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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是无辜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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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轻笑着:“怎么会忘记,自从跟你在一起,就没过安稳的日子。”

薛晴想了想,确实是这样,难道她是古代版的柯南?走到哪里都有让人倒霉的霸气!

据探子的线报,阎溟果然不肯跟南宫洛洛归因,两人去了昆仑宫,南宫洛洛一定也将这个秘密说给了阎溟,双方现在实际上是摊牌的,只不过还瞒着其他中原门派而已,这一路正是双方博弈的棋盘,被杀或是生还就是胜利的标志。

进入中原地界开始,薛晴就感觉到一股视线一直盯着她,这种感觉,好像是在被暗恋!因走的是官道,暗处的人并没有行动,引来了其他门派的弟子很可能会被围攻,薛晴却不想多花时间和它捉迷藏,干脆给它一次机会,谁输谁赢一夜见分晓。

薛晴和流萤故意入住了冷清的客栈,还是老规矩,流萤住在薛晴的隔壁,还记得当初在闹采花贼的镇子,为了保护薛晴,流萤也住在薛晴的房间,而如今她已不是普通采花贼能撼动的人物,她不去采别人的菊花就不错了,你永远不知道时间的改变到底会改变什么,未足一年的时间,人依旧,颜未改,却已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中原正是深冬,积雪一层接一层不停歇地覆盖,薛晴在客栈房内点了火盆,外面是漫天大雪,屋内薛晴就靠着火盆取暖,任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坐在桌边,在桌上摆弄着几块碎银子,耳朵却是在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门外的脚步声很轻,薛晴若不是全神贯注地捕捉声音,几乎不会注意到,声音停在门口,一个小吹管从门缝伸了一点进来,薛晴屏住呼吸,手中的碎银子又翻了几下,顺势倒在桌子上。

门外的人没有像薛晴想象中一样进来,而是用清丽的声音说:“起来吧,我用的不是迷香,是驱蚊的香草。”

薛晴红着脸坐起来,混蛋,竟然用蚊香骗人,太狡猾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水云宫宫主?还是昆仑宫掌门的三弟子霜回师兄?”薛晴说道。

“随你喜欢。”门外的人说。

“外面天寒地冻,小妹备下了火盆,霜师兄不想进来取取暖么?”薛晴说。

门打开,薛晴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十几岁左右的少年,瘦削的身材和苍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很单薄,好像呼吸重了就会把他吹倒,这就是传说中娇花照水弱柳迎风吧!薛晴却疑惑了,这个人应该是昆仑宫“已故”的三弟子霜回,霜回据说在征战漠荒的时候战死,按年龄算起来三十有余,但门口这位明明是稚嫩的少年。

霜回看到薛晴眼中的惊奇,说道:“奇怪么?我这副模样。”

薛晴点点头:“霜回师兄驻颜有术,让人敬佩,不知师兄用的是哪家店铺的胭脂?”

霜回未再多说,他摆好起手的架势,已是随时都能攻击的状态,薛晴看着他说:“辛苦你了,为了掩人耳目,连惯用的武器都不能用,你的兄弟们不冷么?躲累了吧。”

“你的师侄也累了吧。”霜回回答道。

霜回身后的视野,几个蒙面人走了出来,流萤也走了出来,站在他们身后。静默之后便是混战,那几个蒙面人被流萤隔住,霜回单独面对着薛晴,薛晴很难想象,他那病恹恹又没发育完全的身体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薛晴更难想象的,他的力量又明显带着油尽灯枯的感觉,他的身体像被蛀空的树干,他快要死了,薛晴深切地感觉到。

薛晴能够理解霜回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杀了她的那份心情,正如她为了向阎溟复仇愿意使用怪异的剑蛊,这个世界正在爱的正在恨的人一样多,但偏偏恨是比爱更强烈更持久的感情,那几封和南宫世家来往的信里有险恶的阴谋,更有不能忘怀的恨意。

尽管霜回已经很强,还不是薛晴的对手,他来之前就知道胜负的渺茫,他自认不及阎溟半分,能将阎溟赶走取而代之的女人,他如今的身体又怎会取胜,但是,他不甘心,十五年,他隐忍不发,创建了水云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怪异武学,他将自己原本强健的身体搞成这副样子,而这个女人她做过什么?她凭什么打扰他和师兄十余年来的努力!

薛晴的剑在墙上猛敲一下,敲掉上面的寒霜:“十五年前的事我很遗憾,我不怪现在的所作所为,但还是抱歉,我不能让你们如愿,我也有我必须完成的事情。”

“胜负已分,你想直接杀了我还是活捉都能办到。”霜回只是淡淡地说。

“昆仑宫主他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吗?他怎么认为你能赢了我。”薛晴说道。

“师兄他从未认为我会赢,只是,我们都不习惯束手就擒。”霜回说着,脸上竟结起了冰霜。

薛晴赶紧跳到他身边,想用内力化掉他身上的霜气:“你干什么!”

霜回闭上眼睛说:“如果不是你,我和师兄一定会成功。”

薛晴收起剑,将已经冻成冰尸的霜回放倒在地上,没有她,整个故事都会是不同的模样,从食草动物一跃而成食物链的顶端,得到力量的同时,知道秘密的同时,又是更大的责任,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反而是那段东躲西藏的日子更有趣味。

薛晴蹲下,对霜回的尸体说:“我活着,比你强大,但如果我死了,我会比你更可怜……”

如果她死了,那必是子蛊已经不爱她了,那会是比失去武功失去德望更可怕的事情。

那几个跟霜回同来的刺客都自我了断,本来流萤还想抓到活口作为人证,房里的火盆还在烧着,只一个时辰房里就多了几具尸体。

薛晴在火盆旁弯□子,让盆中的火烘烤自己覆着冰霜的手,她赢了,神情却不是多喜悦:“流萤,我觉得我越来越像阎溟……”

流萤走到薛晴身边,将薛晴的手握在手中,用体温帮她温暖:“你只是太累了。”

薛晴摇摇头:“答应过二师兄的我一定要做到,不能让他和茧蝶白白死去。”

流萤轻轻摸摸薛晴的头,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到床边:“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和以前一样,流萤帮薛晴铺好床,让薛晴上床躺着睡觉,他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在薛晴床边直直地看着薛晴,看得薛晴都发毛了。

“我可以对你做一件事么?”流萤轻柔地声音问道。

“什么事?”

流萤弯□子,深深地吻上薛晴,双唇的契合,舌尖的挑逗,美妙得令人窒息,薛晴的脑袋晕乎乎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吻到缺氧吗?不是缺氧,身体奇怪地连一点动的力气都没有,没够多久,薛晴便无法抗拒地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流萤的唇离开薛晴的唇,他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她还是不适合江湖,再高的武功,再灵敏的五感,都防不住他一个吻,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喜她的情深,也忧她的情深。

74、遇故人

清晨,倚纯起了床,穿好衣衫,从玉生琴旁走过,顺手抚过琴身,却发现琴弦断了几根,琴弦断是很不吉利的事,忙唤来小丫鬟换上新的琴弦,她还不知道,她的霜公子的体温如今已和这玉质的琴身一样冰冷。

薛晴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总感觉睡得好爽啊,薛晴伸了个懒腰下了床,窗外阳光亮得刺眼,流萤早该起来了吧,这时候连饭都应该帮她备好了。薛晴走到隔壁流萤入住的房间,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彪头大汉站在门口俯视着她。

“抱歉!抱歉!我找错了!”薛晴连忙歉意地溜掉,跑回自己房又走出来,不对啊,那明明是流萤的房间。

薛晴下楼去问掌柜的,掌柜的翻着账本说:“那位公子啊,三天前就退房了。”

“什么?三天前?”薛晴完全无法理解。

“是啊,两位入住后的第二天他就退房了,另给您交了一锭银子的押金。”掌柜的说道。

“我昨天才来住!哪来的三天前!”薛晴吼道。

掌柜的被镇住了,看疯子一样怯生生地看薛晴,薛晴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腊月初七。”掌柜的回答。

怎么可能!薛晴明明记得昨天是腊月初三,今天应该是腊月初四才对!如果这不是恶作剧,她只睡一觉起来怎么平白无故消失了三天!到处都找不到流萤,薛晴跑去马厮,小白马不见了,怎么可能,流萤怎么会不告而别。薛晴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要去找流萤,却发现行李里只剩下衣服,银票不见了。

薛晴悲凉地坐到床上,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财两空的感觉么,薛晴知道流萤不会单单是捐款潜逃,但流萤又分明是故意这样的,她会连睡三天和流萤的吻有莫大的关系,被他吻了之后脑袋就昏昏沉沉的,虽然不知道他此番目的是什么,在去找流萤之前,薛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去麒麟山,已经说好了会前去协商,如若迟迟未到,恐怕会引起误会。

有一个问题摆在薛晴面前,马没了,身上又没钱,雇不起马车,就算徒步走去麒麟山,也没银子住店呐。不管了,时间紧迫,走一步算一步吧,薛晴一个人继续北上往麒麟山走。

好不容易走到下一个镇子,薛晴已经做好露宿街头的准备,可是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她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掏不出来,睡觉可以睡大街,饭可没法省,大老远得闻着肉包子的香味,口水都快淌出来了。薛晴咽了口口水,肚子咕噜噜地叫唤着,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今天她可算领教了,电视剧里的大侠们四处行侠仗义就不会缺钱吗?他们是怎么赚钱的?薛晴回想着电视剧里常见的赚钱方法,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卖艺!

都快饿死了,哪还会有什么羞涩,薛晴站在大街上就吆喝起来,胸口碎大石她做不到,她连大石都买不起,就从街边见了几块小一点的,干脆表演铁头功吧,反正少林寺的铁头功也不过是易筋经的某种使用形式,要做到也不是很难。吆喝着周围围了些人,薛晴就开始表演了,先是用手掌劈石头,周围啪啪地鼓掌,薛晴羞涩地向周围挥挥手,她可是堂堂现任冥域域主,她大概是冥域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街头卖艺的域主了。

正当薛晴打算接着表演铁头功的时候,她发现围观自己的潜在给钱人群正一点点向另外一边靠拢,像是去围观另外得什么东西去了,隔着人群,薛晴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吆喝声,怎么搞的,卖个艺也有人抢生意,古代社会竞争也太可怕了!这人太不讲究,场地就这么大,人就那么多,哪容得下两个人卖艺,她先来这里的,应该她先表演才对。薛晴要去跟后来的人商量商量,实在不行两人分上下场一起表演也行,这样比嗓门大拉拢顾客属于恶性竞争,薛晴从人群外围挤进去,果然是有人在卖艺呢,一个年轻男子正在表演剑法,这男子看着有些眼熟,等到薛晴看到男子栓在一旁树上的马,薛晴顿时想起来了,马勒戈壁的王者,您怎么也在这里!

既然有羊驼在侧,这位舞剑卖艺的男子自不必说,必然是断剑山庄的二公子剑无心。

“无心公子?”薛晴喊道。

剑无心一眼就认出了薛晴,朝她走过来:“娘子!”

“原来是夫妻。”围观群众又开始啪啪鼓掌。

“喂喂,别胡说,我有心上人的!”薛晴说道。

剑无心傻呵呵地笑着说:“哎呀,这么快就被人抢走了。”

这家伙对薛晴顶多是贪婪地爱慕,要说情深意重,那是扯淡,不过在身无分文的时候遇到个认识的人,那人还是有钱山庄的少爷,怎么说也是件幸事,剑无心把羊驼牵走,两人边走边说着。

“事情就是这样的,那个……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肯定会还你的!”薛晴对剑无心说。

“提什么还不还的,跟我还客气什么,”剑无心说着手伸进怀中,摸索片刻,又脸色尴尬地伸出来:“我忘了,我也身无分文。”

“你钱哪儿去了?!”薛晴惊讶地问道,想想也是,剑无心也在卖艺,那是有钱人的举动,可他家里确实资产丰厚,难道有钱人时兴出门不带钱?

“今早看见一个卖身葬母的姑娘,就给了她十两银子,给完发现身上连铜钱都没有了,这才迫不得已卖艺赚点回去的路费。”剑无心不好意思地说。

清平乐一直是剑无心梦想中的革命圣地,为了去清平乐,剑无心已经离家出走不下十余次,他虽然举止像个二世祖,心底意外地有侠义心肠,每次带着一沓银票启程,路见不平总要拔刀相助,看到乞丐要施舍,看到孤寡老人要拯救,看到被强卖的少女要赎身,看到上不起学的书生要赞助,每次没到清平乐钱就败光了,只能又灰溜溜回家去,吸取教训,下一次离家出走时带上更多的银两,这一次带得钱格外多,一路到了这里,却是更尴尬的情况,这里处在清平乐和断剑山庄的中央位置,他身无分文,不管是去清平乐还是回断剑山庄都成了难题。

薛晴拍拍剑无心的肩膀,同情地说:“这就是命啊,你没早生几年,也没晚生几年,谁让上天注定你排老二呢。”

剑无心垂头说:“见笑了,让你看到我落魄的样子。”

“哪里,能遇到你我挺高兴的。”薛晴说道,如果说这江湖中除了流萤还有什么温暖的人,那就是剑无心了,无关情爱,也无关道义,奇怪的事他就算做着不要脸的事也会让人感到温暖,是因为他不会算计什么吧,剑无名总说他不上进,但他这种闲云野鹤一般的色狼也是让人羡慕的。

“承蒙域主看得起,荣幸之至。”剑无心滑稽地行了个礼。

“知道我当了臭名昭著的冥域域主你还跟我说话,不怕我害你么?”薛晴问道。

“为何不跟说话,我还想你介绍些漠荒的美人给我认识。”剑无心反问道。

薛晴瞪了他一眼,扑哧笑了:“还跟以前一样恬不知耻。”

“非也非也,有人为学问不耻下问,我为何不能为美人不耻下问。”剑无心晃着手指说。 …

“行行行,等我办完了正事,让冥域的侍女站成一排让你阅兵,总行了吧?”

“什么叫阅兵?我没听懂,是漠荒的方言么?”

“……是哲学。”

“什么叫哲学?是灵禹的方言么?”

“哲学就是你听不懂的话。”

“山庄里新来的老大夫满口方言我听不懂,所以他说的都是哲学吗?”

“……不许再问了!”薛晴咆哮道,恍然间眼前的剑无心仿佛和另一个人的影子重叠了。

“师叔,我发现你和少林寺的禅空方丈越来越像。”“是吗,我那么超凡脱俗了么。”“你们说话都经常让人听不懂。”“……哲学,总是寂寞的。”“什么叫哲学?”“所有你听不懂的话就叫哲学。”“驿站的伙计方言口音太重的话我也听不懂,所以他的话也是哲学吗?”“不是……其实你才是穿越来耍我的吧!”“师叔,我又听不懂了,什么叫穿越?”“不许问!”

这是多久之前的对话了,回忆依然残留在脑中,他举手投足的动作,语气,神态,全都在脑中记得清楚,当回忆分类到不能忘记的分类,就成了烙印,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一颦一笑都是他的痕迹,这一生注定沦陷为不能遗忘的情怀。只是现在,不知道回忆中的那个人到了哪里,天涯海角,不管到哪里总还是要见面,因为…… ~

薛晴的手不经意地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有心的跳动,还有另一种东西—控心蛊,母蛊未死,说明子蛊的爱未消,薛晴相信,一个深爱着她的人,不管走到哪里还是要回到她身边,这是一个圆周,流萤是她的圆心,而她也是流萤的圆心。

“你要去哪儿?”剑无心问道。

“我的计划不变,去麒麟山。”薛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在作者有话里重放一遍是为了方便看不见正文的手机党,谢谢举报盗文的姑娘,对此我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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