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择夫教子-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直到赵小六急匆匆地跑到工地上来报信,杜萱娘才相信自己的运气实在欠佳,原来秦掌柜那个老混蛋,在秦掌柜娘子的强大攻势下,竟然说出了他能赎出香草全靠杜萱娘帮忙的话。

这下还得了,秦掌柜娘子立即打上了肉铺,好在周五与燕青都是有功夫的,将那泼妇拦在了外面,周嫂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和秦掌柜娘子对骂,几人正将半个龙泉驿镇闹翻了天。

既然如此,想必躲是躲不过去的了,那便去正式会会这个秦掌柜娘子吧。

秦掌柜娘子披头散发地坐在肉铺前面的大街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着,时不时地飚出些污言秽语,秦三丫与秦四丫抱着秦掌柜娘子的大腿也“呜呜”地哭,老王头在铺子里继续招呼客人,燕青与周五在铺子外面严阵以待,周嫂子则与秦掌柜娘子有一搭无一搭地对骂。

对街的杂货铺门口,硊着身影单薄的香草,秦掌柜则狼狈不堪地站在一旁不停地安慰新人,对躺在地上的秦掌柜娘子母女视而不见。

周围当然是少不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闲人。

看到杜萱娘现身,地上的秦掌柜娘子站起来就想冲过来,却被护在杜萱娘旁边的周嫂子一把又推回了地上。

杜萱娘带着周嫂子与赵小六,慢慢地来到香草跟前,香草见是杜萱娘,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抬手便自己掌自己的嘴,一阵“噼啪”声后,香草的嘴角见血,瓜子脸肿成了馒头,一旁的秦掌柜想拦却拦不住,心疼得嘴都哆嗦了,三十两银子呢,这脸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够了,此事就此揭过!”杜萱娘及时出言阻止,看来这香草长进了,连自己都狠得下手去,倒不必再担心她出了丽春院后在这世上生存不下去。

“秦掌柜,看在香草份上,我不再计较你将我也牵扯进来,既然你已经将香草赎了出来,我倒想听听你如何安排香草?”杜萱娘决定再帮这香草最后一回。

秦掌柜脸皮再厚,此时也显得有点惭愧,自己抵挡不住老婆的凶悍,情急之下将香草告诉他的杜萱娘曾帮她向曲翠栊求情之事抖了出来,他那悍妇老婆果然立即火力调转,将怒火转向她历来不待见的杜萱娘身上。

此时杜萱娘见问,秦掌柜也不敢隐瞒,“香草身世可怜,人好,知冷知热的会疼人,家中如今也不差多一个人吃饭,就想着帮她离了那火坑,香草那三十两赎身银子是老二从洛阳悄悄带回来孝敬我的,也没花家中的钱……。”

正说着,秦掌柜娘子冲了过来,正好听说秦掌柜竟然还花了三十两的赎身银子,心中滴血,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两人,秦掌柜是打不过的,秦掌柜娘子便直接冲向硊在地上的香草,抓住头发,劈头盖脸地一阵痛打,秦掌柜心痛得脸都歪了,也冲上前去抓住秦掌柜娘子痛揍,三人大呼小叫地扭打成一团,秦三丫与秦四丫想上前去将父亲母亲拉开,却被秦掌柜一把推倒在地,场面一片混乱。

杜萱娘对周嫂子使了个眼色,周嫂子带着赵小六上前去将秦三丫与秦四丫从地上拉到起来,不让她们上前,防止被误伤。

秦掌柜毕竟是男子,力气稍胜一筹,瞅准机会一脚踹在秦掌柜娘子的心窝子上,秦掌柜娘子痛极撒手,抱着胸口在地上打滚,嘴唇青紫,满脸鲜血,十分恐怖,秦掌柜则立刻抱着香草安慰起来,赤裸裸的宠妾灭妻。

杜萱娘突然有些后悔帮香草说情,应该自己想加办法凑银子将香草赎出来的。

秦掌柜娘子固然可恨,但这种解恨方式也太残忍了些,周嫂子也有些不忍了,放开秦四丫,跑到杜萱娘身旁说道:“搞不好要出人命了!”

这句话提醒了杜萱娘,“小六,你赶紧去请郎中过来,三丫,你快将你母亲扶到屋里去!”

此时的赵小六正奉命死死地拉着秦三丫,听说叫他找郎中,立刻放开秦三丫跑了,生怕又被拼命挣扎的秦三丫在他手上抓几道血口子。

正在此时,街正和陈掌柜等几位与秦家平时关系不错的掌柜过来了。

“正芳,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又闹了这一出?”一位与秦家关系比较近的掌柜说道。

秦掌柜娘子一听来了救兵,也不喊疼了,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街正等人面前嚎哭起来,“孩子他叔,他伯,救命呀,秦正芳要杀了我,好将那小娼妇作大老婆,求他叔,他伯作主啊,要不然我就不活了啊!”

街正摇头道:“你先别哭,好好说事,在这大街上吵闹成何体统?大家还要做生意混口饭吃呢。”

香草早就不哭了,自己蓬头散发,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却忙着用帕子给秦掌柜掸衣服上的灰,并硊在地上为秦掌柜穿鞋,杜萱娘叹息,就凭这一手,秦掌柜娘子已经输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秦掌柜心疼地摸摸香草的脸,昂然不惧地对街正等人道:“你们几个来得正好,我要休了这个悍妇!”

休妻可是大事,龙泉驿镇多少老少爷们嘴里嚷嚷着要休妻,却没有一个是成了的,因此当秦掌柜说出这话没几人当真,连秦掌柜娘子都不屑地说道:“你凭什么休我?我要告你宠妾灭妻!”

秦掌柜冷笑一声,“你七出之中最少犯了两条,哪一条都足够老子将你这恶婆娘休了!莫说灭了你,杀了你都有余!”

街正等人一听,这是真要往大里闹呢,忙出言劝道:“你们两个都是当祖父母的人了,还闹这些做什么?好歹也给儿孙们留点脸面!秦掌柜娘子,你也心胸放开些,不过是个买来的妾,左右都只是个奴婢,调教好了还可以帮你照顾秦掌柜,你也可轻省许多,这是两全其美之事!”

如果秦掌柜娘子是个聪明的,此时就该顺坡下驴,趁着街正等人都在,顺势将香草的身契要过来,牢牢地将香草与铁了心的秦掌柜控制在自己手里,并且将规矩立下,凭她大妇的名分,多的是机会整治这二人。

可惜的是,愚妇就是愚妇,永远上不得台面,只知一味蛮横吵闹,秦掌柜娘子眼一瞪,叫道:“不可能,他买这娼妇花了三十两银子,那可是我那可怜的小二挣来的血汗钱,他今日必须得将这小娼妇给我退回去,或者再卖了,否则,我便拼着一死,也要拉这两个不要脸的去见官!”

街正等人脸色难看,无可奈何地摇头,秦掌柜此时也动了真火,“既然你想告我,我便先让大家听听你这悍妇该不该被休!”

☆、七十八夜搜屋(上架了)

秦掌柜突然提高音量,红着眼睛叫道:“乡邻们请帮我作个见证,若我秦正芳以下所说有半字虚假,便让我死了下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围观群众哗然,秦掌柜娘子的脸色却有些发白,估计此时的她已经意识到了危机,可惜已经晚了。

“此妇不孝,我前年去洛阳我姐姐家时,我七十多岁的老母卧病在床,此妇不但不延医请药,还不给我母亲饭食和茶水,让我母亲病情加重,最后只来得及与我见一面便去了。”秦掌柜此时是悲愤得泣不成声。

“你,你血口喷人!我请了郎中的,不信你们去问郎中!”秦掌柜娘子梗着脖子喊道,明显的心虚。

“你是请了郎中,你可有去抓药?我母亲饿得都从床上滚下来了,你还将三丫,四丫关起来,不让她们去给祖母送水喝,此事有邻居王婆婆作证,还有三丫与四丫心里也明白得很,你做的这些我一回来便知道了,当时我就要休了你这不孝的毒妇,是两儿两女硊在我面前苦求,我才饶过你这不孝的黑心婆娘,谁知……,母亲,正芳不孝啊,现在才为你雪恨!”秦掌柜硊在地上以头触地,是真的伤心了,也难怪会去喝花酒,认识了样貌手段都与秦掌柜娘子不是一个段数的香草,拼了不要老脸也要将香草赎回家做妾。

秦掌柜娘子突然疯狂大叫,“谁叫我一嫁进你秦家,你那死老婆子就不喜欢我,处处折磨了我几十年,从不将我当人看,哼,要死了都还要欺负我。说我煮的饭像猪食,给她喝药,说我要毒死她,既然如此,老娘凭什么还要给那死老婆子买药,给她饭吃,死了活该!”

秦三丫眼见她母亲越说越不像话,突然在一旁哭着大叫一声,“母亲,求你别说了!”

秦掌柜娘子猛然清醒。但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经晚了。人群中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若说最初所有人都是同情秦掌柜娘子的,此时她立刻成了被世人唾弃的对象,虐待重病的婆婆,送官治罪都有余。

孝道如天。即便是皇帝也大不过一个“孝”字去,此事宣扬出去,不但秦掌柜娘子从此后再别想在这龙泉镇上做人,秦三丫与秦四丫将来的亲事也绝对会受影响,谁家敢娶一个虐待婆婆的不孝妇人生的女儿?

可是秦掌柜仍不解恨,“这恶妇。还犯口舌,前些日子因家中菜地的菜被冯家的鸡吃了几棵,她与冯家吵了几句后。便四处去说人家媳妇不贞,实际上都是她为了报复冯家瞎编的,可怜冯家媳妇被赶回了娘家,至今都还没能归家,还有杜娘子……。”

突然另一声嚎叫声响起。打断了秦掌柜的话,一个与秦掌柜娘子年纪相当的妇人冲出人群。抓住秦掌柜娘子一阵乱打,“我打死这个烂嘴恶婆娘,可怜我媳妇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孙子,就这样给你害死了,若我媳妇在娘家再有个好歹,我便与你拼了……。”

秦掌柜娘子被连番痛揍,此时又急又怕,眼睛一翻竟真的晕了过去。

周嫂子是个直性子加心软的,上前去拉开冯婆子,“你还在这里拉扯做什么?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赶紧叫你家小三子去将媳妇接回来啊,也怪你们家自己不长脑子,自己媳妇不信,竟去相信外人,话该没了孙子!”

那冯婆子也羞愧起来,恨恨地踢了秦掌柜娘子一脚,赶紧回家想办法接媳妇去了。

杜萱娘趁此空档来到秦掌柜身边小声劝道:“为了三丫和四丫的将来,不要再说了,为了香草,你绝对不可休妻!”

恰在此时,赵小六请了郎中赶来,见秦掌柜娘子晕厥在地,郎中忙叫人将秦掌柜娘子抬进家中去施救。

秦掌柜此时也从激愤中清醒过来,休妻谈何容易?莫说儿子们要脸面不会同意,丈人家那关也过不了,闹得僵了恐怕香草更讨不了好去,再加上三丫和四丫都还没有议亲,有个被休的母亲,谁还敢娶她们?

秦掌柜思来想去良久,才颓然地对杜萱娘与街正等人说道:“让各位费心了,都怪我自己当时没有狠下心来休了这黑心婆娘,现在休她,倒像是我对不起她了,罢了,秦家仍给她留着大妇的位置,但是这香草我是纳定了的,明日我便置酒席过明路,还请大家光临!”

“我看置酒席便免了罢,在这种时候还是低调些好,你若真心疼惜香草便早点让她入你们家户籍,名正言顺后便会少许多麻烦。”杜萱娘摇头说道。

街正几人也深觉有理,疯了才会再去蹚秦家这浑水。

“也罢,明日我便去官府将香草的妓籍除了,今日十分惭愧,搅扰各位了。”秦掌柜说道。

香草立刻感激涕零对着秦掌柜磕了三个响头,还想给杜萱娘及街正们磕头时被杜萱娘止住,只说了一句,“香草你既已得偿所愿,我只赠你一句话,坚守本份才得长久,希望你谨记!”

香草恭谨地点头答应,恰好郎中从秦掌柜家中出来,说秦掌柜娘子只是气急攻心,已经醒了过来,并无大碍,养养便行了,街正他们见此事已经成这样,多说也无益,随即告辞离去,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至于秦掌柜娘子今后如何继续与秦掌柜,香草二人斗法,便不是杜萱娘该关心的了。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秦掌柜娘子也算是平时作恶太甚,明明这回被秦掌柜欺负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因此做人做事还是多为自己将来留点余地的好。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很快便到了十一月初,虽还没有下雪,夜里已经开始上冻,杜萱娘比较怕冷,早早地晚上在炕洞里放上了碳盆,周玉娥与赵韵儿两个常赖在杜萱娘家的大炕上过夜。

赵韵儿天资聪明,已经将学会了用算盘算帐,默写二十多个字,周玉娥的心思似乎不全在这上面,常常做针线活到深夜,杜萱娘留心了一下,全是赵梓农的东西。

好在除了这些,周玉娥与赵梓农并没有露太多其它痕迹,估计他们自己心里也很明白,他们今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只是默默地相互挂念。

杜萱娘仍旧当没有看到,他们的人生已经没有了选择,何苦再去为他们增加遗憾?最多二十来天后,他们便连这点念想都没有了,所以只要不出格,由得他们去罢。

而崔颖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好几天过去,仍不见人影,以致于上次那件暧昧不明的负气事件,成了杜萱娘手上的一块红斑,虽不痛不痒,却随时看得到它,甚是闹心。

周玉娥的嫁妆家具已经打好,满满当当地塞在周家厢房里,周嫂子犹在抱怨梳妆台的木料不是上好,担心被朱家妯娌比下去,新床的百字千孙图案太小了些,怕不吉利。

杜萱娘不禁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是自己选定的人家,仍有诸多的不放心。很不理解他们既有如此多的不放心,当初却选择将这唯一的女儿嫁出去,让赵梓农入赘多好!可惜赵梓农出现得太晚了。

这晚,杜萱娘将周玉娥与赵韵儿赶回了她们自己的家,烧了桶热水,关在屋里美美地泡了个澡,收拾好刚要睡下,却听外面大街上一阵人喊马嘶,紧接着便是急促的砸门声。

杜萱娘站在睡房门口,看着睡眼惺松的张义起来去开了门,五六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一涌而入,一个个刀剑出鞘,也不说话,其中两人直接将刀架到张义和杜萱娘脖子上,吓得二人魂飞魄散,睡意全无,这又闹的是那样?

其余几人,冲进院子和屋里便一阵翻箱倒柜的搜索,杜萱娘想着幸亏今天刚付了猪舍的木料钱,钱箱里只剩下几个铜钱,只是崔颖的那套银首饰要遭殃了。

出人意料的是那伙人很快便出来了,手上空着,并不像是来抢劫的样子,果然一个黑衣人操着京腔问道:“今夜家中可有陌生之人进入?”

杜萱娘与张义慌忙摇头,满脸的疑惑与恐惧,心中想着陌生人可不就是你们这伙人么?

那黑衣人厉声说道:“官差办案,今夜之事不可乱传,否则重罪!”

杜萱娘与张义又只剩下不停地点头了。

待到黑衣人悻然退去,杜萱娘才觉得手脚俱软,一屁股坐到杀猪棚旁边的井沿上,这个大唐果然没人权,半夜三更竟有疑似官差之人拿着凶器私闯民宅,这是要考验人的心脏承受能力么?

“母亲,你没事吧?”毕竟是男孩子,张义最先缓过神来,关心地问还在发愣的杜萱娘。

“没,没事了,还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土匪进镇了,估计是来抓逃犯的,义儿你且去把门关好,看看有没有掉什么东西。”

“母亲,你看那边!”张义突然指着天边叫道。

杜萱娘抬头看向院外,远处有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看方向竟是李家商铺那边,难道是朝廷真的向李家动手了?

张义将铺门和院子门都重新关好,回来又扔了一把草给猪圈里被惊扰了的待宰的活猪,“门关好了,粗看一下好像也没掉什么东西,明日再清点吧,母亲,你别怕,先去睡,我再在院子里守一会儿!”

杜萱娘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的井里有“哗哗”的水声,惊得一跳而起,“什么东西?”

☆、七十九托孤

张义忙跳到杜萱娘面前护住她,母子二人紧张地盯着发出怪声的井口。

随着越来越大的水声,一大坨黑影从井里冒出来,借着院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