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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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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找碴(一)
在杜萱娘发泄得差不多的时候,周嫂子母女扒开人群冲了过来,心疼地抓着杜萱娘肩膀道:“怎么每次我和玉娥出门去,你家就出事?看来我和玉娥得天天守在你家镇邪!”
杜萱娘一听“扑哧”一声笑出声,“我是不是还得天天卖把香将你们供着?哪里有那么倒霉,天天都遇着这些贱人?放心吧,我没事!”
周嫂子见杜萱娘还能开玩笑便放了心,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杜萱娘没有忘记对刚才陪她掉泪的邻居们道谢:“各位嫂子,姐姐们,谢谢你们刚才的关心,也让你们看笑话了,请进家去喝杯热茶吧!”
“杜娘子不必客气,也别太伤心了,快回家去洗洗吧,要喝茶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先散了。”
这个世界就这样奇怪,各种荒唐出演上场快,散场也快。
铺子外面的人山人海,一时间散得干干净净,让人对刚才杀猪刀乱飞的轰轰烈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杜萱娘在家整整休息了两天,当街砍人不仅刺激的是别人的神经与眼球,更多的是考验砍人者的神经,因为那个火候一旦拿捏不准,是真的有可能将自己玩进监牢里去的,杜萱娘认真检讨了一下事情经过,觉得应该可以处理得更好的,都怪自己没管理好冲动这只魔鬼。
最得不偿失的是崔颖送的那套首饰在那天的混乱中丢失了一只白玉镶成的玉兰花银簪,和一只南珠耳环,这原本是要还给崔颖的。
想来想去,杜萱娘只得抱着匣子去找了李家商铺的大掌柜李丙七,李丙七叫来管首饰的伙计一问,才知这套首饰是京城恒荣银楼独家打制的,每一套都是独一无二的,要价最少五百两银子,就算单配缺少的这两件也得要一百多两银子,让杜萱娘脸都绿了。
果然,杜萱娘的凶名远播,甚至不少人专程跑来在肉铺外面指指点点,肉铺的生意倒是意外受惠,更加好了起来。
终于有一个与老王头领村的曾在果州城里做过厨房杂役的叫肖财的主动找上门来。这肖财二十岁上下,刀上功夫挺不错的,因为刚来,工钱定下每月三百钱。
张义只管负责早上杀两头猪,其它杂事便交给老王头与肖财,打算观察一下这个肖财的品性再将杀猪的技术教给他。
张富贵的考察期已过,杜萱娘便开始负责让他试着联系人手将椅子山的另一条上山的路堵死,又找有耕牛的短工来将旱地整理了出来,这些事张富贵做起来也很出色,因为他从前打过短工,对于农活也比较内行,所以给出工价比较合理,倒不愁找不到人手。
家中事务渐渐朝杜萱娘预定的方向发展,杜萱娘也不再如当初无头苍蝇一般瞎忙,每天除了与张富贵商量事情,记帐,整理家务,便是在艰难地绣一只简单的蝶戏兰花图样的荷包。
九月中旬的一天,院子里几株菊花开得正艳,杜萱娘与周嫂子母女坐在秋日的阳光里闲聊做针线,忽听外面一阵喧哗,难道铺子里又有事了?
“玉娥,你先进屋里避避,我与你母亲出去看看!”杜萱娘与周嫂子扔下手中的针线就往外跑,迫切地想看看是谁又来找刺激了。
不大的铺子里一群手里提着猪肉的男男女女围着老王头与肖财推推搡搡,吵成一团,老王头与肖财点头哈腰,招架无力,铺子外面则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人高喊,“赔钱,叫他们赔钱,要不然就告官!”
听到“告官”二字,杜萱娘心下一沉,大喝一声“住手!有什么事和我说,我是这家的老板!”
激动的人群又开始向杜萱娘涌来,脸色惨白的老王头忙抢前几步挡在杜萱娘身前低声说道:“东家娘子,这事闹大子,快去找陈掌柜他们过来!”
杜萱娘立刻回头对跟来的周嫂子说道:“嫂子你快去他们,顺便也将街正请来!”既然都要报官了,不如主动去请有裁判权的人来镇场子,到时根据情形再作定夺或者取舍。
周嫂子毫不犹豫地冲出人群跑去寻人了。
“各位乡邻,你们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来!”杜萱娘大叫道,试图盖过嘈杂的声浪。
一个身形稍胖,双眼浮肿的年轻男子双手高举,示意大家安静,人群果然不再七嘴八舌地各说各话,“不急?你们张家肉铺缺斤少两,坑骗我们的银子,你还好意思叫我们不急?你们张家肉铺今天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决不干休!”
“对,叫他们赔我们损失,都说张家肉铺做生意公道,我呸,原来竟是在称上做文章的黑店!我们家在你们家买了五六年的肉,今天买三斤肉你竟给我少了六两,你们坑人也不是这种坑法,这许多年来你坑我们钱都得给我们吐出来,否则,我们就去报官!”另外一个农户打扮地中年男子激动地说道,引来一大片附和声。
三斤少六两肉?这也太惊悚了吧?杜萱娘凌厉的目光扫过老王头与肖财,老王头脸色苍白,又急又委屈,眼中隐有泪花,再看那个肖财,缩在老王头身后,眼神躲闪,不敢与杜萱娘的眼神接触。
杜萱娘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肃正脸色,斩钉截铁地说道:“请各位乡邻放心,如果真是我家肉铺少了你们的斤两,我杜萱娘就是变卖家产也要双倍赔偿你们,现在请你们先消消气,将你们在我家肉铺买的肉收好,并且你们今天买了多少肉,差多少,以及在我家哪一个伙计手上买的肉,在我这里登记一下!”
“登记?为什么要给你登记?你以为我们是赖你的不成?张家肉铺在这镇上开了十多年,老主顾不知有多少,成年累月地少下来,你们又打算赔我们多少?”那个领头的男子说道,原本安静下去的声音又开始激愤起来,杜萱娘仔细看那男子,绣花的绿绸长衫,手中折扇得意地一开一合,怎么也不像是会亲自来买肉的主。
杜萱娘心中了悟,看来今天这事是被设计了,张家肉铺能开十几年,绝不可能是靠缺斤少两支撑下来的。
再仔细看那些激动的乡邻们,大多是杜萱娘脸熟的老主顾,不可能与人串通故意来诬赖他们,那么问题就出在这个领头的绿衫男子了,而凭他一人是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肉铺中必定还出了内贼,这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只不过设计这一切的又是谁呢?
杜萱娘的思绪电闪,突然对那绿衫男子说道:“这位爷面生得很,今天是第一次来我家买肉吧?”
绿衫男子冷笑一声,高声说道:“是第一次又怎样?第一次来你们这黑店买五斤肉,你们就给我少了一斤,你们今后还有脸再在这镇上开铺子?乡亲们你们以后千万要擦亮眼睛,可千万别再上这黑铺子的当了!”
人群中秦掌柜娘子的声音特别刺耳:“想不到张家开了十多年的肉铺,落到这想钱想疯了的小寡妇手里竟出了这样的事,这肉铺算是给她毁了,以后谁还敢上她家买肉?”
“是啊,这小寡妇看着挺精明随和的,原来是个黑心下作的,可惜张家肉铺算是给她毁了!”
五十九找碴(二)
这是墙倒众人推啊,好吧,形势迫人,杜萱娘果断地选择示弱。
杜萱娘突然冲到案桌旁,取出钱箱,“哗”地一声将里面的银钱倒在桌上,取下手镯,拔下头上的银簪,悲切地呜咽一声,珠泪滚滚,然后双膝一软,竟跪倒要众人面前,“乡邻们都是张家肉铺的老主顾,肉铺能在这龙泉驿镇开张十多年,全靠你们的照顾,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原本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该抛头露面出来开这铺子,可是一家人要吃饭穿衣,不得不如此,这些钱和首饰如若不够,我再去想办法,卖房卖地也要给乡邻们一个交待!”
杜萱娘梨花带雨,惶然无助的哭诉渐渐让人群安静下来,不少一时冲动的老主顾忽然觉得如此逼迫一个妇道人家有些过了。
“你也别这个样子,倒像是我们在欺负你似的,从前你们家到底有没有缺斤少两现在也无法追究了,可今天这事,我们都没有冤枉你,我们都去别处称了来的,的确一斤肉是少了二两的!”一个心软的中年汉子说道。
中年汉子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场面不再像刚才那般失控,杜萱娘暗中松了口气,那绿衫男子却眉头紧皱,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人的愤怒挑起来,竟然让这杜萱娘的一哭一跪就给轻松化解了。
人群中一位头戴红色纱帽,大红长裙的女子对身旁的仆妇感叹道:“这个杜娘子果然不凡,可惜当初没能入了我们这一行!”
“姑娘说的是,原本我还以为她只是个当街砍人的悍妇,却没想到如此能屈能伸,啧啧,厉害!”
“你可认得那穿绿绸衫的男子?”
“有些面熟,难道姑娘认得?”
红衣女子没有再出声,却继续煞有兴致地看起了热闹。
绿衫男子一计不成,又生二计,“既然你说要赔我们?你打算怎么赔?你这点子钱是要打发叫化子呢?人家李家商铺都是少一赔十,你们也得十倍赔我们,也就是说我们在你家卖了一斤肉,你就得赔我们十斤肉,否则,我们还是要去见官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有这种赔法的,你这是敲诈!”老王头急了,这纯粹是想让杜萱娘直接破产。
这种赔法连跟着闹的人都觉得有些过了,但没有人吱声,有便宜谁不想占?何况他们如今还占着理呢?
“不赔,那就去见官!”绿衫男子叫嚣道,一脸的得意,这是要将张家肉铺与杜萱娘一棒子打死呢,杜萱娘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正在这时,街正与陈掌柜吕掌柜等人过来了,绿衫男子正要迎上前去,杜萱娘立刻站起来,飞奔到街正面前,仍旧双膝跪下,哭道:“街正,来得正好,请街正替萱娘作主,看看如何赔付给乡邻们吧!”
街正忙侧身避过,他并不是正式的朝廷命官,当不起别人的跪礼。
提着肉的乡邻们眼见杜萱娘先向街正说话,以为他是要请街正帮忙澄清,没想到人家是请街正来主持赔付,便有人上前说道:“虽然这张家寡妇也怪可怜的,但是出了这种事,不赔是不行的,正好街正来了,你是管这一带商户的,你就作主,让她按往常的规矩赔我们吧。”
此时的杜萱娘已经被跟着回来的周五夫妇从地上扯了起来,忙擦干眼泪对街正说道:“是我们的错,请街正作主,不过还是要请乡亲们将肉给我们称一下,告诉我们你们是在哪一个伙计手上买的,我们也好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街正点头,对着人群喊道:“是这理,你们要让人赔,也得让人家知道到底短了多少吧?觉得肉少了的赶紧过来用陈掌柜家的称称一下,看到底少了多少?”
陈掌柜在这条街上做了几十年的当铺生意,他家的称金银都称得,平常有谁觉得斤两有问题的,都是去找他的,因此在这一点上,大家都没有异议,纷纷将肉提过来让陈掌柜称,并报出是在谁手里买的肉,吕掌柜在一旁拿着纸笔记录。
前去称肉的人中有不少是足称的,提了肉不甘心地退到一边,剩下的人全是不够称的,而这些人的肉又都是在肖财手里买的,不但街正与陈掌柜等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连那些被短了称的也看出了苗头,这杜萱娘有可能是被自己的伙计坑了,因此这些人的火气自然便消得差不多了,只等街正拿出个赔付方案,也没人再去与杜萱娘计较。
杜萱娘仔细看了吕掌柜的记录,还好短肉的共有十二人,最多的少了人家八两肉,最少也是差二两。
街正正在斟酌如何赔付,赔少了息不了众怒,赔多了杜萱娘一介寡妇恐怕又承担不起。
杜萱娘主动上前大声说道:“除了补上他们短少的肉,我愿意再赔付这十二人每人五钱银子,街正觉得如何?”
街正立即点头,五钱银子也不少了,最主要的是杜萱娘自己提出来的,这样自己也可少担些干系,天下人都知道调解纠纷时最怕遇到那种得着便宜,还不配合的人,而杜萱娘在这街上人缘极好,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
那些被短了肉的卖主也很满意,不但肉没有少,还平白多得了五钱银子,纷纷上前从老王头那里补肉领钱。
绿衫男子被人群挤到一边,神色微变,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想不到杜萱娘主动认栽,干脆利落地拿钱消灾,将负面影响减少到最低。
那肖财也有些沉不住气,时不时拿眼睛去瞄那绿衫男子,杜萱娘看在眼里,心中更有数了。
“这位爷,你的肉在哪里?也请去称一称吧?”杜萱娘回头大声说道,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绿衫男子身上,刚才他带头闹得最凶。
“当然是拿回家去了,谁还将块肉带在身边?”绿衫男子梗着脖子说道。
“哦,你方才说买了五斤肉,便少了一斤肉,你是在哪一家称的?告诉我们一声,我去问问那家主人,核实一下也算数!”杜萱娘笑着步步紧逼。
绿衫男子根本就没舍得掏钱买肉,一时间急愣了眼,便指着肖财说道:“这还有假?我是在他手里买的肉,不信去问你的伙计,问他我有没有买五斤肉!”
杜萱娘又笑着看肖财,肖财神色极不自然,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在我手里买的!”心里却骂了绿衫男子的祖宗八代,人家戏子都知道做戏做全套,这王八蛋连这点子钱都不舍得,早知这人做事是不靠谱的,若不是自己一时手背,怎会被这蠢货要挟了?
六十找碴(三)
“哦,这些短了肉的买主都是在你手里买的肉,肖财你怎么说?”杜萱娘的面庞犹带泪痕,眼中的冷洌却让人不寒而栗。
肖财镇定道:“我怎么说?问东家娘子你才对,我都是听你的吩咐行事,出了事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推!”
众皆哗然,杜萱娘不得佩服这肖财的急智,他将此事往她头上一推,事情又变得复杂起来,连街正与陈掌柜他们都紧张地看着杜萱娘。
“你是说我吩咐你短人斤两的?你好大的面子,老王先来我铺子,马上就是这肉铺的掌柜了,我从来没让他这样做,却让你一个刚来的做这样的事,我失心疯了不成?不管怎么说,这事你脱不了干系,是我吩咐的,还是你借机中饱私囊,或者你混入我铺子另有目的,我们现在就去见官,看看县丞老爷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或者是看看是我家的银子多,还是你家的银子多!大不了我卖了这铺子与家中的地,誓与你这小人将官司打到底!”
肖财有些变色,他们原本的计划便是,他先以做工为名混进张家肉铺,再弄出短斤少两的事来,绿衫男子在受害者之间煽风点火,这杜萱娘一介妇人,闹起来时必定手忙脚乱,不管杜萱娘赔不赔钱,这张家肉铺的声誉肯定是毁了的,关门大吉不过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杜萱娘钱倒是赔了,却不依不饶,嚷着要见官。
肖财心中害怕,遂把目光转向绿衫男子,杜萱娘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冷笑道:“你看这位客人做什么?难道你与这位跳得最厉害的客人是认识的?”
绿衫男子立刻反驳道:“我与他可不认识,休要胡说!”随即狠狠地盯了肖财一眼,经过杜萱娘一提醒,大家的目光又聚焦在绿衫男子身上,周五与街正他们心中也有了数,这二人多半是一伙的,但饶他们在这镇上做生意多年,看着这人却是面生,这人决不是当地人。
虽然他们根本不相信精明的杜萱娘会叫伙计少客人的斤两,稍有点经商常识的人都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之事,但是现在却苦无证据证明肖财吃里扒外。
肖财的脸色更难看了,看这意思是要他一人承担了,若真见了官,他从前因为赌博,偷了东家的东西被赶出去的事肯定就瞒不住了,到时谁还肯相信他?他虽一口咬定是杜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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