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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书-情越大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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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双手,叹息着将黯然神伤的姐姐揽到怀中,将她未受伤的半边脸,轻轻地贴靠在姐姐的颊面。
“姐姐,二哥所看重的那些,你难道还不清楚么?不管往日如何,痛苦也罢,伤心也好,我们所要面对的将来,仍然还是一张白纸啊!你想要在上面画出什么,还不都得听从自己的心意,才能决定的么!”
第二十章 往事如烟
半掩的门外,林景殊身着一袭白衫,驻足在门首,没有进去。他手里端着的药碗,仍有丝丝热气飘浮其上。显见他才到此地没有多久。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屋内两人,没有出声打扰那二人的谈心。直到连希玖侧过脸来,无意望向门首发觉到他,并向他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时,他才回以笑意,移步入内。
将药碗搁在桌上,他走到床前,目光在他妹妹的脸上稍作逗留便不着痕迹地移开。暗忖他妹子毕竟还是女儿家,纵然秉性爽朗,可爱美之心还是有的。
然后,他的目光便为床前那名面色苍白、却不掩清冷绝艳的女子所阻。
云卿……他定定地瞧着如今正安然坐在他眼前的她,在心头轻唤起这独属于他的名字。她周身的那些事物,他再也看不分明,只有她一人的身影,还清晰地停留在他的眼瞳中。
连希玖偷偷朝这二人瞥去:呀,这个气氛……竟让她有种不慎插足其间,倍显多余之感。
林景殊的眼神里饱含专注,任是哪一位姑娘,若被自己的情郎这样一心一意地看着,都会脸红心跳吧。而淑人被他如此视线缠住,身子竟也是动弹不得。
她不由想起昨日醒转时,一眼便见他守在身侧,他就是这般瞧着她不放,也不知对视了多久,才听他悠悠叹息,道:“你想去哪里?可是我不能到达的所在么?”
她抿唇,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任他拥她入怀。他必是知道了,可她却始终无法开口,去证实那个答案。
那日,她在积福寺应下妹妹,要给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只是,先前她日日在茶里下毒自服,已有数年之久,积毒已是深重。纵然有心停手,毒性仍在体内。几番发作之下,她又怎会不心生恐惧?直至昨日,她毒发濒死之际,她才明白,若她就此死去,她又岂能了无遗憾?
她,终是伤了山白的心。而素来疼爱的妹妹,偏也受了牵连。她,累人如此,又怎能宽待自己?
今日妹妹的一番劝解,终是令她醒悟了。
是啊,她为何竟会一再罔顾山白的心意?
她明明知道,他要的只是,她活着,她在。纵然往日她经历种种不堪,他又怎会将那些放在心上?
她,是该放下前尘过往,从此便与他结发白首,再不相弃!
思及此,她那苍白的脸上,终是泛起动人红晕,将她的诸般心事尽数泄露出去。
连希玖低着头,默默地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这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小声道:“那个……二哥,你拿来的那碗药,应该是要给姐姐喝的吧。”
果然,白给人家当妹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个作哥哥的终于回了神,朝她这个好妹妹看了一眼,面上神情竟是笑意融融,好看得紧,竟看不出有丝毫责怪她的意味。
他随即转身,取来药碗递给淑人,看着她一口口将药服下。那神色柔暖得,叫人想不动容都难。
连希玖不免神色顽皮,直盯着淑人猛瞧,要看她会有怎样反应?见她如此,淑人只得转过身来,不情愿地瞪了她一眼,那含嗔目光尽显女儿娇态。她竟也看得呆了。
这,真是姐姐么?与先前的感觉大不相同,想来,是她真的想透了,放下了。
呀,被爱滋润着的姐姐,果然更有种别致的美!
看着姐姐服药,她不觉也恍神起来。早间用过饭后,她也是在二哥的注视下,勉强将一碗热腾腾的苦药给喝了,只因二哥答应她,喝了药就让姐姐来看她。
二哥才没离开多久,自己不知怎么就犯起困来,可能是药力所致吧,她不知不觉就半躺在床上睡着了。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好像还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却已不复记忆。到底,她是梦见了什么呢?
浓郁的药味伺机钻入鼻间,令她很快便回了神。哎,她可不想老闻这味道,如果可以出去走动走动就好了,可就不知道脸上的那块巴掌印子还在不?
“二哥,你快帮我瞧瞧,我现在的样子还能看么?可不可以出门见人啊?”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待淑人把药饮尽,林景殊才调过头来,将视线停在她脸上。见她着急模样,心下不由莞尔,却是停了一会,才如她所愿回道:“嗯,能看了。”
“真的么?我可以出门了啊!太好了!”她笑容绽开,眸光闪亮,一时间犹如星光璀璨。
“二哥你的医术,果然很高明呢。”
“这马屁,拍得可真不高明。”一个声音冷不丁插了进来。她循声望向门首,就见李道非双臂交握胸前,将肩背倚在门侧,那双乌溜的凤眸竟是直盯在她受伤的那半边脸上。
他什么时候来了?她下意识伸出手去,要去遮掩那半边颊面,可一想,二哥才刚说过能看了,便又收了手,禁不住小声嘀咕了句:“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拍马屁了?左耳还是右耳?”说完偷笑了下,暗想:以前啊,她和别人开玩笑时总会这么回嘴。现在就当是自娱吧。
孰料李道非随意指了指右耳,还真回答了:“这只。”令她险些仆地。有没有搞错,那么小声也给他听见,这种耳力,呵,她是不是该说声佩服……
无视她此刻的表情,李道非向好友瞥去,突然出言问道:“山白,你医术了得么?”
“不过尔尔。”林景殊如此回答。
李道非满意回头,看回她脸上,那神情似是在说:你瞧,你那不是马屁又是什么?
她一时语塞,这个家伙!二哥会那么说分明是自谦、自谦啊。
这样看来,他今日确是心情极佳了,就不知昨天刚见面那时,他的心情为何会那么差了。
她往门外看去,今天天气真是不错。蓝天白云,又无明显日头,正适合她出去走走。而昨夜那场雨,不知又打落下多少花朵呢?再想到后院那棵泡桐树,树下又会是一地紫色等她去赏,她心头就不免雀跃起来。
不过,眼前正有个大障碍,就是李道非。他怎么还杵在门口不动?他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是特意过来探她的吗?
这样说来,她认识的人当中,就只有一个人还不曾来探她了——那个,她最想见的人。
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不免微微发酸。他为什么还不来呢?他该是知道误解她了吧,那为何还不来探她?他难道就不明白,她并未记恨于他?
不想了,他想不来便不来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从来不愿强求什么,更不想强求于他。还是先扫除眼前的障碍,想法子出去散散心,就好。
她翻身下床,一边慢慢踱到门口,一边想:要不要迂回地请李道非离开呢?这对她来说,是有点难度。讲话拐弯抹角向来不是她的所长,可是直言的话,又可能太伤人。不过,李道非应该无所谓吧。对了,有件事正要问他,不如……
“李道非,你今日是来看我的么?如果是,可不可以赶紧走人?”她走到他身边,用商量的语气低声说道。
“怎么?”他语声冷冷,像是忽然有些生气。
这么容易就生气啦?她暗暗叹气,只得抬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斜眼睨他:“我想去走走,你老挡在这里,我怎么走得成?要不然,你就跟我一块去后院好了。我有件事正想请教你。这里药味太重,熏得人怪难受的。”
他也不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瞧她半晌,忽而低低笑了。移开身子,让她走了出去。
她走到廊上,深吸口气,自语:“好舒服呀。”才回头向着屋内两人说道:“二哥,姐姐,我想去后院看花。老呆在屋里真是怪闷的。”得到二哥首肯后,她便拎起裙摆,脚下轻快地直奔后院而去。
过了园门,她见院内地面仍是湿气逼人,便在回廊里驻足观望。那一地的迷眼紫花,仍是令她心醉。她俯身去摸廊凳,发现廊凳是干的,便先靠着廊柱坐下,再移转身体面向院子而坐,将未伤的右颊贴在柱面,双手揽定柱身,也不管坐姿是否雅观,任由裙摆下悬着的双脚在空中前后摆动,看起来好不自在。
李道非走得也快,她才坐定,他便从园门后出现,在离她最近的那根廊柱旁停下,将身体倾靠在柱上,好整以暇地瞧了她背影半日,才开口:“你想请教什么?”
她没回头:“也不算什么请教,就是有点担心而已。”
此时,长宁(连希玖)所住的屋内。
“山白,你与他……竟是相熟么?”
淑人走到门首,眼见李道非身影已远,才回过身来,开口问他。这也不能怪她猜疑,只因方才这两人相见之时,虽只一问一答,可也能让人瞧得出,这两人定然交情匪浅。而此前,她对此竟是完全不知。
“不错。”林景殊也不瞒她。
他稳步走向她,至仅余半步处方停下,俯首看她。
淑人也不禁仰起脸来,温柔回望。
“云卿,你可是在想,若我早些与他打听,你我或可少些波折?”
“嗯。”她语声轻忽。
“我原以为,今生再无机缘与长宁重聚,这才应下清远。怎会想到,她便是长宁。看来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造化。而今,我已再无可憾了。”
“她竟是长宁!你如何知道?”淑人难掩诧异之色。“她与长宁确是同一天生辰,可这不足为凭。”
“长宁的右掌心里,确有一个斗纹。这样,还不足为凭么?她,必是长宁无疑了。”
第二十一章 庭院深深
庭院深处,紫英缤纷。
远远看去,那回廊中坐着出神看花的女子,与她身后靠着廊柱站定的男子,何尝不是这夏日的一道绝美风景!只不知因何缘故,那女子险些跌下廊凳,好在她身后的男子有心相助扶了她一把,否则,眼前这般别致的风景便要生生给她这一摔破坏殆尽了。
“你想请教什么?”李道非的散漫声音,若是细听起来,也算挺入耳的。
连希玖坐在廊凳上,双脚随兴前后摆动。此刻,她怎么舍得将目光从那铺满紫英的地面上移开呢?她还真愿意就这么一直看下去,这样,她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也不算什么请教,就是有点担心。”就算她背对着李道非,以他那么好的耳力,她说出来的话怎样都会听得到吧,她便懒得回头了,随口答道。
“担心?”他重复,喉中轻哼一声,“一个不入流的小人,也值得你费神么?”那语调听着闲散至极,细品之下又似有一丝嘲弄。
她闻言一惊,猛地回头看他,抱着廊柱的手一滑,险些从廊凳上往后栽倒下去。还好李道非及时出手托住了她的后背,她才很幸运地不用丢脸丢到一千年前。不过,这也足够让她脸红一阵子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这个?”话一出口,她就觉得是自己在犯傻。李道非的心思自是比她缜密,毕竟他该有三十几岁了吧?算算可是大了她十几岁,何况他又是个顶厉害的贩茶商人,那眼力见识自是不必说的,会先她一步想到这些事情也是很自然的事啊。
如果方才不是听他问起二哥:你医术了得么?她也不会突然想起,上回桃林之行撞见的那个富家子弟——曹子宣,他应该还会再到二哥这里来求医吧?难得姐姐放开胸怀不再为往事所缚,二哥终于也可达成心愿,要是再给这种人搅和一下,难保不会又节外生枝。
“那人再上不得台面,”李道非慢悠悠地说道,“他也不是个傻子!又怎会自寻死路?”显然,他不屑回答她那个犯傻的提问。
“李道非!你在说谁啊!”连希玖一听,觉他话中有话,不免心头气恼。他的嘴巴还真是不饶人!居然夹带着损起最疼她的姐姐来。姐姐顶多就是一时迷失方向,想不通而已。他怎么可以这样出言相讽呢?
他见她气呼呼的瞪起他来,竟不吭声,来回打量她许久。那幽微难测的眼神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存心要再来个火上浇油,真是有说不出的可恶。可他看了一会,却忽而调转视线,对着廊壁低低自语了一句。那语声还十分细微,令她根本就听不清楚。
她正要脱口质疑他刚刚说了些什么,他却懒懒开口:“我在说曹子宣。你以为,我还会说谁?”那意兴阑珊的感觉,就和当初景福客栈外的情形毫无二致。
她闻言一震。理智迅即回笼,那心头的无名之火也渐渐熄灭。
哎,她这是……怎么了?就算,连安莲都懂得拜托二哥代为致歉,甚至还能想到留下纸条,说明过几日会再来当面谢罪;而她最想见的那个人,却是至今仍未见踪影;她也不该如此介怀。毕竟,他和她之间,还什么都不是啊。她却因此情绪不稳、过分敏感起来,甚至竟猜忌起李道非。她,真的很不该啊。
他言下并无他意,她却胡乱臆测,他又怎能不生气?她明明早就知道,他那样看重朋友,就算他替姐姐不值,觉她做事未免偏激,他也不可能在人前妄加非议啊。
想到这里,她更觉歉疚,她这样冤枉他,又和安莲有什么区别。
她悄悄转回头去,不敢看他。面对院中那一地落英,她的心情安定了些,这才轻声开口:“李道非,你……生气了么?”
恐怕她自己也并未察觉到,往日她那明快活泼的语调,早已在她的沉思默想中逐渐失去了光彩;如今在她言语间散发着的,多是那丝丝未了的惆怅。而她纵有三千烦恼纠结于心,也总不愿教人担忧,只是一径默默承受。
如此心绪未宁之时,她竟有闲情去担心淑人之事,竟还问他生不生气?这丫头……还当真是傻得可以。
连希玖静等了一会,没有听见身后有任何回答,不免有些着急。原以为到后院来看花,即便只有她一人在,她也可以消愁;可她现在清楚知道,如果放她一人独处,而四周寂然无声,她一定,会陷入自怜的情绪当中难以脱身。
他应该有听见吧?那他不说话,是在等她道歉么?
她再开口,声音比刚才稍大了些:“李道非,我迁怒于你,是我不好。可你别不说话,那样我会很闷的。我们还是说说话好么?”——和她说说话吧,不要让她总是想到那个人。
他往日见的,总是她活泼的性子,她那灵动的双眼,总闪着几分淘气,和他说话,也总是直言快语、不躲不藏,几曾见她语气这般轻柔、近乎哀求!而这般变化,却是因那何近深而起!
李道非垂眸掩去眸底阴沉,压下心中戾气,应道:“要想惹我生气,也没那么容易。即便真要动怒,”也不会是对她!他乍然停口,话峰一转,“你我说说话也好。就不知,你想说些什么?”
听起来,他还真没生气。连希玖不知怎地,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抿嘴想了想,还是先问个比较安全的问题吧,便道:“你和二哥,认识很久了吗?”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顿时凝滞起来。难道,她竟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正当她烦恼时,李道非却答了:“总有十几年了吧。”语气似有某种不甘。“你二哥那时,正在四处寻你。”岐沟关一役,他如何能忘?那年正是他伤心失意之时,他心中激愤难平,竟投军去到战场,伤重之际,却被时年八岁的山白所救,从此以后便欠下他的恩情。这债背的并非情愿,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二哥那时正四处寻她?难道,竟是姐姐提过的、长宁三岁失踪的战时?他们竟然是在战场上认识的?连希玖很想再问得详尽些,可李道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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