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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独奏曲-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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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少说话就好了。”
和长谷部一起拎着各种袋子的烛台切压力很大。他一路从传送阵跑过来,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也就罢了,他甚至听到了不止一个男人的“啊啊啊啊信长公居然在万屋”这种呐喊,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危险信长公应该不会以为被冒犯了可以砍人所以无所谓吧?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承认信长公很有名很厉害啦,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到底这群审神者为什么如此冲动?
烛台切完全不清楚由于织田信长人生的戏剧性;身为现代游戏大国的日本做出的游戏里有多少部一定要强行带织田信长这个角色出场,大河剧里有多少时间放在了战国;织田信长的时髦值和存在感被刷得有多高,而此刻听说真人出现,又有多少人想来一看究竟;他只感觉这种明明没见过却意外狂热的态度像极了战国时期的某些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费解。
低估了脑残粉们危险性的三郎在前面走得十分坦然;看得后面如同深入敌阵般紧张的两振刀和狐之助肃然起敬——不愧是信长大人!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做自己的事!
至于三郎,多了个人来提东西,他就更加不客气了,反正时之政府给的小判还挺多的,他就问烛台切:“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这个问题三郎之前也问过压切长谷部,不过长谷部很客气地回答不敢让主公破费,所以他也就从善如流了。
但烛台切可不知道长谷部的回答,他观察了一下三郎已经买了的东西,小心地询问:“主公很喜欢买点心吗?”
“是啊。”三郎的眼神还在梭巡着两边的店名,“我想吃生八桥饼唉,之前特意跑一趟京都,虽然见着了将军,但没买到生八桥啊”
后来他猜是不是那个时候生八桥还没被发明出来,只好遗憾地带着将军送他的光忠回去了,不过大家知道将军赠刀后都挺激动的样子,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烛台切当然不懂将军和生八桥有什么关系,他只是颇为自信地说:“有材料和食谱的话,若是主公信任我,我可以做给主公吃。”
三郎惊讶地看着烛台切:“你居然会做点心吗?明明是刀?”
“因为伊达政宗公”话说到一半,烛台切想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不认为织田信长会知道伊达政宗是何人,就算知道估计也是不放在眼里,而且跟信长公说这个也感觉怪怪的,于是他就含混地说,“我的确很擅长料理。”
三郎看他的眼神变得认真了一点:“走吧,先去书店买食谱。”
狐之助对万屋只是有个大致的了解,突然问它书店在哪里它也不知道,毕竟万屋这种地方也是会有店倒闭的。在不想走冤枉路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问路了。
所以毫无自觉的三郎没有任何征兆地拦下了一个路人:“打扰了,可以问一下路吗?最近的书店怎么走?”
长谷部和烛台切惊到失声:你忘了自己刚刚才说过少说话避免被发现吗?!
狐之助也吓得差点从长谷部身上掉下去——信长大人!这个审神者带着物吉贞宗啊!从三河时期就一直跟着德川家康的物吉贞宗啊!
完全没意识到这几位波涛汹涌的情绪,好脾气的审神者给三郎指了路:“比较近的话这边方向有一家,那边也有一家,你想去哪边?如果走这边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三郎看了看那个可以一起走的方向,貌似正是自己刚刚逃跑过来时的路,所以选择了另一家。
这个审神者有点遗憾地说:“其实我还蛮建议你走这边的,你知道吗?织田信长出现了!脑残粉不动行光亲口认证,我们可以去围观一下啊!”
“呃。”三郎抓了抓头发,“如果我是信长的话,应该早就跑了,不可能留在原地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除了那里,我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啊,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为什么一定要去看信长啊?”
“蹭一下欧气啊!”
“啊?”
烛台切看着那个陌生的审神者身旁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信长公的物吉贞宗,心中有点焦虑。这到底是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来?他会告诉他的审神者吗?
好在直到两人分开,三郎的身份也没有暴露。
不过物吉贞宗和他的审神者刚拐了一个弯,物吉贞宗就停住了脚步对审神者说:“主公大人,没必要继续去那边了。”
“为什么?”审神者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你也觉得织田信长已经走了吗?”
“其实,刚才问路的那位,就是信长公。”
“什么?!”审神者震惊。
物吉贞宗很无奈地说:“信长公不想暴露身份,但还是很隐晦地提醒过您了,他并不在那边,虽然您没听出来,不过信长大人应该是认出了我,觉得我会告诉您吧。”
审神者眼泪汪汪:“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
“这个提醒的话,信长公会生气吧,这样还能给信长公留下个好印象不是吗?”
而且信长公身后的那位压切长谷部看着他的眼神很可怕啊如果他当时提醒了,不光是信长公会生气,说不定还会被压切长谷部砍一刀吧?
“会、会生气吗?明明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其实这话审神者自己也不太信,无论是二次元还是历史形象,织田信长的人设都跟脾气好不怎么搭界。
物吉贞宗苦笑:“大概是不惹他的时候脾气很好吧不过本多忠胜大人每次见信长公都会被气炸呢,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问问蜻蛉切。”
“”无语了一下,审神者感慨,“说起来,真没想到帮人指个路还能见到织田信长一定是你的幸运带来的吧!”
物吉贞宗难得在这方面谦逊了一番:“我想这一定是好人有好报吧,否则就算带上了我,也不一定每个审神者都会选择帮人指路啊。”
“我们接下来要去书店守株待兔么?”审神者思考,“如果能再遇上,说什么也要个签名回来。”
“守株待兔可以,签名还是算了吧,主公大人。虽然信长公的名字已经众所周知了,但亲自签名还是很危险,您这样上前去要容易被当成居心叵测”
审神者突然意识到了问题:“这样说来,织田信长岂不是很容易被神隐吗?”
物吉贞宗沉默了一下:“想要神隐那位大人的话,即使知道真名,难度也很高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一下都觉得可怕”
“算了,先找到人再说吧。走,我们去书店啊,等等。”审神者摸出了手机,“等我先去论坛炫耀一下攻略是心怀善意,并带上物吉贞宗”
物吉贞宗:“”
“来不及解释了”烛台切看向三郎。毕竟他着急没用,还是得听审神者的。
自己的百科上重点词就是奇袭与紧急撤退的三郎虽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当机令断:“从后门走!”
老板早就听说前面发生的事了,自然乐意给织田信长一个方便,于是三郎一行就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走了。差不多跑了两条街,三郎才停下来问:“现在能解释了吗?”
烛台切苦笑:“我和狐之助来的路上,听到不少人在谈论论坛上的一个帖子,说是您出现了,只是主楼信息不足,大家都在猜是在哪里差不多离您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听旁边有人尖叫好像有回复报了地址”还好信长公吃饭完才被爆了地址,否则他不敢想象吃饭被打断的信长公的心情就算审神者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发过脾气,但毕竟那是信长公啊!
听到这里,三郎就懂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恐怕所有刷论坛的审神者都知道您在万屋这件事了吧主公,要回本丸吗?”
第99章()
订阅不够看不到正文哦压切长谷部在被锻造出来后;第一次睁眼就意外地见到了熟人。
他收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自我介绍;带着些微的惊讶道:“药研藤四郎?”
“是我哦;没想到这次是你。大将会很高兴吧。”
作为曾经一同在织田信长手下待过的刀剑,他们这次的见面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喜悦。
松永久秀将药研藤四郎送给了织田信长没几年压切长谷部就被信长赠给了黑田如水,要说见面肯定是有过的,但要说关系有多好就是说瞎话了。
不过好歹两人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此刻重逢也算得上平静。
听到药研不知是不是安慰的话,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审神者的压切长谷部心中的不安减少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问:“主在忙吗?”
“算是吧,刚从时之政府那边收到了什么信息,正在跟大家开会,时间不巧;所以只好由作为近侍的我来接你了;因为大将说‘孤零零地被放在锻刀室里不是很可怜吗’——这样。”
压切长谷部悄悄松了口气。
药研说了句“跟我来”就开始带路,因为压切长谷部没有东问西问的习惯,路途上非常沉默,倒是药研在快到地点时突然想起来叮嘱点什么:“对了,压切你——”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请叫我长谷部吧。”压切长谷部态度有些生硬地打断了药研。
药研藤四郎的神情十分微妙:“等等,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吗?”
他记忆里对这个名字格外自豪的家伙是谁?!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这事他还不至于记错啊!眼前这个该不会是假的压切吧?
“这个名字来源于那个男人的野蛮举动,我没有很喜欢过。”
沉默了下;药研罕见地露出了格外灿烂的笑容:“我很期待你在大将面前也这样说。”
压切长谷部:“?说起来你原本想对我说什么?”
“现在没什么了。”
不等压切长谷部感觉不妙地开口追问;药研已经快步向前单膝跪在门外汇报了起来:“打扰了;大将;已将新刀带到,要现在见他吗?”
压切长谷部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就听到内室传来了一声虽然模糊,但让他略感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的散漫声音。
“来都来了,当然是进来跟大家见个面啦。”
于是药研道了声失礼就拉开了门。
会议室是典型的书院造,颇具武家风格,由上段间、中段间、下段间三个房间连成。审神者端坐于上段间的中央,其他的刀剑付丧神们从中段间开始如同家臣般列坐在左右两侧。
压切长谷部跟在药研后面低头躬身走了进去,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两侧的刀剑付丧神们正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气氛让他有种回到了战国时代的感觉,于是更加谨慎地在还有一段距离就跪坐下来,没去抬头看上座的审神者,试图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药研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用愉快的语气跟审神者说:“大将,这次来的是熟人熟悉的刀哦,要不要猜猜看?”
“熟人?”听起来审神者好像挺有兴趣的,“这次有什么特殊的吗?以前你都没让我猜过唔,总之先把刀给我看看吧。”
压切长谷部听得一头雾水满腹疑问,但既然审神者这么说了,他就依然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本体交给了药研,由药研再递给审神者。
大家就听见审神者摆弄着刀小声地在上面嘀嘀咕咕:“没什么印象啊这下绪这刀拵”
紧接着就是出鞘和挥刀斩断了什么的声音,然后是审神者惊喜的呼喊。
“啊!这手感,是不是压切!”
一开始压切长谷部的注意力条件反射地放到了因为被斩断而跌落入自己视野的半个肋息上。这通常是人们坐着时用来支撑手肘的物品,大约是离着近就被用来试刀了。他脑中刚闪过一个“这位审神者还真是随心所欲”的念头,就猛然听到了审神者的那声呼唤。
原本在时光中对此已逐渐模糊的记忆霎时被唤醒。
太熟悉了。
无论是语调还是声线,都熟悉的仿佛做梦回到了过去。
压切长谷部顿时失去了冷静,他在那个名字被呼唤的同时就下意识地失礼抬头看向了上座的主君,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所猜测的那张脸,比自己的回忆或梦中的还要清晰与年轻。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
“怎么会信长大人”
因为认为织田信长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再加上某些原因导致的心理排斥和记忆的确没那么清晰了,所以压切长谷部即使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也潜意识地排除信长这个可能性,甚至还无意识地强迫自己不去思考审神者的身份,否则哪怕审神者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等到第二句时也该猜到了。
可即使已经亲眼见到了这张脸,压切长谷部依然无法彻底相信。他没有思考是后代的可能性,因为那位大人在他心中就是这般独一无二,只要见到了就绝不可能错认。
但这怎么可能?
那个男人织田信长他,明明早已在本能寺里被——
审神者可不管压切长谷部的内心正在刮着怎样的风暴,他笑着走下来把刀亲手还给了压切长谷部。
“我记得好像是把你送给黑黑田了吧?嗯,应该是黑田啊哈哈,当初可没想到再次见到你会是在这种场合总之,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木着脸,几乎是全靠本能地接过自己的本体,看着织田信长碎碎念了一会儿突然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的手掌上。
“啊,对,应该说这句吧——欢迎回来,压切。”
尽管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压切长谷部却感觉自己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他的心中汹涌的负面情绪瞬间被喜悦击碎,可这喜悦是从痛苦中开出的花,灿烂而又鲜血淋漓。
他深深地俯身行礼,掩饰自己几欲落泪的神色。
“是。我回来了。”
感动过去后,就轮到理智占主导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压切长谷部都是真情实感地在讨厌织田信长,尽管这份怨念在见到本以为不可能再见面的本人后立刻溃不成军,但要说压切长谷部内心已经毫无芥蒂了是不可能的,方才只是在过大的刺激下失去理智的行为。
不如说,反应过来后,他的心情更糟糕了,甚至都没余裕去考虑为何早已作古几百年的织田信长会在这里当审神者。
——居然就把我送给了别说直臣根本连姓氏都没记清的人!这家伙就是这种人啊!我到底还对他有什么期待
“说起来。”织田信长回到了上段间的座位,身为近侍的药研藤四郎在他的侧后方陪坐,“我记得你们不是有个固定的自我介绍吗?压切原本准备好的台词是什么?”
压切长谷部听到那个称呼后皱了皱眉,但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他用来理清思路的时间很短,不过早已在心中暗暗发狠,既然审神者是织田信长,那他必须表现得更加完美,早晚让他后悔把自己送掉,因此绝不能因为这种理由失礼。
于是他语调恭敬地回答:“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
“长谷部?”织田信长似乎很困惑,“锻造你的刀匠是谁?”
“是长谷部国重大人,长谷部派的始祖。”
“诶,虽然没什么印象,但貌似挺有名的嘛。”
织田信长不知道压切长谷部的刀派情有可原。本身长谷部国重的刀有刀铭的就不多,压切长谷部还是从大太刀经过大磨上被打磨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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