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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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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你的那个车夫?还是那两个货郎?”那人淫笑着逼近杜萱娘,一把捏住杜萱娘的下巴,贪婪地打量着,嘴里“啧啧”有声。
好吧,这回彻底地一败涂地,杜萱娘甩头避开那只魔爪,下巴上一阵刺痛,应该是被这人的指甲划伤了,杜萱娘立刻用说话来分散这人的注意力,“你不是制定这个计划的人,你只是个执行者,在你没有将我交到你主子手中时你最好规矩点!你们费这么大的力气来抓我,想必我对你们暂时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那蒙面人一愣,阴森森地道:“不愧是李进看中的女人,脑子够用,嘴巴也厉害!不过,美人,你这回可猜错了,你的利用价值便在于狠狠地恶心李进这小王八蛋,到时你做了我的压寨夫人,再给我生几个儿子。老子再将你送回给李进,换几个钱花,你觉得我这主意如何?”
“切,”杜萱娘嗤之以鼻,“就连这个报复的法子都是你主子教你的吧,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我又不是李进的夫人,在他身边我这样的女人没有个一万也有八千,你觉得将我怎样了他会伤心?你就是当他的面将我强暴了估计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何况还要等到几年后才去和他谈条件。若我是你们,抓到我要么立刻将我杀了,让李进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而伤一阵子脑筋。要么立即和他开出你想要的条件,估计你们有两成机会得到你们想要的,还有我也提醒你,小心替人背黑锅!”
“你真当我是傻子,你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白痴都看得出来?还有老子告诉你,老子没有什么主人,这世上敢做老子主人的还没从他娘胎里出来!”
杜萱娘却真的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他,“好吧,你没有主人,但是你们将我引到这里才动手。想必已经看出我周围有人暗中保护,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还有你们觉得李进的手下就这么弱?轻易就让你们将我抓走?他们这些人之间一定有特殊的联系方法,如果彼此之间失去联系太久。他们的同伴必会发觉,你如果够聪明的话,便立刻将我藏起来,先不去招惹李进,而是先让迫切想抓到我的你口中所说的同伴或合作者付出足够代价再说。将来就算李进那里捞不到好处,你也不会吃亏,最重要的是你不必去做出头鸟,让李进记恨上!”
那蒙面人的动作终于有了一丝犹豫,杜萱娘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赌的便是这蒙面人不是单独作案。与他的同伙也不是铁板一块,于是继续加码,“而且你不好奇李进为什么会派人保护我一个小寡妇?”
“为什么?”蒙面人疑惑地问道。思路已经开始被杜萱娘牵引。
杜萱娘却伸了伸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抱歉,这是我保命的最后筹码,在没有见到我最后的合作对象之前。我是不会说的!”
蒙面人怒道:“什么最后的狗屁合作对象?赶紧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便别怪老子辣手摧花!”
“这单生意太大。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无法吞下,除非你能证明你有足够的实力,或者保证没有人再来分一杯羹,还有最要紧的一点,我的安全若不能得到保障,我一定让你永远得不到这个秘密,让你与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失之交臂,因为这财富只有我亲至才有可能得到,所以我绝对有资格成为你的另一个合作者或者同伴!”杜萱娘成功地将自己从人质身份变成对方有可能的合作对象。
“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李进会让你一介小寡妇知道这等秘密?”
“李进也是人,他不可能成天抱着他的那些金银财宝睡觉,总得有个稳妥的存放法子吧?而我恰好便是无意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不过我一介女子,在没找到可靠的合作者之前实在也没能耐去将那些东西取出来,怎样?如今你是要赌一把呢,还是杀了我这个于李进无关痛痒的人泄忿?再或者将这个好处让给你的合作者,我想这世上能拒绝巨额财富的诱惑的人并不多,我想我就是你那位同伴或合作者的杀父仇人,有了这笔财富,想要握手言欢也不是不可能,何况我杜萱娘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
“你还没有说你周围为何有高手保护?”这蒙面人在诱惑面前直接选择了相信。
“很简单,李家明是保护我,其实是监视我。既然我是你们的劫持对象,想必我的一切你们并不陌生,我有一个被土匪杀死的父亲,实际上是我父亲早年假死投效了李家,深得李进的父亲老大当家的信任,当初老大当家将历代李家先祖积累下来的巨大财富藏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我父亲有幸成了宝藏的看守者,老大当家过世后,我父亲谨守“忠义”两个字,一直替大当家及李家守着那笔财富,忠心耿耿,后来李进当上家主,不是没想过要杀我父亲灭口,无奈我精通各种机关术数的父亲早想到了这一天,便在宝藏外面也做了手脚,如今没有我父亲的帮忙,任李进再厉害也进不了宝藏,我父亲一旦意外死亡,那宝藏便会被毁掉,谁也别想得到,所以李进不得不仍然信任我父亲,并许诺我为下一代宝藏的看守者,而且李家的财富仍然在源源不断地运往宝藏,以期李家起事的时候启用。我父亲守着宝藏,十年一日,虽从没进过宝藏,但仅从李进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放进宝藏一些金银宝物来看,这李家数十代人的积累下来的财富是相当可观的,而我的父亲也早就知道了那宝藏的开启方法,我父亲怜惜我从小无人照料吃了许多苦,便将那开启的法子告诉了我,说如果我能找着一个有能耐的合作者倒可以试着偷偷从宝藏里面稍微拿出一些东西,然后想办法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永远脱离李家,再也不过这种受人辖制的日子,无奈从我父亲做了看守者那天起,我周围便有人监视着了,根本没机会去寻找一些强有力的合作者。”
杜萱娘看到听故事听得发呆的蒙面人笑了,接着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成为我的合作者?”
那蒙面人“嘟噜”一声咽下涌到喉间的口水,“哼,你说得天花乱坠,你拿什么让我们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杜萱娘抬起手来闲闲地打量自己的手指,看到指甲缝里的一小块桂花芡实糕,便小心地用另一个指甲剔掉,“当然,这个信不信便由你了,如今我已经是你毡板上的肉,我骗不骗你或者你信不信我都关系不大,你完全有权力将我刚才的话当着笑话听。”
那蒙面人突然一把扯下蒙面巾,露出满是肉刺疤痕的脸,两只倒三角眼闪着阴毒的光芒,熟人,原来又是熟人,杜萱娘忍不住呻吟出声,这人竟是当日在大街上强抢她时,被李进逼着削了一根指头的青牛塞匪首庞疤头,当初不是被李进灭口了么?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庞疤头露出得意而又淫邪的笑容,“当初我就奇怪那李进何许人也,竟为了一个小寡妇出手,原来其中竟有这么多的曲折,也罢,老子今天暂且不与计较当初的断指之恨与灭寨之恨!你也别想给老子耍花样,什么狗屁合作者,现在你落在老子手里,老子才是大爷,你先带老子去见你那所谓的守宝藏的老子,如果真有个什么宝藏,那时你才来给老子谈合作的事!”
杜萱娘眼皮一跳,第一步总算忽悠成功,至少在见到她那个莫须有的父亲之前,庞疤头再想侵害她时便会考虑再三了,“我也希望你有那个能耐从宝藏里弄出落东西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贪心,给我两成我便心满意足了,既然如此,我们便立即启程离开这里吧,说不定李家的人已经发觉有异,再不跑就等着人来包棕子吧!”
庞疤头一愣,突然闪身退出房门,门外响起急促的声音,“老大,不好了,有人来了!”
“快,进山!”庞疤头又一阵风似的进屋,恶心的手指在杜萱娘身上一阵乱点,杜萱娘便成一只软麻袋,被庞疤头扛在肩膀上,一行人飞快地从苟家的墙头翻越而出。
在一阵晃动中杜萱娘袖子中的桂花芡实糕的粉未便不经意地掉落。
☆、一四三劫(三)
苟家庄后面的山头上,庞疤头吩咐三个手下,“现在你们三个分开走,然后大家甩开追兵后去洛阳老地方会合!”
三条人影迅速分三个方向没入树林或荒草丛中,庞疤头待几人走远,才回头看了一眼山下影影绰绰追赶而来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拨开一丛荒草寻出一条少有人走的路来,不一会儿便失去了这二人的身影。
杜萱娘在庞疤头背上被颠得头晕脑涨,想吐吐不出,干脆直接昏了过去。
待到杜萱娘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黑暗中,身下是冰冷的泥地,好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隐隐约约地确定自己此时正身处于类似于地窖一样的空间中,一股霉烂的味道熏得人恨不得将鼻子堵死。
杜萱娘活动了一下手脚,检查了一下衣衫,幸好没有发生那种不堪之事。
摸摸袖袋,里面只剩下一张纸,如今唯一的指望便是这自己特制的桂花芡实糕能为陆勇指引正确的方向。
肚子饿得难受,估计自己离被掳已经过去一天以上,也不知那庞疤头此刻在哪里,如果因为庞疤头出现意外而让自己饿死在这地窖中那才是大笑话,杜萱娘忍不住苦笑,决定趁自己还有点力气,先看看能不能自救。
摸索了一圈下来,杜萱娘发现这个地窖并不是全在地下,应该是山里常见的那种类似于吊脚楼的那类木屋下面挖了个坑用于储存食物或一些杂物,杜萱娘摸到一架梯子,爬到梯子上用一块石头使劲砸头顶的木板,希望能引起人的注意。
折腾了半天,外面仍无动静,杜萱娘累极,只得回到地上重新考虑对策。
难道是陆掌柜他们已经追来。迫得庞疤头不得不将她藏起来,打算一个人将追兵引开后再回来?杜萱娘越想收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否则庞疤头明明已经对李家的宝藏动心,最后连合作者都抛弃了,怎可能舍得放弃她这只大活宝?
杜萱娘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又恢复了一点力气,地窖里污浊的空气让她有想直接睡死过去的冲动,在将晕未晕之间,杜萱娘脑际突然又闪现出一个问题,“这地窖应该有通风的地方吧。否则为何她到现在还没被闷死?”
想到这里杜萱娘立刻打起精神,在黑暗中闭着眼慢慢四处转动,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挖。再挖,使劲挖,杜萱娘站 在梯子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抠着那堆软泥,随着那堆泥土的掉落,黑暗中终于出现了一团光。那光仿佛上帝头上的圣光,给人带来无限的希望和勇气。
直到杜萱娘艰难地将那团光亮扩大到可以容一个人通过的洞,努力爬进去的杜萱娘才相信老天爷还是眷顾自己的,那头顶的木屋地板与地面留有一尺多高的缝隙,杜萱娘顺着那缝隙慢慢朝那外面爬去,正要庆幸自己终于可以脱离庞疤头的魔掌。忽听得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原来是老天给她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老大。你真的相信那小寡妇的话?”
“哼,不管信不信,也要出得了这山才行,外面到处都是李家的人和官兵,幸好这个地方隐蔽。否则……。不过她有句话倒是提醒了我,这次我们有可能被人阴了。能让李家出动这么多高手来搭救,还引得官兵都出动了,这小寡妇的身份必定很特殊,绝不会只是李进的女人或者宝藏看守人女儿的身份这么简单,老子现在对这个小寡妇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若操作得当,说不定我们从此便翻身了,哈哈哈……。对了,你们进来时有没有将老四那个相好灭口……。”庞疤头突然想起了这个重要 的问题。
“没,没有……,我们担心老四会翻脸!”
“两个蠢货,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这个,那妇人知道这里,若被人抓住了,不用吓便全招了,等一下你们便回去将这事办了!”
“是,大哥英明,兄弟们歇息一下就去办这事,对了,大哥,那小寡妇是被关在地窖里的吧?”
“啧,老子差点忘记了,这小寡妇一两天没吃没喝了,可别……,嗯,老四,你竟敢偷袭老子!怎么?三叉叉,刘黑心你们两个也敢背叛老子?”庞疤头又惊又怒的声音分外碜人。
“大哥,这可怪不得我们,兄弟们也是人,凭什么我们拼死拼活的却什么都没有,大哥你却又是美人,又是宝藏的,连骨头渣子都不给我们留!”
“老子那个女人马上就要生了,你竟然想让老子绝后,亏得我们几个在灭寨后仍跟着你东躲西藏,还想着跟你去报复李进,我呸,老子们算是瞎了眼了,这回没有你,老子们一样可以让那小寡妇乖乖将宝藏交出来,总之今天有你没我们,有我们便没你!”
“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大哥你每次都如此,有好事想吃独食时候一定是叫我们分开走,多年兄弟下来我们太了解你了!”
“哎哟,小心有毒!”看来庞疤头提前出手了。
“哼,老子看你们几个又折回来,就知道你们这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打的什么主意,少废话!受死吧!”庞疤头狂怒交加地吼道。
“大哥你放心,今天我们既然出手了,也是与你一样的想法,老四,三叉叉,还想要命的就别想着再藏着掖着了!一起上!”那个叫刘黑心的也嘶喊道。
随着外面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来,杜萱娘果断地选择了退回,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那洞用泥土简单地堵上,收拾好一切后,立刻将梯子移到另一个方向,重新敲起头顶的木地板来。
直敲到杜萱娘感觉不到自己的那只麻木的手的存在,才听得头顶“哐”地一声被人揭开一个四方形的洞,久违的光线涌进来,刺得杜萱娘眼睛里泪花涌现。
“你是想要饿死老娘啊!”杜萱娘狂吼。
话还没说完,便觉得一只膀子生痛,竟被人直接从地窖里提了出来,扔到地板上。
杜萱娘定睛一看,果不出所料,胜出的是庞疤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胜倒是胜了,却是惨胜。
庞疤头浑身是血,伤痕累累,最严重的当是大腿根处那条巨大的伤口,那家伙一只手按住伤口,一边提起一把大刀指着杜萱娘,恶狠狠地说道:“去那边给老子找一块干净的布来!”
杜萱娘顺从的去屋角狗窝似的床上找到一件稍干净点的衣服扔给了庞疤头,不敢靠近,更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庞疤头就算整只腿都断了,此时要杀她一个饿得半死的杜萱娘也是容易得很。
庞疤头的脸因为疼痛而显得更加狰狞可怖,单手撕开裤子,然后从身上掏出伤药洒上,再用那衣服将伤口紧紧地扎起来,其它地方的伤口则直接无视,然后挪到门口,警惕地向四处打量,估计是担心刚才的打斗声引来追兵。
杜萱娘留意到的是庞疤头将那瓶伤药竟然顺手放在了自己身旁,而没有收进胸前的衣袋里。
“去外面将那几个死人给老子拖进来!”杜萱娘看着眼睛前面滴着血的刀锋,选择了不再顺从。
“我饿了,没力气,你先给我东西吃!”杜萱娘瞪着庞疤头那张因失血而显得有点泛白的脸,带着几分害怕,又带着几分企求说道。
或许是庞疤头很满意杜萱娘的表情,倒不去计较杜萱娘的反抗了,“也罢,屋角有锅灶和吃的东西,你先去弄一锅吃食出来给老子吃!”
杜萱娘这回顺从得很,马上便去屋角翻出一小袋子白面,又找到几块瘦瘦的风干野猪肉,洗了锅,也懒得去找刀啊铲之类的,直接煮了一锅面糊糊,放了一把黑乎乎的盐进去,光闻着那味道便觉得是人间美味。
庞疤头看着面前的一碗面糊糊,一脚蹬翻,扯着杜萱娘的头发暴怒道:“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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