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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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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正焦虑不安的时候,利文沂走进门来,脸色又是气又是恼,又有着几分愧色。她目光环视一周,走到苏晗身边,耳语几句,得到苏晗的答复后,便走到相府夫人面前,请她移步到外面说话。

相府夫人直觉就是四女儿又惹了祸,急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这……这叫我怎么说呢?”利文沂显得极是为难,“要不,还是等王妃出来和您细说缘由吧。”

“谁说还不都是一样,二夫人,有话尽管直说。”相府夫人抓住了利文沂的手臂。

利文沂微微蹙眉,那只手的指甲掐疼了她,继而尴尬地一笑,“夫人,您还是亲自过去瞧瞧吧。此事可大可小,和我房里也多少有些牵连,我说的,不如您亲眼看见的。”随后反握了相府夫人的手,“您随我来。”

相府夫人随着利文沂去了后花园,之后,转进宅院的书房,看到里间卧榻上的情形,惊愕不已,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身躯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第六十六章

卧榻上的蓝静笗,脸颊上一抹酡红色,呼吸匀净,收拾随意丢在枕侧,外衣散落在塌下,中衣领口处敞开,现出肚兜儿一抹艳丽的鲜红。而真正刺痛相府夫人眼球的,自然是随意搭在她腰际的那件男式锦袍。

锦袍的主人,是楚云铭。

楚云铭去了何处?无人得知。

利文沂也不知道,却知道,这一切,出自苏晗与楚云铮之手。夫妇二人一唱一和,那一男一女,就此中招。

利文沂唤来下人,将相府夫人搀扶至西厢房,请郎中来把脉,又命人将蓝静笗用冷水浇醒。临出门前,目光微闪,带走了蓝静笗的两件首饰,又吩咐道:“四小姐的衣服沾了灰尘,你们拿下去仔细清洗,把我日常的衣物拿一套过来,请四小姐将就着穿上吧。”

她初时的确是诧异,到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苏晗提过让她收一房妾室的话,到了今日,已经有了下文。有个人替自己受这份罪,她有什么不乐意的?心里庆幸还来不及呢。如今当朝丞相的四小姐,可比自己这个家境日渐没落的嫡妻有用得多,楚云铭即便在场,怕是也会满心欢喜地收下这四小姐。

日后,楚云铭和四小姐亲也好、仇也好,应该都没心思再理会她了,她只管安安生生度日就好——跟着苏晗安安生生度日就好,只凭她自己,在这府里终究还是没有活路。苏晗,她感激,却也知道,若自己不识时务,苏晗也随时都可能翻脸不认人。苏晗那性子,在她眼里,说不上好,说不上坏,只一个字——怪,怪得任谁也看不透她。就算是相互利用吧,能各取所需,又何乐而不为。

相府夫人醒过来的时候,苏晗也和蓝静竹一道过来了,继而,进到西厢房的,就是蓝静笗。

蓝静竹见蓝静笗换了身衣服,目光转为凌厉,先是问利文沂:“这是谁的住处?”

利文沂如实答了,是自己和二爷楚云铭的住处。

蓝静竹脸色稍有缓和,继而便走到蓝静笗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失声道:“蓝家的脸,都被你这害人精丢没了!我打死你算了。”

苏晗忙去劝住了蓝静竹。

相府夫人则已落了泪。

利文沂便也红了眼眶,无助地扯住苏晗的衣袖,“大嫂,您说……这可如何是好?二爷竟是如此的……唉!”

双腿被废的人,还弄得人衣衫不整地睡在他的卧榻上,也的确是难为他了。外人若知晓他如今的情形,怕是打死也不信。苏晗心里恶趣味地笑起来,另一面,也已看出利文沂是有意帮衬自己,要把这件事当即就定下来,便拍拍她的手,假意安抚道:“我也晓得,弟妹心里其实是最不好过的,出了这种事,任谁也是心寒。说到底,还是怪我,没有照看好四小姐。”

“你……你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你……你好狠哪……”蓝静笗直勾勾盯着苏晗,眼中的恨意,嘴角的鲜血,使得她的面目显得狰狞起来。

蓝静竹挥手便又给了她一巴掌,“你还有脸说话?!到了何处便把祸事惹到哪里,你不如死了算了!”话至末尾,声音已经有些发抖,因为羞愤、生气,一双眼里似燃着两团火。

“这事情,说起来,总归是弟妹房里的事。”苏晗对利文沂道,“弟妹,你陪着相府夫人说说话,看看这是怎么解决才好。若商议不出个法子,再去找我和王爷过来。”

听到王爷二字,相府夫人脸色便又黯然几分。这种事,若是连摄政王都惊动了,蓝家日后也不用再见人了。还能商量什么呢?板上钉钉的事情,女儿的清白已经丢在了这里,除了委身于二爷楚云铭,别无出路。

苏晗带着蓝氏姐妹出了门,回到酒席宴前。两姐妹的脸色迥异,相同之处是外人一看便知出了什么事。苏晗却始终若无其事的,有人问起相府夫人,只是搪塞一句忽感不适,去了别处歇息片刻,稍后就返回。

蓝静笗魂不守舍地坐在那里,苦思冥想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记得,走进那栋宅院,眼看着楚云铮进了书房,也就是被装饰成书房的西耳房。

她便请人去通禀,求见楚云铮,没有任何耽搁,她被请进了书房。

书房里,除了楚云铮,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那时不觉得他与楚云铮有任何关系,因为相貌不同,也因为气度相差太多。

楚云铮却在那时起身,命那男子随他去什么泗水畔说话,对他说稍等片刻。

她就点头应允,坐在书房静静等待,后来……

后来,就不复记忆。

定是在那期间,她被人下了迷药,睡倒在那里。

苏晗有意害她,而楚云铮,居然就帮她稳住自己!

总是觉得,楚云铮和苏晗的婚事,委屈了楚云铮——那样风华无双的男子,怎么能是一个只懂得舞刀弄剑的粗鲁女子配得起的呢?平日里,他偶尔虽然喜怒无常,可大多时候,还是和颜悦色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帮忙毁了她。

她要接近的,想以身相许的是他摄政王啊,怎么能变成他的手足弟兄呢?为了这个男子,她置女儿家的矜持于不顾,置她骨子里的清高于不顾,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让他能将目光从苏晗身上移开,看到自己。可他是怎么对她的?

世人都说他对他的王妃用情至深,难道对一个女子有情的结果,就是对别的女子残酷无情么?

这一生的指望,就这么没了。她所有的憧憬,就被这样残酷地打破了。

她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手上长甲,死死地掐进了手心。

宴席结束之际,相府夫人和利文沂回来了。利文沂微不可见的对苏晗点一点头,苏晗报以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送各府夫人、小姐出门。

相府夫人满脸羞愧,带着蓝静笗、蓝静竹告辞。看一眼蓝静笗身上换过的衣饰,便是一声叹息。

苏晗回到房里,见楚云铮还没回来,不由猜想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不管不顾做主此事的气。随他吧。什么事都要请示他的话,她岂不是一点权力都没有了?她有她习惯的生活方式,不愿意为任何人改变。这件事,她不准备让步。沐浴之后,早早歇下了。

因为楚云铮回府,香绮潇就搬到了无忧阁西侧的一座小院。红玉专门找了几个侍女帮她布置,忙了大半天,到她散席后返回之时,一事一物都已安置得井井有条。侍女都是伶俐有眼色的,知道她平日喜穿素净的服饰,房内的色调都很清新雅致,就连杯盘、花瓶也都是一色的白。

坐在厅堂的檀木椅上,香绮潇叹了一口气。这里再好,苏晗待她再周到,却也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家中连遭变故,虽然凄凉,却都在情理之中,父母终是敌不过疾病缠身,撒手人寰。漫长的煎熬之中,早已料到了如今独自飘零。她不是能独立支撑过活的人,记事起,被父亲唤为武痴,除了习文练武,整日里什么都漠不关心。在书中明白的道理不少,可真的面对漫漫人生的时候,就如纸上谈兵,完全束手无策。

只想像母亲一样,寻一个良人,寻一个对自己有心的人,相濡以沫,即便人鬼殊途,这一世也值了——女子一世,不就是如此么?

一阵风吹进门来,带着几分寒意。

夜深了。

她怅然起身,转入寝室。

已是三更天,楚云铮和楚云铭还在泗水畔。

前面的宴席散了,王府趋于寂静。

楚云铮缓步上楼,转入二楼走廊,坐在楚云铭身侧的藤椅上,漠然道:“过几日,你要添一房妾室。相府四小姐,你也见过了,可还称心?”

“相府四小姐——”楚云铭借着廊檐下大红灯笼的光亮看了楚云铮一眼,“这般好事,你居然肯便宜我,着实难得。”

楚云铮语调平平,“我一向待你不错。”

“我何需你照管,我才是楚家嫡子!若非你,若非你……”楚云铭的视线落在腿上,“我怎会有今日这般境地,楚家又怎会有今日情形。”

“你心魔太重。你这一生,便被嫡庶有别的心魔害了。”楚云铮悠然望着月光下的湖面,“你我出世只隔了三个月,本该是好兄弟,当年一起习文练武之时,谁会想到,会有今日的仇。”

“我与娘亲错了一时,你便用一世的光景来报复。”楚云铭嘲讽笑道,“你光耀门楣了么?我不觉得。终究是犯上作乱得来的荣华富贵,楚家列祖列宗不会认可你,想来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成王败寇,你始终要记得这一点。你是我楚云铮养在府里的闲人,你始终也要记得这一点。人们眼中没有你,你不过是依附在我脚下苟活之人。”楚云铮侧头凝视着楚云铭,“我自幼年便知,我是你与你娘亲的眼中钉,我给你机会,将我如今的一切夺去。若无能,便要忍受我给予你的一切。”

“你该杀了我,否则你迟早会后悔的。”

“你若想死,有勇气去死,何须他人动手。”楚云铮慵懒一笑,“看来,还是未到生不如死的地步。”随后唤人将楚云铭送回房里。

夜空湛蓝,星河璀璨。

楚云铮抬起头来,望着满天繁星。

娘亲在去世之前,说不怕,好孩子,不怕,娘亲不会离你而去,会在天上看着你、伴着你。

那时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愿意相信娘亲善意的谎言。

那时不知,死亡的真相,是死者已矣,空留生者肝肠寸断。

死亡即是永久的别离。

别离之后,想见熟悉的音容笑貌,只能在梦里。

别离之后,想重温温暖的怀抱、双手带来的安抚,只能在梦里。

清醒时什么都没有,除了浸入骨髓的思念的痛,什么都没有。

清醒时希望在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悲伤的梦,希望忽然梦醒,而娘亲还在,就如她离去时对自己的那般不舍——终是不舍,所以放不下,不能离开。

一次一次希望,一次一次失望。

于是用渊博的学识、精湛的武艺、扬名天下的荣耀来填补那份疼痛带来的空虚,用冗长的等待、静默的隐忍、无形的报复来填补那份疼痛带来的怒火。

最终得到的不是如愿以偿的满足,是更深的孤寂。

他多愿意用如今的一切去换得娘亲的不曾离开,多想和别人一样承欢膝下、母慈子孝,多想娘亲的离去是寿终正寝,而不是被多年前的一桩意外夺去了性命。

看着娘亲疼,看着娘亲累,而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帮不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年深日久,对娘亲的记忆却始终鲜活如初,对自己的记忆,也始终停留在那一年。之于这段殇痛,内心里的那个自己,其实一直未曾长大。

苏晗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到走廊里去寻楚云铮。

她是被翡翠唤醒的,说他还没回去,独自逗留在泗水畔,建议她去看看。

她当下有点恼,命翡翠熄灯回房就寝,自己翻了个身,试图继续入梦。思忖片刻,却睡不着了。他不是跟自己较劲生闷气的人,这么晚还没睡,想来是有什么烦心事吧。于是摸黑穿上衣服,独自出门,过来寻他。

陷在藤椅里的黑色身影,透着说不出的寂寞、疲惫,周身被忧伤的气息笼罩。她心头一震——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他最是警觉,今日竟是不曾发现她已到了近前。

他静静凝视着空中繁星,希冀与失望在他眼中奇异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生恻然。

你在寻找什么?你又遗失了什么?

可她实在不是能温言软语询问、开解人的性子,当即也只是握住他的手,施力带他起身。

“还没睡?”他在起身之际,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事实是她已经睡了一觉,可话却不能这么说,就笑道:“你不在,睡不安稳。”

他自嘲:“除了被你利用,原来还能安神。”

“你还真记仇了啊?”苏晗笑着和他下楼,走上铺设在湖面的小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你不帮忙的话,我还真要费些周折才能促成此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你把内宅交给别人打理好了。”苏晗扭了脸,“我若做什么都要先征得你的允许,还不如做个闲人来得舒坦。”

“夫妻不就是要凡事商量着来么?”

“那也得看事大事小啊,自己就能决定的事,为什么还要和你商量呢?”

楚云铮一挑眉,“这事算是小事?”府中平白多了个人,也算是小事的话,那还真没什么大事了。

苏晗不肯正面回答:“我能善始善终就是了。”

“凡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内宅诸事,比起你擅长的军务还要棘手。”她不曾经历过内宅的纷争引发的诸多烦扰,自然不会想到多一个人就意味着诸多风波。本意,他不反对此事,只是有些担心她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日后若真风波不断,她岂不是会被弄得措手不及。

“到那时再跟你商量也不迟啊。”苏晗有些悻悻的,“你别让我觉得费力不讨好行不行?我这也是帮肖复解决了后患,你不替他谢我也就罢了,反倒这种态度。”

“过两日他自然会亲自上门道谢,何须我多此一举。”楚云铮也懒得再说这件事了,她根本听不进去,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与其和她拌嘴,倒不如多做安排以绝后患。

说来说去,她和他,都没把彼此话里的重点当回事,全是敷衍而过。他是因为在乎才不相信她的能力,还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有达到相互信任的地步?苏晗分辨不清,当即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察觉到她止步不前,回转身来望着她,以目光询问。

“我是在想,你是怕我遭人暗算,还是要把我变成一个姿态卑微的内宅女子。我带兵杀敌时,你也不曾这样计较过我的临时起意。”苏晗茫然地看着他,“说到底,你和别人一样,是么?到了家里,你是一家之主,不能容忍我做主什么事。”随即,就现出怅然,“你看,成亲就是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会让人生出嫌隙来。日子久了,真不知你我会变成什么情形。”

她居然会生出这么多的猜测、这么多的抱怨——楚云铮没奈何地摇头,她这日子,还是太闲了,闲得她遇事开始胡思乱想了。握住她的手,带她走进无忧阁,“除了怕你日子不好过,我什么都没想过。”

苏晗心里就是一暖,也由此,开始良心发现,检讨自己的不是之处。想到他在泗水畔的样子,心绪有些起伏。都是一样的,都只是一个凡人,都有自己的愁和苦,都有自己对任何人也不愿讲述的前尘旧事。

进到房里,楚云铮去沐浴洗漱的时候,苏晗的心绪又转到了蓝静笗头上。要给她和楚云铭安排一个合适的、便于监视的住处才是。反正那位二爷的住处本就有些奇怪,在后花园,那么在后花园的哪栋宅子里又有何不同呢?她板着手指,数着自己知道的建在后花园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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