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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可相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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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这么一将一诈的,张代的脸简直比天上的乌鸦还要黑,他的嘴巴拧了起来,没再跟我打他怎么也打不赢的嘴仗,他很快越过我身边,从岩石低矮的地方跳下去,走在了大小不一的碎石上。
我看看那越涨越过来的海浪,按照我的经验,是要涨潮了,不多时这块连接着沙滩的岩石会被海水淹没,而前方海岸线得走个二十来公里才能找到出口,而我再看看张代跟汪晓东那傻子一样两手空空,想到在炎炎夏日下,他等会渴得怀疑人生要死要活,说不定还能一个中暑被我直接一脚踹进海里解恨,我心里面涌起了一股恶毒的快感。
在这样快意支配下,我泰然自若地等汪晓东爬上来。
刚才还在那里大言不惭吹牛逼的男人,他下了岩石,在细碎的石头上摇摇晃晃走了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他忽然就站定了脚跟:“我擦,这是什么鬼地方。唐野马你有病啊,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麻痹的什么破地方,我穿着鞋子都感觉脚底被戳成蜂窝煤了。”
我一脸黑线:“我拿枪指着你头颅还是拿菜刀架着你脖子了?”
狠狠把脚步一小块鹅卵石踹飞,汪晓东把手插进裤兜里:“我不想走了,你别也走了,我们就坐在这里聊会天。”
忍了忍,我最终没告诉他,等会涨潮,呆在这里也没有多好受。
在我的心里面,像汪晓东这种人,他嘴欠又鸡婆,他欠下的情债估计比张代的多个十倍八倍,我整整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我耸了耸肩:“你自己在这里慢慢聊个饱。”
丢下这句话,我弄了弄背包的肩带,随即起步向前。
汪晓东又在后面丢了几块石头:“你还真走啊?”
我没理他。
等我走了十几米远,再回头去看,汪晓东重新爬回到那块岩石上,他盘着腿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瞅着大海,不知道在想啥。
我今天是出来玩儿放松自己的,而我千里迢迢来到这,就因为张代这贱人,冲浪没玩上,不想后面连个海岸线穿越也玩不好,我不再理会汪晓东,加快速度往前了。
不多时,我追上了张代。
可我真的没心情跟他并排走着,再像对待其他客户那样,挖空心思没话找话抱着他的大腿,所以我当做没看到他似的加大了步伐,准备越过他。
然而我才跟他拉开不过几米的距离,这个傻叉又不知死活地开口了。
第13章 怎么那么不识好歹!()
语气有些生硬,甚至有点盘问的意味,他说:“你跟汪晓东,到底什么关系?”
我怔住几秒,随即淡然:“张总,我想我们之前已经就这个问题作过沟通了。品博与中州合作,在签署的协议里,确实有一条,品博与中州合作期间不得再向拓峰提供电子材料的输出。但公归公,私归私,我私底下要跟谁来往,这是我的自由。”
有些不太协调地甩了甩手臂,张代定住脚步,目光钉在我脸上:“原则上,你说得对。但谁能保证你和汪晓东来往的过程中,不会因为心情激荡而漏嘴泄露中州的机密信息?”
即使这海岸线如此广阔,而我和张代也隔着几米之遥,可我依然能触碰到他这些清淡的话里,那些咄咄逼人的狭迫。
蹙眉思虑数十秒,我缓缓开口:“我只是一介业务员,也不过是你大中州一小小的供应商,我真不知道我能掌握中州啥机密信息。”
箭步上前,将我与他的距离拉得只剩下半米,张代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言辞间越发盛气凌人:“唐二,我没健忘症,我知道你在电子信息这方面天赋去到哪里。我确信,只要中州这边给你提供任何一个新品的图纸,你都有本事将这个图纸用到极致,你甚至可以先于中州将它程序破译出来。这些对于别的普通业务员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在你唐二手上又是另外一种境况。总之如果你有任何泄露中州机密的行为,我不会念及旧情。”
呵呵哒,我真的不知道我能跟这个干脆利落甩掉我的人渣有啥旧情!
愤恨和苦涩,在心口横陈纠缠,最后还是苦涩占据了上风,它目空一切肆意扩张将我的心踏成平地,而我冷静得让我自己吃惊。
半步不移,我仰起脸来:“张总,平时我闲着没事偶尔会看看电影,我尤其喜欢看那种犯罪片,所有这几年以来我掌握了很多种杀人的方法,比如拿枪蹦,拿菜刀砍,开车撞,推下楼,下砒霜等等。如果按照张总的思路,那警嚓叔叔是不是得把我抓拿归案了?懂,和会去做,那是两码子事。这样浅显的道理,大概幼儿园大班的小屁孩都懂。”
停了停,我加重声音的力道:“张总,虽然你是我的客户,原则上我得捧着你的大腿,可我不能放任你用自己那点臆想,胡乱给我扣帽子加罪名!如果你对与品博合作,还持有怀疑态度,那请你走正常流程和途径,去终止这些合作,我绝无二话!”
轮廓分明的脸上,突兀浮起一丝稍纵即逝而我也看不懂的内容,张代的嘴角来回抽动几下,他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反正你跟汪晓东瞎混在一起,就是不行!”
我浅淡一笑:“这个,张总你还真管不着。”
一脸的恼怒,张代又上前小半步,他差点贴在我身上,声音已经不太稳当:“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识好歹!”
我后退半步远离他,漫不经心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我不识好歹,我挺烦这样的自己,可我又不舍得下手打我自己,打伤了还得自己掏医药费,不划算的。”
可能张代他在口无遮拦后,动用个脑子回放了一下他刚才说的那些屁话,他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弱智和脑残,不好意思再跟我拉锯下去,所以他铁青着脸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眼看着烈阳越发高照,我穿戴整齐防晒配套,而张代两手空空连瓶水都没有,我料定他牛叉不了多久,所以我也没卵足劲去超越他,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情好时还弯腰捡几个鹅卵石打水漂。
慢慢的气温越来越高,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刚刚拧开,余光就瞥见张代坐在只能遮挡他一半身体的灌木影里,唇干燥得像沙漠一样。
畅快慢慢在我的心底铺陈开来,我神清气爽,故作若无其事晃得离张代的面前,慢腾腾小口小口享受着那一瓶其实啥味道都没有的农夫山泉,那阵势就跟喝琼浆玉露似的,还不忘用余光若有若无去观察张代的反应。
似乎还想在我面前端起他装逼的架子,他忍隐着啥也不说,但却条件反射舔了几次唇。
我看得心情大好,却还不过瘾,开口逗他:“哎呀张总,你没带水啊?可惜我就带一瓶,我还喝过了,要不然我就把它给你喝啦。这天气也真是,走没几下就口干舌燥的,不喝水真的要命咯。”
嘴角就跟抽筋了似的,张代的眉头拧成深结,他瞪了我一眼,站起来拍了拍手,再环视我们刚刚走过的海岸线,他又沉默不语往前走。
我哪里就肯这么放过折磨他的机会啊,我跟上他的步伐,时不时的在他面前拧开瓶盖喝水,尽情地欣赏他汗流浃背极力忍耐着口干舌燥的熊样。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正午两点,眼看着还剩下一半的路程,而我已经饥肠辘辘,于是我找了个阴凉的地,掏出面包无穷鸡翅啥的,我正要开动,却一个神使鬼差又瞅了张代一眼。
他就坐在离我不太远的另一块树荫下,为了凉快他把衣服挽起一半,却于事无补。
他的脸色和嘴唇,已经泛白得有些骇人。
在这样紫外线强得要命的海岸线上,他在没有补充水分的状态下连续走了几个小时,身体已经到了缺水的极限,他在这样硬撑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得中暑了。
我虽然玩心挺重,但也知道拿捏尺度。
更何况,我不得不承认,即使我恨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个洞,可我从来没有恨不得他去死。
于是,我站起来朝他挥了挥手:“张总。”
缓缓将目光投向我身上,张代的声音微微干燥:“怎么?”
我再挥手:“你过来一下。”
我还以为他要站在原地叉腰跟我互怼三百回合呢,没想到他迟疑几秒,随即站起来疾步来到我面前,问:“做什么?”
他忽然靠那么近,我一时头脑发热不太清晰,也没俯身下去从背包里给他捡一瓶水,我就这样两手空空:“你喝点水。”
咬着我的话尾音,张代弯下腰去,随意捡起我喝了一大半的那瓶水,直起身体,他作势拧开个盖。
可他很快顿住:“真的就只剩这么多了?”
我突然想看看,如果他以为真的只剩下这么些水,他是个什么反应,就这样我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飞快地将瓶盖拧回来,张代不动声色舔了舔唇:“我没有喝别人喝过的水的习惯。”
我总觉这一刻的张代,他是在装逼。
毕竟他眼眸里竟然闪烁着半盏让我曾经熟悉的内容。
这种内容,在我过去与他两年的纠缠里,我无数次见过,它总会在我们吃到一些特别好吃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所剩不多时浮现。
即使我痛恨他狠心甩我,我却无法否认,在我们那段物质贫乏的恋爱生涯中,他曾经掏心掏肺对我好到极致,好到克制,好到隐忍,好到让他用装逼的方式掩饰自己,将他认为好的东西都留下给我。
而此刻,即使这些内容在张代的眼眸里,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烟花,也足以闪耀我的内心,让它获得片刻的安静和柔软,我急急埋下身去,从背包中抓起一瓶没有开过的农夫山泉,给他递过去:“你喝这瓶。”
迟缓几秒,张代就啪啪打脸:“我喝这半瓶就好。”
也不知道这脸打着是不是特畅快,张代拧开我喝剩的半瓶水,仰起头来,咕咚喝了一口,再把盖子拧上,抓在手里。
要按照平常,我早揪住这机会发动浑身解数绞尽脑汁想词来讥嘲张代了,可偏偏在此刻,所有硬撑在我体内的戾气聚拢缩成一个小小的球,它在我身体里滚动碰撞着,最后躲在角落里索索发抖,而我埋下脸去,语气淡淡:“随便你。”
张代的嘴巴张了张,他似乎有话想说,然而他最终只是敛起眉,一言不发地回到刚刚他坐着纳凉的地方。
想着他只要补充水分,就算再饿十个八个小时也死不掉,我就没再招呼他吃东西了。
我坐下来吃面包时再用余光看他,他又喝了两次水。
他喝水的动作,不似我们重逢那一晚拼酒时那般干脆和粗犷,反而优雅从容不迫一如既往。
我看得眼睛发涩,一时间忘了将视线收回来。
大概察觉到我的目光,张代猛然抬起眼帘,四目相对不过几秒,不仅仅是我,他也急急躲避这一场视线串联。
接下来那一半的路程,我和张代没有任何的交流,沉默着从艳阳高照走到了日落西山,总算从碎石横陈的海岸线,走到了有着极细沙子的海滩上。
随意找了块干燥的沙地瘫坐下来,我将鞋子拿下,正要从背包里拿出一干净袜子换上,我一眼看到早上被我随意扔背包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又暗了下去。
我赶紧将它掏出来开锁,只见上面有一串没存的号码,给我打了18个未接来电。
记性还算不错,我脑子就转动了几下,随即记起这是汪晓东的号。
想到我的冲浪板还在他车上呢,我赶紧给他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我还没来得及说点啥呢,汪晓东语气好冲:“你死了是不是,一直不接电话!”
第14章 简直就一人渣!()
我能理解那种把一个人电话打爆了都没被接通那种烦躁,所以我难得把语气放弱:“手机放背包里,没听见”
我以为像汪晓东这么鸡婆的人,我示弱之后他自然而然揪住这个机会,再把我一顿劈头盖脑狗血淋头,但破天荒的,那头静滞几秒,突兀传来一阵轻笑,汪晓东再开口,语调中已经夹带笑意:“嘿嘿,原来是没听到啊。唐野马,我这样给你说吧,我在沙滩那边等得烦死也不见你回来,刚好我碰到两个从深圳过来这边游玩的美女,这两个美女心地特别好,也对我很热情,我看她们两个女孩子家也没开车过来,坐大巴又不方便,我就先送她们回去。”
卧槽,我要开着个宾利,我相信也有对我热情的帅哥!
简直对汪晓东这种脑小叶没长好的男人无力吐槽,我懒得再听他兴趣盎然叙述他泡妞全过程,我打断他:“我的冲浪板,我怎么拿?”
汪晓东嘿嘿一笑:“你急个屁,就你那块破板子,还能长腿跑了不成啊。”
停了停,汪晓东又来一句:“你看起来对这边挺熟,你应该能想办法自己回深圳吧?”
懒得跟汪晓东吐槽,我对这带再熟,后面也得去坐他嘴里面所谓不太方便的大巴,我嘴角一抽,轻描淡写:“能。就这样,我挂了。”
把手机扔回背包里,我刚穿好袜子正要拿鞋子往脚上套,张代忽然三作两步向我走来,杵在我面前。
我把鞋子套好,再仰起脖子望他:“有事?”
捏着那个仅剩两口水的矿泉水瓶,张代的视线有些飘忽:“你怎么回去?”
我怔然几秒,随即淡淡说:“坐大巴。”
“我找了代驾帮忙把车开到这边,你坐我车回去。”
眼帘微敛,张代的嘴角动了几下,他顿了顿:“就当我还你请我喝水的人情。”
有恩报恩,这孙子这次做得还不错。
没多客气,我很快点头:“行。”
站在沙滩外不大的空地等了几分钟,一辆路虎慢慢从公路边滑进来,在我们面前停滞住,我下意识扫了一眼车牌号,发现它是夏莱之前开的那辆。
怀揣着满心的不对味,我权衡几秒,出于礼节性礼貌我坐到了副驾上。
而张代,他慢腾腾地将那个几乎已经变空的矿泉水瓶别在门柄上,又斯条慢理整理了一会儿衣服,这才慢悠悠地开车。
一路无言,于是我将脸扭过去,看完惠州零星的灯火后再继续看深圳那些满目嚣张的繁华。
车行至梅沙路段,下完高速正要转回罗湖,张代冷不丁打破这沉默:“一起吃晚饭?”
就这一天下来,尽管我和张代之间的隔阂依然不可跨越,但似乎已经不复初见时那些火药味浓郁的剑拔弩张。
而我也慢慢在心里面劝解自己,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恨一个人无法让我变得更快活,或者我该给个机会放过自己,慢慢学着将张代当客户,也仅仅只是客户。
于是,我想客气说可以。
可我还来不及回答,他的手机适时响起,就像是一个带着魔法的机器猫,将我和张代之间难得的和谐气氛切割得四分五裂。
我搓了搓手:“张总,你还是先接电话。”
很快从兜里掏出手机贴到耳边,张代的轮廓自然而然变得柔和,他嗯了几声后说:“我跟一个供应商在外面,今晚不回家吃饭,你多吃点。”
停了停,张代的声音温温浅浅铺陈开来:“夏莱,我先不跟你多说,手机快没电了。”
将手机随意丢到前面的小卡槽里,张代接上前文:“你想吃什么?”
张代会选择和我在外面吃饭,而放飞正在家里等待他共进晚餐的夏莱的鸽子,他可能是出于礼貌。也可能是出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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