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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闺门札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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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娘猜测那该就是砸伤花圃工人的棚子,走过去。

温房不高,怕是还没到长得魁梧的成年男子长,欢娘头抬得高一些,踮踮脚就能触到顶。

她围着转了一圈儿,弯腰进了温房,里头大多花草都移走了,空空荡荡,却还有清新芬芳味,巡视周遭,生了些怀疑。

来前听花圃里的人说是大雪压垮了棚顶,可现在一看,只有顶梁中间凹处个洞,倒是奇了,难不成雪只集中下到了一处?

再顺着查看支撑棚子的四根柱子,除了垮下去的一处柱子跟着断了,已经被人移出去,两根完好,一根柱子的最下方却有一道道刮痕,不想是虫蚁咬过,倒像是人为破坏。

欢娘心里一动,转身想出去跟柳嵩说,没走两步,半死不活的温房似是禁不起脚步震荡,晃了一晃,那边已经塌陷下去的,哐啷一下,彻底垮下来。

欢娘呆住,不好!危房!脑梗塞了竟没想到!

空间窄小,她又披了个从头罩到尾的毛领厚氅,薅住了腿脚,难得伶俐地避开,眼睁睁看着就要被埋在里头,手臂被人一拉,生生被人拽到了外面,一下子掉到了个暖呼呼的宽怀厚臂中,鼻子都被撞歪了。

☆、第 30 章

来人着缂丝滚边棉袍;中段束着鎏金北珠捍带;外面披一张黑色大狐裘;一双猿臂将欢娘箍得扎紧,噔噔几步踩着深筒革履,拉离了坍垮了半边的温房。

欢娘人小腿儿也不长,赶不上他脚步,脚下腾空;溜冰似的被他在地上拖行;待站定了,才喘了几口,却又被这人一把揽了厚实保暖的狐裘里头;只能钻出个脑袋。

身上气味熟悉得很,这都隔了一年;怎还是……不陌生得很啊。

欢娘惊魂未定,撑住他硬挺挺的胸口,抬脸,还没说话,他已经俯下头,笑得透心润肺:“娇娇,爷回了。”一张大掌将欢娘一双手蜷在掌心哈着热气儿:“冻死了吧。爷给你捂捂热!”

怎么,是没死么……欢娘哀莫大于心死,抽回手,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快找来郑家花圃,只觉他手伸到狐裘下,极不老实,拍打下来:“活活活大人,怎怎怎么来这儿了……”

霍怀勋见她结巴,心里痒得慌,把她拢在大氅里头,俯头就吧嗒啃亲几口:“可不是!本来早就来了;作死的大雪封路,害爷晚了半月,在城外望得脖子都长了,操!”藉着长裘遮掩,将一具细软腰肢拧死不放,一只手往她披风里钻去,攥在掌心捏啊揉:“娇娇长大了,小笼包也大了……爷一手都快掌握不住了。”

这语气猥琐流也就罢了,还这么自豪,又不是长他身上……欢娘听得羞愤不已,却又见他撅唇:“爷这一年每晚只要想到你,觉都睡不好啊,做些事儿才能硬撑着睡过去。”

不用说欢娘也知道他睡不着做的什么好事,竟被他活活意|淫了一年,有些毛骨悚然,用身子板儿将他撞开:“大人这不是拿民妇当傻子幺,就算没娇妻美妾陪着,大人哪儿找不到个……”

话没说完,霍怀勋急了:“说来你不信!这一年,爷还真是没怎么碰女人!可怜见的!”又箍实了,摸了摸乳~儿,又俯头要去再啄她唇瓣,倒还真像个憋久了的母猪赛貂蝉的乡巴佬。

信了才有鬼,他能做一年的和尚?那可是京城,又不是山里。欢娘懒得跟他多讲,只生怕被花圃的人撞着,避开脸,抡拳又捶。

敲在身上,宛如鸡子啄米,不疼反倒爽得很,他愈发生骄:“好了好了,别闹了,爷这就将你要过去,蛤!?”

蛤你妹。

欢娘原先尚抱着念想,这次晓得再难打发了,吞口唾:“要是民妇不能跟大人呢?”

霍怀勋眉毛竖了竖,十分笃定:“爷得不到的,一般都毁了。”

欢娘失色:“大人不是喜欢民妇吗……”

霍怀勋叹气:“越是喜欢,才越得毁啊,不然看着又拿不到,多闹心啊!对了,你舍得叫爷闹心么,娇娇?”

这世上有两种逻辑,正常人的逻辑和霍怀勋的逻辑……欢娘噤声了。

霍怀勋倒猜不透这小娇娘心思,只觉软兮兮的一团儿抱在怀里,轻微的挣扎就像捶骨,通体舒泰得很,管他娘老子的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哪里管得上有没人看见。

他几日前就抵了肇县,差人打听,得知大半年之间,郑济安那老小子如今已是油尽灯枯的将死人,家中都由柳倩娥料,正给这老相好递了个拜帖,准备择日上门,又听郑家人传信儿,说是舅老爷柳嵩要带欢娘下乡去,门也不上了,转了方向,携着部将就快马先赶来,借着访客身份住进了郑家花圃,就等着兔子落网。

花圃内一年四季时有买家亲自上门,有时为了观察花卉品种相貌,连住上三两日都有,后院安排了一列厢,供买卖人居住。

故此,这回东家派人来,花圃主事人也并没特别打招呼说有客入住。

霍怀勋午后得知欢娘进了女厢,尾随过来,临到半刻前,见她站在冰胚泥地里赏景,穿着一身素白银氅,远看似仙,近看似妖,再有些忍不住。

年事高的人长一岁两岁看不出变化,小娇娇一年不见,却明显是变了许多,媚容艳质显出了八、九,露出一小截儿颈子,冻腻莹白不输雪,衬得头顶乌丝如云。

就是个头儿娇娇小小,总是长不高似的,看得叫人心里发急,恨不得给她朝上揠一把得好。

脸蛋儿稍一转,绿鬓斜插芙蓉钗,一张嫣红小嘴儿还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什么,看得霍怀勋老马失蹄,这冷天里头,若将这娇肉肉围在被子里取暖,胜过火炉千倍,想得出神,误踩着脚下枯枝,脑子里晃过记得最牢的那首酒楼艳曲儿,十里荷花九里红,中间一段白松松,白莲刚好摸藕吃,红藕则好结莲蓬……

那小人儿倒是长了只狐狸耳朵,一听声响,马上循声望过来,这一望,满幅春景展露在霍怀勋眼中,桃萼玉腮,秋波杏眼,春黛眉山,轮廓都生出来了,下巴一点尖俏,除去粉颊上两坨婴儿赘肥犹没褪干净,其余处处都有了妇人姿态,可一边跺脚取暖,一边搓手呵气的模样儿,又还是略带奶气。

熟了锅的包子……该出笼了。

再说欢娘只顾着把霍怀勋推开,嫌恶地搓搓沾了口水的脸:“校尉大人劳烦松松手,不是说好了再不撩民妇了吗,这光天化日的,还在郑家地皮,被人看见……”

霍怀勋见她完全没有一丁点喜相逢的热乎劲儿,失望透顶,牙齿磨了一把,发了无赖:“爷如今可是都尉了,身负皇命,来瀚川府督促军政,被人看见?看见又怎样!爷为百姓呕心沥血,累死累活,连摸都摸不得了!日!”

这是哪儿跟哪儿!欢娘无语了。

瞧这满口污言诟语的地痞性子……这人到底是怎么当的官儿?说不是拿钱买的,绝对不信……为官的不该都是谨小慎微,亦步亦趋,头顶个大缸地端着过活儿吗?这样癫纵,还当他迟早跌得惨,怎么这官阶还越爬越高了?

欢娘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不相信什么善恶有报,因果循环了。

霍怀勋升官的事,倒也没欺哄欢娘。

去年回京,又衍生一笔传奇,只是没还没传到京外罢了。

一抵京,他去吏部那群老头子和岳河郡王那边,呈过情,走了几趟过场,撇了罪名,却百般不顺气,想着怎么报复廖宗望。

轮武力值,人家是中央保镖等级的,硬拼?划不来。

轮智慧度,他有信心比那个牛脑子傻大个儿高几个等级,架不住廖宗望压根不睬自己,作风也十分正派,一身正气凛然、干净清白得叫人发指,平日独来独往,连个朝中密友都没,一时之间难得见缝插针陷害。

霍怀勋痒得挠爪子啊啊啊,霸王性子打小就养惯了,这口气,就算玉石俱焚也是得出的。

那次刚巧有机会,霍怀勋陪郡王进了一趟宫。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每次郡王陪皇帝老头儿下棋品茶作乐拉家常,霍怀勋也就在外殿守着。

他性子活,辰光长了,与守殿内侍有些交情,那次进宫,还特地带了几件小珍玩,送给其中一名内侍长官。

霍怀勋天生不受正派人士喜欢,偏偏是个被太监热爱的。

这名内侍长官非但跟霍怀勋关系不错,还刚好是霍怀勋皇商外祖父家的宫内联络人,八竿子交情足得很,这日得了礼物,笑得合不拢嘴。

霍怀勋头一偏,正好见着廖宗望由东边庑廊下走过,估计是进宫找侍卫步军司的上级述职,暗骂一声:“妈比的,这回还不栽在老子手板板上。”

转了脑壳对那内侍长官道:“我家郡王爷最近脚气犯了,隔半个时辰就得脱靴换一双,敞一敞气儿,不然痒得抓心,今儿圣上传召得急,咱们在外头直接赶过来,没带鞋。”

内侍长官笑道:“那有什么问题,宫里头难道连双鞋子都没有么。”马上叫人去取。

霍怀勋一拦:“来不及了,郡王爷习惯换旧的,新鞋没开张,挤脚,有脚气的更穿得难受,”一指不远处的廖宗望:“我瞧那位步帅大人身型跟我家郡王差不多,脚大小长短应该也一样,就有劳内侍大人帮帮忙了。”

内侍大人循着一望,见是廖宗望,自然晓得二人恩怨,清楚霍怀勋是假公济私地报复,稍显犹豫。

霍怀勋抱臂:“我家郡王爷脚气发作,强忍着疼痛不适伴驾倒无所谓,叫圣上不喜欢,侮慢了御前,可是大问题了!”

叫大红人忍着脚痒,叫皇帝不满,两个都是天大的棘手事儿,也只好牺牲廖宗望了,内侍再不迟疑,差人喊了廖步帅过来,请其脱靴。

廖宗望见霍怀勋在场,晓得肯定是他出的馊主意,却敌不过上头意思,忍气吞声,脱掉长官靴,恭敬递去。

霍怀勋拿了鞋子转到殿后,扔了池塘内,又特地喊了几名小内侍同宫女姑姑们去围观。

廖宗望堂堂个男子汉,身上穿着官服,赤着脚丫子等了半会儿不见鞋子回来,反倒见宫人鱼贯经过,像在赏西洋国的飞禽走兽似的,怒发冲冠,待穿上下属送来的靴子,走到宫门,撞上陪同主子出宫的霍怀勋,捺不住,大吼一声:“奸狗!”扑上去将那厮拽下车轿,一拳打得霍怀勋鼻血横向飚出,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霍怀勋还受得了这气,把鼻血吸回去,半点亏都不能吃,回骂:“傻逼!”从地上爬起来,袖子一撸,飞扑骑到廖宗望身上,就地在宫门前干起架来。

霍怀勋虽是军官职衔,力气多半用在心思脑袋上,没受过几天的军营辛苦操练,可胜在个子高,手脚矫长,敏捷利落,跟孔武有力,一身肌肉群组的廖宗望一时也是打得不分上下,此起彼落。

内侍官一个个想拦,偏偏都是没力气的阉货,哪儿拦得下来两个热血正旺、粘在一起的牛皮膏药,倒是引来几个大胆的宫女看热闹,偷偷下注买定小赌一把看谁赢。

在皇宫东殿门口打架,简直是无法无天,拿皇宫当菜市场了。

这事儿传到皇帝耳里,就算晓得犯事者是两名皇弟膝下的爱将,也不得不勒令,将两个互殴得吐血冒烟的人押进牢里,经刑部提审,过都察院、大理寺量核,最终降了刑责。

☆、第 31 章

霍、廖二人各被削了一级品阶;罚了俸禄。

因是霍怀勋率先挑起的纷争;被判服刑坐监一年。

廖宗望身为官身;禁不起撩拨,明知故犯,宫内犯忌,也被判了八个月。

却也是霍怀勋天生好命,坐满七个月后;赶上万寿节。

九十岁的太皇太后估计见自己活成了半仙年龄;心情不错,叫皇帝孙儿大赦天下。

霍怀勋还没来得及深刻体会监狱风云的滋味,又洗净屁股出来了;反倒没老实人廖宗望坐得久。

故此这点倒也没骗欢娘,离京后大半辰光都泡在牢里;狱头卒子倒是天天见,哪儿有女人可摸。

出来后,他缩了尾巴,安分做事,非但没损元气,反倒又多了个耍横的口头禅,老子也算是在皇宫打过架的人。没过半月,又被那郡王爷外派至蛮地,立了几记功,不单归位,还提了两品,得了个正四品的上轻车都尉的,更被安了观察使的职位,外放立功。

刚好派来的就是肇县所在的瀚川府。

如果说上轻车都尉只是个勋官虚位,那观察使就是个实实在在的职官了,监管当地知府,协理地方军政民生,下面捧着,上面怕着,若遇着个居心不良的,俨然就是披了官服的恶霸。

得亏欢娘只晓得他升了官,还不晓得他到底升成个什么德性,现在也不至于紧张,只退后了几步:“民妇该回去了,下午舅老爷还得找民妇去慰问工人呢,找不到该急了。”

霍怀勋一听舅老爷三个字,箭在弦上似的:“这一年,那姓柳的小子,在家里可没对你怎样吧!可有照顾你?”

欢娘这才确定,果真是他背后使了些动作,一时也不晓得该说甚,本该感激,可对这人又哪儿感激得起来,好比一个人踹了自己一脚,却拦着要杀自己的别人叫嚣你不能杀她,她只能被我一个人踹死……真正是头痛。

欢娘正想托辞,一眼瞥见他捍带里别了把金鞘小刀,注意力又被那温房吸引过去,心思一动,不知怎的,趁他不备,”咻“一声,拔出他腰上那刀。

霍怀勋手疾眼快,拽住她腕子,恶狠狠道:“娇娇,你可不能做傻事!你要是死了,爷就把你尸首剁烂了喂狗!挫骨扬灰!”

欢娘骇出一身冷汗,又哭笑不得:“没做傻事,就是借大人的官刀用用。”反正他现在就是不放自己走,干脆拿他的刀试试,转了身,重新钻进那个半边塌下的温房里去,只听见霍怀勋在外头跳脚乱喊:“傻乖乖!仔细房子又塌了!怎么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

欢娘见这温房已经塌了两次,垮无可垮,反倒是稳当了,也不担忧。霍怀勋没想多久,弯身跟进去,个子太高了,不察,额头门“咚”一下擂了个包。

欢娘回头,忍不住,噗呲一笑。

霍怀勋心湖一翻,尼玛这还不喜欢老子?装模作样的,小凤果真是懂女人,妇道人家都是口是心非,就没一个实诚的货。

欢娘嘲笑完,拔出匕首,蹲下来,比划着,在一根柱子上划了几下。

一对比,刚刚看到的那几道割痕,果然就是刀割过的痕迹。

欢娘心中疑窦渐清,外头传来花圃老婆子的叫唤,原是到了时辰,柳嵩着人过去女厢那边喊,谁想没见着自己,叫人沿路找来了。

欢娘吓得够呛,刀子跌地,连忙将霍怀勋推到里头:“你千万别出去,让民妇先走!”

霍怀勋自然也是听见有人喊,这会儿不趁火打劫可不是自己作风,将她腰一勾,环住,低喘:“那再得给我摸摸。”

摸摸摸摸摸摸,这人一双爪子满脑子除了摸,还会做什么啊!欢娘不想哭,只想给他跪了。

才迟疑了一小会儿,他捡起刀,不耐烦了:“操!强扭的瓜不甜,爷走人了!”

欢娘见他就要冒失出去,忙把他狐裘角儿一拉:“那你,快点快点!”

霍怀勋得逞了,回头将她裹了氅里,从上面的小衣领口,探下手去,冬天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不方便,下手重了些,只听这小人儿急喊:“别扯坏了!”

他也急了:“扯坏了爷给你赔十件!”哗啦一声,生生撕烂了胸衣,终是触碰热乎乎的隆起峰峦,俏生生的酥~乳,正等了人攀。

丝棉小衣轻薄,根本掩不住叠嶂山形,他酣畅玩弄,夹在指缝儿里,或挤或摩,运用指头力气推出珠蕊儿:“爷给娇娇的定情信物,娇娇还收着吧。”

欢娘一个没留神,“啊”了一声,慢了一拍,他虎了脸,大力蹂躏乳~首,她才回神:“呜呜呜,收着哩!”他方满意,见她抿嘴蹙眉,脸儿垂得老低,心驰荡漾,得了颜色开染坊,用手指戳戳自己脸庞:“这儿,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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