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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宦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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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他们简直是世上感情最好的夫妻了。他一一举例,企图挽回现状:“夫人,我们不是很好的吗?夫人让我读书,我就读书,我读到眼睛红了都不敢停下来。夫人要我在宫宴上把书上的内容都背下来,我也照做了,我很害怕。。。。。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敢说的。。。。。”

他眼睛红红的:“夫人。。。。我们。。。。。我们不是行过夫妻之实了吗?为什么夫人又不要我了?”

花翎唇边的笑意眸慢慢地收敛。

王老夫人见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儿子胡乱说话的嘴:“不许胡说!快走!”

“我没有胡说,是真的,我们真的。。。。。。”驸马用力摇头,拼命申冤。

王老夫人边走边拖着他走:“快跟娘走!”

“我不走!”驸马难得倔强了一回,“娘,孩儿饱读圣贤书,一直视名节为生命,今日孩儿要誓死捍卫孩儿的名节。”

他望向她说,小心翼翼地说“夫人,那天我们不是行了夫妻之事吗?你把我绑住,又脱了我的衣服,还坐在我腿上叫了几声,难道夫人都忘记了吗?”

在来之前君妩已经做好了放弃驸马这个挡箭牌的决定了,毕竟王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是在继续下去,她就太没人性了。

现在驸马的这一出,让她是又感动又欣喜:“哎呀,本宫爱驸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呢?”

驸马眼里立刻闪出了许多小星星。

“真是郎情妾意啊。”花翎笑得很刺眼。这君妩可以理解,太监嘛,都见不得别人好的。

他眯起了眼睛:“可长公主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她挑眉:“哦?”这死太监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转着茶盖,似笑非笑地说:“想当初咱家带着先帝的圣旨回来的时候,长公主曾亲口对咱家说,你与驸马两人恩恩爱爱,咱家生平最不喜欢勉强人了,哪怕心里再想也只能黯然离开。可现在不一样了,长公主在一年前就已经和驸马和离了,那么长公主是不是该遵从先帝的旨意了?”

“原来花公公想说的是这。。。。。”

他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道:“既然长公主已恢复自由之身了,那好,传咱家的话,咱家不日就会迎娶长公主!长公主是咱家的!谁要是妄想成为长公主的第四任驸马,就得先颠颠自己有几个脑袋,敢不敢与东厂为敌?”

他眯起眼眸闪过凌厉的光芒,咚的一声,他重重地扣下茶盖,清脆的撞击声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谁都知道花公公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行。王老夫人觉得这事和他们家无关,没必要参与进去,就趁着自己儿子被花公公震慑到的瞬间就把人拽了出去。

边拽边走的过程中,驸马的哀嚎声、挣扎声此起彼伏:“娘。。。。。夫人。。。。。。娘。。。。。夫人。。。。。。”

这些声音把君妩拉了回来,对着阿兰说:“你先出去吧。”

“可是。。。。。”阿兰看看笑得春风满面的花公公,再看看长公主,担忧之情显露无疑。

不一会儿雅间就剩下他们了。

花翎见没人了,一改懒洋洋靠在软垫上的姿势,热情洋溢地扑了过来:“长公主,奴家好想你啊!”

君妩及时地避开了,坐在驸马原来坐过的位置上。

他笑眯眯地招手:“长公主坐奴家这里呀?”

“不必。”骚狐狸坐过的地方一定有狐臭。更何况和死太监保持安全的距离还是必要的。

他撅嘴:“长公主好冷淡啊,奴家不开心。”

她斜睨了眼:“花公公也会不开心?这场戏可不都是按照花公公的意思来演的吗?”

“哪有呀?长公主你说什么,奴家听不懂。”他立马笑逐颜开地凑了过来,和她挤在一起。

她眯了眯眼,呵,这死太监演起戏来毫不费劲的啊,刚才还是凶悍一匹狼,现在是温柔小绵羊。尤其是某只绵羊爪子,正在慢慢地往她的波涛汹涌中探去。

她毫不留情地拍开,挑眉道:“王老夫人那里,是你动的手脚吧?”

“哦?何以见得?”大波没得手,他开始玩起了她的头发,卷啊卷的,漫不经心地应道。

“还装?当时陛下弥补王家时可不止赏些字画,还答应日后会在朝中为驸马选个好姑娘的。王氏夫妇他们是千万谢恩,答应了绝对不会泄露一字半语。现在好端端在乡养老的王老夫人会突然千里迢迢地赶来,其中定有古怪。”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当事人仍旧乐此不彼地玩着她的头发,并不作声。她继续说:“何况本宫还特意吩咐过宫中人,不能把驸马的任何消息泄露出去,能够在宫中做到这步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长公主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他贴心地为她拍拍胸口顺气。

啪。爪子被打掉了。他愣了下,笑意吟吟的:“打是情骂是爱,长公主,奴家明白,明白的。”

君妩冷眼斜着:“花公公还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他无视了那句讥讽的话,语重心长地劝道:“长公主何必生气呢?你明知道你斗不过奴家的,为什么不从了奴家了?”

“花公公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

“是什么?”凑过耳朵。每次能亲近她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微微一笑。

“讨厌,奴家哪有那么坏,让长公主宁可死都不愿嫁给奴家呀。再说了,长公主怕死着呢,哪里会做出轻生的事情?”他了若指掌的样子。

“是、吗?”眉毛一扬,她拖着长长的、质疑的的尾音。

“长公主的小嘴不老实。”他飞快地戳了戳她软绵绵的大包子,嗔怪道,“长公主连这两团大肉尚且保养得细腻柔滑,更不要说是自己的命了。”

他笑眯眯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表情极为认真:“长公主,你斗不过奴家的,你就从了奴家吧,不然奴家可就用强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啊,你斗不过公公的,你就从了吧

☆、哎,做坏人了

阿兰在外面等得很焦急,千呼万唤中终于把长公主盼来了,她喜极而泣:“长公主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说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人瞧了一遍,确定了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后,刚想松口气,忽然想到什么,开始碎碎念了:“不对啊,那是花公公,要是用什么手段一定是那些阴险的,不会被人一眼看穿的。哎呀,可怜的长公主啊!不行,等长公主沐浴的时候,我一定要仔仔细细检查!”

君妩轻轻弹了下她的脑袋,笑道:“本宫没事。”

阿兰从混乱的思绪中抽回来,很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长公主没事就好。”

两人走出醉仙楼后,上了马车,阿兰忍不住问:“长公主,花公公有没有那个。。。。。”

“那个?”怎么听着这样不纯洁?

君妩刚想说什么,就听得吱呀一声,二楼的一扇窗户被推开了。

花翎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来,他含笑地挥着红色的帕子,风情万种地说:“长公主,乖乖等着奴家来娶你呀。”

阿兰和大街上的人一样,总共历经了目瞪口呆,鸦雀无声,叽叽喳喳,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几个惊心动魄的过程。

未婚男子欢欣鼓舞,纷纷奔相走告:“长公主总算嫁人了,娘亲再也不用担心他们的贞操啦!”

那些男子刚要撒开脚跑,忽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咦,嫁给一个太监,那长公主不会寂寞吗?”

他们不敢亲自去问赫赫有名的花公公,就在私底下窃窃私语。没想到花公公十分善良地解答了人们的困惑,他风骚地露出一双纤细秀白的美手,唉声叹气道:“幸好咋家年轻的时候学过几门手艺,还能伺候长公主,哎,不知道现在用起来会不会生疏?”

君妩神色淡定地摇着团扇,对着东厂的人说:“告诉你们家公公,要是再胡闹下去,就别怪本宫不守约了。”

东厂的人办事就是快。不一会儿,花翎就闭嘴了,改用楚楚可怜的眼睛深情地凝望着她。

君妩关上车窗都能感觉那目光还粘在她身上似的。

不过比这更灼人的是阿兰的眼神:“长公主那。。。。。”

“是真的。”她无意隐瞒,直言不讳。

相比君妩平静地叙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阿兰才是那个要嫁给太监的人,她哭天喊地的:“长公主,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有苦衷你就说出来啊,让陛下做主啊。虽然陛下没什么用,那。。。。。那也不能就这样嫁给一个太监啊!”

嚎啕中的阿兰没有等待她要的反应,忽然放大招了:“长公主,你难道忘记你的梦想吗?”

被阿兰这么一说,君妩顿时浑身一怔:“怎么会忘呢?本宫说了要网罗天下美男就要网罗天美男的。”

“那。。。。。。”

“不过呢,本宫刚才发现,其实网罗美男和嫁人是可以分开来做的。”她拍拍阿兰皱着的脸蛋,嫣然一笑。

阿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阿兰的好奇心是被打压了,但是君霖的可没有。

一回到宫中,君霖就带着皇后浩浩荡荡地来了,就在他深情并茂地要扑入她怀中挥泪时,君妩就先一步制止了他:“行了,不必说了,本宫是自愿的。”

他酝酿已久的丰沛情绪突然被堵住了无处可泄,有些缓不过来:“皇姐,可花公公是太监,是太监啊!”

她淡然道:“我知道。”

他和皇后面面相觑。皇后想了想,低声,神神秘秘地和他说:“会不会这次皇姐的口味换了,改成喜欢太监了?”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一想,觉得不对,扬脸,用过来人的口味说道:“你懂什么!朕的皇姐朕最清楚了,皇姐那叫一个无肉不欢,天底下皇姐嫁谁都有可能,就是不会嫁一个太监!”

皇后膜拜似地看着他:“陛下真聪明!”

“那是!”

君妩实在看不下了,咳声提醒:“咳咳。”这两个活宝,当真以为把声音压低她就听不到了吗?

听到这声,君霖重新把心思收了回来,他叹气,言辞诚恳地道:“皇姐,到底有什么苦衷,你就说出来吧?朕虽无大才,但保护皇姐还是可以的。或者。。。。。”他眼珠一转,道,“或者朕对外宣称,皇姐你已经和中书令喜结连理了?这样不是能堵悠悠之口了吗?”

中书令?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瞥了眼坐立难安的皇后,了然一笑,配合着他沉吟道:“嗯,这主意是不错。中书令家世不俗,容貌也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为人更是风趣幽默,招他为驸马,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皇姐是答应了?”他眼里满是雀跃。

她失笑:“陛下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中书令是对皇后是有心,但也止乎于礼。你若不喜欢他天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就将他调离京城就是了,反正江南那一带也缺个知人善用的官员。”

“朕才没有那么小气。”他撇嘴,别扭地望向皇后。皇后受不拄他灼灼的目光,羞赧地低了头。

她微微一笑。这两人啊就是一对小冤家,小打小闹不断。

今天他们为中书令的事情小小闹了下,她那个皇弟怕是要使出浑身功夫把他们的关系重修旧好了,她这个做皇姐的不能打扰他的好事呀,就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快回宫吧。”

“皇姐你真的决定了吗?”他临走前神色异常认真地问,“皇姐,你若嫁给花公公,除非他日改嫁,否则你这辈子无异于守活寡,甚至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皇姐你要想清楚啊。”

他日改嫁对公主而言不算什么难事。就如同她之前随心所欲地换了三任驸马。但是花翎不同。

她知道这话的分量,听到时,脸色微沉,很快又恢复到往日那个妩媚含笑的长公主了:“是啊,我想明白了。”

“既然皇姐决定了,朕也不再过问其中缘由。只是皇姐下嫁一个太监总是委屈了你,这样吧,朕的国库中你想要什么,皇姐自己去挑。”

“那倒不必,我只想向陛下要一个人。”

“谁?”

她神秘兮兮招招手,低声在他耳边说着。说完,他脸色古怪问:“皇姐你是认真的?”

她难得正经道:“这是我做过的最认真的决定。”言尽于此,陛下也不能不应,点了点头,就带着皇后一行人走了。

阿兰进来了。之前在陛下来之前她吩咐了阿兰去准备晚膳,当阿兰进来时,见到阿兰神色尴尬地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她问:“怎么了?”

“长公主。”阿兰面有难色,“驸马来了,要求面见长公主,谁都拦不住。。。。。。”

君妩心中有什么被触动了,脸上的笑静静平了下来,她眼眸望着远处,良久轻叹了声:“醉仙楼一别也实在匆促。让他进来吧,这些事总要说出来的。”

宫人都被遣了出去。殿内安安静静的,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哒哒。是他的脚步声。

再次睁眼眼时,他人已经来到了她的榻前:“夫人。。。。。”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染了风寒。

她抬头,视线缓缓上移。

驸马整个人精神不济,好似随时要垮掉。他定定地望着自己,那种并不熟悉的感觉出现在他一直温润纯净的脸上时,她是有一瞬的诧异和后悔的,这件事到底是伤了他。

“王大人。”她轻轻说。并非她无情想一刀两断,只是若再给他任何希望,只会让他更加想入非非。

驸马微微一愣,低垂了头,闷闷地说:“娘不让我来,还把我关在房中,我是偷偷逃出来的。”

君妩恍然:“难道你额上有几处血丝,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看向他的伤口,心中不忍,但面上仍是神色淡然,“只是王大人该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往后万万不能如此莽撞了。何况你我已经和离,再入宫相见,也欠妥当。”

他猛然抬眸,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和离?我们不是很好吗?从未争过只字片语,也从未有不合之处,我王家也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任何事过,夫人你说什么我都照做,为什么夫人不要我?”

他把所有他知道的关于和离的缘由都找了个遍,他发现他们符合所有恩爱夫妻的标准,他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和离。

现在的驸马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他垂首站着,楚楚可怜。她恨不得上前用力地保住他、安慰他才好。

但是不能。她伸出的手到了他的肩膀处打了个转,又垂了下去,道:“王大人,想必你也知道,在你之前本宫还有过两任驸马吧?当年父皇担心本宫再无良缘,就下旨赐了这桩婚事。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半面,可以说这是父皇乱点鸳鸯谱了。”

驸马紧咬着嘴唇,似乎还不肯放弃:“可是。。。。”

“行了夫妻之实是不是?本宫是骗你的,其实你从里到外都是清清白白的。”她说完,又下了一剂猛药,“王大人你也知道,这有一就想有二,有二就想有三嘛。”

驸马身形微晃,讷讷道:“我。。。。。我明白了。。。。。”

他摇摇晃晃地拖着脚步出去了,日光照来,将他的身影拉得老回来晃动的,说不出的感慨。君妩长叹一声。

“长公主,你这又是何必?”阿兰悄无声息地来了,凝着脸色。

“哦?”

“想要驸马断了念想,长公主也不用故意摸黑自己啊。”

君妩淡淡道:“反正本宫的名声已经很臭了,不在乎再臭一点。不然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告诉他真话?告诉他其实这门婚事是他的父母从中推动,父皇不过是顺水推舟?告诉他其实这件事会被拆穿全因为王老夫人受了花翎的指使?告诉他其实和离是能保他平安,不至被花翎祸害?”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窗外有什么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

钦天监正使夜观天象,翻遍黄历,终于敲定了八月十五为长公主大婚的黄道吉日。

那一日,陛下颁布了一道旨意,普天同庆。

那一日,百姓早早地收起农具,纷纷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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