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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纪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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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爱妾温笑盈盈站立比老妻俞觉温存可爱,不由叹道。“还是来你这里好些。”
马姨娘心知寿山伯与夫人争执的不过是接陈叔宝回来与否的事儿,心道事己至此,还不如卖个乖方好。于是笑道。“姐姐那里怎么就不好了?”
寿山伯看着她颜光艳丽,不禁心神荡驰道。“我也是疯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来小妾这儿自然是以欢欣为主,没的来这里还跟妻子似的论家事。
马姨娘还不知他心中所想,忙脱了被他握的手啐了一口。“纵然老爷说姐姐不对,妾也得帮姐姐说说话。”
寿山伯看了一眼爱妾,又端详了一会她的眼神怪道。“你怎么帮她说上话了。”
“姐姐是为了大少爷好,我有什么说不得。”马姨娘端正了脸色。
看着妾那认真的样子,寿山伯愣了一愣便道。“说吧!”
“妾也是二少爷的生身母亲呢,虽嘴头上不喊我,心里也极疼的,他若离了妾几天,妾还不自在呢,何况大少爷己离了夫人不知几天,独自处在京城,他的老师又说得那样不好,姐姐哪有不牵挂的。老爷想的是府中的面子,可也不想想我们姐妹做母亲的难处,就是老爷面冷心冷的想不起,也该想想老太太,老爷可是她亲亲的好儿子,若一时半会看不见,恐怕老太太连饭也吃不下。”
寿山伯听得楞了眼,一把搂过她笑道。“人人都说夫人说话得体,如今我看来,你的话说得比她更得体些。”
马姨娘娇嗔道。“夫人是千金,妾哪里比得起,不过是老爷心里怜爱了,一时哄我罢了。”
寿山伯忙说。“可不是一时哄,其他人那里本老爷可是很少去。”
“老爷还说。”马姨娘说到这里,滴泪道。“这府里的人除了夫人,嘴里都起油的,见老爷见我好了,就去夫人那里滑乖卖好的,从今往后老爷还是少疼我些罢了。”
寿山伯听了,哪还禁得住,又是哄又是怜,正甜言蜜语着,只听见外间有人说话。马姨娘便问。“是谁?”她的贴身丫环进来回道。“二少爷身边的小厮儿说二少爷临了一张大字,正想拿过来给姨娘看,小的按姨娘以往教的话回了“让二少爷明儿早起后先拿给夫人看吧!”
寿山伯笑道。“二儿可是长大了。有人也教得好。”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爱妾一眼。马姨娘见那丫环微晃了一下头,便知只是鬼话拿来糊弄老爷罢了,便顺势应道。“告诉二少爷,临了大字有什么好得意,等日后考出了前程再来找夫人和我显摆吧!”
一语未了,二门上的守夜的婆子请通传。“老太太有事要和老爷说呢。”寿山伯听了,忙忙起身。马姨娘在旁边替他整完衣后叹道。“老太太可是为了夫人的话,纵然如此,老太太也是一番好意,老爷到时多压压自己火气,莫伤了和气。”寿山伯见爱妾的脸色苍白,虽嘴头说得好听,但秀眉紧蹙,越发显得不愿他离开。
这样看着,他也不情愿离去,但是又不敢违母命,只得悄悄地过了一张银票到爱妾手中“前些日子,你不是要发愿施衣赠药为府里积德吗?夫人一时忙不起来,懒理这些事也是有的,我这里有些,你拿去用吧!”
呜呜咽咽接过的银票的马姨娘,看也不看上头的数目,就放在袖子里道。“只要府里老少平安,哪怕倾尽妾的全部体己也是愿的,老爷快去吧,眼看着风大了,让姐姐吃了冷风也是不好的。哪怕你不看她的份上,看在老太太年纪大了还在为老爷操劳也是不该让她们久等的。”
但等送走他后,马姨娘一转身,嘴角挂着一丝笑儿摇摇摆摆回了房,她的贴身丫环跟了进去,过后犹不放心,掀起帘子一看,见夫人,才拍了拍胸口。
马姨娘坐下不以为意地道。“什么大事儿慌得你要用二少爷的事儿来说嘴。”她的贴身丫环一听,吓得忙摇手儿低声道。“那个邵姑娘来了,说要拿尾数。”说着,又走至主子的身边,悄悄地附耳说道。“比原先可是多了三倍。说是正经赔了一千两,又是坏了名声,这辈子可是没有男人来沾惹,幸亏姨娘听说她事儿办得不错,己是预付了两千两银子预备着,不然她闹将了起来,叫老爷夫人知道了,姨娘和二少爷在府里可还有落脚的地儿。”
马姨娘听了,咬牙笑道。“不就一千两银子的事吗?我给了就是,迟些宝少爷就要和他的亲亲老师闹翻了,这样不尊师重道的人,哪怕捧着再多的银子,恐怕日后也无人敢再教他了,到时看他还能考上什么狗屁东西,恐怕到时考白了头发都比不上我的儿子一根手指儿。”
她的贴身丫环一听奉承道。“可不是,就算宝少爷的老师日后又碰运考上了也懒得再教授大少爷,谁叫他有这么一个不讲师道伦常的糊涂娘。咱们二少爷就不得了了,本来娘家舅舅己是进士,日后提携自不必说,现在又请了名师来教,等过一两年还不有出息,那时风风光光上了族谱不提,恐怕寿山伯府的出息就全靠在他的身上了。”
马姨娘听说,便笑道。“在这里贫什么嘴,把银子拿完后快些打发了她才是正经。还有,不准她再进我的院子半步,传成那样扫把星的人,恐是不祥。冲撞了我可就不是三千两银子的事。”
她的贴身丫环遂满口应承,马姨娘拿出寿山伯新给的银票,一看还差了些,便开了箱子又凑了些首饰和自己体己银子出来递与她,那丫环转身自天明后悄悄去办理不在话下。
却说老太太在正厅里等着自己的儿子过去,坐在她下首的寿山伯夫人仍旧是闷闷不舒。拿着茶要喝的老太太闻听外面的脚步声,命下首的侍女在窗眼内看。“老爷来了。”只见内堂门口,垂挂的珠帘打起,身形僵硬的寿山伯走入了厅内。
老太太打起了精神放下茶盏,拿帕子轻轻摁了摁嘴角:“还不快把你的脸色收起来,难道要等老爷不去你房里了才是正道。”
寿山伯夫人一听,不由打起精神准备应付,所以寿山伯进来后,厅里气氛倒也正常,又瞥了旁边的夫人一眼,只见她站起来后依旧一副温和的样子,看见自己望她,还回了一笑。“老爷来了。”
进来后,寿山伯颇觉得奇怪,明明夫人晚上正与自己吵嘴,怎么现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虽是如此,他的鼻子还是微微地冷哼一声,当下一旁的伺候的人皆屏气敛息的躬身侍立,惹得气氛凝重。
见此光景,上头的老太太又恐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生事,不由嚷道。“好了!好了!”寿山伯不防,被母亲的楞了一下。只见老太太笑道。“儿媳真是的,要赔罪就自己赔,非得要拉上我这个老婆子,幸好是我儿子,如果他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不知那起多嘴薄舌的人说我不知是碍了你的什么好事。”
寿山伯一听涨红了脸。“母亲!”
已然调整好情绪的寿山伯夫人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赔罪道。“老爷,原是我一妇人,说话急没条理,惹恼了老爷,又惹了老太太的安稳,”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递了一个眼色给她。寿山伯夫人会意。“可是老爷也不对,没有听见我说完便生气,我的意思原是贾举人在京城不安稳,不若把他和叔宝一块接回来,一来没人敢说嘴我们叔宝弃师于不顾,二来我们府里也能跟着照顾到贾家。”
这话一出,寿山伯不由疑惑了,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出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寿山伯夫人见事儿有转机,心下稍安,嗔道。“老爷,贾举人只不过是这次会试不利,但学问做人却是一等一的好。又承蒙老爷看得起,我怎能不对他家另眼相看呢。”
说完后,又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让你笨嘴拙舌的不会说话,让你不会甜言蜜语,招了老爷生气,又让老太太操心。”
一番话让老太太和寿山伯都笑了起来,事儿也就雨过天青了。寿山伯夫人也自安排日程去接京城的儿子和贾家不提。
京城里,会试将近,冷的日子也来了,虽不如冬日萧瑟,街道的两旁的枯叶却落得比常还勤些,人们渐渐脱去了轻纱,换上披风和厚衣。
十月头,开科取士的贡院也开了封,开始准备九天的功夫。
这时满街满市的举子们加紧走同窗拜师,热闹到极时,也传进了贾家租赁的院子。
上街买菜回来的陈福轻笑出来,“还不快出去看看,那些举子们聚在一处的情景可比嫁娶的场面还要喜庆热闹些。”秋香忙对着他嘘了一声,然后又指了指厅堂处。
厅里贾保玉正借着林代玉的搀扶坐在轮椅上,由她推着出去。“好久没上街了,我也想去热闹热闹!”
见到他出来,陈福把菜交给秋香后忙迎上去,把主子的轮椅抬下了台阶,道:“闹哄哄的,只吵得人头昏。”贾保玉温言道:“只去看看,免得会试之时,我怯了场景。”
陈福和赶上来的秋香看看他的腿面露为难。“老爷!还有下次呢!”
“什么下次?”贾保玉果断的站了起来,外人看着严重,其实只是皮外伤。
他在他们面前走了好几步。“看看我有没有事?”怪不得老爷一直拒绝寿山伯府的接送,原来腿已经好了。
但不等贾保玉再走上几圈,陈福霍然问道,“既然老爷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小的抬来抬去。”可怜见的,他的老胳膊老腿。
“是啊!”秋香悲摧地看看自己因为抬来抬去显得有些粗大的手掌。
但在他们愤怒的目光下,贾保玉从容淡定。“谁叫你和秋香每次只可怜地看着我,又不问我到底好了没有。我还以为你和秋香就喜欢抬我呢。”
见说不过他,陈福与秋香又把炮口对准林代玉。“太太,你干吗不早说。
林代玉立刻反应过来,对答如流:“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这就是会试前的最佳休养方案。所以我能说咩,除非我不想老爷顺利去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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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写得好不好看,或者情节哪里不对,麻烦给吱个声啊!!!
第四十章
贾保玉看他们都是吓了一跳,笑道:“咱们家里人都在京城,这头天晚上说的话,说不得第二日便能传回老家。我是最怕事多的人,能少说就少说,能少做就少做。”说起来,他觉得自己还真是神机妙算。
陈福和秋香黑了脸,瞪了他半响后,才声讨道:“老爷是怕我们多嘴说出去。”
他们两人气喘喘的,再加上刚刚愤力吐气的模样,换个人必定会怜他们脑筋儿正直良心忠正。可贾保玉却是一点不客气。“行了,我说了关你们啥事吗?都属狗的,什么屎(事)都往嘴儿搂。”
两人一个曾经在大户人家做惯活,一个卖着包子接触各色人种,怎会听不出主子里头的含意?不由狐疑地睃了他一眼,但见贾保玉斜眼看他们。“还楞着干什么?我的腿现在好了不比什么都好。再不干活,小心我扣你们工钱。”
还真是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
于是这两个人若无其事继续去厨房各司其职,贾保玉也不想坐在轮椅上,自己扶墙慢慢地回了屋子,林代玉端了一碗黑米粥和一张纸进来,贾保玉一边吃着,一边拿着刚送来的纸儿慢慢的看。
“没想到是她。”林代玉收拾着他进考场要带的物儿。“到底还是寿山伯府头的人。”话里话外别有一番感慨。
贾保玉抬着张儿叠起:“要说这个呀,未必就是冲着我,咱们不过是沾边儿倒霉的人。”
“真是倒霉又白瞎了两百两银子。”林代玉说起来牙根儿都疼,“上京的时候,我还把妹妹的嫁妆卖掉了一些,原本想着在里头的赔偿拿点儿出来添补进去,谁知又碰上了要花钱的事儿。”
“花些钱挡灾也是好的。”贾保玉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站定后才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她那哥哥可是进士,如果不是我俩演得悲痛欲绝,能让他们放心吗?
林代玉拿起新洗的床单在床上慢慢铺平:“还说古时的小老婆如何不受人待见,连带娘家人都没个好的,如今看起来比正头的还有出息。又是哄钱,又是欺瞒上头。”
贾保玉慢慢抚着她的脸道:“真不受人待见还好,偏偏寿山伯稀罕她,自家的哥哥也有出息。这人只要冒点尖儿,就不得安份了。”
说起这事,林代玉犹豫了半响,“这事现在算完了,可是以后呢,这古时的规矩又是多。”
贾保玉很奇怪的抬起头来:“以后怎么了?”
林代玉摸摸头发尴尬一笑:“现在你是平民,人家就敢拿车来撞你,如果你以后真出息了,寻一偏僻处脱了衣裳给你看完后,只要死要活的跟你回来做小如何是好?”
贾保玉心中早有腹案,偏故意情说道:“我又不是什么狠心的人,自然要把这样的带回来。”
一番话说得林代玉黑了脸,直把刚拉直的床单重重的抛下后上前去揪他的耳朵“你说什么?”
贾保玉吃痛,一双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我带回来卖了她也不行吗?好歹救人一命胜造三级浮屠,横竖把她活着的时候带回来,等卖了后她的死活自然与我们家无关。”
原来如此,林代玉讪讪地把手放下,嘴头儿替自己挣些回场面。“还说不狠心,一转头就别人给卖了。”随即又捂嘴吃吃的笑着说道。“那记得要挑个漂亮的回来,价钱才高些。”说到这些,她又是勃然色变。“害人的可以卖了,但是如果日后你的上司鸡婆,硬要给你塞屋里人如何是好?”
贾保玉不懂女人干吗没事乱想这些做什么。“上司得罪不起,来一个就收一个,来一双就收一双呗。难道要和他们撕破脸吗?”
这家伙,目光已经从单数变成双数了,林代玉听得醋性大发,那只手刚要伸出,贾保玉捂着自己的耳朵道。“我领回来后,你不会卖掉啊,这可是生财的好道,难道我日后的上司会时时查探我屋里的生活不成。”
可不是,林代玉立即眉开眼笑,但是过一会又收了笑脸。“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换老婆。我心里还是闷得慌。”
只听说过婚前和产生忧郁症的,但是没有听说过丈夫去考试,妻子也能患个会考前忧郁症的。
贾保玉摇了摇头道。“难道你要我不考,这是万万行不通的事,你老公我光芒万丈,神光四射,哪怕曾经摔掉腿,整日听着某个人像个老太婆似的神神叨叨,这不但没有成为我的阻碍,反而令我的神经更加的粗壮,所以怪只怪有位笨蛋当年逞能,硬要嫁给一位聪明过人,智商情商都双高的天才!到如今,生米己是煮成熟饭矣。”
林代玉听着他自夸自卖,刚想笑,可是越啄磨就越不对,“什么,你说我像个老太婆。”
“女人到底会老,老了可不就是老太婆,我说出的只是你未来的模样。难道你以后不是老太婆是个老太爷吗?而且老婆,一切称呼如梦幻泡影,我现在提前叫你,是给你先做心理准备。也叫提前进行挫折教育,以后别人叫你才会不以为意,不会为这一点点小事影响你的心情!”
林代玉承认这是很别出心裁的口才,狡辩的无可挑剔!却不甘心就此认输,可这斗嘴,她哪里是贾保玉的对手,一番话对阵下来怕就是下一次的就兵败如山倒。
这时她在抬头之间看见窗外有几个黑影略过。
她眨眨眼睛。“今儿早上,厅里桌上的花瓶被妹妹打破了是不是?”
贾保玉正在奇怪她干吗突然转了话题,见她的眼睛直盯着窗户,这才恍然大悟。“是洪祥说的。”
“不对!好像是叔宝说的。”
窗外,贾静静扭头撞了一下洪祥。“你今天早上看见我打破花瓶吗?”
“没有!”洪祥连忙发誓。“如果有话,就罚我变成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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