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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书-情越大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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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我要出趟远门。你……”他目光深遂,望了她一眼,忽而背过身去,低低叹息,轻声道:“多保重吧。”

连希玖闻言一震:他,又要走?

她勉强定了定神,走近何近深身侧,问道:“要去多久?”

“几个月罢,说不得准。”他的面色稍嫌凝重,也不看她,只注视着庭中树木不复言语。

她心跳如鼓,一时竟有些冲动,很想开口跟他表明这许久以来她的感情,她的心意;却只能在他身边静静地站着,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说起。良久,她才呐呐道:“要那么久啊。”

他闻言动容,终于转过头来。连希玖将心一横,刻意对上他的视线。他面上难掩讶异,目光闪烁了下,却未再回避。

“长宁,你……”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目光如水。“想知道我为何要走么?”

她是想问啊,却不知该不该问。“深哥哥不希望我问么?”

何近深微微摇头,目光锁住她。她神情宁静,态度如昔,仿佛那日之事从未发生。如此举动怎会是刻意而为?他早该明白的,她的心思纯净,对淑人的关切之心不输他人,又怎会害她?而淑人自小时起性子便有些冷僻,除了表哥,又有谁人能够将淑人想法看得通透?

十几年的情分,并未如他想象的那般坚固。而眼前这名清秀女子,在他心中,又是自何时起有了沉甸甸的份量?他本不清楚。若非此次误会令他恨意顿生,轻易失去冷静,他也不会意识到这一点,而仍会继续视她为义妹吧。

她毫不介怀,待他仍如既往,那他是否仍有机会?他是否该冒险一搏、将他的身世向她透露一二?

迟疑间,何近深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连希玖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还是随手接过那东西仔细端详,原来是一块四方平整的鹿纹银饰,和寻常所见的银饰风格完全不同。

“这是?”

“是我父亲送给我娘的信物。”他淡淡地说着。

她想了下,脱口问道:“你在找的人,难道就是他?”

他扯动嘴角挤出笑容,语带苦涩:“不错。”

他要找的人,就是他的生身父亲。

边境战事频仍,对谁都不是好事,对他尤是如此。

他的娘亲医术精湛,当年也颇有名气。她天性悲天悯人,四处行医济世,往往亲至战乱之地,为人医治伤痛。谁人能够想到,她竟会在那般荒僻之地,遇见令她心仪一生之人,甚而私定了终身。然而最终娘亲却嫁给了一位妻子亡故后多年独居、膝下无儿无女的私塾先生。只因为,那人愿意娶当时未成婚却有身孕的她,并且,他姓何。

养父是个守成有礼的男人,视他有如己出,并严于管教。在他十五岁那年,养父过完六十大寿未久便匆匆离世。而娘亲对他的身世也是只字不提,直至她身故后,他才从她留下的书信里得知他真正的身世。当时他的震惊与不信无法言喻。如今想来,娘亲在婚后仍时常远赴边地行医,应是心中始终难舍下那份牵挂吧。

他一度恨过娘亲,心头亦是苦不堪言!好在山白与淑人得知实情后并未相斥于他,他心中才略感安定。如今时日愈久恨意弥消,他又不免记挂起素未谋面的生身父亲,这才开始暗中打听起他的消息。

他本以为,欲在久受战乱之苦的边地,寻访一名二十五六年前的人物,虽是难上加难,但生父既为医家,只要多加打探多少也能得些消息,哪知几经寻找仍是杳无音信!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断了此念。却在抵达澶州当日,意外得到一封知情人的书信,信中约他前往黎阳相见,再告知其父详情。

因淑人一事,他行止失常迁怒于长宁;直至明白是一场误会,他才乍然察觉掩在内心的情愫,他却没有勇气即时向她陪罪。一时间他心烦意乱,难以自已。那封书信的到来正使他有了逃避的去处。有此籍口,他便匆匆离开,前去黎阳确认消息真伪,这才知晓了遍寻不着父亲的缘由。

如今之行已成定局。他说服自己前来与她道别,想要籍此机会,好好将她的影像记在心底,却在她关切的眸光注视中失了神。他,是再难舍下她了。

淑人曾道,若是长宁,必不会因他出身而嫌弃于他。然而,他思前想后,仍觉难以开口对长宁道出一切——即便她属意于他,他也着实欢喜,可他的出身,毕竟仍是个沉重的负担啊。

当断则断啊……

他究竟该如何抉择?

“深哥哥,你既已有他消息,也已准备成行,那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他的沉声不语,使他整个人看来份外忧郁,这和她记忆中暖如冬阳的深哥哥相去甚远。连希玖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的他。

“我不该烦恼么?”何近深反问道。她对他这般关切,却全然忘了她也有相似的身世,她的生身父亲也不在身边。可她似乎不觉遗憾,甚至处之泰然。相较于她,他自觉无法如此豁达。

连希玖在脑海里仔细寻找合适的字句,斟酌着答道:“深哥哥该不该烦恼,我不知道,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境遇,想法也大不相同。我从小就在继父和哥哥身边长大,对我而言,他们疼我爱我的这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没有他们相护,我也不会有今日,更不可能遇见姐姐和二哥,还有……。”

她倏地停顿,下意识省略那个“你”字,接口说道,“如今我只遗憾,我已再无机会和他们相见了!”她仰面看向他,神情十分认真:“可深哥哥你不同,你还能选择是否要和他相见。我只是不希望,深哥哥将来会为再也无法弥补眼前的遗憾而感到后悔。”

她说到此处,已觉口干舌躁,可她眼前的深哥哥啊,从刚才起就只是默然听着,一副毫无反应的模样,她不由暗叹了口气:不会吧,我说了半天……他没听懂?是不是用词太过现代了?

怎么办呢?她目光一瞥,看见庭前的绿草之前,正开着一朵不知名的蓝色小花。

她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摘下这朵小花,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走回他的面前。还未开口,便听他低声念道:“花开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看着那朵蓝色小花,慢慢抬起本无波澜的瞳眸,目光忽而如暗夜里点亮的烛火一般熠熠生出辉光,定定地直瞧进她不及避开的眼里去。

连希玖芳心忽地一跳:今日相见伊始,深哥哥就不再唤她妹子,而是刻意唤她“长宁”了。原来,他果真是有别的意思啊……

她垂下眼,默然注视着仍执在掌心、尚未递还给他的那块鹿纹银饰。

她该怎么办呢?现在若是还给他的话,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可若是不还给他,又没有道理。

就在此时,他的手伸了过来,无声无息地似欲覆上她微张的拳头,却只是将那有些晃眼的银芒挡在了他的掌下。

“长宁……”

第二十七章 云起潮落

作者有话要说:20080129这章终于改完了。修改了挺多内容的比如原先送出的银饰现在改为没有送出。但约会照旧。;算算这章字数,竟还减少了五百来字。

下一章就是原先所发章节的最后一章了,然后,就该发我的新卷新章了。

哎,罗卜真想叹气蜇伏算了。因为,我的新章还是未完工状态。天哪,我要成坑后 了。连希玖像被定住了。

在何近深朝她伸出手来轻唤她长宁的那一刻,她的所有感觉像是突然陷入了沉睡,眼前的一切,她似乎看见了听到了,却又仿佛从不曾进入到她心底。

她一时无法思考,视线木然地跟随着他的手。直到他的手举到她手背上方约莫两三公分处,她几乎就要以为他会握住她的手了的时候,他却忽而停住手势不再下移,之后便缓缓收回,她的意识才算有所恢复。

深哥哥这是想干嘛?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想要与她有所进展,却不知为何又在最后改变了主意。

她慢慢抬起脸来,望向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此时已归于深沉,就仿佛方才他瞳中忽而闪现的灼灼光辉,只是她莫名的错觉一般。

为何眼前的他,感觉竟有些遥远?

连希玖抿了抿唇,握着银饰的右手紧了紧又松开,终是将银饰托出:“深哥哥。”

何近深默默接过银饰拢回袖中,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听他道:“长宁见教的是。我自当好好思量,总要不致后悔才好。”

“哎……”

屋内,连希玖俯身趴在梳妆台上,那软绵绵的德性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她上身紧贴着台沿,左手臂横在胸前,下巴垫在左手背上,右手的食指则在无意识间轻抚着桌面。

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坐着很久了。此时的她,不是很专心地瞧着斜斜照进屋内的日光,口中再度发出一声叹息。

之前和深哥哥相见的情形,仍在她脑海里清晰地回放着。

深哥哥他,像是已决心要斩断对姐姐暗藏多年的情愫了;或许,他还曾打算要与她再亲近一些,却仍在最后时刻摇摆不定着。她纵然殷殷企盼又如何,仍是抵不过那些由多年相思累积起的光阴。

她也知道,深哥哥是不会轻易外露感情的,他对她一向谨守分寸,从不逾越,她也渐渐习惯了他这样的性子。

恐怕他,也不希望看到她主动示爱吧?

何况她向来也是不大相信所谓一见钟情。在她看来,无论怎样的感情,都需要有后天的培养。就和花儿若没有枝生叶长的过程、便不能适时盛开的道理一样。那种细水长流、慢慢升温的感情,才是她心内所向往的。而她自认对于感情,她也是属于比较慢热的类型。

所以,既然深哥哥对她的态度已有所转变,她便该认份知足。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仍是给深哥哥足够的时间。她有限的耐性仍然需要经受时间磨练。

可能也正是因为她有这样的认知,她的心情才会落得如此矛盾吧——这样深切的怅然与寂寞,是否也是恋爱必经的过程之一?

连希玖摇摇头,不愿再去多想。估摸一下时辰,深哥哥这会也该马上过来找她了。方才临别时,深哥哥言辞恳切地向她提出了请求,希望她能拨出空来,在日头稍减时陪他去市集走走。这还是他第一次不以馒头来诱惑她啊。

怎么看,这都像是一次正式的约会呢……

思及此,连希玖赶忙直起身子,对着镜子仔细检视起自己的妆容来。看着镜中那抑制不住笑意的脸,她无法否认,即便她为深哥哥的优柔寡断足足烦恼了半日,可对于即将到来的约会,她还是挺期待的。

只要能和深哥哥这样平平稳稳地发展下去,她就心满意足了。

“长宁,准备好了么?”何近深的低唤忽自门外响起。

她倏地惊跳起来,身子猛撞到桌沿,发出一声闷响。痛、痛、痛啊!

“长宁?”他似乎听到屋内动静,又唤了一声。

“来了。”怕他多想,她忙应了一声,扶起被她勾倒的圆凳。在奔向门口之前,她又匆匆回过头来打量屋内,屋内处处整齐干净,即便需要招待来客也不成问题。

一打开房门,连希玖便向他自然绽开笑容,欢快步出门外,转身将门带上。

“长宁。”

“嗯?”

“你还好么?”

刚才的磕碰声被他听见了!连希玖面色有些发窘:“没事。”

他再打量她几眼,这才放心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在廊上走着,一时都没有说话。

穿过中庭时,何近深忽然开口问道:“长宁也喜欢赏鉴字画么?”

“没有啊。我对字画,不是很懂的。”她连忙澄清。“深哥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可千万别像姐姐那样,硬把她拉去鉴赏什么名家字画啊。

“只是方才见你屋内墙上有一幅画,不免作此猜测。”

“原来深哥哥在说那幅画啊。”她嘿嘿笑着。“姐姐见我很喜欢那幅画,就把它送给我了。”

“原来如此。”他低喃,一面撇开头去,嘴角隐隐含笑。

那幅画,他以为早该不在了。想不到竟在她手里;她竟还当着他的面说,她喜欢那幅画,该是她仍不知晓作画者便是他吧。

一时之间,他竟有告诉她实情的冲动,却又怕她得知实情后,此刻面对他会觉尴尬。

也罢,以后再找机会告诉她吧。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前堂门外。何近深停下脚步,道:“长宁不妨暂在此处稍待,我且去与你二哥说一声。”回身略瞧她一眼,笑了笑,便自进去了。

连希玖目送他进去,瞧见堂内正坐着好些个来瞧病的人,有几个人恰巧扭头看向门外,其中似乎有几张面孔,看着还挺面善。

她瑟缩了下,索兴将身子缩回门后,借以避开那些人的注目。

还以为自己放得开,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呢。原来,她还是会介意的啊。

……不要紧的,她问心无愧,就让他们议论去吧!她不会在乎的!如果能令有心求亲者望而却步,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不是吗?

她只要想着深哥哥就好——只要他明白她,不再对她冷淡,其他的,又何妨。

走出前堂,何近深不见连希玖人影,连忙四下寻觅,这才瞧见她躲在门扇之后。只见她定定瞧着院里的花,竟未曾察觉他的出现。他循着她视线往前看去,院内那几盆给毒日头晒蔫了的花落入眼帘。

“长宁。”

她回神,道:“要走了吗?”

“可是在记挂那几盆花?”

“现在还不能浇水,要等日落时再浇。没有关系的。”

他点头。连希玖便不复多言,紧随他走出前院大门。

见主子出来,守候在马车旁的秦方便将缰绳递给主子,随即躬身退下。

连希玖见状暗忖:她记得这附近就有市集啊,为何要用马车?深哥哥这是想带她去哪里?

“只是四处走走,有马车也方便些。”在扶她上马车前,他这样说道。“长宁想必还未去过南城吧?”

“嗯,我是不曾去过。”原来深哥哥想带她去南城,那可是要过河的,他不嫌麻烦的话,她还真想去看看。她听人说,南城比北城要热闹些。这许是南城更接近京城的缘故。

“坐稳些。”他叮咛道,确认她坐好后才放下帘幔,自到马车前座坐定。

连希玖掀开帘幔一角,直勾勾地瞧起何近深的背影,思绪纷乱。是否只有此刻,她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看他?

不料何近深却不给她机会。她才瞧了一会,便见何近深回身向后方瞥来一眼。

她根本没想到他竟也会回过头来,促不及防之下,她的明目张胆哪还有办法掩饰,她肠子早都悔青了,却听他笑说道:“我驾车确实不比秦方,会教长宁担心也是自然。”

这台阶给得还真是好。

她识相地干笑两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说辞,乖乖缩回车里。

第二十八章 人迹何处

何近深的驾车技术显然比他自称的要好得多。马车很快便动了起来,一路上稳稳当当,连希玖也丝毫未觉有何不适。可他显然没有主动和她搭话的意思。她虽然觉得这样干坐着有点闷,不过,此行应该也只是在城中转转,花不了多长时间,她也就随他了。

半掀车帘,她从帘间缝隙里打量街面光景。马车所经之处,多为宽阔主街,很快地,她便看到昨日李道非带她走过的那条街。

李道非啊……他这会儿会在哪里呢?

听说澶州与汴京相隔了四百里。这种距离在古代到底算远还算近?她根本就毫无概念。

“更何况,这马儿一天到底能走多远?我根本就不晓得。”她喃喃自语道。

马车外边,行人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可她冷眼看着,有种再难投入其中之感。

为何才隔了一天,她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若是寻常的马,一日能行三百里吧。”

深哥哥的温和声音忽自前座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原来,他并不是只顾着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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