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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凤夺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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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嚼烂了。

没了疼人的咒语,梅饭终于静了下来。她平躺在地上,看着那高高在上,宛如神仙般存在的人。

真的好想,好想,把他拽下来,摔的灰头土脸,脏污满身。

为什么明明是很邪恶的人,表象却那么圣洁?

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可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就算是仙人也不会有他的绝世风仪。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产生一刹那的恍然:这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

或许是盯一个男人盯的太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假装咳嗽着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很狗腿地问:“不知霄大人大驾光临,有什么要跟小的说?”

霄眼神又闪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前倨后恭,差距如此之大吧。

不过他还是冷声问了句,“霁在哪儿?”

“死了。”

梅饭叹息,为什么所有人都问她霁的下落?

他根本不信,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作势欲再念那头疼的紧箍咒。

“别,别……”

梅饭忙拱手求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保证是真话。”

“霁在哪儿?”他又问。

“真的死……。”梅饭说了几字,一看他的眼神,忙改口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似乎是死了,是我亲眼看他下的葬,不过却找不到尸体了。”

在他的威压下,想撒谎都是很难的。她只能乖乖的把送容主上攀枝花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而且这件事她也有很多疑问,霁到底在哪儿,反倒最亲近的她也不知道了。

是死了吗?不清楚。

被人移走埋在别处?仅只猜测而已。或者通过和他的对话,能感觉出点什么也未可知。梅饭打定主意,便紧盯着他,绝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霄半仰着头似在沉思,瞬间眼中射出数道寒光。

“你放心,霁不会死的。”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都活着,那个守旧的老家伙又怎么可能死呢?他只能活得更好,等着他亲手结果了他的命。多年的恩怨,又怎么能付之流水呢?老天爷不会这么亏待他。

霁的鼻子还真是灵,知道他在找他,居然借死遁了。可惜啊,他是算错了,算错了他对他的恨,那是即使他死了也会挖出来鞭尸的恨。他去过他的坟,本想瞻仰一下他的遗容,不过却看到了很没趣的事。坟里确实躺着一个人,但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

……

听到霁没死的消息,梅饭大喜过望,极度喜悦之下,也并不觉得霄有多讨厌了。尤其是喜庆的日子,怨气太多可不好。所以,她笑,使劲扯着嘴角,尝试与他沟通。

“既然来了,就一起过年好不好?”

眨眼中……

霁是缥家人,容主是缥家人,他们都是和善的好人。而霄,他应该也是缥家人。那么可以也把他归为和善的好人吗?

就目前的状况来讲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尝试一下又何妨?世人都认为他可怕,恐怕没人敢试着去了解他吧。

很不巧,她的胆子一向很大,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在十几次眨眼、微笑、扮可爱之后,霄果然动容了,不是愠怒,不是不屑,而是浓浓的好奇。或许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有个女孩会这样对待他。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酒醉现原形

“你等我一下。”

梅饭笑着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跑,跑没几步却又转回头,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真的在等。

对于这样的热情,霄竟然犹豫了。

等吗?他确实很好奇她要做什么。不过,他这样的人,又怎为区区人间俗事而动心?

轻哼一声,袖子一扬,人已消失而去。





片刻之后,梅饭远远跑了过来。她左手抱着一个小桌几,右手拎着一个很大的食盒,腋下还夹着一个酒坛子。虽跑的很急,却不见气喘,拿着这么多东西,也丝毫没觉吃力。不是她功夫太好,只是耐力和劲力胜人一筹而已。

“真的走了。”

梅饭望望空无一人的小道,不由有些失望。

厨房离这儿很近,今天厨房关的晚,酒菜也剩许多,她便通通抱了过来。原想和他喝几杯酒,联络一下感情,顺便也套点关于霁的话。不过,她也猜到他未必会等。以他的个性,又怎会听凭一个小姑娘的摆布。

既然东西都拿来了,他不吃是没口福,浪费了却是不好的。

梅饭给自己找了一个独享美食的理由,干脆放下桌子,摆了酒菜,一个人坐在地上。

她倒了杯酒,小风吹过,真是酒香四溢。上好的梅花酒,酒香夹着梅香,还有一股淡淡的奇特香气,直冲鼻端,混合成一股难以想象的气味儿。

好香呢。深吸一口,让那香气直达肺腑。

蔷薇花香?梅饭忽然一呆,却又霎时了然。

即已心知肚明,也不说破,顺手把带着的两副碗筷都摆好,又倒了一杯梅花酒放在对面。

“霄大人,虽然你不在了,我还是得敬你一杯,先干为敬。”她笑意吟吟地说着,当真一饮而尽,然后宛如祭祀般,拿另一杯酒对着一棵树洒了过去。

不远处的树叶忽然闪了一下,却又瞬间平静。大约连树木也不平她的惊人之语吧。又不是做了个鬼,何来“不在”可言?





午夜过后的夜晚少了鞭炮轰鸣,多了几分安逸宁静。风吹着干黄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四周很静,只在一棵松树之下,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那儿一边饮酒,一边自言自语。

或者是自言自语,可每句话又像是对人而说。

“来,霄大人,吃块肉,这是东坡肘子,我教给厨子做的。”

“这鸡腿也不错,是放养的柴鸡,绿色无污染,以前想吃还吃不到呢。”

“青菜好吃,没农药,多吃身体健康。”

……

转瞬间,对面的盘子里已堆了满满的食物。

梅饭每吃一口菜,都会往对面的盘子里夹一筷子,看着再也装不下去了,才停罢手。

空气中的花香似越来越淡,最后竟几不可闻了。

真走了吗?明知道他不可能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小小遗憾了一下。

感觉人走了,她胆子立时大了许多,夹了口菜边嚼着,边叹息。

“霄啊,其实你并不可怕的……。”

仿佛为了回应她的话,不远的树叶又颤了几下。

真的喝多了,也吃太多。梅饭打了个酒嗝,又打了几个饱嗝。食物夹着酒水都堵到嗓子眼了。

有点想吐呢。她嘿嘿傻笑几声,踉跄了几步,抱着一棵大树大吐了起来。

她真的不能喝酒的,喝多了容易发酒疯,也容易满嘴胡说八道。

就像现在,她指着面前的大树,仿佛那是霄的脑袋,絮絮叨叨地念了起来。

“霄啊,你不就是个人嘛,难道真的是妖怪吗?”

“如果不是妖怪,就别装妖怪啦。”

“其实不一定要别人怕你就很厉害啦,我就很厉害啦,可没人怕我呢。”

“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不过,我最厉害的是我很能吃啦。”说着又狂吐不止。一股酸臭味儿顺着风儿直钻鼻端,熏的人很想揍她。

“小霄霄啊。”

……

不远处树上的某人忍不住蹙了蹙眉,他们何时这么亲近了?

“你以后要多笑笑,人也会漂亮许多。当然,你肯定已经很漂亮了,我还从没见过比你更美的,桃颜也比不上你啦……。”

“就是那张冷脸的臭样太难看了。”末了她又加了一句。

某人摸了把脸,确实是冷了点,无论是体面温度还是体内都冰凉一片。他练的是寒雪功,从来体温都比别人低,再加上天生的威压,所有人都怕他,恐惧他的存在。这么多年早已习以为常看,从没觉得冷脸会难看,更没在乎过自己的美丑,不过这种话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出奇的讽刺啊。

很奇怪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顶着大家闺秀的头衔,却做着肆无忌惮的随心事,看着柔弱无骨,却长了个胆大包天的老虎胆,还有她说的那些话,还真是难以想象的怪异啊。

如果他是人们口中的妖怪的话,那她算什么,一个与众不同,另类无比的怪人吗?

若真这样,他倒要见识一下这个怪人究竟怪到什么程度?

霄冷哼,冷眼盯着树下那人。

虽吐了出来,也只是胃里感觉舒服了一些,酒意却丝毫未减,梅饭蹒跚着走了几步,却觉脚步越来越沉。真是喝多了,原以为梅花酒只是甜甜的,宛如饮料一样的东西,没想到后劲儿却这么大。

一真凉风吹过,空气中忽然飘来一股淡淡的蔷薇香气。似有似无,仔细嗅时,却又好像根本不存在。

是错觉吧,那个叫霄的已经走了。

真是的,喝多了连鼻子也不灵光了。她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坐在地上开始唱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

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

不知怎么稀哩哗拉摔了一身泥。”

唱完,似觉不过瘾,又继续唱起来:

“我有一头小毛驴,从不忍心骑,长脸长耳大眼睛,好象小公鸡,长的好美丽。”

喝醉了,自然会发酒疯,胡说八道,唱走调的歌,都是酒疯的正常表现。她一边笑,一边唱,幻想着自己骑着一头驴颤悠悠的奔跑在田间小路上,风儿吹过霎时清凉,还带着蔷薇花的香气。

又是蔷薇花?阴魂不散的气味儿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丫丫的蔷薇花

又是蔷薇花?

真是阴魂不散的气味儿。梅饭皱皱鼻子,然后对着天空大喊,“霄,我不怕你,有什么本事你放马过来,我骑着驴呢。”

这一声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喊完她身子一栽,竟在冰凉的地上昏睡过去。

随着她双眼闭起,一阵凉风卷起几片枯叶,随后一个身影从树上飘落下来,正落在她身旁。

看着睡的如一摊烂泥的梅饭,霄不禁嘴角微翘,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她骑着驴是吗?他倒要看看骑着驴的她,又是如何对抗骑着龙的他的?

兰卿的女儿,他的公主生下的女儿,还真让人期待呢。

可惜啊,那个女人已经疯了,一个疯女人,再向她讨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所以,梅饭,你母亲欠下的债,就由你来偿还了。

他冷笑一声,从胸口摘下那朵蔷薇花插到她头上。被他选中的女人,今生今世也难脱既定的命运。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了。

风儿吹过,蔷薇花的香气越发浓郁,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美丽。漫天的星斗,天上下了点小雪,落在脸上,凉凉的很是舒服。

一切都很美,只除了地上的女人,她身上所散发的恶臭,足可以熏倒一头壮牛。

望着地上的人,霄眼神迷离,忽然有点不确定刚才的信心了。只希望他的决定不是错的,若这女人总是保持着这股味道,那他怎么还会有脱下衣服的欲望?

蹙眉,掩鼻,……



迷迷糊糊醒来时,梅饭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粉色的幔帐,淡紫色的床单,正是她每天睡觉的地方。

这里是她的房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摆设,不熟悉的是身体的感受。

头很疼,就像有人用锤子重重敲过。

酗酒过后的后遗症果然了不得。

她使劲揉着头从床上下来,正要穿鞋,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昨晚她在后院小花园喝酒,是和霄一起的,后来霄走了,她喝多了,喝醉了,然后……,然后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怎么回自己房间的?一切都不知道了。她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忽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就说过不能喝酒吧,看吧,看吧,喝多了果然会出事的。

看看身上,衣服还是昨天那件,带着发酵过的酸臭味儿,看来是曾经吐过一场,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烦恼的抓抓头发,然后大喊,“春天,春梅……。”

春天正在擦桌子,春梅正在泡茶,一听喊声,同时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

两人急切地问。

梅饭定了定神,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昨晚你们什么时候睡的?”

“守夜完了就睡了。”春梅道。

“那我是什么时候睡的,你们还记得吗?”

“小姐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和春梅等了好久,都困得不行了,本以为你不回来了,正要锁门,却看见你在床上睡着了。小姐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怎么知道?”

春天比较实在,啰哩叭嗦说了一堆,终于把重点说出来了。重点是她们也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

梅饭大汗了一把,心说,难不成见鬼了?只是这世上有没有哪个鬼,会把醉鬼背回家呢?

一想到那个可能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脚底发软,若她真是被霄背回来的,那她可真得好好泡个柚子叶泡个澡,去去晦气了。

“咦,小姐,你头上怎么插着一朵花,好漂亮的花啊。”春天忽然惊叫起来。

梅饭吓一跳,忙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朵花。她使劲往下拽,只拽的头皮生疼,那朵花就像长在头上一样,可无论如何也拽不动。

是错觉吧,怎么会拽不动?拿过镜子照了照,红红的,像血一样的蔷薇花插在头发上,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她很确定那个背她回来的鬼是谁了,这个世上除了霄这个妖精,又有谁能这般神秘莫测的出入?还把个鬼里鬼气的血花插在她头上。

看着梅饭一把把的拽着头发,春天害怕了,慌忙扑过去制止,“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冷静一下,不要想不开啊。”

梅饭深吁了口气,心想,莫不是她们以为她想出家?

对她们的胡乱猜测,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是浓浓的苦意。带着这么一朵花走来走去,就好像顶着霄的标志,宝马车会刻着“BMW”一样,她的头上也冠上了霄的蔷薇标吗?

实在弄不掉,又没有胆量把头发全剪了,梅饭只能勉强接受这突出的花朵。难看倒是不难看,只是心里觉得别扭。



今天是大年的第一天,就算浑身酸疼,也得去给父母长辈们拜年。匆忙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洗脸,梳头,换好干净衣服,才走出房门。

想必今天来拜年的人也会来很多吧。

早上磨蹭了一会儿,今天到厅堂到的稍晚些。她赶到时已经不少人在给宗主和大夫人磕头了。大厅里站满了人,有梅家亲戚,族人,也有青州的大小官员,进不去的都堵在门口,从大厅一直排到门口的石阶,连个站脚的地儿也不好找。

梅饭知道挤不进去,只好在石阶上等着,等前面的人磕完头出来,她才好进去。

或许大年三十的那句话太震撼了,梅家的小姐们今年都显得格外积极,一大早她们就过来请安,请完安也都不肯走,都聚在厅里,围在梅御身前身后。

厅里人多,一时照顾不了,大夫人便叫她们先出来了。几位千金应声往外走,正下台阶时,却看到左顾右盼的梅饭,都不由嗤笑起来。

“呦,八妹妹,这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还是根本就起迟了?”

梅五掩嘴轻笑着。她今天穿一件大红上杉,披着银狐领的斗篷,在众家姐妹中显得格外招眼。

“我看八姐姐早忘了今天初一,还得请安拜年了。”梅九果然不愧跟五姐一个鼻孔出气的,也学着她的样子掩嘴轻笑。

梅饭不理会她们的冷嘲热讽,微微一笑道:“来得早,来得迟倒无妨,只要对父母的孝心是真实的就好。”

她这话中有话,说的就是那些表面孝廉,却只为了个人私利装模作样的人。至于谁是真孝,谁是假装,她们自己心里自然有数。

梅五脸色微愠,想发作,却又怕成了那个装模作样的人,只好勉强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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