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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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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低声说道:“野丫头!”

赵韵儿选择无视,却将张义已经挟在筷子上的最后一块肉排抢走,张义大怒,在杜萱娘面前偏又不好发作,便以牙还牙,凡赵韵儿伸筷的菜必被张义快一步抢去。

赵韵儿委屈得眼泪汪汪,却倔强地不肯开口向同桌的视若无睹的杜萱娘求助。

这两个同样缺少友情的半大孩子需要学会如何与同龄人相处,杜萱娘决定让他们自己去摸索。

黄昏时赵梓农亲自来接赵小六与赵韵儿,“蒋三未归,他的手下倒是回来两个,驿丞原本是单日子住外室家,小三今天无意中将蒋三差点调戏了一名与驿丞外室长得很像的娘子的恶心事透露给了驿丞,估计驿丞这几天都要去安抚那位和他小女儿一样大的外室了。”

站在檐下的赵梓农神采飞扬地说着,铺门内的杜萱娘亦认真地听着,周玉娥提了一个食盒过来,正好与赵梓农炯炯的目光相对,周玉娥目不瞬移,仿佛被赵梓农有别于他父亲的男子气所震憾。

杜萱娘轻咳一声,才将二人惊艳的目光惊散,二人闹了个大红脸,尤其是周玉娥,原本白皙圆润的脸蛋上似要滴出血来。

“母亲做了枣仁栗子糕,让我拿来给韵儿妹妹带回家去吃!”周玉娥将食盒塞到赵韵儿手里,像被人踩了尾巴小猫,飞快地逃回自家铺子去了。

杜萱娘将手中装了一盆苞米混着白米蒸的杂粮干饭和一盆萝卜烧五花肉的柳条筐递给赵小六拿着,对赵梓农说道:“这是你们的晚饭,记得明天将木盆与食盒送回来,另外今天辛苦你们了,我已经想好怎么做,只要蒋三一回来我们便动手。”

赵梓农突然有些心不在焉,口里答应一声,便一边往周家铺子看,一边拉着赵韵儿离开。

杜萱娘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家铺子方向,赵梓农与周玉娥?随即杜萱娘又暗骂自己无聊,赵梓农与周玉娥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就算二人刚才有了点小心动,那也只能是少男少女的一点绮思而已,风一吹便散了。

蒋三回到镇上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没有追到宋憨儿夫妇,却从乡下抢了几只肥鸡回来,五个流氓将鸡扔给一家卖馄饨的街边小摊,硬逼着摊主不卖馄饨给他们煮鸡吃。

摊主愁眉苦脸地蹲在火炉子旁炖鸡,突然看到一旁的墙角里有人对他招手,待要不理,却发现那只手上还有一串钱。

摊主假装小便,向墙角靠近,却被胡小二一把拉进墙后面去了。

不一会儿,摊主又回去烧火,一个醉熏熏的小喽啰过来踢了身形小了一圈的低着头的摊主一脚,“叫你偷懒!炖个鸡都要半天!”

摊主忙点头哈腰地求饶,趁小喽啰转身之机一包白色的粉末便溶入了鸡汤中。

“这个蒙汗药要一两银子一包,杜娘子你又欠我一个人情!”赵梓农靠在墙角,冷冷地对穿了男装的杜萱娘与张义说道。

杜萱娘干笑一声不答,反正一个人情是欠,多个人情还是欠,帐多不愁,最主要的是若有超出她承受能力范围的人情债,杜萱娘自认不是什么君子,赵梓农也不是什么好人,赖掉不过是增加点心理负担而已。

蒋三一伙很快被药倒,穿着摊主衣服的郭小三跑过来问:“大哥,现在要怎么做?”

赵梓农懒懒地说道:“问杜娘子!”打定主意要看看杜萱娘到底有多大能耐。

杜萱娘也不客气,回头对张义说道:“义儿,我答应过要让你亲手为你父亲报仇,你现在可以去废了蒋三的一条腿,却不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包括你们六人也一样,我不想让你们因蒋三这种败类而双手沾血,所以接下来你们一定要按我说的做,蒋三若能逃得一命,我们与他的恩怨也一笔勾消,若不能,那就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

赵梓农渐渐站直身子,看向杜萱娘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佩服与尊重。

蒋三的手下被扔去了镇东头的破庙里,被张义废了一条腿的蒋三则被手脚最灵便的郭小四赵小五二人悄悄送去了驿丞外室的卧房门口,弄成听墙角的样子。

杜萱娘吩咐兴奋中的张义将馄饨摊子上放了蒙汗药的鸡汤连锅子碗筷一起扔到青龙河中,再将被打晕了的摊主的衣服穿回去,决不给人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赵梓农此时已经彻底心服口服。

那位倒霉的摊主醒来后发现手中多了一串钱,他家煮馄饨的锅子和碗筷却与蒋三一伙一起不见,摊主大骂着蒋三的祖宗八代,然后直接收摊回家,没有人知道刚才大街上发生的一幕。

五十四蒋三死了

第二天清晨,小小的龙泉驿镇沸腾了,早起的人们扎堆地往驿栈方向跑,周五慌慌张张地跑进张家,“兄弟媳妇,出大事了!蒋三死了。”

正在称肉记帐的杜萱娘与张义互相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自己能懂的眼神,老天终于公平了一回。

“死了好啊,这坏东西早该死了,怎么死的?这恶贼昨天还抢了我们村朱婆子家的鸡呢!”老王头高兴之余,又有些疑惑。

张义垂着眼皮说道:“母亲,我们也去看看吧!”

杜萱娘知道不去看个究竟大家都不会安心,便与周五张义二人一起出了门,加入看热闹的人群。

龙泉驿镇的驿栈座落在镇东头,前面是两层楼的天井式的大院子,后院则是几座独立的小院,供应有家眷随行的有钱客商及官员。

蒋三的尸体被扔在一棵槐树下,衣服透湿,露出衣服的部分全是被殴的痕迹,周围看热闹的乡亲,无不拍手称快。

虽然只是打断了昏睡中的蒋三的一条腿,但是看到蒋三那恐怖的死相,张义的神情还是有点不自然,杜萱娘轻拍张义的肩头,再指指天空,说道:“天意!”

张义释然,神情也变得开朗起来,从小便看着这所谓的娘舅欺负他们家,还间接害他失去父亲,这一切已经成了他心头抹不去的阴霾,如今一切恩怨顺风逝去,眼中看到的世界的颜色自然变回正常。

“佩服,希望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不知何时赵梓农站到了杜萱娘身旁。

“我可不希望,人情债欠多了可不好还!”杜萱娘笑笑,十分好奇驿丞会给蒋三安个什么罪名。

不一会儿,满面寒霜的驿丞与街正及左近的几名里正一起从驿站出来。

“各位乡亲,昨夜里我们镇上发生了一起入室盗窃案件,就是这个蒋三偷了驿差周良家五十两银子,被发现后,竟敢动手将周良打伤,驿站的驿差也有负责龙泉驿镇安全之职,周良便带人去追赶蒋三,谁知这蒋三恶贯满盈,自己跌到燕子岭下摔死了,哦,就是摔死他姐夫的那个地方,现在你们有谁是他的亲属,可以上前来领尸了,如有疑问可以去报官!”驿丞站出来说道,那群街正和里正也附和着点头,显然刚才他们几个已经商量过了。

人群中便有人喊道:“这种坏东西摔死了活该!谁还为他去打官司?他倒是有个外甥,就是不知道人家认不认!”

立刻就有人认出了张义和杜萱娘,周围的人都离开他们几步,笑着看他们如何处理此事。

杜萱娘正在为驿丞漏洞百出的故事情节骇然,没想到焦点又转到了他们身上。

张义的圆脸有些扭曲,难道自己去报官来抓自己?再说世上也没有花钱去安葬自己的仇人的。

杜萱娘只得上前一步,对驿丞说道:“不是说和我家张郎一样都是摔死的么?为何还要报官?我们家一个是妇道人家,还有一个是不懂事的小子,谁要报官谁去上堂,我们可没那个胆量与时间去公堂做苦主。这蒋三从前为非作歹,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还有他们是怎么欺负张家的,大家也都是知道的,现在他死了还得连累我们给他收尸,想想都闹心!不过是娘亲舅大,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让他曝尸荒野又显得我们不对了。我这里有三两银子,埋个人是够了的,请哪位好心的乡亲帮帮忙,将这蒋三随便弄去哪里埋了,不拘剩多少都是你们的!”

杜萱娘刚把银子拿到手上,就有手快的一把抓了去,像捡了一个大便宜似的笑道:“还是张家仁义,你们放心,我保管将他埋得野狗刨不出来!”

人群传来一阵轰笑,驿丞与里正们也听得暗暗点头,这个杜萱娘果然是个识相的。

这个时代实行的是民不究,官不举,没人报案,官府才懒得过问,这蒋三也是将这一方祸害得狠了,就算有精明的看出此事蹊跷,也没人想出这个头,于是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如无意外,蒋三这一段公案就算到此结束了。

“破庙里那几人怎么解决?”赵梓农不知不觉之间也将杜萱娘当成了拿主意的人。

“当然还得再麻烦各位,等过几天风声平息了些,找个借口将这几人赶出龙泉驿镇便是。”

赵梓农深深地看了杜萱娘一眼,想着她处理这件事的干脆利落和心思缜密,由衷地叹服。

“崔先生?”张义突然指着蒋三尸体方向说道。

杜萱娘心中突地一跳,这人不是去崇州了吗?怎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事情有变,你们先回去!”杜萱娘硬着头皮走向崔颖主仆三人。

蒋三正被人拖进一张破席子,那只断腿软软的像一条软骨虫,看得杜萱娘心惊肉跳,普通人都看得出蒋三那条断脚不是摔的,何况精明的崔郡守?

崔颖犹如背后长了眼睛,突兀地问道:“萱娘相信这驿丞的话?”

“不相信。”杜萱娘老老实实地回答。

崔颖回过头来,眉头微皱,看向杜萱娘的眼神是担忧和心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去郡守府寻崔安?”

“蒋三要立刻强娶于我,寻你已经来不及,不过他的死与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杜萱娘并不打算隐瞒,如果作为知已,连她这一点放纵都不能接受的话,那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深交下去,更不用想着将来真的有事的时候求他帮忙了。

“强娶?”崔颖脸现怒色,随即强捺下,再次嫌恶地看了一眼破席下的蒋三尸首,深叹一声道:“这些地方官员全都是尸位素餐,大唐病了。”

杜萱娘暗中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位正直的崔郡守不强出头便好。

“十一郎何时从崇州归来的?为何一大早便出了城?可用了早点?”杜萱娘的言语里自然地带出了再见崔颖的欣喜,让崔颖的眉头渐渐舒展,唇角微翘。

“我们昨天夜里回的果州,不想麻烦守城将士开城门,便将大部随从留在果州城外,我想四处走走,便顺着驿道来了这里。”崔颖看着杜萱娘说道,眼神纯净自然。“萱娘愿意赐饭否?”

还有什么可说的,杜萱娘只得顶着邻居们诧异的目光又将崔颖主仆领回来了家。


五十五定亲

想着崔颖还要赶回去见崔老夫人,杜萱娘用最快的速度专门为崔颖做了一碗面片汤,雪白透亮的面皮上撒了翠绿的葱花,再铺上薄薄的云腿片,还有一只金黄的荷包蛋,光看鲜艳的颜色就让人食指大动。

崔颖将碗里最后一点汤汁下肚,杜萱娘又连忙亲手送上一条温热的雪白面巾给他拭面擦手。

“萱娘,我先回城了,过两天我会送两名丫鬟和家奴过来帮你做事。”崔颖站进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我家养不起,也住不下多余的人,十一郎不用费这个神!难道这就是你上回所说的安排?”杜萱娘终于逮住了这个机会,重提这个话题,中秋夜崔颖一句暧昧的“我会好好安排你的”让她纠结了很久,他想安排什么?他凭什么觉得他可以安排她?或者她一定接受他的安排?

她一开始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意识地结交,到后来却是对他人品的欣赏,远没有到需要他来安排什么的地步,偏偏这崔颖看起来好像对她有意思,却说话含含糊糊,让她解释都无从解释,。

崔颖愣了一下,随即笑容促狭,“萱娘性子果然与众不同,这事就依你,至于安排之事,这段时间我有要紧的公事,可能会在常来镇上,有时间和你细说,现在我得回去见母亲了。你最近清减了些,想必是忙着挣银子闹的,回头我先让崔安送一千两银子过来给你,数着玩也罢,买喜欢的东西也罢,都随你!”

“我不要你的银子,也不需要你的安排!”杜萱娘急了,这家伙怎么越想越歪?崔颖却不等她继续说完便快步离开,将杜萱娘一个人晾在了院子里。

杜萱娘看着崔颖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崔颖趁她去厨房时,给了张义两只匣子,嘱咐他等他离开再交给杜萱娘。一只里面装的是比上次杜萱娘与张正成亲时的贺礼还要名贵的一整套银镶宝石头面,另一只里面装的则是一套内造文房四宝及几本空白帐本,看得出是用了些心思的,更让杜萱娘心中忐忑。

第二天,崔安竟真的送来一大箱子银子,杜萱娘推拒再三不成功,又没处藏这只大箱子,很是伤了一番脑筋,最后只得将箱子与那只首饰匣子一起塞进炕洞,打算再次见到崔颖的时候直接给他砸回去,文房四宝与帐本则给了早就心动不已的张义。

张正大仇终于得报,张义的心结消失后,干活更卖力,读书写字也更用心,甚至宋夫子偶尔也让他下午也去学堂听讲,杜萱娘更是将记帐一事全部交给了张义。

由于周嫂子的病,周玉娥的定亲礼便移到了八月底。周五夫妇之所以最终还是选了朱家,便是听药铺里的老板说朱家有女儿生了病,要用水蛭做药引,这个书呆子心疼妹妹,便自己偷偷脱了鞋下河沟去抓,差点被淹着,可见这个朱家老二是个会心疼人的,对自家妹妹都如此,将来对自家的娘子也必定不差。

杜萱娘对此类传言很不以为然,对妹妹好,未必就会对自己老婆好,有血缘的妹妹与娶来的老婆是两个概念,周五夫妇居然将此混为一谈。

与张家祖上是农户,后来入了商途仍算作农户不一样,周家是正宗的商户,所以定亲那天周家请了街正与陈掌柜等镇上有头脸之人做见证,杜萱娘因是孀居之人不便前去,便派了张义前去帮忙。

定亲礼进行得很顺利,朱家礼数周全,给足了周家面子,周五夫妇十分满意这门亲事,只等男方另择吉日请期了。

下午周玉娥过来给杜萱娘送点心,神情有些郁郁,“玉娥,你怎么了?难道你对朱家的婚事不满意?”

周玉娥愣愣的,似要点头,又像摇头,好半天才叹息一声道:“父亲母亲总是为我考虑好了的,我听父亲母亲的总是不会错的。”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在婚姻上只要是正常的父母都会为子女挑选最好的,却往往忽略了最合适二字。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父母只能给你铺好一半的路,剩下的却是要靠你自己的,你只需记住一句话便成,在娘家可以完全依靠父母,到了夫家便一切只能靠自己,不要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夫君和婆家身上,自立自强才是最要紧的!”

周玉娥似懂非懂地点头,脸上的愁容更甚。

九月初一一大早,张富贵两夫妇便正式上工来了。杜萱娘先安排他们两个粜米,之前虽然家中有稻子,因杜萱娘不会这项技术活,家中都是买米吃。

接着杜萱娘便领着二人上了椅子山,细细地说明如何给忍冬腾修枝,松土,以及清除忍冬藤周围的杂草荆棘,同时在土层厚,且忍冬藤少的地方做好记号,只等到冬天的时候从别处移植忍冬藤。

杜萱娘用心观察了张富贵夫妇的干活态度及能力,实在无可挑剔,从辰时到申时,中午带了干粮在山上吃,顺便歇息一个时辰,干活速度二个人可比三个壮劳力,连周嫂子都赞叹不已,直说杜萱娘捡到宝了。

最让杜萱娘放心的是这二人很守规矩,每天早上来请示杜萱娘当天的活计,下工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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