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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让微臣侍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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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堇吃茶的时候,一张张翻那淋湿一半的桃花笺,吃吃笑不停。谢书雁的字潇洒飞扬,还有着江南独有的秀色,与他那个人,倒也挺像的——容貌偏秀气,性格又洒脱,当真惹人喜欢。
可不是嘛,这一会儿时间,两边茶馆已经围了许许多多的人。有一会子慕容堇没来得及捡飘来的纸笺,“哎”了一声从手底下流过去。她歪头顺着看去,后面的某个娇羞的姑娘捡起,身边一群姑娘们跟着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大燕的民风质朴大方,女子也不过分矫情。知道这不是写给自己的,就纷纷望着对面的白衣姑娘笑,有大胆的再把纸笺扔到水里丢过来,冲她喊,“喂,他在追求你哪。”
慕容堇手一抖,忘了吃茶的雅兴,回头往谢书雁看去。
他又在低头往纸笺上写字,身边围着的一群雅士,笑个不停。也都在谢家公子把纸丢在水上的同时,冲她喊,“喂,他在追求你哪。”
更有大胆的姑娘抿嘴儿笑,“那就嫁给他呗。”
隔着春水漾漾,一树一簇桃花,细雨轻润地打在面上。慕容堇与谢书雁遥遥相望,他似被周围气氛感染,写好了“情诗”扔水上,就开始拄着下巴吃笑,黑眸温柔地看着她。从未有一刻,骄傲淡定的慕容堇,放胆让男人追求的慕容堇,心跳得如此之快。
她只看着他温柔的眼睛,愣神,满心满眼,都迷乱住了,只有一个念头——
他在看我。
他在温柔地看我。
☆、有美一人兮如狂(1)
那天下午,小雨一直淅沥不停,在水中延绵来去的纸笺传情也不停。左右靠窗的男女都只笑不说话,眉目勾转如水,一碰就散,便是无情,也有情。旁观的久了,许多男女也回到自己的雅间,向老板要来了笔墨纸砚,学着那对情人,写情诗放到水上,传送给对面心意相知的人。
那是盛京最著名的一次“水上情”了,男女眉来眼去,促成了不少夫妻。池水如白纱,水声缠绵如歌,一张张纸笺被捡起,又一张张被写下。那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情思被写下来,在水中荡漾,被心爱的人拾到,微笑着带她回家,给故事注上完美的结局。
之后很多年,盛京都对那次事件念念不忘,称颂不已。百姓们始终记得,最开始传情的那对男女,均是白衣乌发,年轻貌美,他们是所有人中最相配的金童玉女,却也是唯一一对抱着玩乐心态、不曾谈婚论嫁的。
如果从一开始,一个人的追求,是为了躲避对另一个人的执念,那其中寄托的感情,如果不能做到“恰恰好”,就应该让它埋在心底,任它尘封。直到许多年后,你从水边走过,一线天开,桃花纷落,才会听到它藏在水底的回声。
后来雨渐渐停了,天渐渐暗了,远近的烛火点亮,一派人间情味。谢书雁的纸笺还不停地从对面顺水而下,慕容堇提起笔,首次在纸笺背后写了字,给他传回去。她说你的笔下文墨甚好,不知道懂不懂音律?
谢书雁瞅着少女秀美娟丽的字,笑了半天,抬眼对她眨眨眼,招手吩咐书童拿一把琴来。
他架势很足,洒手抚琴的动作极为内行,慕容堇也镇定地托了下巴,抱着期待的心情,听一听他的琴声如何。他拨弄时间太久,少女不耐,就扭头看黑漆漆的水面,点点烛光在闪。在看得失神时,清泠洒然的琴声终于响起了。
慕容堇眼眸微亮,才一听,先是脸红,继而脸黑。
对面的白衣公子手抚琴弦,弹奏的音律,又是借琴传情——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下午才歇下去的众人,听到池边有人弹琴,探头一看,又是那对男女!当即兴奋,这边贵公子吆喝一声,“还等什么呀?赶紧嫁啊。”
这边的姑娘探出头,放声笑,“喂,那位白衣姑娘,他示爱那样久,你好歹有个反应啊?”
风吹叶,袖拂弦,琴声流畅毫不停歇,因为没有人回应,谢家公子一曲完了,歪头一想,又弹了一遍。迎接而来的,是围观者更多的起哄和调笑。他则是噙着一抹笑,时不时用温柔似水的眼神扫向对面的姑娘。
却见对面天窗砰的关上,室内,慕容堇捂着燥红的面颊,长长一声呻·吟:谢书雁啊谢公子,我真是怕了你了!即便是求爱,你也不用时时刻刻不忘这个主题啊?眼下被这么多人围观,便是你脸皮厚,我也不想坐下去啦。
她心下一定,当即站起走出雅间,往对面的茶馆奔去。一路上大家见她的方向,当下笑得更为暧昧。好在慕容堇向来面皮够淡定,无视所有人,推开了谢书雁的屋子,咳嗽一声。
谢书雁停了琴,站起来,笑了笑,语气中有无限欢喜,“阿堇,你来啦。”
慕容堇淡淡“嗯”了声,冷眼瞪他,“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谢书雁喜滋滋,这算是她承认自己的文才了。他正要说些什么场面话,外面一直观望的老板见二人要走,当下好有眼色地奔进来,敲着算盘高兴报账:二位这天一共花了多少多少银两,看二位面善,给你们打个折,算上多少多少银两吧;欢迎二位下次再来。
谢书雁面色微僵,低眉思索半天,向慕容堇妖娆一笑,颇有讨好的架势,“阿堇可有带银两?”
慕容堇黑着脸,冷冷道,“不曾。”她一个公主,怎么可能有出门带钱的习惯?
一听二人的对话,老板的脸也黑了。警惕地堵着门口,怕他们赖账似的。心里都想大哭一场:天呀地呀,明明这两人看上去挺有钱的啊,该不会还想霸王吧?
谢书雁垂头思索半刻,抬起头又恢复了光风霁月的温文尔雅。他对着慕容堇一笑,招手,“阿堇,你过来。”
慕容堇想也不想,便往他身边走过去。挨近一步的距离,谢书雁突然出手,水白样宽袖蓦地卷住她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低声道“抱我”。她不疑有他,随即伸手搂抱住他腰身,谢书雁同时也有了动作——
飘飘白衣飞起,绵劲托起少女,直接从距离最近的窗口奔了出去。少女顺势卸力,乖乖地搂着他,并未惊慌叫嚷。只是一瞬,两人在水面上滑行一段距离,如同强风中的纸鸢,去势不歇,摇摇飞掠上对面楼头。只看到白衣飒飒如流星,转眼就不见了。
所有变故快如雷电,后面伴随着老板痴呆半晌后、杀猪般的叫声——“来人啊!有人霸王了!快、快追啊!”
风刮过脸颊,慕容堇闭上眼,睫毛轻轻颤抖。这是第二次,他搂抱着她,飞檐走壁。隔着春日冰凉的衫子,二人紧紧相贴,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肤孔散出的暖气,无比温心。
谢书雁带着慕容堇一路飞奔,两边人影树影飞过,只片刻,两人就到了少有人往来的地方。青年放下少女,玄玉般的面容对上近在咫尺的丽色,二人心头都有些温软,一时无言。
良久,突见少女面色一红,怒骂,“你个混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慕容堇一被谢书雁抱起,看到他那个妖娆的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果然他就直接跑路,吓得她一路憋屈,觉得堂堂长公主如此荒唐、实在可恨!她金娇玉贵多少年,谁敢唆使她做这样的事?可谁让两人是一起的,憋了一路的话,现在一到了安全的地方,恨不得骂死他。
谢书雁笑着,直面她的怒火!他怎么敢?!
只听他在笑着,朗声清润,“公主你那么善良,刚才还跟着我干什么?大可以半路跳下去嘛。”
“疯子!”慕容堇骂。
谢书雁想笑,在她的怒瞪下忍住。
“神经病!”慕容堇再骂。
谢书雁掩袖遮脸,又想笑了。
“……”撑了撑,大义凛然的公主再也骂不下去,抿起嘴角,也噗嗤乐起来,骂人的语调软绵绵的,“哎,你怎么这么坏。”
见她不气了,谢书雁才靠过去,不露声色地搂住她肩膀,“这也是一种人生嘛。”
“嗯……我还从来没赖过别人的帐,被人当街追过,”慕容堇摇头,又白他一眼,竟有一股撒娇的意味,“可明天,一定要记着还人家钱。毕竟做生意很辛苦啊。”
“那是自然,”谢书雁摸着下巴,借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是一时爽快罢了,在下并非逃避责任的恶徒。”
这倒也是。想起二人第一次见面便是那样,如果谢书雁无赖一些,挟持过她就走了,两人也不会有之后的故事了。这样一想,他确实当得起“君子”二字。
“谢公子,你为何待我这样好?”慕容堇情不自禁问,实在是太好奇答案了。
谢书雁微笑着答,“我对堇公主,一见钟情。”
心中停顿一瞬,慕容堇望着身边公子的眼神,闪过各种神情。却在他眨眼笑望回来时,她别开了眼睛,“回去吧。”
如是一段时间下来,慕容堇被谢书雁哄得开心,再加上她自己的努力。夜半无人时,想起章从素的时候,已经越来越短了。有时候都想着,其实放过章从素,嫁给谢书雁——也不错。
第一次这样想的时候,慕容堇惊讶得摔了最心爱的手链,心中惊惧不安。才几天呀,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甚至连谢书雁是什么身份都不知。
在书房里看书半天,却一目十行,一页页看不下去,慕容堇终于烦躁,招了池奕来,故作不经心地问,“你可知,谢书雁是何许人?”
“不知,”池奕声音稍顿,探寻公主的眼色,“要在下去查一查么?”
“……不必,”慕容堇声调冷漠,啪的合上书,心虚不已。他是什么样的人,关她什么事?这只是忘记章从素的一个途径而已——慕容堇,你该更冷静一些,不要牵扯无关的人等进来。
书房中一主一仆说着话,有玉石般明净的男声隔着门笑,“公主在么?在下有琐事需要请示。”
听到他叫自己“公主”,慕容堇心中有些古怪的情绪,被她刻意压制。示意池奕离开,她才让谢书雁进来,坐在桌边翻着书册,随口问,“你又想到什么有趣的方法来追求本公主啊?”
谢书雁也很轻松,却摇摇头,似叹似笑,“非也非也,在下是来向公主请几日假期的。”
“哦?”慕容堇手指甲掐入手心,蹙眉转眼,用鼻音询问。
谢书雁收敛面上笑容,顾盼神飞的眼中,却带了温柔和回味,“有一位朋友,要来盛京看在下。在下与她相别已久,甚为思念,所以想陪陪她。”
从他的语气中,少女听出几分不寻常的情愫,声调微冷,“女的?”
“……是。”男人徐笑眨眼,甚无辜,好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还再问一遍,“公主能给在下几天时间么?”
☆、有美一人兮如狂(2)
“嗯,”慕容堇淡淡翻了一页书,“谢公子本就是府上客人,本公主无权利干涉公子自由。”
谢书雁面上神色转了几转,幽怨地看了慕容堇好几眼。可惜少女低着头认真看书,他只好哼一声,转身退出去了。一出门,在门口等了片刻,猛然听到屋中清脆的撕书声,简直就像直面长公主的暴脾气。
他靠着门,无端端想笑,心中升起诡异的舒心畅意。
几日后,来了一位舞娘,风靡整个盛京。几乎只要是男的,都跑去围观了。青荇在旁边修建花枝,脸朝屋里的方向偏了偏,“说什么是‘天下第一美人’,我看哪有那么厉害。”
慕容堇眨眨明亮的双眼,嘴角撇一抹讽刺的笑,问了一句,“谢公子也去看了吗?”
“啊,当然。”青荇低着头,用余光看公主。却见公主只“哦”了一声,又呆呆的没动。她怕公主伤心,就劝道,“前几天谢公子就告诉奴婢,这位舞娘,正是谢公子先前说的故人。”
慕容堇不关心那女子叫什么,她只是听着“故人”二字,人又开始走神了。却有侍女匆匆来报,“公主,陛下和兰妃娘娘微服来访!”
青荇呀一声,慕容堇已经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呀什么,随我迎客去。”
慕容堇想着慕容岳和兰妃来自己这边做什么,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想透了,谁知进来的青年宽袖一挥,兴奋道,“听说盛京来了个‘天下第一美人’?朕和兰儿都好奇的很,堇儿,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
那一刻,大燕堇公主决定,她要讨厌那个天下第一美人!
很多年后,盛京百姓都会说起,辛业七年,是大燕最风华的一年。有长公主的雷霆婚变,还有不知从何兴起的“水上情”,更有萧姑娘的一舞动天下。
在那一年后,许多远走他乡的百姓,抱着孩童看盛京的方向,用惆怅又向往的语调描述那一年的繁华美丽,“萧姑娘来到盛京,一舞动天下,天下无双,连骄傲的堇公主都自愧不如……可后来,他们就走了,再没出现过。”
年幼的孩童疑惑不已,奶声奶气戳自家大人,“谁、谁走了呀?”
大人发一会儿呆,就像再亲临一遍那些美丽,走马观灯般褪去鲜丽的颜色,只剩下——人走茶凉。他拍着小孩的头,抱着进屋去了,小巷口,只能听到他的嘶哑笑声,“所有人……都走了呀。”
让时光回到当下,定格在妖娆软下的艳红腰肢,左右款摆,手腕上彩丝飞扬,脚踝转动间踩着铃铛。她的手绕过眉毛,青山悠远。她的水袖横过眼睛,盈盈若水。她的青丝拂过唇瓣,三月桃花。
那段舞,让你看到一树一树的红花绽放,天空升上烟花,五色斑斓。盛京的一方天地,因她而窒息。
就像人们传说中的那样,辛业七年,萧姑娘在盛京一方很小的舞台上,惊艳整个天地,也让观看的堇公主心服口服。
慕容岳本来只是无聊,听说了这么个来头观望,可现在,他挤在人满为患的台下,一枚瓜子沾在嘴角上,傻了眼。他的旁边是兰妃娘娘,因做了平民打扮,且叫她兰静吧,轻声细语地给面色冷淡的堇公主解释,“堇儿觉得她如何?”
慕容堇轻声答,“她很好。”
兰静吃惊,扭头看那个骄傲的公主,少女穿着寻常衣物,挤在哥哥旁边,抬着头看台上的人,清亮的眼睛,隐隐有天真的敬佩。见到她并无不妥,兰静才微微笑着转头,继续看台上的姑娘。
是呀,她想多了。慕容堇只是被宠坏了,却不是阴狠恶毒的坏公主。她可以天真,因为有哥哥为她摘星星摘月亮,永远宠着她;她也可以稳重,因为她是大燕唯一的长公主,当得起众人膜拜。
这样的公主,只要好好引导,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就发疯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这场舞已经结束了。听到台上的女子弯唇笑,对下面的男女抱拳,声音清爽自然,与妖娆的舞姿全然不同,“小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还烦给个赏钱,捧捧场。”
欣赏了这样好的舞,下面的观众当然喝彩不断,萧姑娘从台上跳下来收钱,大家立即涌了过去,好不热闹。
跟着公主出来的青荇呀声惊叹,捂着小嘴,“都跑过去……挤坏萧姑娘怎么办?”
慕容岳眸子转过来,咳嗽一声,不自在地拉着妹子往外走,“看完了,我们找个地儿喝茶去吧。”
慕容堇轻轻拉过哥哥的手,似笑非笑地眯着眼,“哥哥,你还没给人家赏钱呢,不会这样小气吧?”
慕容岳更是被妹妹说的发燥,只拖着妹妹一个劲儿走,“有兰儿在,自然会安排好的。”
“……好啦,”慕容堇嗤笑,摆脱他牵着的手腕,扭过头看台下被挤的那处,眼睛转了圈,“我已经看见了,你拉我走也没用。”
她回过头,看着人群中,漂亮夺目的红衣女子身边,翩翩白衣公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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