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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书-情越大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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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意外重逢
目送马车离开后,李道非无声无息地绕到离这二人最近的巷子,暗中听这二人说话。待李顺已近词穷时,他才不急不缓地现身,朗声回应。张管事连忙过来见礼,李顺叫了声“爷”,便依平日规矩跟随在李道非身后。
一见宅主人出现,那几个看热闹的顿时作鸟兽散。
曹子宣闻声寻了过来。一见李道非,他酒似醒了一半,急巴巴地喊道:“李兄,李兄!你、你可回来了!还望李兄看在我那过世的兄长份上,助小弟一把!”
李道非正正与他打了个照面,如今这位曹公子身上所着尽是陈旧,哪还有昔日华服公子的光鲜?
李道非垂目,回身低喝:“李顺,这是怎么回事?曹公子难得到访一趟,你们怎也不知好好招待?”
“小的终日在外,宅中之事着实不知。”
张管事走近曹子宣跟前,眯眼细细端详曹子宣一阵,才语带惊讶道:“这不是阳武县曹子宣、曹二公子么?”
“你是……?”曹子宣搜肠刮肚,极力回忆,仍是不识眼前人。
“我一时倒也忘了,子宣,这位张管事,现今虽在曹大人府上做事,却也算是你我旧识。”李道非甚是好心地提醒了句,然后扭头问张管事:“我记得,张管事,你在阳武曹家也有许多年了吧?”
“是啊,想不到李爷还记得,有许多年了……自从大公子过世……”忆及往昔,张管事一时无限唏嘘,片刻他才冷眼看曹子宣道:“二公子何等身份,哪还会记得昔日府中区区一个下人?”
曹子宣听他提到其兄子介,忽然有所触动:“你莫非是……?”彼此视线对上,曹子宣猛地一个寒噤,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大叫:“是你!”
张管事面无表情,默然相对。
曹子宣握拳在原地兜了几个圈子,扭头恨恨道:“我便说,那回的事李兄并未追究,如何后来竟有风声传到京里?京里竟还写了封狗屁书信来!……可恨那混账老东西便翻脸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如此受苦,他却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他越说越恼,扑上去一把拎住张管事衣领,“定是你从中做了手脚!若不是你,那曹老头又怎会知晓?”
张管事也不惊惶,冷笑回道:“你当这天下再无旁人知道你做的那些勾当?须知这天下说大却也不大,你又如何能断定,那些你和李昌德蒙骗过的人当中,竟无一人与朝官沾亲带故?我不过也只是有人上告于老爷之时,恰巧替此人领了个路,偶然听到几句罢了,又怎有那胆子与二公子您作对呢?——何况,数年前在下着实已领教过二公子手段!幸有大公子在天之灵庇佑,在下方能侥幸不死,才有今日这般巧遇,得见二公子今日风光!”
他这一席话说得曹子宣冷汗涔涔,不由得颓然松了手。张管事若无其事理了理衣裳:“二公子千里进京,难道就为了到李爷府上说这几句酒话?竟不知李爷向是不管人闲事的么?有这等闲情,倒不如去到曹府找我们老爷喊冤叫屈去。老爷虽是严厉,说不得,他也会看在同宗份上轻饶了你。”
他回身朝李道非拱了拱手:“李爷既然平安,在下这便回去覆命,就不叨扰李爷休息了。”言罢,再不理会那曹子宣,径自去了。
他口中喃喃断断续续、几不可闻:“大公子,是我老张对不住你,终是保不住夫人……可恨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迟早、迟早要……”那双拳头拢在袖中,却是死死捏住,几欲掐进肉里。
曹子宣杵在原地看张管事走远,越想越是不甘,登时便生出一计。他主意拿定,便再难掩眼中戾色,当下咬牙追了过去。
“爷……”二人走远后,李顺开口。
李道非略侧了侧脸,漫应了声:“嗯?”
“爷不担心曹大人?”
“你是说,若曹子宣他此际把心一横……”李道非以扇抵口微笑,笃定回道:“只可惜,却是没那么容易。”
李顺便不作声了。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宅内。管家李成看见主人回来,行过礼,便退下了。
方走不远,李道非停了脚步,若有所思:“李顺,你道,张管事此人如何?”
“忠心护主。”李顺不假思索。
“是么?”李道非轻轻应了句,仰首望天,低低念道:“子介,都过去十年了,老张他仍是念着你啊。”
李顺静静伫立一旁。未久,又听李道非道:“看来,其他的事你也办妥了?”
“是,皆已准备妥当。”
“是么?未见得吧?”
“爷……”李顺有些发慒:陈管事谋害爷之事,自有曹大人处置,爷自是不放在心上。倒是曹子宣之事事关小连姑娘心境,爷心头始终有些计较,他这才费尽心机设计。如今结局几可料定,爷却仍嫌不满意?
李道非觉逗弄他也够了,才抛下话来:“你去莫园一趟便知。”
李顺不解,仍领命转身。
“你也不必回了,今晚便在莫园守着吧。”
莫园,混杂于寻常街巷之中。单从外表看起来,它和附近的民宅根本没什么分别,只是占地稍微大一点罢了。
进到里面,也与连希玖想象中的大富人家不大相同。她原以为,这所房子,不论从建筑装饰到内里布置,都将向她展现出大富人家的华丽贵气,将会给她很大的压力感,使她一时难以适应。可她所见的事实是,这里并无一丝奢华,处处只讲究宜居、舒适。这样倒和永康堂给她的感觉有些类似了。
看来李家并不喜欢炫富摆阔呀。
这样,真好。
连希玖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不过,李道非何以会在正宅之外,又挑了这样一个所在?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狡兔三窟”么?
他会选在这样的地方,是为了“大隐隐于市”么?
她真想找个时机问问他。
李贵把她和琪玉带到这里安顿下来后,就半晌也不肯耽误似地走了,什么也没交待。所以她也不知道,李道非今天还会不会过来这里看一下。至于琪玉,也只说:“爷会派人来的。不必担心。”也没要求她做什么,只是自己到门口附近的廊凳上坐着,好像是要等待那个李道非派遣的人到来。
连希玖只得先问了住的地方大约在什么位置,便提了行李自去寻找。又寻来些打扫工具,将房间和行李略加收拾。这些都做完了,她却不大想小睡一下,于是又晃到门前那个简洁别致的小庭院里溜达起来。
总觉得,这个庭院让她有似曾相识之感。不过,她以前可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唔,也许是错觉吧?
她随即一笑,放下了这念头。
恰在此时,前头有人叩门。她索兴也不在庭中转了,改向园门走去,想看看是谁来了。
远远地,她看到琪玉从廊凳上立起,走到门口,问了句:“谁?”
门外那人也不知听见问话了没,似未立时应答。琪玉便立在门内,垂头静静等了一会。忽然,她仿佛想到什么似,急急伸手去将门闩打开。
门外那人一僵,缓缓抬了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9。27 16时,谨先奉上半章。
9。28 记事:这个国庆得去乡下过几天原始生活了。将有七天摸不着电脑,真囧。于是,萝卜我一时良心发现,赶在出发之前码出后半章。29日凌晨一时,总算完工。再次么么等文的大家!
第四十章 管中窥豹
门内那位可人儿一现身,李顺不觉后退了半步,脱口道:“糟……”
长久以来,琪玉对眼前这人也不知积了多少思念!她费经周折,总算得以在今日与他相见。可谁知,她还不曾从这人口中听见那些惯常用来应付她的客套话,他却仿佛避她唯恐不及般。她满腹欲诉之情登时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时间,这些年的种种委屈再也压抑不住,齐齐涌上心头。她禁不住羞愤质问:“李顺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顺无言。爷只丢给他一句“是么?未见得吧”,便令他前往莫园。他一路上思虑良久,却仍琢磨不透爷的用意。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叩门之后,内里应门的女子问话声竟有几分似她,他一时失神故而没有应答。门打开后,彼此一照面,果真是她。便在此时,爷的那句话突在他脑中闪过,他这才猛然悟到爷的话里玄机。
自上回提到琪玉,爷再不曾有过动作,他便渐渐疏了防备。毕竟爷也有些怪癖,时常言语作弄他人,以此取乐;他便以为上回亦是如此。他怎会料到,琪玉竟自作主张上京来寻他!
这两日他原要跟随爷启程入中数月,而今有她在旁,以她性子,只怕是真要多出件不曾办妥之事了。时间紧迫,偏又在此际横生枝节,这让他如何向爷交待?想到此处,他这才忍不住暗暗道了声“糟”。
却不知今日是撞了什么邪,他竟将此话脱口,偏又是在她面前。原本一见她,他便总不知如何是好——这下,他要如何收场?
他脸上有些发讪,几度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见他如此,琪玉更觉无限委屈,以手掩了面哭道:“你……你莫不是看我破落户人家出身……”说完这句,她一时停了口,只在那里呜咽,好不容易才又开口挤出一句:“又是爷嫌弃过不肯要的……”
李顺听她拿出这话,大惊,急道:“没这回事!”
这句话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琪玉一面极力克制自己,一面反言驳他:“怎会没有?”说完这话,她泪又禁不住落了下来,“你若是当真不嫌我,为何,爷几次三番许你接我来京,你总是不肯?我又总等不到你信来……没奈何我只得放下女儿家身段,自来此地寻你,你却什么好话也不说……我,我当真那么惹人厌么?”
说罢,她又低头呜呜哭了起来。
见她哭得柔肠寸断,李顺更是手足无措:分明他才是那个不值得她垂青的人啊!
他怎会不知她的心思,何况爷明里暗里也提点过他多次。只是,她性子要强,遇事又自有主意,替爷打理起商号来,亦是井井有条,众人皆称赞的。他看在眼中,更觉她该择嫁个好人家才是,若跟了他,只会屈就了她,待她便总是不冷不热的。
他与她便这般相持着;如今算来,都有多少时候了?
这个问题他之前还从未想过,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他却忽然想到了。
这一想起,他才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他与她这般相持着竟已多年!她为他,竟已枉费了青春!
这个事实如一记闷雷击中他心脏,他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着实辜负了她!
枉他平日自诩精明,竟也傻到,会纠结在那些虚名上头,无视她的一片真心。原来,只是他一人想不通、悟不透!
他想到这里,直直向琪玉望去,胸口一阵发紧。
当断则断,他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当下他步子向前微微跨出,只一瞬间,便将琪玉拥入怀中。
琪玉身子一颤,缓缓抬头,与他视线对上。他目光清明,显出他心思已不再迷惘。他,这是不打算再避开她了么?
琪玉不敢置信,才刚止住的泪又承不住惊喜滑落面颊。一时之间,她再难自禁将头深深埋进他肩窝,双手紧紧回抱住他。此时此刻,只有这样做,她才能相信:多年夙愿终成真。
李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与她相拥。也不知过了多久。琪玉心情渐渐平复,这才想起莫园其实另有人在。
她一时发起窘来,忙将李顺推开:“别,有人……”
李顺四下看了看,不见有人。琪玉解释:“林姑娘许是累极,自去后头歇了。”
李顺暗忖:难道是小连?忙问:“可是澶州永康堂的那位林姑娘?”
“正是。我便是和这位林姑娘,一路跟着爷来到京里。”随后,琪玉便把她此次去澶州前后经过,及在永康堂所见种种,都原原本本细说给李顺知道。
李顺一边听,一边思索:原来,爷要琪玉的目的就是为此么?
他有些明白爷这回想做什么了。
琪玉想起这几日的事来,又贴近李顺耳边低语:“我瞧爷对林姑娘,甚是有意,只可惜,林姑娘她……”
李顺点头,一面斟酌着开口:“这两日,我会跟爷出京一趟。”
“我不回去!”琪玉知他所为何事,想也不想便回绝了。“我明日便去跟爷说,此次入中,我也要随你们去。”
李顺不语:她既说得出此话,也就做得出来;即便他顾及她安全,极力反对,到头来只怕仍是无法改变她心意。——不知这点,是否也在爷的算计之中?
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也罢,我听凭爷吩咐便是了。”
听到这话,琪玉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只要他不表示反对,爷那边就好说了。
想到此后,她便能得偿所愿,与李顺再不分开,琪玉心头真是说不尽的欢喜。她脉脉望他,只觉幸福在望,不由又倚进他怀中。
这一路上,她心事重重,抵京后也不曾好好休息,如今心情一放松,眼皮便有些发沉。
李顺见她疲乏,便明言他正是奉命来此打点,让她先去歇息。二人便往后院走去。
后院只有两间待客的厢房,其中一间房门紧闭,另一间则房门半掩,想是小连已自歇下了。二人便走到另一间房前。李顺细细检视房内,窗明几净,想是方才小连已来此清扫过,目下只需稍作整理,即可安顿,便放心告辞离开,自去打点其他杂事。
琪玉目送他离去后,才推开房门,准备入房歇息。忽而想到什么,向隔壁瞥去一眼,悄悄走到隔壁门首,轻轻推了推门扇,推不开,内里已拴上了。她便不出声,转身回去进了屋,合上门。
日落时分,歇息够的两人都起了身,各自出了房门,瞧见李顺站在院中等候,也不知站了多久。琪玉迎上前去,和他说了几句话,李顺便先行离开。琪玉这才回头过来,招呼连希玖道:“长宁,一块用饭。”
连希玖怔怔瞧着她脸上不自觉展露的笑颜,任她牵了手引路。
琪玉现在的表情和初见时多么不同啊!甚至还主动来与她亲近,第一次牵她的手,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就像换了个人一般。而李顺在面对琪玉的时候,也和平日所见的那个样子有些不同,他的表情不再那么生硬,稍稍放得柔和了。——这两人,终于走在一起了么?可见琪玉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她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回应。
——可她呢?她和深哥哥之间,虽说有了进展,可是,她的感觉还是不确定,还是觉得距离很遥远。难道,只是因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的缘故吗?
——而且,琪玉过去的事,她也有点介意。
午间李顺来莫园的时候,她本来是要上前打个招呼的,可她也看到了,当时那两人之间的情形非常微妙,自己并不方便现身,于是她便待在一旁,想了想,还是决定回避。正要走的时候,琪玉的那句话偏偏清楚地落进她耳里。
她是真的被惊吓到了:李道非竟然嫌弃过琪玉?这不正说明了,琪玉和李道非之间,似乎真有过什么。
不知为何,当她此前的猜测终于成为事实摆在她眼前时,她竟然会觉得很……困扰?
这种感觉,是困扰吧?
哎,可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眼下琪玉和李顺之间又很幸福的样子,她又何必再自寻烦恼呢,她原本的烦恼已经够多了。再说,李道非的情事啊什么的,自该有其他女子去关心。她何必介意,也轮不到她介意啊,不是吗?
三人坐在一块用饭。定下终身的两人自是难掩情意、教人羡慕,形单影只的那个自然便是千头万绪,心不在焉。
这时,有人不期而至,照例是利落翻墙而入。
李顺从窗口看见了,颇感意外,上前:“爷。”
李道非上下打量他一眼,笑了一笑,不说什么,视线又在琪玉脸上转了转,这才落到桌上那几盘尚可入眼的小菜,——还有,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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