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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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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女孝,自然也是少不了满心欢喜,听着话忙不迭的就将早就备下了的匣子给一一打开承了过来——
“格格您瞧瞧,这都是福晋下了大力气给您准备的,有东边的珍珠,南边的翡翠,您瞧着这色泽这水色,可是一个比一个好,您可还满意?”
“满意,能得额娘这样上心我哪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只是……”
若在以前,白吟霜说不定就被这些个珠宝首饰给晃花了眼迷乱了心,只是眼下里看着这些玩意儿却是只让她心头发冷,想到眼前这随便一颗珠子就能抵去她以前一年的吃用,想到若是没有被眼前人自私无情的抛弃自己压根就不用受那些非人的苦难,她心中的恨便不由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烈,紧紧的握指成拳感受着指甲刺入皮肉的疼痛,才让她勉强的隐忍了下来,继续按着既定的计划行事——
“只是,东西虽美,物件儿虽精贵,却并不是女儿最想要的。”
“哦?你想要什么?你说给额娘知道,只要额娘能置办的到的便立即让下人去办,你这丫头也是,有什么念想难不成还不能跟额娘说,非要这样藏着窝着?”
“额娘,女儿想要的也不是什么精贵之物,只是自从之前您与我说,说我这肩头的梅花印是用当年阿玛送与您的梅花簪子所烙而成,这心里头便开始有些念想,想着自个儿是您与阿玛的心血结晶,若是再能配上您与阿玛的定情之物,岂不是就尽善尽美了?”
“这……”
“怎么?难道额娘不愿意么?也是我唐突了,那是额娘的心*之物,又怎么能白白落了旁人了,权当女儿没说过便是……”
“欸,额娘不是这个意思……”
白吟霜说得并不错,那梅花簪子的确对于雪如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否则她也不会左不挑右不挑却偏偏挑了它作为将来母女二人相认的烙印,而若说本心,她确实是不想给的,可是想着到底是自己亏欠了女儿,以及瞧着对方这幅委委屈屈实则却是以退为进的模样儿,却还是无奈的挥了挥手——
“罢罢罢,说什么旁人不旁人的,一支簪子也顶得你这样?你若是喜欢,额娘给了你就是,只是你要好好的收着它,别随意的让他人瞧见,不然……你可明白?”
“谢额娘成全,女儿明白。”
好不容易将最关键的证据之一拿到手,好不容易离自己的复仇大计大大的迈进了一步,白吟霜喜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可面上却仍是一副受宠若惊好不感动的模样儿,但摸着那与自己肩头一模一样纹路的梅花簪子,却又只见她状若无意的抛下一句——
“对了额娘,女儿还有一事想要问您。”
“哦?什么事?”
“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自从知道了皓祯并不是您的亲生骨肉之后,虽说我已经认了命了,心里头却总归有些不舒坦,同时也有些好奇他的亲生父母倒是姓甚名谁,长得一副什么模样儿……”
“你,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一茬儿了?”
雪如虽说被这盼了十几天好不容易盼到头的母女相认给蒙住了心眼,可多年来本能的谨慎却到底没有丢,一听这话心里便下意识的突了一突,然而白吟霜也不是省油的灯,眼见着最后一点证据就在眼前,满心早已扭曲的她又怎么可能就此罢休,面上越发的委屈受伤——
“女儿不是说了就是好奇么,额娘您这是不相信我吗?”
“我,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有些意外罢了,哎呀,好了,你别哭了啊,看得额娘这心都揪着疼……”
“额娘既然心疼我,难道就忍心我心里头一直存着事儿一直不快活么?而且我是被他夺走了一切的尊荣富贵,心里头是有些难受,却也总是分得清大局,再加上我是您的女儿,这天下能够保得住我的人也只有您一个,我一早便与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不成我还能害您不成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额娘说就是了,只是你切记这事儿非同小可,听了之后你就得全部压在心里头,一个字一点风声都不能透出去,就是你身边那再让你信得过的小丫头都不成,知道了吗?”
“额娘这还用您吩咐,权当这是我们母女二人之间的小秘密还不成么?”
雪如其实也没算傻到头,知道这是自己的大秘密,藏着掩着倒罢了,可若是说出来却保不齐会有后患,只是不得不说白吟霜的话说得很是有技巧,她转念一想也是深觉有理,毕竟除了自己她还能去依仗谁?害了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如此,再加上听着白吟霜将话说得亲密听得她心里欢喜,压根就没料到对方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打算的雪如便一五一十的将话给抖了出来——
“隔了这么多年我也有些记不大清楚了,恍惚只记得是城郊一家姓王的农户,说来也讽刺,这想生儿子的生不出,那不想生生了又养不活的却偏偏一个接着一个的落,你秦嬷嬷当时挑选了好些人家,见着那妇人长得还算清秀,那当家的也没什么毛病,便用一百两银子买下了他们最好的儿子,就是眼下的皓祯。”
一百两银子?
强壮镇定实则精神恍惚的从雪如的房中出来,回想着对方说得轻描淡写的话,白吟霜心里几乎恨得能滴得出血,亲生女儿当做废品一般的说厌弃就厌弃,不过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贱种却手里眼里的宠着*着,这到底是她的命不好,还是皓祯的命太好?
不过命好也罢不好也罢,好在老天有眼,一切也到头了。
白吟霜心中绝望,可当握到手中那纹理清晰的梅花簪子之时,眼中却又渐渐的恢复了清明,不管是命中注定有此劫数还是人心险恶逆天作孽,这笔账都总归到要清算的时候了,如此,便只见她收好梅花簪子连带着一早就揣在怀中的襁褓,头也不回的直奔王府外而去——
要下地狱那便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179顺天府三堂会审
白吟霜心中发狠揣着证据一路走得飞快;而硕王府位于内城之中,与辖管京城治安诉讼的顺天府衙门不过就隔着两条街,如此,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只见白吟霜已经来到了衙门跟前;在衙役面面相觑之下直接抽出了鼓棒击起了登堂鼓——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若你所呈无特大冤屈,可知得受二十杖杀威棒?”
清初的许多礼法规制多是由大明例演变而来,再由议政处及六部衙门商议之后略做增减,便成了如今的大清律,而律法之中对于诉讼流程也有明确规定;按照常理来说;应是先由诉讼人呈上诉状经衙门长官过目,确定有冤可诉有例可判才再开堂审理,然而千百年来官场黑暗,官官相护之事屡出不穷,此外便又有了个例外,即击鼓鸣冤,登堂鼓置立于衙门大堂之前,示意公平公正公开,凡有击鼓者,无论所告何事无论所告何人,衙门都得必开官亦必审,但为防有刻意滋扰生事者,却也立下了以杀威棒以儆效尤的规定。
“是,民女知道,可是民女确实有天大的冤屈要诉,望大人开恩……”
“哦?”
白吟霜不是不怕,从小地方来到大京城,一路上她也不是没见过有人击鼓之后冤屈半字未诉便被杀威棒活活打死的例子,可是想到自己怀中铁证如山的证物,还有对事情来龙去脉的知根知底,极强的恨意驱使之下却是让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膝行了两步——
“民女白吟霜,原是龙源楼卖唱歌女,后因家父逝去而沦落得卖身葬父,从而入了硕王府,却不料意外得知了惊天的秘密!”
“白吟霜?龙源楼?”
当初皓祯跟多隆的事情闹得不小,九门提督衙门和顺天府都没少因着弘历的震怒而受排头,是以一听这名字便不由得回过了味——
“惊天秘密?难不成你要告的是硕王府?”
“大人明鉴,正是!”
白吟霜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知道她和硕王府一门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自己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歌女,对方却是位高权重的王府,若是衙门有意弹压她不光是没法将那一门拉下门反而会白白丢掉一条命,是以,她便特特选了一日之中人最多的时候来击鼓,而再加上击鼓之后为保公正衙役不能驱赶百姓的规定,只要将事儿给捅了出来,到时候人言可畏,难不成上头还会为了保住一个硕王府而闹得民心大乱么?
如此,虽然因着府丞满是诧异不敢置信的口吻而心中突了一突,可听到背后百姓们顿时生出的哗然,白吟霜心中不由得又稳了下来,直接抛下一句——
“民女要状告硕王府十余年前偷龙转凤,以郊外王姓农户所生的婴孩替代王府血脉,欺君罔上混淆血脉的大罪!”
“什么,你说什么?”
天子脚下京城重地,其中最不缺的便是宗室王亲达官显贵,有廉洁自身满门规矩的,自然也有仗势欺人幺蛾子不断的,而百姓之中有见怪不怪嘀咕两句便揭过不提的,自然亦有满腔不忿拼得满头包也要让对方不好过的,如此,作为顺天府衙门的府丞,显然不可能是没见过世面的,只是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惟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大事……眼见着堂外百姓瞬间振奋起来,想到这事儿一旦闹大再往小了说也有碍皇家颜面,府丞不由得暗叫一声糟,额上也泌出了层层细汗。
“你不过是一个卖身葬父入府为奴为婢的侍女,你怎么会知道这样的秘密?你可有真凭实据?你可知道若是所告不实便是诬告朝廷命高,是死罪?”
“民女知道,民女既然敢来击鼓鸣冤,自然是有着真凭实据,她们当年通过何种方法偷龙转凤,为何偷龙转凤这些民女都是清清楚楚,而您问民女为何知道得这样详尽,那是我,我便是当年被硕王福晋为了一己私利而抛弃的女婴!”
“……什么?!”
白吟霜说得振振有词,难得可以看皇家笑话的百姓们也沸腾了,然而心中惊诧的府丞却是脸色顿时一白,他是平日里主管顺天府的大小事宜,可是他却并不是顺天府的最高长官,顺天府设立于京师重地,是全国大小衙门之首,府尹也是正三品大官全由刑部尚书兼任,眼见着事情闹到这份上,他也心知兜不住了,只能赶忙给一旁的通判使眼色,示意其去刑部衙门找大老爷……然而无独有偶,刑部主事那拉盛安虽是那拉家的人,一直就对富察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得了机会少不得想下死手的治理一番,可是这不是一般的民事纠纷更不是一般的刑事官司,事及王府血脉却因着硕王府乃异姓王不由宗人府管辖,只能直接上报到了主裁官员的大理寺衙门,而大理寺卿也不是傻的,知道此事牵连众多,必得与刑部都察院三堂会审,便再度上报,顺便将蒙在鼓里尚不知事的硕王府一家全部提溜了过来。
“吟霜,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雪如虽说身为郡王福晋,可是这般阵仗却是从没见过,眼见着上头三位主审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不远处的白吟霜也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本就心虚此时不由得更为慌张,张口竟是连话都说不顺溜——
“你不好好在府里头待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心里头若是有委屈额娘难道还不能帮你做主么?”
“你做主?你能做什么主?”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白吟霜原意是不欲再搭理硕王府中的任何人,然而听着雪如这话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除了叫我忍,除了让我看富察皓祯鸟占鹊巢过得风风光光,你还能做什么主?你能做主杀了他么?你能做主还给我格格的身份么?给两口饭给几根簪子便以为对我好,你莫不是被这几十年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傻了罢?”
“你……”
“白吟霜你怎么这么恶毒,你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趁我不备爬上别人的床就算了,我没发作你竟是想杀了我?什么格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呵,那你又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农户的贱种罢了,若不是我有个狠心的额娘,你以为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对我大小声?”
“你,额娘,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
“雪如,你是不是瞒了本王什么?吟霜这话怎么听起来这般古怪?”
“行了,你们叙旧叙完了没有?真当这是你们家硕王府呢?”
大理寺卿邓时敏属汉军旗,百姓之间八旗蛮横,官场之中汉人也比满人要低了一头,如此,眼见着这富察家的人跌在自己手里自然是没得半分情面可讲,一拍惊堂木的同时便直接吼出了声——
“硕郡王,硕王福晋,大额驸,你们如今都是被告之身,还这般端着王府的架子,是不将本官及两位大人放在眼里,还是不将大清律例放在眼里,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还不速速跪下?”
“你……”
“本官不与你们废话,也知道你们最是喜欢胡搅蛮缠,白吟霜,你将所诉之事句句属实告来,若真有冤屈本官及两位大人自会为你做主,但若是所告无状却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是,民女知道,谢大人容禀。”
如若说白吟霜先前还有一些畏惧,一些小民对权势本能的畏惧,那么在听完富察皓祯那狂妄至极的言辞,和事到临头雪如还想兜着掩着的模样儿之后,那便只剩下满心的恨意了——
“民女本是随着爹爹从小镇来京城唱曲谋生,过得虽然清贫却也算得上和乐,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爹爹在龙源楼出遭了意外受了重伤,而在临终之前竟是与我说,原来我并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而是当年在杏花溪边捡来的弃婴,只是看着我可怜才将我当亲生孩子一般的养大,留下了个襁褓和指明了我肩头的梅花烙印是生就带来便撒手人寰了,民女孤苦无依生无长计只得卖身葬父,后头阴错阳差的进了这硕王府……”
雪如脸色苍白,皓祯满眼不解,岳礼神色诡异,白吟霜却是越说越顺溜。
“原本以我一介歌女之身能入侍硕王府,能得硕王府大少爷的青眼实属是三生有幸,毕竟能得一处避风遮雨,又得福晋贴心*护,这些都是我从来盼都不敢盼望的事,只是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护也不是没有原因,能进硕王府也是天理昭昭,老天爷有眼……”
“吟霜,你说什么呢?你……”
“放肆,公堂之上本官未问哪有你随便插嘴之理?!”
“我……”
雪如虽然蠢却到底不是没脑子,一看白吟霜这幅模样儿哪里还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不由得被邓时敏吼得顿时身形一软,然而眼见着对方如此,白吟霜唇角却是闪过一丝快意的笑意,目光一转的直愣愣的看着对方,张口便抛出一句——
“怎么,你怕了?你还知道怕?你当年偷龙转凤为了一己私利抛弃亲生女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为了那什么劳什子将来方便相认的借口往我肩头烙下梅花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明明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近在眼前却眼睁睁看着她在个假货跟前委曲求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由着我一步步走入地狱闹出父女乱/伦这等天理不容之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白吟霜豁出去了,压根看不见雪如顿时紧缩的瞳孔,看不见皓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不见岳礼如遭雷击的震惊,满心满眼之间只有嘲讽只有痛苦只有愤恨——
“你将我害得这样惨,不曾享受过一日本该拥有的格格的尊荣,看尽了人间冷暖,受尽了旁人的白眼,为了生计为了生存我卖曲卖笑卖自尊,我是贫贱人间的女儿,我忍了我受了我认了,为了能过安生的日子为了不再随意被旁人欺辱,我想方设法的讨好你们,逆来顺受的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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