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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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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帮不到他的,逃了今日,也避不了明日。”
重楼掀帘步入花厅,说了一句,就不禁右手成拳抵唇轻咳了两声。
悬月见了蹙眉,道:“怎不好好躺着?答应你的事,我就不会反悔。”
“那你现在又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在感叹,都如此努力了,我还是逃不过与他为敌。”
重楼摇头道:“答应我之前,你就明白的,如今在朝的皇子只剩三人,东宫那头是断不会让老六上位的,小九是唯一的选择。”
“这就是皇后要的。”她咬牙道。
“相信我,终有一日她会后悔的。”重楼抱住她,用哄儿入睡般的声音轻轻说道。
第147章()
楚歌随梁皇后回了栖凤宫,一路都缄默不语。行至景泰殿前,梁皇后停了脚步转了身,那个少年也随之止步,躬身行了个礼,彼此间保持了三步的距离,守礼守教,决无僭越。
梁皇后皱着眉看着两双宫靴间的距离,想起以前这孩子是如何粘着自己,心中难免一阵感叹,“歌儿,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就不可再心慈手软,心存顾忌。”
楚歌抱拳道:“歌儿明白。”
那声音嘎哑难听,就像利爪挂过岩石表面发出的凿磨之声,让人心头直毛。
梁皇后明白,这孩子正是成长的时候,身体上许多让人不适的变化都是极为正常的时期,就像白天鹅展翅高飞之前的模样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只是她摸得清他身体的变化,却猜不透他的心思,她只能隐约感受到,这个孩子在恨她
她深深望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孩子,冰凉的手抚着他俊俏的脸,“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今日所做的一切。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永恒,再浓烈的情感终有灰飞烟灭的时候,只有权利,才是至尊的永恒。”
楚歌轻轻一笑,道:“母后放心,歌儿明白。”
梁皇后满意颔首,转了身继续走。她知道他其实是不明白的,但有一天,当那金色的龙冠带上他乌黑的发,当他踩着长长的楼阶,坐上万人之上的位子时,他便会明白。
楚歌倾身恭送,待那典雅的身影走了远,黯淡的眼眸隐隐有了波动。
他直起了身子,看着母亲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小的少年,心中已是一片悲凉,小小的年纪,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不完美。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面临选择,却总不能选择自己最满意的答案?
那一天,也下着蒙蒙的雨,那个男人打着伞站在湖边,紫色的衣,银色的绣纹,周身蒙着淡淡的水气,美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他问:“小九,你愿意做我的棋子吗?父皇定的棋局很凶险,在他的计划里,月儿是颗必须牺牲的棋子。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我守不祝你愿意为我守护他吗?”
他上头有八个兄长,只有重楼是他的憧憬,他在他的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神圣的让他不敢抬头仔细瞧上一眼,那日,头一次,他迎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狭长又清丽,里头流淌的却是太多的无可奈何。
他问自己,为什么这个什么都有的男人却活得如此的无奈?
答案,他知道。他的母亲是他痛苦的凶手,他自己是他无奈的源泉。
他亏欠了他许许多多,也亏欠了那个女子。
他怎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赶离她的身边?
他抽了抽发酸的鼻子,道:“好。”
这声“好”的代价其实很沉重,自此以后,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他也再不能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他疲倦地阖上眼,再睁开眼时,有一男子打着伞步步向自己走来。
那男子面貌普通,身着二品青色隐卫官服,走了近,收了伞,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杨成见过九殿下。”
“你总算来了。只是如此改名换姓,连真面目有必须掩去,童泽,你甘心吗?”
“心甘情愿。”
楚歌轻笑两声,转了身看外头绵绵的雨,半晌,轻轻道:“我也是。心甘情愿。”
隔日,悬月上书请旨赐封九皇子晋封正一品橙亲王,位东宫之首。
此言一出,举朝震惊,且不说西南两宫,就是东宫几位重臣也是不赞同,但多少碍着皇后的面子,明着不好追问,暗里是与其他两宫的老臣联名奏请龙帝慎重思量。
宫里永远没有长久的秘密,三宫老臣联名上书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悬月的耳里。
悬月听着冷冷一笑。当日尉辰无声无息退出了政局,多少人愁白了头,就怕大权就这样旁落至西南两宫手里,现在她如他们的愿还回该属于东宫的部分,倒还有人怨着不满意,这世道永远称不了所有人的心。
消息传开后的第三日一早,龙帝身边的高权上仁政殿通知悬月,龙帝晚上要上翠微宫用膳,请下头的人好好准备。
悬月听了心里有了数,这皇帝是要与自己商量楚歌的事了。
悬月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了,她原以为龙帝对这事是赞同的,依皇帝的性子,这个关头是不乐见权势失衡的,倒没想到事情却在他那里卡住了。
是真的被几个三代老臣烦了耳根子?
悬月决定晚上好好听听龙帝的意思。
虽是这么决定了,心里头还是觉得乱的很,总觉得又有些事要发生了似的。
摸上了手边的杯子,茶早就凉了,便唤了声“葵叶”。新的茶水立刻换上了,悬月随意瞥了眼,发现那手白白嫩嫩的,完全不像葵叶的手,心里“咯噔”了一下,抬眼看去,发现在身边伺候的竟然是荷裳!
那女子显然也吓了一跳,不待她问,已支支吾吾地解释说:“葵姑姑去了紫宸宫。我暂时替她一会儿。”
悬月眯细了眼。她一直觉得这女子不会是安分守己的主,自是有意无意地防着,没想到让她突然离自己这么近,不由猜测这里的事被她看去了多少。
荷裳见她一脸的不信任,连忙跪倒在地,哭道:“奴才说得都是实话,不敢骗主子啊!”
悬月见她哭得楚楚可怜,旁人见了倒要以为她做主子的欺负人,便挥了挥手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荷裳立刻摸去了眼泪,福了身就退了下去。
悬月直见她真走了开,才喝了两口茶,取了折子继续看,没看几页,又开始犯困,原以为是这两日睡得少,捏了捏鼻梁提提神也就算了,没想到却是越来越困得不行。身不由己合眼前的一瞬,她猛然察觉到,那杯茶有问题!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去了。
悬月心里暗叫一声糟,龙帝早谴人传了话要来用膳,自己却睡得死人一样!不禁怀疑那荷裳当真只是要攀高枝那样简单吗?
稍加整理了衣裳就要出去看看情况,刚走到门口,却见葵叶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见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第148章()
葵叶领着一人走了来,见着悬月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只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悬月一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是出了事的,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尽管没有龙颜大怒的迹象,却也不知里头埋了多少人的眼线,便甩了袖子道:“里头说。”
葵叶赶紧拉着身后的人进了屋,谨慎地关上门,张了张嘴,依旧不知该怎么说,索性把一直藏在自个身后的人推到了前头。
灯火之下,荷衣一身狼狈想藏也藏不了。
她发丝凌乱,衣冠不整,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很是触目惊心!
悬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当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由脸色一沉,一掌拍上了几案,震得上头的茶杯滚下了地,裂了个粉碎。
“丫头,还愣着!”葵叶见荷衣还愣愣地说不出话,一双大眼空空洞洞的,叫人瞧着也是心疼,但还是狠心拧了她一把,怒道:“快把事情都说清楚啊,公主才可以给你做主啊!”
荷衣长长吁了一口气,眼里回复了些清明,又赶忙合上,再睁开,眼泪就漱漱地流了下来,一时竟哭得不能自已,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公主一直没来荷裳就给万岁爷上了酒没想到没想到万岁爷就拉了奴才去”
“这贱人!”悬月拍案怒骂,霍地起了身往偏殿去。
葵叶从未见过悬月这等盛怒的模样,就怕再出事,也顾不上还哭哭啼啼的荷衣,赶紧跟了上去。
悬月一路风火,到了荷裳门口,也不见消停,扬袖就是一阵掌风,劈了那门粉碎。
里头荷裳本就知道自己这次闯下了大祸,这就收拾细软打算连夜出逃,没想到悬月来得快,显然火气也烧得旺,一掌就劈碎了上好的门板,当下吓得跪地直哭。
“还有脸给我哭!”悬月扬手就要一掌,扬至半空,又极为克制才僵硬地放下来。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荷裳上前抱住悬月的腿,苦苦求道:“公主就饶了奴才这一会吧!”
“你也知道害怕了!有胆在圣上酒里下药,就没胆承担结果了吗?”此话一出,就见那荷裳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眼色不由更冷,“怎么还想否认?圣上那酒量岂是翠微宫几杯清酒灌得醉的!你胆子还真是不小,敢对当今圣上下药!还要拉我下水陪你找死不成!”
荷裳忙叩头求饶:“奴才再也不敢了。”
那丫头也不含糊,叩得“咚咚”响,饶是葵叶这等冷情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刚想向悬月求求请,却见那人眼里复杂的很,一瞬间闪过的诡光,让她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起来吧。”悬月忽地淡淡抽开了身,在椅子上坐下,稍想了片刻,向葵叶道:“把荷衣带来!”
葵叶领了命去,很快就带了人来。
悬月深深望了荷衣一样,再对葵叶道:“阿叶你领这贱妇出去,看好她,别再让她给我惹事!”
葵叶点头,拉起那不停打颤的荷裳出了去。
门一关上,悬月还没开口,荷衣已先“扑通”跪下了地,磕了两个头,道:“公主大恩,赐奴才死吧!”
悬月伸手要扶她起,荷衣却是死脾气,求死的心坚决的很。
悬月无奈道:“荷衣,我可以为你争个名分的,虽说只能是个小主,但远比你在我身边为奴强得多。”
荷衣摸了摸泪道:“奴才不愿侍奉万岁爷。”
悬月淡淡笑道:“燕洲令苦心将你们两个花一样的姐妹安在我身边,为的不就是这一天,现在又是何必呢?”
荷衣一颤,不甘置信地看着上位那个清冷的女子,半晌,索性咬了咬牙,坦白道:“奴才两姐妹确实遵了爹爹的安排来,但那是爹爹的想法,不是奴才的,姐姐的心愿我不清楚,只是奴才,奴才当真只是想侍奉公主才来的。奴才愿对天发誓,决无半点攀龙附凤之心!”
悬月道:“你可知,今日不入后宫,以后即便是我要为你寻个好人家,也是困难?”
荷衣叩头道:“奴才愿终生不嫁,永远伺候公主。”
好一个终生不嫁!
悬月摇头道:“罢了罢了,你去吧,唤荷裳过来!”
荷衣赶紧起身,谢了恩告退,临走前又听那人道:“这事总要解决,你不要,我就给了你姐姐,日后,你依旧是奴,她却为主。你可知道?”
荷衣片刻犹豫也无,拉开门跑了出去。
悬月顿觉头痛,疲惫地揉了揉眉,脑袋还没来得及放空,荷裳已经怯怯地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跪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悬月扬了扬袖子,道:“你自个儿闹出的事情自个儿解决吧!”
荷裳一听,大惊,又要叩头求饶。
一支玉笛不慌不忙地抬起她的下颌,荷裳一抬眼,正对一双金色的瞳,兽眸一样的颜色,看得直打颤。
“父皇那里由你替上,荷衣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明日,我会替你求个封位,我能为你做得也就这些,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荷裳瞠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飞了去的鸭子竟然又会飞回来!
悬月看她不禁流露的欢喜之色不仅冷笑几声,拍拍她的颊道:“可别开心地太早,这后宫是会吃人的!你既然想尽办法也要进去,就让我瞧瞧你的野心究竟能让你走到哪一步吧!可别太让我失望!”
五日后,龙帝连下两昭:九皇子楚歌晋封橙亲王,位东宫之首;翠微宫女官荷裳晋封正七品御*********雨过去后,是万里无云的晴空。
明昼推着重楼出来走走。
近日那人的身体是越发的差,素日里的走动也只能尽量避免。
外头的阳光那么好,那么暖,却始终暖不红这人苍白的脸。
明昼瞧着心头一阵酸,瞧好重楼瞥了头看来,忙提了唇角傻傻地笑,随口扯道:“阿月怎么又突然扯了个丫头进来,现在不是更乱了么?”
重楼淡淡一笑,眉眼间却尽是春的风情,看得人都要醉了。
“月儿啊,我总不想她趟这浑水,她倒是想尽办法替我把前头的路铺顺。”重楼摇了摇头,无奈地合上了眼,“日子也是不多了。”
明昼心头一惊,不知他叹的是自己,还是龙帝。
第149章()
重楼没想到,这一合眼,竟是就这样睡去了。
眼前的湖水翠玉一般的颜色,又映着天上飘过的几片云,乍看之下倒向那高高在上换了种颜色落下了人间。
面对如此的美景,他却能就这样睡了去。
重楼支着颊,嘲讽着自己今日的模样。他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体力竟会不济至此,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却必须苟延残喘着活下去。
他冷冷一笑,有多冷,自己不知道,身边的空气却颤出一个涟漪。
身边有人,他却不惊讶。自己在风口入睡,明昼却能消失地无影无踪,能让他跑得怎么快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侧了脸,就见如此柔美的湖畔却木头一般地守着一排的侍卫,一排的宫人。
好大的阵仗。
鼻头哼出一个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鼻音,皇帝手持杯盖刮着茶沫子的动作却明显地停顿了一瞬。
龙帝在这坐了许久。
他一直看着这孩子睡着的模样,那样的恬静,那样的天真,和小时侯一模一样,勾动着他心底最开始的愧疚。
他深深地看着这孩子纸一样的脸色,宽大的衣裳也掩不住的消瘦,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些。他记得几个孩子中,就属这孩子身子最好,跑上跑下动个不停,却从不知道累。现在却是弱得连走动的气力都没有了,连腿脚不变的洛淮尚且可以自由走动,他却已经需要轮椅代步了
这孩子永远是他心头一根象牙造的刺,痛得不得了,却始终狠不下心真正拔掉。
皇帝端着杯啜饮着茶水,温热茶水入腹,也冲淡了心头莫名的感伤。
宫人上前端走已经见底的杯子,藏色的身子晃过,那皇帝的脸依旧如雕像一般,俊美儒雅却没有表情。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重楼笑容不变,垂头把玩着指上的羊脂玉扳指,“老天爷要收我这条命,我挣扎也是徒劳。”
龙帝眼眸闪了闪,问:“可是苏结衣那剑”
重楼轻轻笑出了声,“父皇何必为那一剑挂心,父亲有难,做儿子的自然以身相救,这条命都是父皇给的,还给父皇也不可惜。”
这可是代表今后两不相欠?
龙帝霍地捏紧了椅上扶手,眼中闪过一阵狠,又强忍住,才没有发作。
他深吸了口气道:“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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