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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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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湮陌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黑焰,明日你负责和六王爷的交接。协助他处理政事。”
“是……属下明白。”
宫湮陌懒洋洋起身。
火云国的政事基本已算走上正轨,父皇派来交接的六王爷明日便到了。
那么他就可以无官一身轻,专心去追‘兔子’了。
无论她现在跟谁走,他一定要知道她所在的地方才安心……
白虎的速度一向比任何千里马都快。
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失算
他骑着白虎奔跑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循着那股唯有白虎才能闻到的暗香进了火云国的第二大城市。
然后又来到一座花团锦簇的院子前。
此刻已是深夜时分,这里却依旧人声喧哗,热闹非凡——
宫湮陌心中一沉。一张俊脸黑的如同包公。
难道小兔子他们竟然来这烟花之地了?!
不对!风间月璃那人古董的很,绝对不会允许小兔子进这种地方!
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顾不得别的,一拍白虎的脑袋。
白虎一纵身,飞进了高高的院墙。
院墙内红男绿女的在院子里来来往往,勾肩搭背,调笑之声不绝于耳。
宫湮陌骑着白虎一进来,登时吓得这些人跌跌爬爬作鸟兽散。
院子里的护院龟奴本想上前阻拦。
但看那只体格彪悍的白虎,他们又不敢向前。
只在远处呼喝:“什么人?站住……”
宫湮陌连理也不理,白虎一路蹿高俯低,连着窜过了好几个小院子。
终于来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前。
白虎呼噜了一声,用一只前爪在车厢里挠了一挠。
终于抠出那一小块暗香,献宝似的举到宫湮陌眼前。
宫湮陌嘴角微微抽搐。
瞧着那辆豪华马车,马车的车帘在风中吹的呼扇呼扇作响。
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失算。
宫湮陌手指暗暗握紧。
那个丫头果然不容人小觑。
居然——居然又摆了他一道!
这个丫头越来越聪明了。
不知道蓝焰他们那边有没有消息,或许,那个丫头也算到了……
那么——她会如何做?
宫湮陌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
晚上还有。宫湮陌和小兔子的PK正式开始。
一个看到一大块肥肉的狼
她既然是有心躲我,肯定知道我的手下会动用猎犬。
那躲避猎犬的唯一法子就是
——走水路!
离此最近的水路就是孟樊城外的碧沙河!
“公子,你是不是要找什么姑娘?是不是找奴家?”
一声娇柔宛转的声音自不远处传了过来。
宫湮陌缓缓回头,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华衣女子。
一张脸粉扑扑的,满脸的娇羞。
头上戴着一朵夸张的牡丹花,睁着一双星星眼痴痴地望着他。
宫湮陌见过无数看到他犯花痴的目光,但像这个女子这么明显的,还是第一个。
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简直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看到一大块肥肉的狼。
宫湮陌微微皱了皱眉,懒得再看她一眼。
他原本还想再在这个妓院里好好搜搜的,现在全没了兴趣。
一拍白虎的脑袋,就想出去。
“公子,你就留下来嘛,我家牡丹可是城中第一美人,功夫很好呢。保证让公子欲仙欲死……”
那满身肥肉的老鸨模样的人也缩在一个角落里拼命为这朵牡丹说话。
“是啊,公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玩玩嘛,奴家可以不收你银子的。奴家可是这万春园中第一朵花,有个艺名是国色牡丹……”
那女子的花痴病显然不轻。
如不是碍于白虎在那里虎视眈眈的,只怕她早扑过来了。
饶是如此,她满身的劣质脂粉香隔这么远也熏得人直想打喷嚏。
她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花痴的星星越冒越多……
好了,搞定了
宫湮陌斜瞟了她一眼,这个时候,他哪里有心理这些花花草草的?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凉凉地道:“美丽的国色牡丹,你再向前一步,你信不信我把你脚掌割下来?!”
一句话成功钉住那位国色牡丹的脚步。
他一拍白虎的头:“走啦,雪儿。”
白虎一双碧绿的双目却疑惑地盯了那朵俗不可耐的国色牡丹一眼,嗅了嗅鼻子。
那脂粉香直钻进它的鼻孔,鼻子痒痒的,让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再不敢闻,掉转身子,驮着宫湮陌飞奔而去。
过了好半晌,那些被白虎吓得躲到角落中的男男女女才反应过来。
吵吵嚷嚷的乱成了一锅粥。
谈论的,调笑的,沸反盈天的。
没人再去注意那位‘国色牡丹’。
毕竟像她这样的货色,在万春园一抓一大把。
国色牡丹转身走进一间屋中。
风间月璃正绷着一张俊脸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一脸的生人勿近。
他身上自有一种冷硬的气场,屋里还有好几个妓女全躲在角落里种蘑菇。
没人敢上前去和这位帅的天地变色的帅哥搭讪。
国色牡丹对他那冷凝的气场很免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搞定了。”
风间月璃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些无奈:“阿烟,你刚刚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还把身上弄的这么臭……”
他还是喜欢她身上那种自然的,淡淡的水果香的。
那位国色牡丹正是风凌烟假扮的。
是否可以把银子兑现了?
她微微一笑,将那身香的熏死人的彩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浅紫色的衣裙。
又把那朵大的吓死人的牡丹花摘下,随手扔在桌子上。
淡淡地道:“不这样做的话,他只怕会搜这里。如果我不弄得这么香,那头白虎的鼻子我就瞒不过。”
而且她还在这脂粉香里加了一点‘材料’。
对人倒没什么害处,但那头白虎的鼻子大概好几天闻不到任何气味……
“姑娘,老身陪你演这场戏,是否可以把银子兑现了?”
一身肥肉的老鸨走了进来。
一只肥白的手伸到风凌烟面前。
风凌烟也很爽快,自身上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到她的手里:“你演的不错,我说了给你五百两,这是一千两的银票,全给你了。你再找我二百两银子便成。”
老鸨一双绿豆眼里立即冒出贪婪的光芒,伸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确实是全国通用的银票。
在火云国,最大的钱庄就是宫记钱庄。
在全国分号遍布,这张银票就是它家的。
货真价实,一点水分也没有。
老鸨整天和银子银票打交道,自然能分辨真假。
喜得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那多谢姑娘了。彩莹,去取二百两银子给这位姑娘。”
风凌烟笑了一笑,又自身上拿出几张面额一百两的:“今天姑娘高兴,见者有份。一人送你们一百两,给姑娘们买茶喝罢。”
其他的女子一听,大喜过望,谢了一声,纷纷接过。
不大一会,那丫头就端来了二百两银子。
姑……姑娘说笑了……
风凌烟随手收起,放进行囊之内。
她环顾了一圈,笑吟吟地道:“今日之事,大家别对任何人说起。不然的话,你们体内的剧毒就会发作,全身溃烂,生不如死……”
她一句话出口,屋中的人齐齐色变。
那老鸨更是一身肥肉抖的像风中的玫瑰花:“姑……姑娘说笑了……什么剧毒啊……”
风凌烟悠然道:“我在银票之上都沾了剧毒的,你们手上沾上一点,那便中毒了。”
啊?那些女子像是被火烫到,将手中的银票脱手扔了出去。
“没用的,你们已经中毒了。”
风凌烟干脆坐在一张椅子上。
“你……你……你休要骗我们,这银票是从你手里递过来的,我们中毒的话,你肯定也中了!”
有一个女子貌似反应快了些,忍不住反驳。
风凌烟悠然一笑:“你见过下毒者自己中毒的吗?你们可以试试摸一下手掌心,是否有一种麻痒的感觉?”
众人忍不住一摸,果然,掌心里有一丝麻痒的感觉泛上来。
“你……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好歹帮了你……”
另一个女子气得俏脸都变了。
风凌烟眼眸闪了一闪,淡淡地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按道理说,我应该灭了你们的口的。不过,我不想手上沾上太多血腥,所以饶你们一命。只要你们不泄露今日之事,三天以后,我会派人送来解药,决不食言。”
我说的话,大家是听的进还是听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也说不出话来。
那老鸨眼中有光芒一闪。
趁着风凌烟不注意,身子慢慢向门边挪动。想叫几个护院来帮忙。
这个丫头看上去娇娇怯怯的,她自己没中毒,身上肯定带了解药。
她只要唤人来制住她,还怕解不开毒?
“噗!”
一道白光飞过来,正钉在她的耳旁。
离她的耳垂堪堪一头发丝距离。
老鸨下意识地看了看那道白光,那是一个白瓷碎片。
深深地钉进厚重的门板之上!
“老鸨儿,你乱动的话,那这瓷片下一次就不会这么长眼睛了。”风凌烟面上悠悠闲闲的,
手里状似无意识地转着一个茶杯。
茶杯上有一大块缺口,想必那一块正是门板上那一块。
她笑了一笑,站了起来:“我说的话,大家是听的进还是听不进呢?”
手中的茶杯随手向桌子上一按,整个茶杯瞬间没入桌子,只余一圈杯口。
这样的腕力,准头,让老鸨霎时间没了别的想法。
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上:“是,是,全听姑娘的。我们打死也不泄露。只求姑娘三日后准时送来解药。”
老鸨的冷汗流了一脖子。
风凌烟拍了拍手,笑眯眯地道:“你们只要乖乖的,我自然将解药送到。好了,你们退下吧。”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风凌烟拿出早已预备好的衣衫,让风间月璃换上。
这一次,二人又化妆成两个纨绔子弟……
那老鸨在外面忐忑不安地待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又来到这间屋子。
风凌烟和风间月璃早已不鸿飞冥冥,不见了踪影。
……………………
今天到此为止
让她出来见我
她叹了一口气,这两个煞神总算是走了……
可是,可是自己中的毒该怎么办?
但愿那丫头守信用,三天后能送来解药……
不然她就死定了!
她怅怅的正要出来,一抬头,忽然吓了一大跳。
啊地一声惊叫,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门口站着一个人,一只虎!
那只老虎的眼睛在月光下灼亮灼亮的,闪着碧油油的光芒正瞪着她。
那个人一身白衣,长发披散,在月光下就像是随风降临的谪仙。
这老鸨一个肥胖的身子像是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衣袂飘飘走了进来:“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那白衣人也不理她,转眸看了看门上插着的白瓷碎片。
随手一拍,那白瓷片便跳了出来,落在他的掌心。
垂眸看了看,面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似喜又似怒。
身形一闪,鬼魅似的飘到桌子跟前,
看到桌子上那个陷落的杯子。
眼眸一闪,手指轻轻在桌面上一敲,那茶杯便无声无息整个跳了出来。
除了那个缺口,别处丝毫也没有破损。晶莹剔透的像是新的一样。
“那个国色牡丹呢?让她出来见我!”
白衣男子终于缓缓开口。眼眸幽深,瞧不出喜怒。
他一连串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已显露出极高深的武功。
老鸨几乎看的呆住,张大了口半天反应不过来。
听到白衣人的问话,她犹自没有反应过来:“啊?”
。
没想到她居然又摆了他一道!
白衣人瞧了她一眼,眼眸中依稀有犀利的冷光。
淡淡地道:“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老鸨只觉全身如同被寒风笼罩。
颤抖着道:“老身……老身去唤她。”
她院子中确实有个叫国色牡丹的。
她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就想先跑出去再说。
白衣人淡淡地道:“我是要刚才那个国色牡丹,你如敢用其他人来搪塞我……”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紧。
原本坚硬无比的茶杯瞬间化成粉末,顺着那男子的指缝滑下,如同流沙……
老鸨吓得脸色一白,险些再次坐倒在地。
颤声道:“那……那位姑娘已经走了……”
白衣人目光一凝:“走了?什么时候?”
桌子上风凌烟摘下的那朵大牡丹花还扔在那里。
他随手拿起,轻轻一闻,花根上隐隐还有她发上的清香……
果然是她!
没想到她居然又摆了他一道!
这个丫头诡计多端,滑溜的像条泥鳅,居然让他接二连三地上了几次当……
自己这几天还是太心浮气躁了,所以才会接连判断失误。
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流动着沉思的神色,冷静无比地剖析自己的心境。
这样的事他经常做,他不是别人,他特殊的人生经历让他内心强大凌越于一切。
他这一生如果一步计算错误,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再也翻不过身来。
他有最缜密的头脑,韬略计谋更是无人能及。
这一生他已习惯于分析计算,
他不会让任何外物遮蔽他的双目,模糊他的心志。
爱上了自己亲手布置的棋子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的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
他唯一没算到的是,他居然在过程中遗落了自己的一颗心。
爱上了自己亲手布置的棋子。
这是不是一种讽刺?一种报应?
他不是没挣扎过,不是没犹豫过。
风凌烟当初责备他的那些话并不是全对的。
在和她的一路同行时,他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这个丫头。
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和她相处的那一段时光是他最轻松的时光,目光情不自禁随着她转换……
这种陌生的情感让一向习惯掌控一切的他感到有些害怕。
所以在风间月璃将她带走时,他忍住几个月没去找她。
一为疗伤,二也是想让自己彻底冷静一下。
他伤好后,接连处理了一些会中事务,他刻意让自己别去想她。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冷静的时候,这才启程去古仙门去寻她。
却没想到正碰到她走火入魔,一条小命险些不保。
拼力将她救了回来,但她的伤却需要绝对的静养。
要不然她活不过二十岁。
所以他用一种奇术封了她的奇经八脉,做了两年多的植物人。
他自己没有时间照应,所以才将她送回了皇宫之中。
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封住她的武功,一是因为她的武功恢复对他的计划十分不利。
但却能满足小兔子的唯一要求……
二也是她身上的暗疾并没有真正痊愈,贸然恢复武功的话会损害到她的身体。
在白沙滩的那一夜,他和她抵死缠绵。
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治疗好了她的暗疾……
在那个时候,她的武功已能恢复。
但他的计划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为了防止增加不必要的变数,他忍住没将封住她武功的封印打开——
他以为她是穿越来的女子,并不是真的公主。
就算对火云国国主他们有感情,也未必能有多深。
所以午夜梦回之时虽然也曾为风凌烟犹豫过,但最终选择了继续这个计划。
直到风凌烟忽然自地道中冒出来。
那愤恨,心灰的模样像一把刀,狠狠地撕裂了他的心。
她的愤恨,她的冷漠,对他来说不亚于穿肠毒药,让他前所未有的心痛,难过——
而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员都已经到位,数万人的性命掌握在他的一念之中。
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他自己也不可能再阻止这场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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