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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让微臣侍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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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转了转,将簪子递给他,意有所指,“燕公子,你想要鱼儿上钩,总得撒网投鱼虫啊。”

燕松佩接过公主挑好的如意簪子,绿色玉石雕琢,水滴一样晶莹。细碎如雨点的流苏垂下,密密可亲。他一看之下就很喜欢,想象这簪子送给萧晴,萧晴必然也是开心的。同时,他也抬头看漫不经心的慕容堇:以前只把她当做骄傲的小凤凰,什么也不懂,现在才知道,这只小凤凰能有现在的样子,也必然付出了很多。

慕容堇说,要他撒网投鱼虫,鱼儿才会上钩。燕松佩失笑,那鱼儿都上钩了,可又瞅着别的网,这要他怎么办呀?

这是燕松佩和慕容堇,与萧晴相遇时,燕松佩的心中所想。

他们看到了一番半春~宫。

侍女说,“姑娘在楼上。”

慕容堇说,“我不找你们姑娘,我找谢书雁。”

侍女面色有些古怪,回答说,“谢公子也在楼上。”

这话一出来,慕容堇脸色就有些变了,她提起裙裾上楼。燕松佩察觉不妥,拉了下公主。却被慕容堇回头狠狠骂道,“你要做缩头乌龟,别拉着本公主一起!”

不管不顾、无所畏惧,没什么让她低头。这就是堇公主啊。

他们推开门,看到厚重帘帐拉住,一道观音屏风倒下,一室飘着暖香。女子男子衣物扔了一地,肚~兜亵~裤缠在一起,暧昧地往唯一的大床方向去。两个毫无干系的男女站在门口,看这一室春意,顿时都觉得难受。

燕松佩收紧了怀中的如意簪子,打算劝说慕容堇离开。

慕容堇恍恍惚惚觉得天要塌了,可她偏偏不认。她瞪大了漆黑漂亮的眼瞳,紧紧地盯着屏风后、帐子后的人影,好像要看出一个洞来。她大声说道,“我不打算走,要不要出来,你看着办吧。”

过了片刻,传来窸窣的穿衣声。燕松佩关闭了门,阻止外面人的好奇心。整个过程,慕容堇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帘帐。终于帘子被一只苍白的手掀起时,燕松佩看到了慕容堇眼下滑落一滴泪。

是谢书雁站在那里,与慕容堇对视。

☆、何许太无情(2)(二更)

好像谢书雁做出什么事来,慕容堇都不觉得奇怪。总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砸得自己所有神经都嗡嗡嗡地响,还能很冷静地想事情。

她看到青年只穿着单衣;站在帘子边看她。衣衫单薄;长发披肩,脸颊是瘦而窄;颜色白如纸。他的眉秀而长,黑色的瞳孔盯人的样子,像要吸食魂魄般碜人。

萧晴本是笑嘻嘻地走出来,她面上带一抹微红;秀丽如云的长发一直到了脚跟。穿着松松的粉色纱衣,手中摇一把扇子。本来想说什么的,看到慕容堇身边的燕松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你不是、不是……离开盛京了吗?”

燕松佩笑不出来,将头转过去,“我刚刚回来,萧姑娘。”

两两相望,许多感情消磨又沉淀,不知改变了多少。他体谅她,愿她被世人温柔相待。可惜,她不体谅他。他以为,两人之间就算没有爱情,也是有别的感情在的。萧晴不至于、不至于……

良久,他低头,缓缓笑了。

萧晴看着燕松佩,光明磊落的黑衣青年,他的手抚在左胸口的方向,像在摸索着什么。她不知道那里有根簪子,也不知道他赶了多少路回来为见她一面,更不知道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燕松佩小心地控制着自己情绪,他好几次抬眉头,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一次,他才哑声说句,“我失态了。”转身大踏步离开屋子,还关上了门。他始终没办法,去质问她。

萧晴眼睁睁地看着燕松佩出去,她第一次,觉得对不住他。这个对不住,延续到——慕容堇也转身了。

谢书雁神色终于动了,他凄楚万分地盯着少女的背影,数着她的步子,又看她停住了步子。

慕容堇回过头,竟笑了,“不成。”她不是燕松佩,谢书雁也不是萧晴。旁人走过的路子,才不是她要走的!

她沉眉吸气,知道谢书雁在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她心里难过,却能平静地抬头,跟萧晴静静说,“你舞跳得比我好,长得也比我漂亮,和他的情分也比我深。你唯一不如我的,是不管虚情假意还是情深意切,他爱的人,都是我。如果你一定要和我争,我不会放手。”

萧晴表情木然,没说话。

谢书雁松口气,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阿堇。”

慕容堇轻飘飘笑了下,还是不多问一句话,推门出去了。这次,是谢书雁拦住了她。他走过来,摸摸她冰凉的手指,温柔道,“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回哪里呢?”

多心的谢三郎终于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沉默一下,才答,“你想去哪里,我都跟你去。”

她想去哪里,他都陪着么?这话真好听——像谎言一样。

慕容堇低头笑,不言不语地摇摇头,推门出去了。谢书雁看少女顺着扶手下楼,她孤零零的,抬手背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惶惶地站在楼梯口,半天不知道往哪里走。他在上面喊她“阿堇”,叫了好多声,慕容堇都没回应。谢公子急了,穿好衣服,从上面跳下去到她跟前。

她在哭,一个人捂着嘴哭。她不让他知道,她在哭。

他的阿堇!明明是个不知情愁的傻姑娘,他偏偏让她伤了心。她伤了心,还不骂他吼他,一个人躲起来哭。他的阿堇呀……

谢书雁瞅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静片刻,心倏地跟着痛,抓着她的手沙哑声音,“我没和萧晴怎么样,我没和她怎么!是萧晴给我下了药,我什么也没做。阿堇,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慕容堇咬着嘴不说话,他越说,她的眼泪掉得越厉害,哭个不停。谢书雁着急又无奈,也不管周围看的人多少了,一下子就把她紧紧搂抱在怀中,用更多的话来安慰。

还停留在房中的萧晴,默默地撤去了屋中的暖香,收拾了散在地上的衣服。她撑起窗往外面,见到慕容堇在哭,谢书雁抱着她哄。她慢慢地笑,觉得自己好老,有那么一点点羡慕慕容堇——

她是十七岁的懵懂少女,被爱人伤了心,爱人百般道歉。真是美好的年华呀。

可萧晴像她那么大的时候,人就已经走到了尽头,被爱伤透了心。爱人在哪里?她早就看不见了。其实这世间□千千难,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总觉得那颗糖一定很好吃,自己一定要吃到。她努力了很多年,就是吃不到那颗糖。这时候,已经不存在什么理智了,她就是一定要得到那颗糖——就算它酸死了苦死了难吃死了,她也一定要尝尝。

不然,她拿什么去面对,自己那么多年的坚持呢?

从街上回来后,慕容堇病了一场。长公主从小身体很好,没生过什么病,这一下子发病,人烧的糊涂,昏迷不醒,急坏了公主府的每个人。谢书雁天天在她床边,照顾她。吃喝拉撒一手包办,连池奕都有些对他侧目。

他跟孩子一样,抓着她的手,趴在她床头讲故事,讲可怕的采花盗讲塞北的雪。讲着讲着自己就说不下去了,拿手指碰一碰她鼻端,亲亲她嘴角。然后又神经质一样发笑,眉飞色舞地讲下一个故事。然后又说……对不起。

“阿堇,”有一天夜里,青荇如厕经过公主房外,听到谢书雁喑哑的嗓音,“你总是什么都好,我就……什么都不好。”那时候,青荇看到秋天夜里霜寒彻骨,听着谢公子难过的调子,一下子就想哭。

她明明知道公主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没什么好悲伤的。可谢书雁那话,绕在她心头许久,每次听着,都觉得难过。

宫里的慕容岳听说妹妹病了,又听说谢书雁一刻不停地照顾,心情十分复杂。本来还想着出宫看妹妹,也不去了。他盯着桌上的奏折,想,“谢书雁也太能演了吧?朕不信他真喜欢堇儿。”

外头太监传话,“陛下,夜深了,宫里的好几位娘娘都传话问安,陛下要去哪位娘娘宫里呢?”

“兰儿……”他本能一说,又下意识闭住了嘴,良久没说下去。

传话的太监不是个机灵的,不懂得看陛下的眼色,已经为难了,“惠妃娘娘说兰妃在养胎,不便服侍陛下,已经把兰妃娘娘的牌子撤了。”

“放肆!”慕容岳大怒,一甩手把桌上的奏折都推了下去,“谁给惠妃的胆子?谁让她管宫务了?!”

“……是、是陛下您说兰妃娘娘养胎为主,后宫的事交给惠妃娘娘。”小太监被吓着了,外面跪了一地。

慕容岳不再言语,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他瞅着地上的奏折,心情烦闷。毕竟从来就不是多么有抱负的人,这些奏折让他一个个批改下去,脑子都空白了。

大燕各处纷纷发生天灾人祸,他补了东墙,西墙又倒。来来去去,朝中臣子着急,他也上火。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么烦呢?以前,都有兰静在旁边帮他的。她有治国之才,也懂得辅佐他,是个好……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夜深人静,慕容岳站起来下了决心:自己一晚上心浮气躁,也该让那个女人陪他一块儿上火!走,找兰儿去!

谢兰静要入睡了,才听到宫女激动地传话说皇上来了。她发一会儿呆,慕容岳就气势汹汹地进了宫殿,见到她就恶狠狠地瞧着,阴阳怪气道,“你的气色很好啊?”

谢兰静微笑,“为什么臣妾气色要不好?”她数给他听,“臣妾每天在宫里看看书养养花,又不见客人,当然气色会好。臣妾最近读了些医术,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等下,这么晚了,陛下来这里做什么?”

“谢兰静!”慕容岳咬牙切齿,吓退了宫里的所有宫女太监,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

谢兰静坐在妆镜台前,拿着簪子拨香。抖眉,若有所思,“原来你知道我姓谢了……难怪。”就是她说“难怪”的时候,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最近的失宠,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是谢家四女!”一缕缕幽香的气味飘来,慕容岳话说开了,口气跟着浮躁,一个字压着一个字,“谢宜和你是什么关系?她是你们家正宗血统吗?你来和朕一起,是不是跟谢宜有关?”

“你想知道谢宜是谁?”谢兰静只会笑了,“你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呢?谢家人说的话,你不是向来不信嘛。这要怎么办呢,陛下?”又看看外面天色,慢悠悠道,“天晚了,陛下该走了吧,不然惠儿妹妹要哭鼻子了。”

什么时候起,他温柔贤惠的兰妃,都叫起蔺彩惠“惠儿妹妹”了?!她可真是他的贤惠妃子啊!

慕容岳被一腔怒火左右,再夹着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他走过去,抬起谢兰静的下巴,爱妃的脸精致如画,让他想起许许多多的过去光景,她有多好。凉笑道,“朕,不走了。”

他把谢兰静抱起,往后殿走去。他低鼻子,吸吮她身上的香气。谢兰静扯嘴角,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闭了眼靠在他胸前。她其实——挺想认命的。

老天给不给她这个机会呢?

再说公主府那边,慕容堇的烧慢慢退了。谢书雁有许多话想跟她说,可慕容堇边咳嗽边把他往外赶,“我不想把病气过给你,你累了几天,也休息休息吧。”

谢书雁出去,扶着门,猛然眼前一阵子地发黑。他撑了一会儿,视线才又清明。他离开公主府,去外头约了燕松佩见面。燕松佩带给他一些补药,抱歉地说师兄失去联系多年、还在寻找中,既然这些药够谢书雁凑合着用用了,他打算再出京找师兄去。

“燕公子……多谢。”对于这样的人,谢书雁没办法开玩笑,庄重行了一礼。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他确实对不住燕松佩很多。那人,比起他的虚伪来,才是真正的君子吧。

燕松佩抱拳一笑,走进了人群里。

因为“枯心”的原因,谢书雁在屋中休养了一段时日。等他出来的时候,先见着慕容堇在跳舞,直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可经过公主府人的确认,他只能沉默地接受这个消息,慕容堇真的在认真练舞!

☆、何许太无情(3)(三更)

谢书雁站在枯树下看了一会儿,长公主专门从舞坊请来了教舞的姑姑;零散站在公主府后院。在那些浓妆艳舞的姑娘里;着月白色舞衣的慕容堇,实在不够抢眼。

她先前说的很对;自己只能算是清秀;够不上大美女的资格。可就这样的不显眼,因为众星捧月的格局;因为她的气场,又能让谢书雁一眼看到她。她说的不错,慕容堇很享受公主的尊荣,≮我们备用网址:≯愿意别人因为身份而膜拜自己。

谢书雁看到姑姑们小心谨慎地教公主跳舞;小姑娘也很认真地在学。一转身,一扬袖,她都不断修饰自己的舞步。往往,因为一个动作不到位就寒脸。有人夸她动作做得好,她又高兴起来,眉眼都在飞。他一直在想,怎么就突然要跳舞?

“谢公子,”青荇端茶来发现他,瞧了公主那方向一眼,忧心道,“公主为什么突然要学舞?她向来不喜欢这些的。”

慕容堇也发觉了这边谢书雁的存在,她眼波一转,抿唇笑。谢书雁发现,她在刻意地练习眉眼流转的勾人味道,但因为初学,因为向来的不习惯,没法做到舞者该有的魅姿。

“阿堇,”谢书雁碰上她娇俏的神态,一下子就笑了,压抑眼前晕花的感觉,定定神,十分开心地过去,手穿过她的腋窝,一下子就把她抱了起来,亲昵地蹭蹭她冰冷的小脸。慕容堇心情还不是那么好,但他过来时,已经对他摆出了笑脸。

她想谢书雁永远看到自己开心的样子,而不是一见面,就愁眉苦脸地大吼大叫、大哭大骂。

旁边教舞的姑姑们被青荇请下去,还是对慕容堇的前后变脸惊住了。谢书雁来之前,长公主都是不苟言笑的,眼神再愉快,面上也是不动。谢书雁才出来,公主从眼神开始,一径就软了。

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吧。

“阿堇,你要学舞吗?我教你好不好?”没人的时候,谢书雁蹭着她,轻轻开口。

慕容堇眉梢一抖,不可置信,“你还会跳舞呀?!可你明明不通音律啊。”

“我会……”他话到一半,青荇不顾他们的亲昵,在外头喊着“公主”“公主”冲了上来。谢书雁叹口气,知道没办法诱拐小公主了。

青荇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公主,宫里出事了!陛下请公主进宫一趟。”

“我哥哥怎么了?”慕容堇着急了,顾不上自己现在也正和谢书雁关系僵着,往内室走去准备换衣服,“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不是陛下,”青荇快口接,“是兰妃娘娘出事了!”

“……”慕容堇脚步一停,注意到已经转过身的谢书雁也停住了步子,侧头倾听。她看了毫不知情的青荇一眼,“兰妃姐姐出什么事了?”

“我也是听宫里人说的,不知道准不准。”青荇对这种八卦事向来很感兴趣,立即口若悬河,“先前不是说兰妃娘娘怀孕了嘛,然后今天兰妃娘娘好像和惠妃娘娘发生什么冲突,惠妃又推了她一把……总之乱糟糟的,后来让御医检查出来,竟然是先前根本没有怀孕!兰妃为了争宠,买通了御医说自己怀孕,没想到这次又被惠妃撞了,还拉到惠妃的宫殿去检查,一下子就漏了陷。兰妃要被陛下打入冷宫呢。”

谢书雁眼里掠过嘲讽的笑,感叹,“这个惠妃,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慕容堇停住了自己往内室走的脚步,犹豫,“这事是后宫的事,我不应该插手吧?”

“是陛下叫公主进宫的,”青荇回答,“陛下说,公主平时和兰妃关系好,要公主去兰妃那里问话,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堇哦一声,进去换衣裳了。她慢慢地想着,哥哥已经要把兰姐姐打入冷宫,那不是已经有推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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