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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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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一点。”

沈容容把脸埋进凉被里,呵呵呵呵地笑得得意又害羞。

凤静熙抿抿唇角,有些吃力地翻个身,背对着她。

沈容容忙把他扯回来,捧住他躲闪的嘴唇,印下一个重重的吻,缩进他的怀里小声说:“我总不能把病人放在那里不管。”

凤静熙垂下眼睛,这不是他第一次去医馆,他每一日下朝之后,总会隔得远远地看一会儿慕容黄芪的医馆,他看着她从没有一个病人,到偶尔有慕容黄芪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忙替一脸不信任与不情愿的病人看看头疼脑热的小病,然后,她因为替一个重伤的人做手术一鸣惊人,然后大家联想到那个去疫区为大家送来救命符的女子,然后认出她。短短的时间,她已经名声大噪。因为她医术高明,因为她的心扑在病人身上。

她其实不像一个女大夫,她的态度大部分时候称不上温柔,她很少用温柔的语气去安抚劝慰病人,只是她对任何人都实事求是,但凡有一丝机会,她拼尽全力也会去救,若她没有法子,也不会含含糊糊,一定实话实说。

只是这样一个女子,却偏偏有种天生的魅力,不自觉吸引了人想靠近她,靠近,再靠近。

她……很喜欢大夫这个职业。她其实是个十分善良的女子,仁心仁术,大约说得就是她这样的人。

凤静熙下意识将怀中的纤腰搂得更紧。

相处的日子越久,他越发感觉到他与她之间的区别,表面看起来,她聪明、机灵、脾气有些暴躁,治病救人实事求是却不够温柔;事实上,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否则,当初在别苑,面对着那样的他,但凡有点私心,之凭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术,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死得悄无声息而查不出死因,她却冒着可能不被自己原谅甚至杀死的危险救了自己。她不仅善良,而且正直。

而他不同,他一直知道,自己长了一张骗人的脸,他也从来不吝惜使用这项利器。他的心早就是黑的、冷的。除了阴谋算计,他似乎已经没有其他能力。他并不觉得这样不好,他自问他的算计、他的狠辣、他的冷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昭的未来,只是在她面前,他忍不住自惭形秽。

他与她的区别越来越明显,他也越来越离不开她。

他知道,她来自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国度,他们之间的想法相差太远。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他……留不住她。

凤静熙垂下眼睛,英华园一事,若被她知道……

凤静熙忽然翻过身,狠狠吻住她的嘴唇,发泄一样咬住她的舌尖。

沈容容嘤咛一声,把手换换伸进他的里衣。

红绡帐暖,说不清楚究竟是谁更凶狠,更渴望。

他们紧紧融进对方的身体,激荡的巅峰,凤静熙及时抽出,在她身上颤抖着洒下痕迹。伏在她雪白的身体上,凤静熙剧烈地喘息,将头靠在她的肩窝,沉沉低语:“容容,不论发生什么事,别离开我……”

☆、第64章

月光如练、透窗而撒。

案上的白烛已经快要燃尽。沈容容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已经沉睡的凤静熙,大约因为经历了一番激情;凤静熙素日偏白的嘴唇上染了淡淡的血色,俊眉入鬓、睫毛密长,睡着的他,让她很容易想到初见时他的样子,沉默、害羞、安静、温和;她看着他的手,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拉住她的一缕头发。她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入眠,他总会下意识牵住她身上的一件东西;或者她的衣角、或者她的手指、或者她的一缕头发……他们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他取蛊手术恢复之后;他重返朝堂之后?还是某一次随意的散步或者唇齿缠绵之后?她记不得了,好像情之所至,自自然然就发生了。凤静熙的身体不好,却十分喜欢这样亲近的缠绵,沈容容垂下眼睛,只是,他从不把那些留在她的体内……为什么?……

北陵二皇子一行人来得很快,几乎是先遣使刚递了国书,他们便抵达了边境,所以,不多日,这一行人已经入了皇都。

东昭的太子凤静祁作为皇帝的代表接待了来使。

北陵国姓贺兰,那位二皇子单名一个勤字,看起来是一个有些羞涩软弱的人,微微圆胖的身材,一脸憨厚的笑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竟出自北陵草原最勇猛的部落贺兰皇族。他自一见面,便不停地同凤静祁夸赞东昭国都的繁华秀丽,唯一的不好只是天气太热,当他站在金銮殿上面见东昭皇帝的时候,还没有开口便已经擦了好几次汗水。

贺兰勤是一个不由自主就让人微笑着放下戒心的人。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对他放下戒心。

事实上,一见到他,凤静祁已经敏锐地暗中布置下去,要求手下的人立刻去查探这位多年来一直籍籍无名,光芒仿佛完全被才华横溢的五皇子、暴虐懦弱的皇太子所掩盖的北陵二皇子。

只是,凤静乾却没有在随行中找到那个传说中英才伟略的五皇子。他潜伏在暗中,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每个人,却发现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符合他的目光。

这个时候,慕容黄芪的医馆里,沈容容正在劝架。

卫国公府的总管来慕容黄芪的医馆请沈容容到府中替卫国公的一名难产的妾室接生。

彼时,沈容容刚替一名被马车撞倒的孩子复位了脱臼的关节。听说有人难产,二话不说,扛起药箱子便要跟着走人,却被慕容黄芪不紧不慢地拦下来。

他很嚣张地说:“不去。”

卫国公府的管家恭恭敬敬地捧出一袋金子递到慕容黄芪面前:“国公爷知道慕容先生医馆的大夫诊金贵重,这是定金,只要王妃殿下替国公爷救下孩子,国公爷愿亲自登门致谢。”

沈容容还没来得及开口,慕容黄芪冷冷道:“安排得还挺周全,可惜,你们少打听了一件事。”

卫国公府的管家一拱手:“请慕容先生指教,但凡国公府做得到的,一定满足先生的要求,只是人命关天,还请慕容先生高抬贵手,放王妃殿下随我回府。”

慕容黄芪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刚要说话,沈容容插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救人要紧,赶紧带路……”她扛着箱子要往外走,却被慕容黄芪一把拎回来:“国公府是勋贵重臣,还是太子的岳家,宫里太医多得丢颗石头都能砸死俩仨,还请不来?用得着你瞎忙乎?”他指指一旁等着看诊的病人:“卫国公府可以一群人伺候一个,咱们的医馆却要一个人伺候一帮,你走了,谁替医馆的病人看病?半路开小差,你的职业精神哪里去了?”

卫国公府总管皱起眉头:“慕容先生此言差矣,贵医馆今日的病人看起来都不是急症,而我国公府的姨太太现在却已经人命关天,所谓医者仁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容黄芪打断:“狗屁!老子没仁心,天下谁不知道老子的心是黑的,想救谁就救谁,轮得到你来啰啰嗦嗦,小武!”他叫替医馆护院的保镖:“打出去!”

沈容容愕然,简直蛮不讲理……

她还来不及说话,卫国公府的总管已经瞪圆了眼睛,他虽是个奴才,但宰相门前三品官,何况他是卫国公府一等的外事总管,平日出门虽不说前呼后拥,却也人人见到他都要称呼一声“爷”,如今若非因为沈容容是静王妃,且天下人皆知慕容黄芪与当朝三皇子、五皇子关系匪浅,他岂会对一个江湖游医低声下气?

他沉下脸,心中怒气翻腾却冷静地一拱手,压着火气道:“慕容先生,横竖我卫国公府请的是王妃殿下,如今殿下答应了,您又何苦……”

“放屁!”慕容黄芪星眸瞬间瞪成牛眼:“老子说不去就不去。”

“慕容先生,人命关天,您这是将人命当儿戏吗?”

“不想让我当猴子耍,你们爱请谁请谁去!太医院大得很,去请,去请,没人拦着你。”

“慕容先生,您何苦强词夺理,我家公爷说了,只要救得他的儿女,便是王妃殿下要他的命,他也给得。”

“少扯咸蛋……%))¥*(——”

“慕容先生!我敬您是神医,自问从踏入医馆便对您礼遇有加、敬上三分,您……”

“z#&*_#¥&(——滚!”

沈容容简直看傻了眼,怪不得传闻慕容黄芪天下第一桀骜不驯,要让她说,这根本是天下第一蛮不讲理……

眼看着慕容黄芪举起拳头,她忙上前:“哎哎哎哎,我说……”

慕容黄芪不等她说,立刻道:“知道他是谁的狗腿不?”

沈容容一噎,看着那人气得青白的脸色,艰难道:“狗腿是不是有点难听……”

慕容黄芪冷笑道:“卫国公是太子妃的娘家,你要去吗?”

沈容容愣了一下,确实有些为难。太子妃施雅娴对她可不友好,只是人命关天……

忽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她对那位管家问道:“请问,难产的可是一位姓吴的姨娘?”

卫国公府管家忍着气,施了一礼,道:“正是吴姨娘。”

沈容容摇摇头:“那我也帮不了你们。”

卫国公府管家闻言挑挑眉,立刻道:“王妃殿下,可是还埋怨游湖那一日,我家二小姐的无心之言?国公夫人让小的给王妃殿下带话,二小姐年纪小,性子直,她只是替自己的姐姐太子妃殿下抱不平,忧心太子妃殿下受委屈,所以一时之间言语上多有冲撞,事后,国公夫人立刻罚了二小姐,并言明,虽然太子殿下与王妃殿下是表兄妹,只是如今太子夫妻琴瑟和谐,十分和美,让二小姐不得胡闹,伤了几家的体面,国公夫人还曾亲自带着二小姐到府上请罪,只是一直不得其门,王妃素有贤名,还请殿下念在她年幼无知,不要计较。如今,还请王妃殿下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姨奶奶。”

沈容容一听这话,反而笑了,她不紧不慢放下药箱,在椅子上坐下,笑得眉眼弯弯,语气温柔动人,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这话说得口蜜腹剑,卫国公府真是从主子到奴才,人人一副好口才,人人肠子九转十八弯,得,我今儿还真不去了。只是,你们心是黑的,我的心却是红彤彤、热腾腾的。”

她笑笑:“实话说,我在太医院收了个女徒弟,就是因为太医院男太医多,却往往在诊治女子妇科病症时,因男女之别不好近身,容易延误病情,所以,父皇有心让我带出几个女医。你大约不知道,素日替你家女眷看诊的一位胡医女便是我的小徒弟,虽学的日子不久,偏她是个天赋好又刻苦的,别的不说,这妇科,特别是看孕妇,还是颇有一套的。”

沈容容喝口茶,缓缓道:“我有个毛病,所有徒弟每日看诊回来要写医案,医案写毕要给我阅批。胡医女特地同我提过,卫国公府吴姨太太,孕期食量过大,尤其临近孕晚期,虽胡医女反复提醒,仍是不肯忌口,故而,她腹中胎儿过大,加上不知何故,那胎儿胎盘位置过低,恐有血崩难产之疑。我提醒她一早就与你家夫人说清楚,她前日同我说,已经同你家夫人明白说过,吴姨太太如今唯有提前剖腹取子一途,方可有更多机会保住母子平安,只是你们府上却坚决不肯施行剖腹产。”她耸耸肩:

“不听大夫的话,要我这大夫去做什么?我不去。”

卫国公府总管显然有备而来,听了她的话,没有露出半分惊讶,只是恭敬地对她拱手:“王妃殿下,还请施援手,国公爷说了,只要殿下救得他的爱妾与儿女,他愿倾囊相求。他相信,肯去疫区治病救人的王妃,仁心仁术,定会不计前嫌。王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沈容容冷冷笑道:“想说我沽名钓誉?随便你们。我也实话说,你家那姨太太我的确能救,只是你们不肯同意开腹,我也无能为力。若一尸两命,怨不得我。”

沈容容不客气地一挥手:“送客。”

不由卫国公府管家再多做分说,立刻有几名大汉上前来,不客气地将人连同金银一同丢出医馆门外。

慕容黄芪大笑抚掌:“痛快,知己!今晚我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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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沈容容白他一眼;坐回自己的案前,从容自若对坐在自己面前看傻的病人道;“哪儿不舒服,”语气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仿佛刚才的唇枪舌战不曾发生。

等她开始替扭伤的病人正骨,慕容黄芪慢慢悠悠踱到她身边,“你的反应还挺快。”立刻就看出卫国公府不怀好意。

沈容容看他一眼;“你也很嚣张。”

慕容黄芪道,“看你治病救人时候那股子狠劲,我以为你是个好心肠的大夫。”

沈容容摇摇头,“看怎么说。”见慕容黄芪挑挑眉;她解释道;“我选择做大夫是为了治病救人没错;只是我其实没什么耐性,所以,本质上,我大约不算个好大夫,只能说是……尽职吧。”她从来学不会温柔婉约那一套,也没耐心解释,以前当大夫,她只负责说明病情、解释治疗手段过程和效果,对于通情达理的病人,她还能耐下心来安抚一二,至于哭天抹泪、怨天怨地,甚至变成祥林嫂的病人,通常都有护士帮她处理。所以,她其实在病患中得到的评价也是很走极端的,要不就夸她通情达理、医术高明,要不就说她冷血不近人情,甚至还有那些不厚道的,明明被她治好了,还要反过来投诉她不懂得微笑服务,害她被扣奖金,简直靠之!

慕容黄芪摇摇头:“你其实心肠软得很。”不然也不会一听说有病人,连想都不想就扛着药箱子走人。只是反应也比较快而已,很快察觉不对劲。倒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

沈容容撇撇嘴:“仁者见仁吧。”她捅捅他:“我说,你的病人又排大队了,今天别想我再替你接诊,我答应静熙,今天晚上陪他进宫。”

“没办法,跌打损伤的人现在更信你呐。”慕容黄芪有些酸酸地说。

“滚。”沈容容瞪他一眼:“明明是你比较懒!”一听说是外伤,通通推到她这边来。

“这不是帮你打名气呢,等你名气大了,我们双剑合璧、珠联璧合、内外兼修,赚钱天下无敌手。”

“快拉倒吧!我看你掉钱眼里了。”

“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慕容黄芪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

沈容容喝口茶:“我没那么多闲空。”

“那倒是。”慕容黄芪惋惜道:“我看殿下这一辈子就是劳碌命,身体又不好,啧啧,我看你每天围着他打转都不够。”

“我能怎么办?”沈容容撇撇嘴:“他是一天不算计会死星人。”

慕容黄芪好奇道:“什么是一天不算计会死星人?”

“就是……”沈容容不知道怎么解释,刚要开口,忽然想起身边四个丫头是凤静熙的人,便胡乱糊弄道:“夸他爱动脑子又聪明。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有什么好品质,你也可以说他是不怎么样就会死星人。”

慕容黄芪听了恍然大悟,立刻活学现用,得意洋洋自夸道:“那我一定是不赚钱就会死星人。”

沈容容差点喷笑出来,她假咳了好几声才忍住没笑,一本正经道:“不错不错,学习能力挺强。”

慕容黄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马马虎虎啦。”这也是跟沈容容学的。

他说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好奇道:“你不是很讨厌进宫?”

听说沈容容很少进宫,偶尔进去也只是看看自己的姨母皇后就回来。几乎不跟后宫妃嫔走动,也很少跟权贵内宅的贵妇小姐打交道。

沈容容耸耸肩:“北陵来了使团,晚上皇上摆宴,静熙是皇子,要出席的,我自然也就跑不了。”

慕容黄芪笑道:“我等着回头听你的八卦。”

沈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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