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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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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把冯缚了。
冯君被摁在地上,怒吼道:“他妈的,为什么事?”
“老实点!”有一军人一耳刮子扇过去,又问道:“你是不是姓张。”
冯君吼道:“老子不姓张,老子姓冯。咱拉!你们想干什么?”
“搞毛!”军官连说:“错了,错了,放了他。”
士兵解冯君身上的绳子,而他已受微伤。原来冯与张均长身中瘦,有点相似。冯君脱了绳索,破口大骂。
这时候,张振武马车亦抵栅栏门前。
“停车!停车!”
栅门已闭,一阵喧哗,一个军官挥着指挥刀斫马车玻璃,往里一看,道:“就是他了,绑起来!”
张振武立刻被粗手粗脚的拖了下车,五花大绑,随从和车夫亦被拘拿。
张振武被捕后即用大车解送西单牌楼玉皇阁军政执法处。这时前门以东至小沙土园一带均戒严,押解行列共大车三辆,马步军数十名持枪露刀,军队先将行人驱散,其后则有民装数十人,两人一排,尾随其后,沿路铺户皆熄灯灭火,如临大敌。
张振武在前门大栅栏处被捕是晚上10时,而方维的被捕则比张早一小时。方维系在其住所金台旅馆被捕,约有百余名游缉队将金台旅馆包围,附近戒严,方就逮后,所有随张由湖北来的人均被暂时看管,不准出入。
张振武被押至玉皇阁军政执法处,处长陆建章亲自出见,解开缚索对话,彼此先还说一两句寒喧语。
张振武不知道怎么得罪袁世凯了,表现的很生气,见自己的马车夫亦被缚,乃对陆说道:“我不知我为何被捕,我的马车夫与我毫无关系,应该先释放。”
“这个可以现在就放。”
陆建章立即命副官释放。
然后张振武向陆建章要纸笔,写了一封短柬给前鄂军第四镇统制当时在北京与袁世凯颇接近的邓玉麟,函中略云:
弟忽被大总统之军队所缚,不知是死是活,请兄为我分明,身边未有分文,请兄为我设法。
末并请邓照顾其随从人员及家属。
信写好请陆建章派人送,陆建章也立即交人送至十二条胡同邓寓。
张振武其后发觉一部分家人也被缚,乃告陆建章说道:“我的家人请开释。”
陆建章考虑了一下,也应允,立将其家人释放。这些被释的人都由车子送到很远的地方才释放。
这时张振武乃问陆建章说道:“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你根据什么法律逮捕我们?”
陆微笑着把捏造的李想来电给张振武看,他看了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地说:“胡说!胡说!”
陆建章又把袁世凯的命令给他看,他看了愤慨地说:“死吧!看你们能横行多久。”
这时已子夜一时,陆建章挥手示意,执刑的人乃上前。
“不用这么麻烦,我到了这里,还能跑了?”
“送绑!”
陆建章对革命党人这种视死如归的气度还是很佩服的。
张振武常服受枪。中二枪,一枪中腹肚,一枪中肩,一代英豪,开国元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答辩
清早。孙武、邓玉麟、刘成禺、张伯烈、张大昕、哈汉章、时功玖等同赴总统府。
袁世凯亲自出见,他说道:“这件事我很抱歉,但经过情形诸君当已明了,我是根据李大帅的来电办理,我明知道对不住湖北人,天下人必会骂我,但我无法救他的命。”
袁世凯的语气把这事完全推到李想身上,孙武等未得要领。
袁世凯又请他们用茶,请他们休息,他们完全不理,带着愤怒和眼泪愤愤退出总统府,前往长椿寺。
张、方两人伏刑后,陆建章即命人将二人尸首送至长椿寺停灵,且为他们买了上好的棺木。
孙武等抵达长椿寺。
哈汉章伏尸痛哭,孙武一言不发,刘成禺大呼:“无怪外间多骂我等无人格,似此自残同党,夫何人格之可言。”
时功玖恨恨地说道:“这是冤狱,我们要替振武报仇,要报仇!”
孙武因为和张振武有旧怨,此次张振武来京即被杀,外间也有人颇疑孙武参与其事。而刘成禺、郑万瞻、罗虔等他们刚刚奉袁世凯之令赴鄂调解张振武与李想的矛盾,并向张振武劝驾来京,几日后,张振武即被杀,他们感到受了愚弄,又颇蒙卖友之嫌,表现的尤其愤慨。
……
武昌。
被一片浓重的悲哀笼罩着,到处是一片素白,似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过早地降临。
张振武的灵柩抵鄂,李想派大员迎接,并在抱冰堂举行追悼大会。
大堂门口用松枝白花扎起了一座牌楼,以往那大红灯笼,一律换成白绢制的素灯,连那两只石狮颈脖上也套了白布条。门前大禾坪的旗杆上,挂着长长的招魂幡,被晚风吹着,一会儿慢慢飘上,一会儿轻轻落下。
天色慢慢黑下来,大门口素灯里的蜡烛点燃了。院子里各处也次第亮起灯光。抱冰堂灯火通明。抱冰堂正中是一间大厅,两边对称排着八间厢房。此时,这间大厅正是一个肃穆的灵堂。正面是一块连天接地的白色幔帐,黑漆棺材摆在幔帐的后边,只露出一个头面。
幔帐上部一行正楷:“辛亥革命首义先烈张振武先生”。中间一个巨大的“奠”字,“奠”字下是身穿一品命服的张振武的黑白遗像。只见他端军服笔挺,英气勃勃,面带微笑。
遗像正下方是一张条形黑漆木桌,上面摆着香炉、供果。灵堂里,只见香烟袅袅,不闻一丝声响。
幔帐两边悬挂着李想亲自写下的挽联。
上首是:“为国家缔造艰难,功首罪魁,后世自有定论;”
下首是:“幸天地鉴临上下,私情公谊,此心不负故人。”
左右墙壁上挂满了祭幛。落款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过一会儿,一位年迈的僧人领着二十三个和尚鱼贯进入灵堂。他们先站成两排,向张振武的遗像合十鞠躬,然后各自分开,缓步进入幔帐,在黑漆棺材的周围坐下来。只听见一下沉重的木鱼声响后,二十四个和尚便同时哼了起来。二十四个声音——清脆的、浑浊的、低沉的、激越的、苍老的、细嫩的混合在一起,时高时低,时长时短,保持着大体一致。谁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哼些什么:既像在背诵经文,又像在唱歌。
这时,一大捆一大捆檀香木开始在铁炉里燃烧。香烟在黄金堂里弥漫着,又被挤出屋外,扩散到坪里,如同春雾似地笼罩四周的一切。整个灵堂变得灰蒙蒙的,只有一些质地较好的浅色绸缎,在附近的烛光照耀下,鬼火般地闪烁着冷幽幽的光。换香火、剪烛头、焚钱纸、倒茶水的人川流不息,一概浑身缟素,蹑手蹑脚。灵堂里充满着凝重而神秘的气氛。
灵堂东边一间厢房里,挤满了张振武大大小小一群老婆和孩子,哭哭啼啼的闹腾。
“这钱你拿着。”李想抽出一叠钱塞给张振武的长子,又向身后的人交代道:“今后军务司每月给张家属恤金30元,至张子能自立时为止。”
张家长子把钱推了回去,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对李想有不加掩饰的恨意,硬棒棒的说道:“不要!”
李想的脸色一凝。
“你这娃,怎么这么不懂事,收下!”说话的是张振武的弟弟张振亚。他双眼红肿,面孔清瘦,头上包着一块又长又大的白布,正在房中一角清理哥哥留下来的衣服。他怕因此抓破了李想的脸,赶紧的出来转寰。
李想知道他们的心思,都在怀疑他是杀张振武的幕后主谋,不禁摇摇头说道:“袁世凯说是我指使他杀的张振武,袁世凯是大总统,不是我儿子,我能指使得了他?谁都知道,现在鄂州是我的天下,我还需要杀人吗?真相如何,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
北京参议院开会,由张伯烈领衔,共和党参议员20人署名,向参议院提出《质问政府枪杀武昌起义首领张振武案》。讨论相当热烈。
刘成禺首先起来对《质问书》作了简单说明,议长制止道:“质问不必说明。”
“今日之事不比寻常质问!”刘成禺立刻反驳,竟然径自走上台去,大声的演说道:“查约法第6条明戴,人民之身体非依法律不得逮捕、拘禁、审问、处罚。张振武既为中华民国之人民,即应受有中华民国人民之权利。而张振武之被杀也,并未捕送审判厅公开审问。即云罪有应得,亦不宜星夜邀袭,旋捕旋杀。……观政府杀人之手续,直等于强盗之行为。以冠冕堂皇之民国,而有此以强盗行为戕杀人民之政府,违背约法,破坏共和,吾人亦何不幸而睹此!且推此义也,则凡民国起义之功首,造成共和之巨子,皆可一一捕杀之,任凭其为帝为王矣。”
刘成禺痛快淋漓地来一篇激烈的演说。张伯烈更继之以嚎啕大哭,全院震动,议院内外方知张案的严重,非旦夕可了。
“李大帅以非罪要求杀人,大总统以命令擅改法律,均是违背约法。”参议员彭允彝观点鲜明,要求维护法律尊严。“从张振武案可以看出,参议院不能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对人民的生杀予夺可以依据总统命令,而不必依据法律,因此此时可以谓之无政府,无参议院、无法律、无政治;破坏约法,推翻共和,实属令人痛恨,提出质问书,不仅为振武一人言也,为民国前途起见耳!”
“民国初建政府藐视参议院之事,已不止一次,而以杀张振武之事为最甚。”搭腔的是参议员陈家鼎,他跷起二郎腿在细细地品茶,略带思索的道:“所以,张振武之事非常紧要,关系国本。应在法律上着想,提出弹劾案,以尽参议院职责;提出弹劾案,弹劾陆军总长。”
参议员刘彦扬眉道:“此事不仅在弹劾段总长,并在弹劾李大帅。李大帅以空空一电,毫无一句确证之语,徒有倡谋不轨,愈接愈厉之空话,以此种空话可杀张振武,将来即可以此种空话杀百姓。”
在参议院还有二十余参议员,认为此案办理之法,亦多暖昧难明,须联名向政府提出质问案,要求袁世凯与李想给予答复。
在参议院的压力下,袁世凯就想让李想承担责任,保全自己。根据参议院的质问书,袁世凯在复参议院咨文中很含糊地说:此事关系重大,系根据黎副总统密电处理,其所牵涉的人和所牵涉的事都极重大,非仅关系湖北治乱,而且关系全国的安危,还有军事秘密……
参议院对政府的第一份答辩极为不满,其愤慨程度比先一天尤甚,最后由议会作一决定,催促陆军总长出席参议院报告张案经过。
由陆军总长段祺瑞在参议院答复的会议更加激烈。
段祺瑞登台答辩,开口就道:“张振武是一军人,不能捕送审判厅,犯罪的事实均在其任军务部时所为,无一事不关系军务,所以军法从事。早已经在武昌开过军法会议,证据齐集,至于判决手续,也已经在军法处备案经过,不过是由我执行而已。”随后还说,“此次出席贵院,如以为尚不满意,则李大帅日后当有电来,一候得有李大帅详电后,再行详细报告。”
段祺瑞的答复显然不能让参议员们满意,参议员刘彦反问:“在北京行刑而在武昌开军法会议,军法会议固如此开乎?现在贵总长所报告,实不成为理由。为张振武事武昌已开过军法会议,然何以李大帅所来之电报并未言及,大总统答复之公文亦并未言及,可见政府违背约法。”他要求请道:“请陆军总长再行答复。”
陆军总长段祺瑞便再行答复:“张振武罪状,实有碍难宣布之处。张振武此次来京,所带之人极伙,而北京为民国都城,关系重要,秩序岂可再经扰乱。政府一再衡量利害轻重,为大局起见,而不得不在北京行刑。”
参议员李肇莆的追问迭至:“本席只就简单事实质问。请问杀张振武之先,曾开军法会议否?”
段祺瑞摆出军人的威严道:“方才曾经报告,集合高等军官讨论数次。”
李肇莆问道:“是否开军法会议?”
段祺瑞立刻对他道:“军法会议亦系由高等军官研究罪状。”
李肇莆又问道:“请问开会议之时,究系何日?”‘w…r…w…h…u。c…o…m‘
段祺瑞答道:“本月13日曾经开会讨论,14日亦开会讨沦。且总统亦曾经在座。”
李肇莆间不容发的追问道:“请问开军法会议,大总统应否在座?”
段祺瑞稍稍顿了一下,才道:“系在大总统府开议,府中房屋皆系毗连,故大总统亦在座。”
李肇甫步步紧逼的问道:“杀张振武之证据,除此湖北两电报之外,尚有何项证据否?”
段祺瑞毫不迟疑的答道:“所谓证据,不过即系他所犯之罪状,除此电报之外尚有公文。”
最后段祺瑞又补充道:“总之,现在政府以国家为前提,自不能不以临时之办法。不然,于国家大有危险。至此危险之时,将若何维持耶?手续虽有错误,祺瑞身当其咎,亦未为不可。”
第四百九十二章 行不得也
武昌谣言四起,戒严益甚。
李想与黎元洪在红楼喝下午茶。
李想摆弄着杯具,问道:“老黎啊,最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黎元洪一听,惊疑片刻,却装糊涂道:“没什么动静啊。”
李想挑了一下眉尖,道:“乱讲,怎么可能没动静?这是什么地方?武昌啊!那么多的热血青年挤在这里,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南京北京,又都不给咱们打款,这糟糕的情形,怎么可能没动静?”
黎元洪见他这样说,赶忙改口道:“……可能有动静吧,不过我没听到。”
李想喝了几口茶后,道:“那你没听到的,都是些啥动静呢?”
黎元洪显出一副惭愧的神情,道:“李帅啊,我听都没听到,又怎么知道都是什么动静呢?”
李想平淡而缓慢的说道:“是啊,我问的就是,你怎么知道你有些动静没听到呢?”
黎元洪苦笑一下,冷汗都流下来了,道:“我没听……李帅啊,他们以前组织群英会,现在组织振武学社,从来都不带我玩,你说我怎么能听到动静呢?”
“哦?”李想放下杯具,道:“果然又有人组织振武学社了,这分明是想借风潮夺权。湖北发展需要平稳,他们起事,我能装着看不见,老百姓也不会答应……老黎呀,这个振武学社,是张振武的那个老婆组织起来的?”
“好像是张振武的发妻全额出资赞助的,”黎元洪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听说是从南京那边聘请来了改良派党人顾斌、罗子达负责运营,地点设在城内札珠街13号。这个地址可是秘密机关,李帅,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
李想这些比黎元洪知道的更加清楚,相信黎元洪也知道,只是李想是在逼着他把这些说出来。
“不告诉别人,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对了,”李想笑道:“老黎,要不你带一彪兵马,去把振武学社抄了,把秘密起事的党人名册、印信文书什么的给我拿来,好不好?”
黎元洪赶紧的摇头:“李帅,我好歹和他们都是朋友啊,你叫我怎么下手?”
李想轻笑道:“说的是啊,孙武跟他们不是朋友吗?可他们就怎么狠下心来杀孙武全家呢?张廷辅跟他们不是朋友吗?可杀张廷辅全家时,他们手软了吗?”
黎元洪听后,心中猛地一震:“……我明白了,那我这就去了。”
“不都是为了湖北的和平和稳定嘛!”李想走过去拍拍黎胖子的肩膀。“我军人务宜和衷,同御外侮,不可再存党见。”
“最近报纸上连篇累牍发表文章,向李帅发起猛烈攻势,听说参议院也要通过弹劾李帅的议案。不知道李帅……”
李想笑了笑,他早有后手,出来红楼,立即对外宣布辞职。
……
李想这一手实在是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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