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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赖-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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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可对文昌侯府熟门熟路,带着钱沛一边穿过正厅往里走,一边低声道:“我估计石思远这两天还会来找你,做好准备。”

“不会吧,”钱沛道:“老子都使出十八般武艺了,太子怎么也该出来应酬下?”

莫大可拍拍他肩头,解释道:“谁让你只是礼部侍郎,级别太低呢?而且这次的和谈明面上是太子在主持,实际上他都交给了晋王出面操办——万一谈出篓子,太子爷也好撇清责任不是?”

钱沛低低咕哝了两句,问道:“老莫,怎么着你都是唐王那边的人,一天到晚跟我混在一块儿,就不怕招惹嫌疑?“

莫大可哼了声道:“谁告诉你老子是唐王的人了?“

钱沛一怔道:“你不是么?那你到底站哪边?“

莫大可诡异一笑道:““当官的有三怕:怕上错床,怕伸错手,更怕站错队。时刻牢记这三条,官运才能长久亨通。我要是唐王的人,老皇帝敢把卫戍京城的差使交给老子?官场的水深得很,不是你这种乡下小子能弄明白的。”

钱沛正想反驳莫大可有关自己是乡下小子的谬论,忽然他的鼻子里闻到一股香风,满身盛装的九姑娘曾蕴嘉迎了上来,远远招呼道:“阿龙大哥!”

莫大可放开钱沛道:“别过火,万一把饭烧焦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呸!”钱沛甩开莫大可迎上曾蕴嘉道:“九姑娘,你好!”眼睛一扫,正好看见石冠达带着一帮小太保远远地在月亮门洞后探出个头。

曾蕴嘉咯咯娇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呢,特地查了礼单才找到你的名字。”

钱沛信誓旦旦道:“我们婆罗洲的勇士,怎么可以对一位美丽的小姐失信?”

曾蕴嘉俏丽的玉颊微红道:“阿龙大哥,你明天有空么?”

有空怎样,没空又怎样?曾蕴嘉道:“我约了煜颐姐一起去飞雪马场,你也来吧!”

钱沛暗道,舜煜颐要出城,那她的书房里必定无人,可不是下手盗画的好时机么?

他很是为难地摇摇头道:“恐怕不行,这两天我会很忙很忙。”

曾蕴嘉露出失望之色说道:“就半天工夫嘛——我还约了迦兰姐,她也想挑匹马。”

“迦兰姐?”钱沛愣了下道:“就是那位嫁给太子殿下的夜狼族公主?”

“是啊,”曾蕴嘉颔首道:“你要是不去就太可惜了。我还想请你帮我选马呢。”

钱沛改变主意,问道:“明天上午行不行,下午我真的有事要办。”

曾蕴嘉轻笑道:“那说定了,明天一早咱们在永泰门碰头。”

钱沛点点头,感到迎面有两道杀得死人的怨毒眼神射来。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那位石公子妒火中烧,小小年纪就学会吃醋了——那就再给他来个火上浇油吧。

钱沛不经意地伸脚踩住了曾蕴嘉的裙摆。曾蕴嘉立足不稳往前拌倒,钱沛手疾眼快拦腰将她搂住道:“小心!”

温柔的眼神,有力的臂弯,还有那只托住自己腰肢的温暖大手……

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心头有如鹿撞,软倒在钱沛的怀里嘤咛道:“阿龙大哥——”。

藏在月亮门洞后头的石冠达忍无可忍,跳出来嚷道:“姓阿龙的,快放开你的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礼我表妹,你找死么?”

钱沛笑吟吟瞅着这位二世祖,却把曾蕴嘉的小蛮腰搂得更紧了。“石公子,我很不理解你的想法。莫非我眼睁睁看着你的表妹摔倒在地上,才算有礼吗?那好,我放手了!”突然松开曾蕴嘉,朝石冠达一摊双手。

曾蕴嘉娇躯骤然失去依托,下意识地抱住钱沛的腰,惊呼出声。

钱沛无奈地朝石冠达耸耸肩膀道:“你都看到了么?不是我非礼她的。”

曾蕴嘉又羞又气,站稳身子沉下脸道:“石冠达,你想干什么?”

石冠达脸色发白,捏紧拳头又想到钱沛的厉害,恨声道:“番胡子,等着瞧!”率着一干小弟忿忿离去。

曾蕴嘉气得娇躯发抖,钱沛道:“不要生气,他误会你和我了。等有机会,我会向石公子解释清楚。”

两厢对比,曾蕴嘉越发感到一个通情达理,细心体贴;一个狭隘莽撞,浅薄无知。由衷道:“阿龙大哥,你真好。”

钱沛笑了,笑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虚情假意、言不由衷。好在府门外突然响起喧天鼓乐,有太监的尖细嗓门在唱道:“圣驾到——”

你们的皇帝来了,”钱沛握住曾蕴嘉的小手道:“令尊好大的面子。走,带我去瞧瞧,贵国的皇帝长得是什么模样。”

曾蕴嘉心里怦怦跳开,也不知是自己牵着钱沛,还是这家伙在拉着他,肩并肩往正厅方向走去。遥遥就望见正厅外黑压压跪倒一大片,那些四五品的官员被挤在后排,扯嗓子恭颂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在御林军和大内侍卫的簇拥护翼之下,一位年过花甲身材消瘦的黄袍老者由两名太监搀扶着缓缓走近。他的面色有些憔悴苍白,但目光冷利不怒自威,脸上虽含着一缕笑容,可笑容后面有令人难以预测的恩威祸福。

在他身后是诸位皇子王妃和公主驸马,浩浩荡荡行走过来,府内的气氛一时被推向高潮。

曾神权满面红光,率夫人子女伏地相迎。钱沛藏在人堆里,推推身边的人悄声问道:“九姑娘,你怎么不过去?”

曾蕴嘉撇撇可爱的小嘴道:“我才不喜欢做磕头虫呢,反正哥哥姐姐们都在。”

两人说话的工夫,众人山呼万岁,将大楚天子国泰帝迎入正厅。

闹哄哄地好一阵子,众人才依次入席。钱沛被安排在了离主桌最远靠门口最近的一桌,和他并排坐的是两个不认识的京官。

吹吹捧捧一番后,好不容易可以动筷子了。可有皇室成员在座,就算眼前堆的是满汗全席又怎样,反正只能看不能吃,要吃也只能装装样子,略品略品。于是人人饿着肚子正襟危坐,毕恭毕敬地欣赏相府的歌舞表演。

钱沛悄然打量三位皇子:太子、唐王和晋王。

太子年过四旬,已经明显发福,脸上笑眯眯的挺和气,眼珠子时不时滴溜溜围着眼眶乱转,一看就是个欠扁的家伙。

唐王坐在他的对面,三十岁出头很是精神。论五官轮廓,他长得更像父亲,面色深沉不见喜怒,腰杆挺得笔直,气定神闲目不斜视。

三皇子晋王殿下最引人注目,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英俊气质儒雅,手里握着柄白玉折扇合着歌舞的节奏在掌心轻轻打着拍子,似乎很入神很陶醉。

看完了皇子看公主,看完公主钱沛的视线免不了要光顾在座的王妃、太子妃。

最引起他兴趣的,便是三年前从南疆远嫁京城的夜狼族公主。她的年龄大概只有太子的一半,棕色的肌肤乌黑的秀发,眼眸里闪烁着尚未被皇室驯化的野性光芒。她的身材娇小,但凹凸有致而且双腿修长。钱沛有点儿羡慕起太子爷的艳福来了。

一出歌舞落幕,国泰帝举起酒盅道:“众臣工,一起举杯祝老太师寿比南山!”

众人连忙端起酒盅,正要搜肠刮肚去想些别出心裁的恭贺之词,猛听酒席中有人高声道:“陛下明鉴,曾神权结党营私把持朝政,名为太师实为民贼!”

“!啷!啷!”酒盅筷子掉了一地,人人骇然相望,又惘然四顾。

是谁啊?不想留着脑袋回家吃饭喝酒了?

一个身穿从三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拔身而起,在圣驾前跪拜道:“臣郭清有本上奏!”

原来是都察院御史郭清!钱沛摇摇头,不知道这家伙是读书读傻了,还是想出风头想疯了。挑刺,也该挑个场合吧?告状,也得找个机会吧!这一下,离抄家灭门不远了。

果然唐王面色铁青,冷哼道:“郭清,你此时上奏弹劾太师,是何居心?”

郭清置若罔闻,昂然展开奏折高声念道:“郭清奏请拿问曾神权贪贿坏法结党营私祸国殃民——臣郭清跪奏:查当朝太师、文昌侯曾神权犯有十恶不赦之罪。其一蒙蔽圣听打压异己……”

全场震惊,但每个人都选择了沉默,都想听听这位不要命的御史到底在折子上写了些什么,但听郭清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厅内嗡嗡回荡。

发出嗡嗡声的还有许多人的脑袋,这个疯子,居然敢挑曾神权七十寿诞之日当众发难!更有人脑子灵光,想到此事一定另有背景,说不定就是太子在背后指使。

再看国泰帝,眼睛半睁半闭也不晓得有听没听,听了多少。三位皇子神情各异,也不约而同保持沉默。倒是那位祸国殃民的曾老寿星若无其事地捻须含笑瞅着郭清,好像郭清念的不是什么弹词,而是一篇恭祝自己长命百岁的绝妙好文。

郭御史不负所望,把一篇断头的奏折念得是不慌不忙、慷慨激昂、抑扬顿挫,最后双手高举奏折,跪地叩首道:“臣若不言有负圣恩,今一吐为快虽死无憾!”

“郭清,”死寂许久,国泰帝开口问道:“你禀奏的这些罪状可有实据?”

“陛下!”郭清显然是豁出去了,夷然无惧道:“曾神权罪恶滔天举世皆知……”

“那就是没有实据,仅凭一些无稽谣传便风闻奏事了?”国泰帝打断郭清的话头,缓缓道:“来人,扒去郭清官袍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群臣噤若寒蝉,望着不动声色的天子,却没有谁敢提着脑袋为郭清求情!

不对,有一个,还真有一个——曾老太师神权霍然起身,与郭清并肩跪在一处道:“陛下息怒,请收回成命,待查明郭清所奏臣之罪状是否属实之后,再作论断亦不迟!”

狡猾狡猾的老狐狸、老王八蛋……钱沛在桌子底下偷偷给曾老权奸竖大么指。

国泰帝俯视脚下的两名臣子,沉吟须臾后语气僵硬道:“太师胸怀宽广,公正严明,实非一般人能及,朕心甚慰。就将郭清移交刑部,查明其罪明正典刑!”

郭清看都不看替自己求情的曾神权一眼,叩拜道:“陛下,臣去了——”连磕九头,起身走向厅外,被御林军押往刑部大牢。

在座的只要不是太笨,都能听明白郭清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刑部尚书甄英明是曾神权的门生,唐王的心腹。郭清落到此人手里势必是个死,还不如斩立决呢。

经过这么一闹,肚子饿的也没了胃口。先是国泰帝率领众皇子离去,继而宾客们也三三两两地起身告辞。

莫大可有始有终,陪着钱沛往家走。他喝得有点儿多,硬挤进了轿子里。

钱沛问莫大可道:“郭清这人你熟不熟,他怎么敢当众弹劾曾神权?”

“这人是清流,有名的郭大胆。”莫大可瞥了钱沛一眼补充道:“他跟你可不同,他是赤胆忠心,你是色胆包天。”

钱沛讪讪道:“这么说郭清不是太子党?”

“不是,”莫大可道:“太子曾经以工部侍郎相许,意图拉拢此人,被他一口回绝。”

钱沛点点头,他晓得庙堂上也有派系党争,除了太子党、唐王系和骑墙派之外,还有一群清流人物。这些人命可以不要,话一定要直说,典型的死心眼。

运气好,碰上一位通情达理、体贴下属的主子,这个职业的前景还是非常光明的。但若是不幸碰上一个自我感觉良好,杀伐果断的主儿,这碗饭就难吃了,搞不好上班时拜天子,下班时拜阎王,虽然拜谁都是拜,但对个人来说,却是生死两重天的大事。

“这人往后改名叫郭傻蛋得了(可不就是傻大胆么)。”钱沛叹了口气道:“恐怕没几天可活了。”

“郭清不傻——要是觉得他傻,你才是真的傻。”莫大可的眼里毫无醉意,低声道:“如果没有得到上头的默许,他会傻到公然发难?”

“上头——老皇帝?!”钱沛看到莫大可微微点头,不由倒吸口冷气。

“皇上是靠曾神权、智藏教、玉清宗这几大势力起家的。他登基当了天子,自然要大赏有功之臣。结果赏来赏去,却发觉这些人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莫大可悠悠道:“他活着的时候,还能压得住。要是哪天翘了辫子,底下几个皇子又有谁摁得住这些老臣?就怕上行下效,有人也来个黄袍加身!所以,趁着脑子还管用的时候,他得为身后事做点儿准备。郭清……那是投石问路的一颗石子!”

钱沛明白过来,说道:“恐怕目睹群臣反应之后,老皇帝会大失所望。”

“管他呢!”莫大可不以为然,揭开轿帘喃喃低骂道:“他姥姥的,今晚怕是要变天。”

第八章 请你将我嫁出去

没等钱沛到家,一场滂沱大雨已经落下。佣人撑着油布伞,将钱沛接到廊檐下。

钱沛望着雨势,不知道明天上午还能不能去城外的飞雪马场。

佣人道:“老爷,您夫人来了,已在后堂等候多时。”

“夫人?!”准又是小杜干的好事,这家伙把自己的行踪出卖给老鬼也就算了,还在这种要命的时候把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一起送来了。事前不商量,事后不汇报,简直是反了他了?

钱沛三步并两步来到后堂,望见那位正在等候自己的少妇,不由愣住了。

显然这不是自己那位风姿迷人、青春美貌的铃铛夫人,甚至钱沛从未见过她。是谁,竟敢冒充自己的老婆?

钱沛有点儿恼火,刚想用大棒子把这个五官中没一官有优点的干瘪老女人给赶出屋去,就听她说道:“老爷,我给你缝的那件衣衫可还合身?”

完了,完了……钱沛一下子像是被划破夜空的闪电击中,傻傻地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少妇,傻傻地动了动嘴巴应道:“合身。”

少妇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你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来了么?”

钱沛慢慢回过神来,瞅了眼后堂里的丫鬟婆子,一把抓住少妇皓腕道:“走!”

少妇被他拖出门,怔了怔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废话!”钱沛恶狠狠道:“当然是老子的屋里——久别胜新婚,你听得懂么?!”

两人进了屋,钱沛灯也不点把门闩插上,回头就见少妇端端正正地在桌边坐下。

他皱了皱眉不满道:“谁让你坐这儿的,上床去!”

少妇没说话,从袖口里露出一截明晃晃的东西。钱沛怒道:“少拿刀子威胁老子!”

少妇很顺从地点点头,收起刀。钱沛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她的纤手里多了一段黑乎乎劈啪微响的玩意儿。

钱沛很清楚,要是被条软鞭在身上抽一下会是什么滋味。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着恼道:“你又想当我老婆,又不肯跟老子上床,什么意思?”

少妇微嗔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不能!”钱沛铿锵有声地坦承道:“因为老子不想假正经,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跟你上床的好机会。”

少妇轻声一叹道:“看来我只好请老泰山出马了。”

老泰山,你爹不是早被人弄死了么?那还会有谁?水中天?钱沛立马往窗外瞟去,直觉得那些黑绰绰的树影全都成了水中天的影子,颓然道:“你这个狠心的婆娘。说吧,这回又要老子干什么?先说好,老子能干就干,不能干不许硬逼着老子干。当然价钱可以商量,谁让你跟我熟呢?”

少妇沉默半晌没说话。钱沛颓然落座道:“好吧,我给你打对折,不行就算了!”

少妇幽幽一笑,黑暗里,她的嗓音入耳分外动听,柔柔的糯糯的,就像有条小虫子在钱沛心里咬来咬去,道:“请你将我嫁出去好吗?”

一颗火烫的心瞬间直降冰点,眼睛里涌动起两簇愤怒的火焰。

赶在他发飙之前,少妇接着又道:“嫁给一个我喜欢的人……。”

冰变成了火,火焰却化作了烟花。钱沛脑袋一阵发懵,讷讷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漆黑屋里,少妇在这头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窗外劈里啪啦的雨点欢快地击打在窗户纸上,钱沛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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