬷嬷抓着姚琉璃的手,轻轻拍了怕。

杜鹃极有眼力地出声,“奴婢立刻让厨房备些清淡的菜色。”

“也好!”文嬷嬷微微颔首,杜鹃这丫头可是她亲自挑选、栽培而后安排到姚琉璃身边的,见她如此争气,自然也极为满意;只是姚琉璃却有些放心不下,她掀开被褥,想要下床,齐忠祥就在隔壁,她想去看看,“乳娘,我没事,我,我想先去看看老爷。”

想来之前她晕倒时,文嬷嬷为了不让齐忠祥发现加重担忧,所以将她放到了客房。

文嬷嬷在心中轻叹口气,知晓她的个性,若不如了她的愿,只怕她更难安下心来修养,遂点点头,不过却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大夫说了,老爷只是间歇性毒发,如今已经脉象平顺,您别太过忧心。倒是您自己,气急攻心,杜鹃那丫头也真是的,怎地这般没个轻重,若您当真有个什么……”

“乳娘,您还不知道杜鹃吗?她若不是一心为我也不会如此。”姚琉璃摆摆手。

“这次就罢了,若再有下次,两罪并罚!”文嬷嬷语气稍微松了松。

“嗯!”姚琉璃口上应着,可心却早已飞到了隔壁。虽然文嬷嬷说没有大碍,可在没看到人之前她却怎么都无法放心下来。

就在隔壁房间,左右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姚琉璃刚出现在房间,只见那身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的女子,头戴三支金灿灿的金丝榴花翠珠流苏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模样的女子半跪在床头,捏着锦帕小心翼翼地替床上之人擦拭着,在看到她的时候,赶紧起身低头,对着她盈盈福身道,“婢妾见过夫人。”

“赵姨娘,你怎么会在这儿?”姚琉璃语气不善,面色骤沉。

“听说夫人身子不适,婢妾特地过来照顾老爷。”赵姨娘始终恭敬地低着头,只是那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府中的下人都是作死的,这种事情什么时候也需要你动手了?”姚琉璃轻喝一声,“滚回你的望月阁去,日后没有本夫人的召唤,不许你再踏入蔚华庭一步。”

“夫人,婢妾只,只是过来照顾老爷!”赵明月抿着唇,不许踏入蔚华庭,那岂不是绝了她的后路,要知道自从她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身材走样,齐忠祥对她早不如以往那般的恩爱疼宠,近两年更甚。

她低着头,眼角挂着躺在床上的齐忠祥,只怕她今日不出现,他连她的望月阁朝哪个方向都快忘了吧。

不是说夫人去相府提亲了么?为何回来得如此之快……

姚琉璃面色难看,“照顾老爷?别是以照顾之名,行勾引之事!”

“夫人!”赵明月身子微微颤抖着。

“行了,叫你下去就下去,费什么话。”姚琉璃张了张口,强压下心头的活气,如今这府上可不止赵明月一个姨娘,她若当真要气,气得过来么?只敲打敲打罢了,省得传出去说她姚琉璃容不得人。

“是,婢妾告退。”赵明月终于放弃辩驳,低眉顺眼,恭谨地退出房间。

她赵明月,本是兵部尚书的庶出妹妹,当初威远侯齐忠祥戍守边关,大胜而归;姚琉璃兴冲冲前去迎接,却不想齐忠祥竟然看上同样前去迎接兄长的她,当时的老夫人对她只生了齐浩远一个很是不满,也顺着齐忠祥的意思,抬了赵明月过来做了贵妾。

好在她这些年也只生下了两个女儿,老夫人也仙去久矣,不然她姚琉璃的日子只怕更是难过。

文嬷嬷看着她长大,岂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夫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如今府上就世子一个男丁,这世袭之位是板上钉钉的,这男人嘛,谁不是三妻四妾,不在府上,也在外面,那江丞相与季巧萱当年何等的轰动,十里红妆令人何其生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更是让天下闺阁女子恨不能以身替之,可结果如何?凡事皆有度,切莫矫枉过正才是。更何况,如今这威远侯府后院中,那些姨娘侍妾谁不是服服帖帖的,您能得夫如此,已是福分了。”

“嗯!”姚琉璃撩开珠帘,上前两步坐到床榻边上上,看着不多短短数日就已经瘦了好几圈的男人,心中又恨又忧。听着文嬷嬷的劝,再想到季巧萱,是了。

以往,在没有发生明柳的事情之前,季巧萱可谓整个凤都城内的独一份。

江相对她体贴温柔,每每沐休,带她外出游走,阖家欢乐;也就近几年,女人到底是张面皮,韶华逝去,红颜不再时,男人不都一样的。更何况,那季巧萱未必就过得如他们看到的那般好。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想到出嫁前,她娘云梦公主握着她的手,谆谆教导着。

“咳,咳咳,明月,水。”床上原本双目紧闭的男子突然咳嗽两声,姚琉璃的心绪被拉回现实,可在听到他唤的名时,原本悬着的心骤然放下,面色霎时变青,接过杜鹃递过来的茶杯,用汤匙喂过去,动作小意轻柔,可嘴上却是丝毫吃不得亏的,“本夫人可是什么明月暗月的,你可看清楚了!”

齐忠祥睁开眼,一向清明的眸子却染上了浑浊之色,“是琉璃啊。”

“怎地不是你的明月,失望了?”姚琉璃没好气地接道。

“呵呵,都多少年了,怎地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性!”齐忠祥只觉得全身无力,之前毒发时,那全身好似被万虫啃噬般痛苦的感觉好似还未离开,抬起手都有些颤抖地抓着姚琉璃,“咳,咳咳,今日去相府谈得如何了?”

姚琉璃放下茶杯,用锦帕给他拭了拭嘴角,“此事你就别操心了,自个儿好好养着才是,远儿如今,哎,威远侯府还得靠你撑着。”

“放心,会没事的!”齐忠祥点点头。

夫妻已许久没有这般心平气和地谈过话了。

“老爷可还记得您在中毒之前到底接触过什么?”姚琉璃始终不信,若当真是有人下毒不会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只要有任何线索,她就能拿到解药;别忘了她可是云梦公主唯一的女儿。

齐忠祥闭上眼,努力地思索着,自己在书房中,只觉得一阵淡雅的香味吹过,而后再次醒来之后就那般痛苦不堪,恨不得死过去般,只是能有这实力在威远侯府自由出入的,整个凤都都没有几人,更何况他最近也没跟谁结下仇怨啊。

“老爷,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人?”姚琉璃有些拿不准,压低了嗓音。

“你说他?”齐忠祥眼中也划过一道狐疑。

两人四目相对,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姚琉璃点点头,“妾身始终觉得那个人有些奇怪,具体如何却是说不上来,可威远侯府自那事之后便向来低调,新帝上位后更是如同透明般,谁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对付咱们;反而是那个人的要求太过奇怪,为何独独对远儿提出那样的要求。”

“夫人说得不无道理。”齐忠祥精神不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难道我们真的要迎娶那个贱人过府吗?”姚琉璃有些气馁,“我威远侯府好歹高门大院,岂能让那等卑劣女子做一府主母。”

季巧巧原本也算是盛名在外,云湖盛会魁首,凤都第一才女,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德才兼备;若是那时便是八抬大轿抬了过来,只是背景家世稍微次些倒也无妨,毕竟她深得江丞相宠爱,算起来比迎娶江兮浅对威远侯府更有利些。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那季巧巧声名尽毁不说,在外更是担负蛇蝎之名。相府养育她近十年,可她都做了些什么?逼走人家的嫡出小姐、少爷不说,竟然还公开陷害江兮浅,下毒,买凶,甚至不惜摔断自己的腿诬陷他人,这样的女子若当真娶了过来,就像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只怕阖府难安。

齐忠祥也不知到底该如何了,猛地,那股钻心的疼痛再次传来,他张口一注鲜血喷出,“噗——”

“老爷,老爷!”姚琉璃慌神了,赶紧厉声喝道,“文嬷嬷,杜鹃赶快去请大夫过来。”

因为齐忠祥中毒之故,威远侯府的蔚华庭中,随时都有两名大夫候着。

疼,很疼,钻心般的疼痛。

齐忠祥好歹是上过战场,功力虽无法与绿林好汉相比,可在达官贵胄中却算是难得,可他现在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死死地咬着牙,舌尖尽是猩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流着,没入枕巾。

“老爷,老爷!”姚琉璃急切地呼唤着,可齐忠祥却好似听不到般,痛得面色扭曲,紧紧抓着被褥的手背上,青筋直冒,若仔细看去能发现在那几近透明的肌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游走着。

很快,两名大夫过来,先后替齐忠祥把脉之后,其中一名大夫取出针囊,让齐忠祥昏睡过去。

可就算是人没有意识,身子也仍在无意识地抽搐着。

“莫大夫,我家老爷他,他……”姚琉璃咬着下唇,后面却是不敢再说下去。

莫秋楠摇摇头,“齐夫人,老夫无能,齐候体内所中之毒实乃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想要解毒,除非下毒之人亲自出手,夫人还请早日另寻高人吧。”

“……魏大夫,当真没有办法了吗?”姚琉璃希翼的目光投向莫秋楠旁边的另一名白须冉冉的老者。

魏乐阳同样只是摇头,面带遗憾之色。

“哎,劳烦两位大夫了,桂栀送两位大夫。”姚琉璃深吸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若当真没有他法,也只好先将季巧巧娶过来再做其他了,跟齐忠祥的命比起来,威远侯府失些面子算什么,若他当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仅凭现如今的齐浩远,如何撑得起威远侯府,只怕宫里那位更有理由收回威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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