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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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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这篇文章来看,确实写的很精彩,读过之后,好似看到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小小少年,又似乎看到了一个更加强盛的帝国,内心不禁胸潮澎湃。”
皇帝哈哈大笑:“爱妃果然是个妙人,难道爱妃就没看出来,这文章通篇都在指责朕的无能,所以才导致了蛮夷敢来屠城。”
“这个,妾还当真不曾看出。”淑妃想了想,又道:“不过,妾却知道,英明神武如太祖皇帝,当年也曾被人指着鼻子大骂昏庸无能。”
“所以即便朕知道这小东西是在拐着玩儿的骂朕,朕也钦笔点了他状元郎。此等良相之才,朕若不加以重用,岂不当真成了庸君?”
淑妃掩嘴轻笑,心里暗想:原来你也明白自己是个庸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妾还当真不曾看出。”淑妃想了想,又道:“不过,妾却知道,英明神武如太祖皇帝,当年也曾被人指着鼻子大骂昏庸无能。”
“所以即便朕知道这小东西是在拐着玩儿的骂朕,朕也钦笔点了他状元郎。此等良相之才,朕若不加以重用,岂不当真成了庸君?”
淑妃掩嘴轻笑,心里暗想:原来你也明白自己是个庸君!
第一更~~~~~~~~·
267 状元郎
壮壮觉得自家爹爹娘亲这些天又总是见不到人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被子里总是只有他一个人;还常常奇怪地睡在了弟弟的身旁;不过有可爱的弟弟陪他玩儿;还有二婶儿给他穿衣服洗脸喂饭饭;小家伙也就不在意自家爹娘的疏忽了。
方怡和赵立夏最近确实很忙;自从上次收到京城里送来的书信;虽然心里担心赵立年;却也明白他们一家到了该进京的时候了,准备进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家里这边所有的产业也全部要安排妥当,边城那边早在赵立秋回来之前就已经安顿好了;而且还有秦家的下人在那儿盯着,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
王家兄弟这会儿已经算的上是赵家的“心腹大臣”了,待赵家举家迁移到京城之后,这聊城的产业就全部都要交到他们手里,方怡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兄弟两都太厚道,脑子不够灵活,遇到什么事儿不大变通,不过有白城山在,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城里的这几间铺子,方怡已经不打算再去招什么掌柜的了,就让赵立秋从边城带回来的那几个孤儿来管理,经过上次的那一回事儿,这些孩子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当然,也不能全部交给他们,还要托给白城山,让白城山当总掌柜,十天半月就去看一回。
当然,这次托付的时间太长,不能让白城山白看了,铺子里的盈利要拿出两成分给他。白城山听赵立夏和方怡一脸严肃的说这回事的时候,起初还一口回绝,想想之后便也同意了。在商言商,亲兄弟都要明算账,而且,这般算清楚之后,两家的情谊才能不受钱财的牵扯,更加牢固也更加长久。
眼看白城山点头,赵立夏忙把一早准备好的契约拿了出来,同白城山一道签字画押,闹的白城山哭笑不得:“你们这是打算跟我划清界限?”
方怡笑道:“白叔你可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们哪儿能跟你划清界限啊!这不是怕白叔你回头不肯收我们的银子么!有了这个,白叔你要是不收,我们就直接送到婶儿手里去!”
赵立夏也道:“白叔,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也不会有今天,大恩不言谢,这些年来,我们也从不曾跟白叔说一个谢字。如今,辰辰高中,立冬也是个正六品的官员了,我今儿先替弟妹几个说一声,谢谢白叔!将来白叔若有任何差遣,赵家上下定不会推辞!”说罢,赵立夏站起身,冲着白城山就是深深一鞠躬。
白城山满脸欣慰:“好,好!你们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除了白家,还有杨婶儿一家,赵立夏和方怡这些日子也没少过去,三妞儿得知方辰果然高中了,又是哭又是笑,比方怡还激动了许多,心里高兴赵家这些小子终于出息了,却又想到他们即将要前去京城,将来想要再见怕是很难,顿是又难过不舍起来。
方怡原本是个理性的人,却也被三妞儿感染,落了几回泪,倒是杨婶儿看不过眼,道:“这明明是好事,你们一个个的,哭丧着脸做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一年总要回来一趟的吧?到时候不就能见着了?”
赵立夏也道:“清明时节定然是要回来的,新年若是有机会,也自是想回聊城来过。”
方怡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去京城找我们,我们一道去京城逛逛也好。”
“哟,那感情好!我这辈子还没出过这聊城呢!”
一时间,院子里又满是欢声笑语。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京城那边的回信还没到,不过却有皇榜送下来,原来,竟是那赵家的方辰被皇上钦点为新科状元!消息传开,整个聊城都轰动了,那个孩子才十三四岁吧!居然就考上了状元!这可真是了不得啊!
就连方怡都傻眼了:“你说什么?辰辰他考上了状元?”
唯独壮壮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来送喜讯的官差看,状元?那是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吗?
……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那篇“论国策”震惊的时候,话题中心的人却满脸担忧地蹲在一扇门前:“立年,你怎么了?”
屋里传来赵立年有些沙哑的声音:“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方辰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哪里还有半分考上状元郎的喜悦:“立年,我错了!”
“笨蛋,你错什么了?你做得很好,连同我的那一份一起考上了!”
方辰吸吸鼻子:“可是你不高兴。”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许久后,才听到赵立年的声音:“辰辰,我们已经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方辰没有问哪里不一样,身为知己,他当然明白赵立年的意思,他们不一样了,从他考上了贡生而赵立年却落榜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一样了,站的高度不一样了,所追求的目标也不一样了!他们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起挤在被窝里彻夜争辩课业、誓言要出人头地的小小少年了,因为他们其中一个人已经出人头地了!
方辰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缓缓地转身离去,夕阳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透着浓浓的孤独感。没有人知道,这位小小的状元郎此刻的内心有多难过,多后悔,如果知道他的那篇慷慨激昂的策论会让他获得状元之位,他情愿交白卷!
在方辰的心里,努力参加科举的目的从来都只是为了出人头地,让一家人名正言顺的入京,过更好的日子,然后跟亲人团聚,如今,他虽然考上了状元,却让赵立年伤心了,这不是他要的结果。比起状元郎的头衔,他更在意与赵立年的情谊!
这一晚,方辰再度彻夜难眠,他蜷缩在被子里,只觉得浑身冷冰冰的,满心孤寂的滋味,等到天微微发亮,门外有人在轻轻敲门,他知道那是立秋哥在唤他,可是他不想动,脑子里昏沉沉的,四肢沉甸甸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赵立秋敲了会儿门,没听到动静,立刻推门而入,丝毫不在意里面的人如今是个状元郎了。刚推开门,一眼就瞧见被子鼓起的一块,可是却看不见脑袋,他连忙走过去,把方辰从被子里拉出来,看到他的连红扑扑的,探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
“怎么好端端的病了!乖,躺着别动,我去找大夫!”赵立秋叮嘱了两句,忙转身出去叫人。
秦晓月自幼在军中,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赵立冬更是没有使唤下人的习惯,所以这院子里的下人屈指恪守,伺候的丫鬟更是一个没有,就只有几个老妈子负责平日里洗衣做饭的活儿。
赵立秋匆匆忙忙在院子里找到赵立冬,顾不得此刻是一大清早,喊道:“快去请大夫,辰辰病了!另外再去看看立年!”
秦晓月也刚起床没多久,听到动静忙跑出房:“我去找大夫来,立冬你去看看立年。”
赵立冬点点头,刚迈出几步又想起什么:“今儿不是辰辰去宫里受封的日子吗?这可怎么办!”
赵立秋脸色一变:“完了!晓月,先别去找大夫,直接去齐府,问问齐先生该怎么办!”
“好,我这就去。”秦晓月说着,人已经跑出了院子,直奔马厩而去,牵出那匹白马,直接翻身上马。京城里确实不许策马,但秦晓月是武将,又是将军之女,偶尔策马一回,也不会有人敢去寻她的错处,况且这一大早的,她走的又是人少的路,一路看到她英姿的人还真不多。
方辰躺在床上,只觉得难过极了,原来是生病了吗?不知道赵立年会不会觉得这是他在用苦肉计,他们还有可能回到以前吗?
赵立秋很快去而复返,手里端了盆水,正拿帕子沾了水往方辰的额头上敷着:“辰辰,你觉得哪里难受?”
方辰委屈地撇了撇嘴,突然问道:“立秋哥,你会不会也不理我!”
赵立秋一愣,随即敲了他一下:“胡思乱想什么呢!就算你是状元郎了,也还是我弟弟,我干嘛不理你?怕你不认我这个哥哥还差不多。”
“我不会的!我发誓!”
看着方辰严肃又急切的模样,赵立秋叹了口气,心尖儿有些细细的疼痛,他把方辰扶起来,圈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谁都不会不理你,立年只是突逢大变,一时想不开,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相信我,嗯?”
方辰靠在赵立秋怀里,这才觉得有了一丝丝心安,他点点头:“嗯。”
赵立秋笑了笑:“乖,你这么出息,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不理你?有这胡思乱想的功夫,倒不如想想什么时候去把大哥大嫂他们都接过来,还有你的小外甥,你可有小半年没瞧见他了吧,现在可是聪明又机灵,越来越像你了。”
想到远在聊城的家人,方辰也不禁笑起来:“嗯,可想壮壮了,也想姐姐和立夏哥,还有二嫂,还有小外甥呢!”
“你很快就能看到了。”看到方辰终于笑起来,赵立秋暗自松了口气,又道:“对了,今儿是你受封的日子,可能等会儿要你带病出门,你能撑得住吗?”
方辰抿了抿唇角,突然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我能的,既然已经考上了状元,我当然要去!不能再给那个昏君伤害我们的借口了!”
赵立秋也不知方辰这样的反应是好还是坏,不过心里头对那个皇帝也是厌恶至极,听到方辰这么说,也只是叮嘱了一句:“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他到底是皇帝,你可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
方辰道:“我懂得该怎么做,立秋哥你放心吧!”
“那好,我先给你拿衣服换了,等会儿你三嫂请了大夫过来再给你瞧瞧,争取撑过这半天。”
方辰点点头,没有出声提醒赵立秋,今儿除了御前听封之外,还要同一众进士们骑马游街,只怕要花上一整日的功夫才行。
赵立秋捧来了昨儿官差送来的一整套状元服,给方辰换上,里面水衣水裤,外头大红罗圆领袍加身,下着大红罗裙,腰上束着红蟒玉带,再带上金华乌纱帽,帽上的簪花皆为银制,饰以翠羽,足蹬黑色朝靴。
这一身状元服更衬得方辰肌肤温润如玉,双目黑亮如辰,五官精致如画。这样的方辰走出去,谁能不夸一声小小状元郎,翩翩美少年!谁能不看迷了眼!又有谁家姑娘能不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赵立秋捧来了昨儿官差送来的一整套状元服,给方辰换上,里面水衣水裤,外头大红罗圆领袍加身,下着大红罗裙,腰上束着红蟒玉带,再带上金华乌纱帽,帽上的簪花皆为银制,饰以翠羽,足蹬黑色朝靴。
这一身状元服更衬得方辰肌肤温润如玉,双目黑亮如辰,五官精致如画。这样的方辰走出去,谁能不夸一声小小状元郎,翩翩美少年!谁能不看迷了眼!又有谁家姑娘能不心动!
唔,查资料查的有点儿晚了~~~~
268 所谓亲人
待换好了衣服;那头秦晓月也带了齐府的大夫回来;同时也带来了齐父的话,天威不容藐视,今儿御前听封方辰必须要去。
老大夫看到方辰的瞬间,不由一愣;仿佛依稀看到了当年的齐家二公子,不过老大夫很快就收起了这份吃惊,笑容和蔼道:“还请方公子伸出左手;待我为你把脉。”
方辰忙伸出左手,将衣袖往上撩起。老大夫探过脉;又细细询问了一番,末了才道:“方公子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待我开两剂药方,再好生休养几日便能痊愈。听闻方公子今日要去御前听封,我这里有几粒药丸,用温水服下,可使方公子的精神好上些许。”
赵立秋接过老大夫递过来的小瓷瓶,道过谢后,忙又去端了碗温水来,让方辰把药丸服下。这药丸的颗粒不小,味道也发苦,方辰的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破费了些功夫才全部咽了下去,末了又迫不及待地拿了糖果含在嘴里。这副模样看在老大夫的眼里,不由暗自失笑,这小小的状元郎果真还是个孩子啊。
这么折腾了一番,天都亮了,还等不及药丸生效,方辰就已经红着小脸动身去皇宫了。宫外,一众学子早就到齐了,比起上回的贡生之名,如今的他们都算是今年新进的进士了,身上穿的都是进士的红袍,比起上回随意的站队,这一回,众人纷纷自觉地依照皇榜上的名次依次站好,刘恣青和扬州学子王海分别为榜眼和探花,自然是站在最前列,徐文才则是站在了中等的位置,他的成绩在二甲之列,不上不下,与他的学问倒也相符。
只是,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新科状元居然还没出现,众进士不由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情况?今儿可是要御前听封的啊,这么要紧的事儿怎么还会迟到呢?眼看着宫里头已经有太监公公在往这边走了,就连那领路的翰林院大人也忍不住替方辰着急起来,这个孩子可是难得的良相之才,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被圣上降罪啊!
“来了来了!状元来了!”
有人眼尖地瞧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在往这边赶,其中一个一身大红长袍,显然就是新科状元方辰了。
正巧宣旨的太监公公也走到了翰林院大人的面前:“怎的不见新科状元?”
翰林院大人指了指不远处的身影:“许是路上被什么耽搁了,所以迟了些,还要劳烦公公高抬贵手,稍候片刻。”
太监公公笑了笑:“大人客气了,依照惯例,洒家还要给各位新科进士说说一会儿御前听封的规矩,所以洒家便提前了些时辰出来,倒不是新科状元来迟了。”
翰林院大人笑而不语,这些宫里头的太监最是会琢磨主子的心思,想必他是知道皇上对这位十三岁的新科状元的重视,所以才会给了这份人情。
方辰一路小跑到众人面前,气喘吁吁,帽子也有些歪了,他顾不得整理衣衫,忙向着翰林院大人和太监公公长鞠了一躬:“学生昨夜偶染风寒,早上起得晚了些,所以来迟了,还望大人和公公莫要怪罪。”
翰林院大人面露担忧,伸手将方辰的手臂虚扶一下,这才看到他的面色潮红得并不正常,问道:“病得厉害吗?可有请大夫看过?”
方辰道:“谢大人关心,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并无大碍。”
一旁的太监公公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的小太监,上前一步,道:“状元大人一路奔波,衣衫有些乱了,让洒家帮你整整吧。”
方辰倒是没拒绝,冲太监公公笑了笑:“有劳公公了。”
太监公公半弓下腰,扶正了方辰的状元帽,理了理他的衣襟,牵了牵衣肩,整了整腰带,拉了拉袖口和裙摆,只片刻的功夫,就将方辰打理妥当,一身整整齐齐,又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好模样。
翰林院大人看了,不由赞了一声:“好一个俊美的状元郎啊。”
身后其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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