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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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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是不喜欢吐蕃吗?干嘛还要换漂亮的衣衫?”
“我是不喜欢吐蕃,可他们吐蕃人喜欢咱们啊,每次出去,他们看咱们的眼神都呆了,上回有个康巴老大妈,还问我是不是仙女下凡”
“咱们是仙女,那公主殿下岂不成了王母娘娘?”
“你见过这么年轻的王母娘娘吗?要我说,公主是嫦娥仙子才对”
“哎呀,我要戴帷帽,不然看了回来一准会晒黑。小秀,你快去帮我把那套粉色的”
随着女子们叽叽喳喳的清脆笑声,原本只是朝霞绯红的天空忽然一片光明。
在那满天朝霞中,太阳升起来了。
明亮而又绚丽,世间万物的光源所在。
如同她的声音传送到他的耳朵里。
雕楼底层的暗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这一刻,他站在楼下,隐没在暮与晨的明暗之间,听见出谷黄莺的脆声,一句句地从楼上飘下来,仿佛佛音。
正是佛音。
清脆的,仿佛山中泉水一般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吟唱而出,那佛经配着她的声音,明明还隔了好远,却仿佛贴耳呢喃。
底层因为没有开窗,虽然太阳升起,周围仍然是黑暗,有光从窗棂的缝隙中透进来,如同那佛音穿透尘垢。
照在他的心底。
她还没有“见过”他这位吐蕃的赞普,就这么信任他。
相信他一定会来,还用佛经去劝慰其他人。
原来,佛经还能这样讲,这个女孩子,真是狐仙。
想到自己头一回见她,把她当成是狐仙妖怪的事情,松赞干布微微一笑。
柏海?她今天要去柏海,那么,就在那儿见吧
踏出黑暗的那个瞬间,他忽然回过头看了眼,女子们的声音若有似无的从屋子里传出来,而晒台上,却是只余花花草草和几把藤椅。
只是之前,那个身着淡黄衣衫的女子,明媚如同夏日,好像还坐在椅上。
然后他便抬起脚,含笑离开。
柏海东西长,南北窄,湖心偏南是黄河的主流线,远远望去如同一条乳黄色的宽带子,将湖面分成两半,北边的湖水清澈碧绿,南边的那一半微微发白。
白黄蓝三种颜色,组成了璀璨美丽的湖水,就像一只美丽的三色大贝壳,镶嵌在黄河源头之上。
虽然地势高寒、潮湿,但地域辽阔,牧草丰美的柏海可是高源上难得的淡水湖泊,所以每到春夏之时,牧草疯长,这里就成了放牧的好去处。
当地人都有一把好嗓子,因为隔得远,就连打招呼唤家人也是扬声放歌,每当清晨或黄昏,湖水闪耀着金光,歌声随风远远传开,犹如天籁,动人心弦。
闲来无事,牧民们也喜欢唱一曲舞一段,久而久之,这里的歌舞就成了当地一景,每到天气炎热的时候,附近的人家就会闻讯赶来,倚山傍水,一道歌舞欢庆。
当然,也成就了一对对的情侣。
第121章 耀眼()
盛夏时节,各种颜色的高原花朵盛开在茂盛的牧草中,将草原铺成了一张无边无限的大花毯。
花毯上,毛茛、黄堇那些黄色花朵是主色调,白边红心的狼毒、深紫的鸢尾、浅紫的龙胆点缀其中,白色的银莲花和蒲公英勾勒锦蔟。
碧空如洗,朵朵白云如同地上的羊群,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散开,蓝天白云之下,起伏连绵的青山和湖水澄澈的碧波交相掩映,看着令人心旷神怡。
庄严肃穆、苍劲有力的音乐中,头戴高筒红穗帽,左手握弓,右手持剑,颈挂珠宝玉石,身佩锦绸彩带的两排舞者走到了湖畔边。
他们如扇形散开,一手持剑,一手握圆形狮头盾牌的领舞者上前,虽然他的脸被盾牌挡着,但那身形,看上去比其他舞者更高大雄伟。
“锅哇(持兵器的舞者)的舞者全是男性,这种舞一般只有在宗教仪式和盛大场面中才能见到。没想到咱们今个还怪有眼福的,一定是听说公主殿下过来,他们给特意安排的。”布赤小声给大家解释道。
旌旗前引,长号开道,旁边有人击钹。随着钹声,舞者们抬手、伸腿、旋转、嘶吼,他们的动作徐缓肃穆、端沉凝重,格外有一种雄浑的美,令人看着不知不觉就屏住了呼吸,觉得山水都多了几分庄重。
击节而舞,领舞的那人终于转身,阳光照在湖心的一刻,这个一直隐藏在盾牌后的男人露出了他的真容。
那是一张非常英俊的面孔,几乎可以用完美形容。
古铜色的肌肤,浓黑的发色、眉毛,和发色眉毛一样幽深的瞳孔,笔挺的鼻梁高而直,薄唇紧抿,整个人看上去锐利如锋利的刀刃、冷酷似冰寒的剑气。
看见李云彤,他突然一笑。
那笑容中和了他的冷厉,令他整个人明亮耀眼。
这种笑容,李云彤在禄东赞的脸上经常看到。
虽然他们都很高大英武,但他们的面孔并无相似之处,若是两个人站一起,也绝不会有人把他们认做兄弟。
但这种笑容令他们有了相似之处,这种笑容看了会令人忽略他们本身的冷厉和残忍。
只是禄东赞大多数时候都在笑,所以令人感觉他是温和无害,平易近人的,而这人笑的时候很少,突然出现的笑容就让人觉得耀眼夺目,不能直视。
就像太阳的光芒,可以很温暖,也可以灼热的叫人发烫。
一个笑得像冬日阳光,暖洋洋的,一个是盛夏阳光,热得人想躲避。
李云彤愣住了。
她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他,那位齐公子,她的救命恩人,之一。
直到锅哇跳完,她还有些神不守舍。
见那些舞者们下去,她连忙招招手,对布赤说:“你给他们讲一下,把刚才那个领舞的男子请过来。”
布赤正想下去,李云彤又叫住她,“算了,让她们继续看下面的歌舞,你陪我悄悄出去,寻寻刚才那个男子。”
今日为了不扰民,她和随从、婢女们都换了当地人的衣袍来看歌舞,滕妾宫婢们围着她,侍卫们也是散在四周暗中保护,还有禄东赞安排的当地兵卫相护,但毕竟长相不同,这一路上已经有不少人看着她们指指点点,若是她叫了齐宗龙过来,只怕太引人注目。
再一个,那齐宗龙看上去就是个很骄傲的人,他救过自己,自己不去见他,反倒让人传唤他过来,可能会引起他的误会,反倒不好。
所以她转念一想,决定自个去寻齐宗龙。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布赤之前得过禄东赞的交待,叫她跟着李云彤时,不要多话,一切听从她的安排,布赤便点点头,趁大家看得高兴,同李云彤一道,偷偷溜出了人群。
秋枫和冬晴主要是保护李云彤,见她和布赤挤出人群,便也跟了出去,远远地跟在她们后面。
因为急着寻人,李云彤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走动,越来越多的人靠近她,越来越多的眼睛聚集到她身上。
等发现那些人的目光不对时,她才想起来,因为着急自个出来时没有戴帷帽。
且不说她和当地人完全不同的长相,就她这白皮肤,在这些不是黝黑就是小麦色的吐蕃人里,简直像月光、雪山一般的存在,确实太扎眼了。
不行,得找个什么遮一遮,再这么下去,就算没人注意她,也会被晒坏的。李云彤身上那块大披帛取下来盖在头发上,又用手往中间拢了拢,努力想隔耀眼的阳光和那些注视的目光。
拥挤的人群突然散开,有人自旁边递出一把伞,撑在李云彤的头顶上,为她挡住了烈日。
李云彤扭头,就看见伞的另一边是齐宗龙。
“嗨,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松赞干布笑容满面,一点也不解释他其实叫弃宗弄,他就是吐蕃的赞普。
他觉得,这样认识她,和她一步步接近挺好的,比他们因为大唐和吐蕃联姻而认识来得好。
没想到当日救的她,竟然是大唐的文成公主,是他的妻,嗯,这样真是很好。
比起政治联姻,她不得不嫁,他更喜欢她爱上他,对他死心塌地的模样。
就像他其他的女人那样。
为他悲,为他喜,以他的意志为天地。
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况且,她真的很美。
日光那样浓烈,她的面孔却是月色,皎洁如白雪莲,清淡的妆容,黛眉红唇,长发梳成许多小辫子,用红、黄色的彩石串装饰着,头发上披盖着一大块锦缎,上面缝满了银钱和贝壳,每走一步,都叮当作响。
他已经看了她好一阵,她就这么丁丁当当走在草原上,却令人莫名觉得她轻盈无声,如同画中人走出恍惚的梦境。
走到他的面前。
就像那些书里的狐妖。
好在,他不是没用的书生,不会被勾去心魂。
松赞干布看着李云彤,笑容越发炽热。
李云彤也露出笑容,虽然有惊喜,却是礼貌而疏离的,恰如其份。
“齐公子,没想到在这儿遇到您,一直想感谢您的救命之恩,那日,我随家父前去谢您,谁知道已经人去屋空”
“噢,有点急事,所以先走了。没来得及告别,还望姑娘见谅。”松赞干布一本正经的解释。
李云彤的惊喜加重了些,“公子您的汉话,说得流利了许多。”
“那日与姑娘一别甚是怅怅,想着多学一些或许他日有机会相见,能够与你把手言欢。”松赞干布把这戏话说得严肃无比,好像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看上去好模好样的,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不像好人呢?这话他若是对男子说还没什么,可她是女子,就多了几分调笑之意。
要不是他的神色看上去太不像纨绔,光这话说出来,李云彤对他的印象就要打折。
她可不会误会他是对自个有意。
他的眼睛里,有惊艳有赞赏,唯独没有情意。
李云彤也不希望他对自个有什么情意,他虽然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没兴趣以身相许,不管她是不是许了人,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太炽目了,会把靠近的人烧成灰。
本能的,李云彤觉得松赞干布很危险。
她笑了笑,认真地解释道:“把手言欢这个词,在我们汉人是指是从前发生过不和,以后又和好了,不能这么用。而且,你是男子我是女子,我们不能握手的,那与礼不合嗯,说方便交谈就可以了。”
松赞干布笑了,露出他珍珠般灿白的牙齿,耀人眼目。
“你那日曾说要谢我,这么久,可打算好怎么谢我?”
李云彤施了个礼,“金银珠宝,高官厚禄任君挑选。”
“噢,你可是汉人,怎么让我在吐蕃当官?”松赞干布玩味地问道。
“我的夫君在吐蕃颇有些权势,您的要求想来他能够满足。”李云彤扬头郑重其事地说。
“你竟然嫁人了?为何还是女孩子的打扮?”松赞干布扯了扯李云彤的发辫,调笑道:“若我想做吐蕃的赞普,你也能办到?”
若不是念着他是自个的救命恩人,李云彤简直想一巴掌呼过去。
即使如此,她还是避开,脸色沉了沉,“齐公子此举不妥,我们汉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乱扯人头发,实在是失礼。”
松赞干布立刻正色相对,“对不起,我们吐蕃人看见自己喜欢的姑娘,会忍不住亲近,在下无礼,还望姑娘见谅。不过我着实想做吐蕃的赞普,不知道姑娘你那位有权有势的夫君能不能办到?”
“这个不能。”李云彤为难地说,“您能不能换个其他的要求?”
“那便把你自个赔给我吧。”
李云彤怔住,不及回神,松赞干布已经腾然跃上随从牵过来的骏马,长臂一伸,就将她捞上了马。
布赤、秋枫和冬晴起先见李云彤与他谈笑晏晏,便没在意,此时便疾奔而来,却被几个吐蕃男子挡住,过起拳脚来。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李云彤气得吐血,坐在马上拼命反抗,但她根本不是松赞干布的对手,被他三拳两脚便打压住。
第122章 谢礼()
松赞干布将缰绳塞到李云彤手上,用两只长臂把她圈住,“逗你玩的。只要姑娘陪着我骑一圈马就行了。你说我对你是救命之恩,我就要这么个谢礼,不过份吧?”
李云彤仍然挣扎,怒气冲冲地说:“放开我,放我下去,你这个登徒子你这般挟恩图报,分明是个坏蛋。”
“呵呵,你连骂人都这般好听,”松赞干布在她耳边轻笑:“难不成怕你的夫婿知道?放心吧,在这片地界上,我还是能管得住人,半点风声也不会传到外面去。”
见李云彤仍然拼命挣扎,松赞干布叹了口气,用极轻的声音在她耳旁道:“有一个大仇家要对付我,所以请姑娘暂时扮演我的心上人,避人耳目,陪我躲过眼前这场麻烦,对不住了。”
“你,真是遇到了麻烦?”李云彤停止了挣扎,怀疑地问。
“我骗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头一回见我,难道我是这种人吗?情非得已,还望姑娘见谅。”松赞干布一本正经地回答,语气里还有丝丝委屈。
想一想上回见面时他正人君子的行为,李云彤觉得似乎是自己误会了他,喃喃道歉,“不好意思,我以为,以为您”
听到她换回了敬称,松赞干布唇角微微上翘,嘴里却道:“没事,也是我没说清楚,不过这种情形,你也知道解释的多了会惹人生疑,只好让姑娘你误会在下。”
“快,我们走。”没等李云彤细问,松赞干布像是发现了什么,扬声道,还对着手下吼了一句,“把她们几个都带上,”方才一扬鞭,从人群的空隙腾跃而出。
松赞干布长臂再伸拉住缰绳,因为这个动作,他离李云彤更近,几乎是将她环在怀里。
下意识的李云彤就要推开他,却被他一句,“还请姑娘别动,有人盯着呢,别让他们瞧出马脚来。”吓得不敢再挣扎了。
松赞干布抹了一把汗,血气方刚,美人在怀,之前还不停地拧来扭去这种血气上涌又不得不克制的滋味,还真是平生头一回体验。
随着他们策马远去,湖畔旁掌声如雷动,想是又有一场歌舞结束。
几十骑一路狂奔,风尘仆仆,倒真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着一般。
待李云彤回过神,才发现他们竟然是往山顶去的,便有些疑惑,“齐公子到这边来,不怕被人截了下山的路吗?”
松赞干布眼神转了转,瞅了瞅周边的景色,言辞恳切地说:“山下人多,若是与他们交手,恐伤及不相干的人,这儿尽是险峰奇石,易守难攻,纵然他们追上来也不怕,”
说着,他的语气里又多了几分不正经,笑嘻嘻地说:“若是截了咱们下山的路,正好,我就留在这山上与姑娘风餐玉露,尝尝当神仙的滋味。”
“而且,我不是齐公子,我的名字是弃宗弄,这几个字我不知道用你们大唐的文字怎么写,总之不是齐,是弃你要嫌麻烦,可以叫我的小名阿宗,小时候阿玛拉(藏语:姆妈)就这么叫我。”
竟然连小名都告诉自己!李云彤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看松赞干布一脸严肃的模样,又觉得他并非有意调笑于她,只是汉话说得不好才造成这种误会。
嗯,肯定是这样,虽然他的汉话说得比从前流利许多,但显然并不精准,不是用错词就是表错意。
她在心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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