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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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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还给你的。”
“不必了……”他说:“我送给你的,你……你以后看到这个,偶尔会想起,在密诺亚,在这里,还有个人,记得你。”
他点了一下头:“这样就可以了。”
“我会再回来的。”
密诺亚,我会再回来的。伊莫顿究竟是不是王太后派人所杀,驿馆里被杀的那些人,他们的死,是画在我心头一笔浓重的血色,我绝不能忘记。
我也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清楚明白。
那隐在幕后的凶手,我决不能放过。
安多司送我们上船,一路在地下曲曲折折的路并不好走。但是海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不知道我们拐了多少道弯。
最后,眼前不再是漆黑的地道,我看到了深深的,黑蓝色的天空,一轮弯月,无边的大海,还有泊在岸边的阴影里的一只船。
船上并不只有我和乌纳斯两个人,还有六个水手静静的站在船舷边和甲板上,他们沉默不语。我看了一眼安多司,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安多司说过他不认识什么人,他只和伊莫顿做过一段时间的朋友。那么这些人,是谁替他找来的呢?是王太后吗?还是别的什么人,他没有告诉我的?
对我疑惑的目光,安多司没有解释什么。他只简单的说,这些水手很可靠,不多话,他们会送我们走。
我们上了船,伊莫顿被安置在底舱。
旁人的船底会放一块石头,压船的。还有许多说法。
这条船没有放石头,却放了一具尸首。不知道,海神会有什么说法。
我以前请商人们画的海图不在身上,但是我却记得,从密诺亚向西,先去摩多而那岛,然后我们可以从那里坐商船回去,这条船只是小渔船,想要越过漫长的海域送我们回埃及是不太现实的,送我们到摩多而那岛,应该是够了,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摩多而那?”安多司说:“那里似乎……是有个小港口的。你们要去那里吗?”
“往来的商人曾经提起过,英爱可以,这船很小,要靠它回埃及很不容易。”
“是的,那里经常有商船的……”安多司有点出神:“我倒把那里忘了。”
我原来也没有想起来那个小岛。
但是安多司也知道摩多而那,可见他对外面并不是一无所知。
人和人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不了解对方。
我不是不好奇,这船安多司到底是怎么样找来的,这些人又怎么会听从他的安排?
我的疑惑只多不少,因为上船之后就发现,这船看起来是小渔船,还挂着网,上去之后却发现不是渔船的规制。就像那一次比泰多人绑架我一样,看外表是商船,但本质上是艘军船。这一条也是一样,只体积更小,造船的工艺水平看起来不管是与比泰多相比,都要高超许多。
“你们快走吧。”安多司站在岩石的阴影里,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上次那个珠子,你还带在身上吗?”
我摇了摇头:“真对不起,我想,大概是被我弄丢了。”
“不要紧的。”他说:“那个不重要。我……这个给你吧。”
他递过来的东西既凉且沉,我低下头。
石头刻的,似乎……是个哨子。
“这是?”
“这个是我亲手刻的……”他没有再说话,忽然间矮身下去,我以为他跌倒,可是他却是弯下腰来,我觉得似乎有一点风,又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在我的手背上擦了过去。
然后眼前的人,一转身便不见了。
我知道他是回了迷宫里,但是却有一种……他被黑暗吞噬了的错觉。
乌纳斯拉了我一把:“我们得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船收了揽。悄悄的向外滑。
乌纳斯低声和我说,应该是太近岸怕被看到,所以现在不能扬帆。
这些事情我懂得不如他多,乌纳斯说的没有错,大概离岸该有一两里地了,那记个水手才把帆升了起来,转舵起航,一直向西。
一直……向未知的前方驶去。
“给您。”
我看着乌纳斯递过来的干粮,做的很硬的饼子,这种饼也很干,不然难于保存。
没有胃口,我也接了过来,然后掰了一半递给他。
和乌纳斯之间的身份差距,不知不觉的变的模糊了。
一起出生入死,那种时候,顾不了我是女王,他是奴隶出身的侍卫。那种时候,我们是同伴,要一起活下去的同伴。
这一次来密诺亚,我们什么也没做的成,就像一场赌博,手上所有的筹码全输的干干净净。如果没有认识安多司,可能我自己也会死在这里不得翻身。
以前……一直是太顺利了。即使是落到比泰多人手里又逃出来,我让比泰多人吃了大亏。回途的时候,还和曼菲士顺手除了亚尔安,冲垮了亚述城。
我以为我自己很有本领……其实,我太高看自己了。
就带着一点人,冒冒然跑到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密诺亚来,现在落得全军覆没……
我坐在哪儿,把干硬的饼一点点掰开塞在嘴里。饼子的味道是有些酸苦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掺进了咸涩的,眼泪的味道。
“您休息吧。”乌纳斯说:“您睡舱里面,我在这儿守着。从这里一路顺风过去的话,大概明天的日落时分就可以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了。到时候我们带、、、、带着那样一件行李,要如何找商船捎带我们,还是个问题。我想,只好找大口的箱子装起来说是贵重货物……”
我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看起来比我睡得还要少多了,眼睛都是通红的。你睡吧,我再这儿坐一会儿……”
“这不行!您……”
截住他的话:“好了,没什么不行的。你熬到了,那么谁来保护我呢?”
他沉默了一下,这句话看来对他非常好用。
“是。”
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抱紧了怀里那把另找来的铜剑,靠在板壁上。
只不过几秒钟的工夫,我就可以看出,他睡着了。
这些天,恐怕他都没睡过,而且,他的伤比我的病只重不轻。
再熬下去,我恐怕乌纳斯……也会就在我眼前倒下去。



131

       我们在摩多尔那岛下船,因为乌纳斯的请求,船上的水手们连衣用木板给钉起了一个很简陋的箱子。
——我们用来装伊莫顿的身体。
然后就是找商船,去埃及的商船正好在明天一早就会驶出,我用一枚价值颇高的耳饰换来了随船同往的许可。当然那些人不知道我们的箱子里装了什么,那船主问起来的时候,乌纳斯说是随身的行李和一些零碎的东西。
我用纱把头脸裹起来,只露出一线,可以让眼睛看到外面就可以了。乌纳斯与我兄妹相称,说是商人的儿女,家在埃及的孟斐斯城北。
那个船长不着痕迹的和乌纳斯聊天,套他的话。但是乌纳斯根本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答不上话或是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他说起商路来十分熟悉,讲起布匹和香料,甚至珍珠宝石都四头头是道。这年头的商人们多半什么都会贩一些的。卖布的说不定也会捎带上几个陶盆陶罐,反正嵌在布料中间,这些盆罐不会在旅途中容易碎裂。卖珠宝的也会同时带上香料和一些其他的奢侈品。
我有些迷惑,不过接着我就想起来,乌纳斯是从小奴隶变成的侍卫不错,但是他做奴隶之前是什么人,不并不清楚,曼菲士没细说,我也没有去查问过。
他以前,是商人之子吗?
而且,尽管他十分沉默,能不说的话就不说,也从不做什么多余的举动,还是可以看出,他的教养很良好,绝不是粗鄙的家庭可以培养出来的。
我们分到一间船尾的小舱,可以说,窄到……我从来没住过这么窄小的地方。具体有多大呢?整间舱室的地面可以并排躺四个人,我指的是胖瘦均匀的人,不包括超标的,像那个不幸烧死的卡布达神官一样的胖子。这么大的空间,放完那口木箱之后,就只能躺得下两个人了,还是紧紧挨着的。
乌纳斯还是坚持要守在舱门口,让我安心睡。
“你得了,”我们小声在舱里说话:“他们会怀疑我们的关系和身份的。”
“可是,我作为兄长,守门……”
我打断了他的话:“埃及的旧俗是很深入人心的。”
这旧俗是指——近亲成婚。
乌纳斯愣了一下。
我说:“这种情形下,别管什么身份的分别了。在大海上,讲身份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慢慢低下头不说话。
我们也带着淡水和粗饼,还有一些腌肉。但是恐怕这些不够,还是得从那位船长那里买些水和食物。这艘船装了许多的布料和香料等物,是四位不同的商人一起负责的,加上他们的伙计和水手,大概有不到一百人。
幸好这不是远洋海路,否则光这些人要喝的水要吃的口粮也是一个巨大负担。
所以……从遥远的东方来的货物,才会比黄金还要贵重。
我想起那些很久之前,父王还在的时候,我指挥着商队给我找那些能让我有些亲切感的,来自东方的器物的时候……
明明中间也只过去了几年,可是感觉上,已经是前生的事一样遥远。
那时候虽然也有忧虑,但是……但是我并没有经过创痛。
那时候我还没有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
但是一件一件的事接连发生了……
我和乌纳斯一起躺了下来,他侧着身贴着墙,僵硬的很。这样的休息,只会让人更累而已。
“你把我当成你的侍卫同伴好了。”我低声说:“这没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儿,缓缓的,躺平。
但是还是没有让他的肩膀碰着我的。
我在舱板上铺着一层薄毯,躺在那里。
一边是那口木箱,一边是乌纳斯。
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安全回到埃及,可是这时候我心里觉得很踏实。
外面传来海浪声,还有水手偶尔在前面甲板上走动的声音。
“乌纳斯,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我低声说:“那一回,在街上面,那些人为什么要追赶你呢?后来你怎么做的奴隶,又怎么到的曼菲士身边?”
乌纳斯的声音也很轻,如果我们不是靠的这样近,应该什么也不会听到。
“那些事,都过去了。”他说:“我都要忘记了。”
这就是不想说的意思,我明白。
人人都有不能告诉他人的隐情,我也有。
在海浪声中,我睡了过去。
在海上的日子,我没有出过舱房。毕竟船上的水手们对女人的态度是什么样,混过商路上过海船的人都知道。什么事都是乌纳斯来经手出头,我就把自己老老实实的关在舱里,让所有人都认为船上没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
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我就守在这样一个狭窄的让人呼吸不畅的舱房里,对着那只木箱。
我想了很多,很久。想了很多的人和很多的事。
淡水装在陶罐木桶里,味道已经非常不新鲜,饼子和干粮也吃的人想吐。船上的人有时候会捉鱼,可是多半都是生吃的。或者,腌了吃。
现在想想,后来日本人吃生鱼,其实一开始是因为他们没得办法熟吃。和我们现在的情形一样。
我守着躺在木箱里的伊莫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过。
在水手们越来越焦躁同时越来越希冀的心情里,在船上的淡水和食物都已经不够充分的情形下,我们的船,看到了彼岸。
乌纳斯出去打听了情形,回来之后他露出了一些轻松的神情。这在他,是非常难得的。这些日子我们共处一室,我就没有看到他什么时候真正的放松过。
“船正要准备进港靠岸,他们先搬货,我们最后下船吧。”他看了一下我们那只木箱:“这里应该是西奴耶将军的驻守地了,要我去通知他一声么?”
“有这个必要吗?”
“是的。”乌纳斯说:“否则的话,下船的时候所有的货物都要打开查验的。”
啊,是了,我们这个箱子,是不好查验的。
“你亲自去吗?”
“不,我打发码头的人去。”他说:“那么我就去安排了。”
他说了,但是步子还没挪动。
我微微一笑,伸手把他腰里的剑拔了出来。
“都已经回到埃及了,还担心什么?你还怕我没有自保之力吗?”
他垂下头,态度恢复到了,曼菲士带他来见我,告诉我他的名字时,那种恭敬的态度。
是的,很恭敬,但是没有其他了。
“是,那么请您稍等,我这就回来。”
我看他转身离去,缓缓步出了舱房。
熟悉的,有些灼热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
金红色的沙漠,码头上来来去去的忙碌的人们,熟悉的,说找孟菲斯下埃及口音的那些声音,遥远又近切。
让我觉得恍如隔世。
熟悉的,干燥的风吹过来,掀起我一直蒙着脸的头纱。
我眯起眼,抬头看天。
有一道视线,似乎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拢住头纱,转过头去看看。
不远出有一艘大船正在进港,船头上站着一个男人。看我的人就是他。
他穿的衣饰,明显不是地中海附近的这一带地区的打扮。虽然离的远,我还是看到了他戴着的圈帘上面有闪闪发亮的宝石和金饰。
就是财大气粗的商人们也不会在危险的商途上还做这种打扮。
这男人不是商人。
不是商人却又长途越海而来……
我眯了一下眼。
他身后走出来的人穿的很普通,倒像个商人的样子。他们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我转过头不再看那边,乌纳斯已经在岸上办妥了他要做的事,找过人替他传话了,然后又匆匆的想栈桥这边走来。
看来他把我当成易碎易暴物品,不可稍有懈怠。
我不知道自己是觉得放心,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远远的岸上有人来了。
持矛开路的士兵,和穿着敞袍围裙的官员。我眯起眼,这个人……我有些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应该不是一名非常重要的官员才对。
乌纳斯的消息不过刚送过去,来接我们的人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啊!
我看着他们经过栈桥,越过了一身平民装束的乌纳斯,大步走向……正在泊下的,离我不远的那艘船



132

       “怎么样?”
“一切该很顺利的。”乌纳斯说。
我转头看那边船:“不知道是什么人,我看有官员去接待,还带着仪兵。”
“要我去探听下么?”乌纳斯说:“八成是哪位国的使者吧,看起来……派头挺大。”
我们站在船头,热风吹着人有些熏然欲醉的感觉。
“有那么一段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没办法再回埃及了。”
乌纳斯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隔了一会儿,才说:“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说:“我知道。”
我和他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也许是这一段时间一直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他心里想的什么,我心里想的什么,对方约摸都能够猜出七八成来。
这叫……默契?
身后有脚步声,我们转过头,这艘船的船长和一个同样戴着圈饰的人走了过来。
从那条船上来的?
他们想做什么?
乌纳斯并没有象在船上那样挡在我的身前,因为我们已经回到了埃及,他也再没有必要和那个特权来充当我的哥哥了。
“啊,你看,乌讷,刚才一直在忙着,忘了招呼你。你们需要帮忙么?”
乌讷是乌纳斯用的化名,和那船长打交道的时候他报出来的。
这位船长本身也就是位商人,他的性格就是天下所有的商人的性格。
当然,在他的身上,商人的首要品质显得很突出。我身上的首饰本来也不多,然后已经陆续的落到了他的手里,当然,为了不暴露身份,那些金饰有的都被乌纳斯砸扁或是捏变了形才交给他的。
这位船长不算什么恶霸强人,他只是比较唯利是图,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和我以前合作的商人哈山,还有他的同伴卡布达比起来,这位船长的贪心是可以跟他们相比了,但是智商却远远不足。
“您太客气了。我已经通知了我们在这里认识的人来接我和妹妹。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
“啊,是这样的……”船长的话刚起了个头被身后那人打断。
“是这样的,我们主人,对你的妹妹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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