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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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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容看他居然没有和往常一样看书,忍不住奇怪道:“你的棋谱看完了?”

“没有。”凤静熙动一动身体,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慎重地思考了一下,他示意沈容容先不要擦了,他拍拍自己在榻上空出的位置,说道:“来,我们说说话。”

沈容容看他头发已经被自己擦得半干,便放下棉巾,笑盈盈在他腿边盘腿坐下:“怎么啦?”

凤静熙笑笑:“你下午欺负漪兰和萧凉他们了?”

沈容容一听就明白他在说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们找你诉苦啦?”

凤静熙淡淡道:“说得含含糊糊,只是让我劝劝你。”

沈容容听了笑得差点从贵妃榻上跌下去,这一次,凤静熙终于有足够的力量拉了她一把。

沈容容笑得爽朗:“我下午游泳时候,穿的游泳衣把漪兰吓到了,她一怒之下,便只好去找萧统领的麻烦。”

凤静熙挑挑眉:“游泳衣?”

沈容容立刻献宝地取出来,在屏风后面换上,得意洋洋出来秀给凤静熙看。

几乎贴着她身体曲线来包裹的那一层薄绸布料上有晕染得如烟如霞的色彩。

凤静熙默默看着她j□j出来的修长**与藕节一样白暂的玉臂,目光落在她纤细颈下那一片美好……

沈容容轻盈得像一只蝴蝶,慢慢走到他面前。

他垂下眼,静静道:“容容。”

“夫君?”沈容容风情万种地欺近他,抬起修长的**,坐到他的身边,像一只妩媚的狐妖。

凤静熙微敛长睫,漫不经心道:“一个下午,萧凉手里的暗卫全部撤出内宅。”

“是吗。”沈容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似麝。

凤静熙淡淡道:“你一个下午都这样在游泳室?”

“差不多吧。”

凤静熙淡淡道:“换一件。”

“为什么?”沈容容瞪大眼睛。

“这件衣服不好看。”

“……凤静熙,你摸哪儿呢。”

“摸这儿呢。”

过了一会儿,沈容容含含糊糊道:“熄了烛火好不好。”

“管他呢。”凤静熙漫不经心道。

“……有道理。来吧!”

隔天,沈容容烦恼地找来嬛梅:“嬛梅,那件游泳衣,再替我做一件。”

嬛梅尴尬地看她一眼,小声说:“殿下已经交代我了,让我替您再做一件……”

沈容容的脸红得要滴血。她面无表情拿出另外一张图给嬛梅:“照着这个做吧。”

嬛梅看了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图样上的衣服,虽依旧没有袖子,只是领口严实了许多,下面还有短短的裙摆。

晚上,就寝的时候,沈容容拿着一条软卷尺在凤静熙的腰间量来量去。

凤静熙正在看军报,漫不经心看她一眼道:“容容,你不是对女红不感兴趣?”

沈容容叹口气:“这种贴身的东西,总不好让嬛梅来做。幸好,只要我虽然绣的鸳鸯像鸭子,缝针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好歹也是外科手术医生,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

凤静熙笑笑:“不好的,我是不用的。”

沈容容瞥他一眼:“这是给你做的游泳裤,你身子不好,游泳可以帮你健体强身,这么贴身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麻烦冯姨。”

凤静熙垂下眼睛,没说话。

隔天,沈容容送凤静熙上朝后,回到屋里,开始认真地替凤静熙做游泳裤。

几个丫鬟看到她居然坐在拔步床上做针线活,简直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们不约而同想起上一次沈容容叫着学绣花的事情,她花了一个月的功夫学绣鸳鸯,只是扎得两只手像筛子,也不过绣出一只不伦不类的小鸡。

漪竹对嬛梅使个眼色,嬛梅立刻意会,走上前来,问沈容容:“王妃,您要做什么?嬛梅替您做。”

沈容容笑道:“不用,给静熙贴身穿的东西,不合适给你做,挺简单的,我自己来就行。”

嬛梅眼皮跳了跳,压抑着不安的感觉,含蓄地提醒道:“王妃,殿下一贯只穿冯绣娘的手艺。”冯绣娘是府里的老人,据说当年是侍奉凤静熙母妃的嬷嬷,凤静熙自幼便只穿她做的衣服。他的母妃便将冯绣娘给了他使唤。后来,凤静熙封王离宫建府,便将她也带了出来,平日里,她只替凤静熙做衣服,并且带带了两个徒弟,也只是怕有一天自己老了,得有人接上手艺替凤静熙做衣。

沈容容漫不经心道:“放心,这不是平日穿的。”

嬛梅听了眼皮跳得更加厉害,上一次沈容容将那一张暴露的游泳衣图样给自己时,似乎也说了这样一句。

嬛梅还要说什么,善菊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便聪明地闭嘴了。

王妃与殿下之间的事情,哪有她们做下人插嘴的余地。

沈容容手脚很快,她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用极好极柔软舒服的绸缎做了一条平角短裤一样的游泳裤。

她看着自己的努力成果,十分得意。

只是,凤静熙这一晚却没有回房睡觉,他甚至没有回府吃晚膳。

他只让常德传了口信给沈容容,这几日西北战事吃紧,他同贤王凤静乾要议事。

沈容容没当回事,只让常德将晚膳送去外书房,并要常德好好伺候凤静熙休息。

第二天,凤静熙还是没有回内宅,理由和头一天差不多。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全部这样。

直到第七天,沈容容终于琢磨过味儿来,她气势汹汹找到外书房去。

太子与贤王居然都在。

沈容容和他们随意见了个礼,客客气气问候了太子妃和贤王妃,然后贤淑地柔声对凤静熙道:“今日,我等你一起晚膳可好?”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凤静熙。

凤静熙从容道:“好。”

沈容容对他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了。

晚上,凤静熙一进门,沈容容便笑吟吟道:“好久不见。”

凤静熙苦笑。

晚膳是沈容容亲自下厨,色香味俱全兼具养生补身,只是凤静熙却有些食不知味。

沈容容看在眼里,心里笑得打跌。

一直到临睡前,凤静熙沐浴之后,推着轮椅出来。

沈容容拿着那条游泳短裤递给他:“你试试看可合身。”

凤静熙垂下眼睛:“不必了。”

沈容容拉住他打算转开的轮椅,扶着他上床,在他身后垫上舒服的迎枕。

她认真对他说:“静熙,你先天不足,腿也不能行走过度,我虽然能帮你做些被动运动,终究不如你自己活动开筋骨更加有益你的健康。”她撩起他的裤管,灵巧的手指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他凹陷弯曲的足踝。她捏得十分小心,只是,骨头上阵阵的刺痛仍旧让凤静熙忍不住皱了皱眉。

沈容容轻轻道:“在我们那个时代,许多腿上有残疾的人都会选择游泳来锻炼身体,因为可以活动筋骨,又可以借助水流特殊的流动性来进行按摩。”

她抬起头,用柔软的目光望着他,轻声道:“我想你好好的,不灾不病,健健康康陪我过一辈子。”

凤静熙沉默,片刻之后,面无表情道:“我穿着中衣下水即可。”

沈容容摇摇头:“中衣虽薄,可下到水里后,会黏在身上,影响活动。你的腿本就没有什么力气,这样可能会有危险。”

凤静熙沉默了好半天,苦笑道:“我总是说不过你,对不对?”

沈容容笑得甜甜蜜蜜的,给他一个香喷喷、热情情的吻:“你最好了。”

凤静熙翻身压住她:“是么……”

夜已经很浓,红烛香罗帐,是属于情人的。

番外2:

很多年,凤静熙一直保持着游泳的习惯。

即便那一年。

那一年,他们终于久别重逢。

沈容容知道,凤静熙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她同样过得也不好,只是,凤静熙这样的身体,走那样遥远与艰难的路,走到她的身边,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她却知道,是她不好。在爱情这一条路上,所有人都以为她更勇敢,只是,她冲得快、退得也快,他却一直默默的,不论如何辛苦都努力走下去,即便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还在往前走,往她的身边走。

当她终于体会到他的爱情,他却已经性命垂危。早年精心的调养,好不容易养回的那一点本就薄弱的底子也被消耗殆尽。若非他一贯倔强,怕也就……他休养了好久,却还是大不如前。当她终于随他回去皇都,那时候凤静熙的身体已经极度衰弱。沈容容到很老很老的时候,都一直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躺在马车里,她守在他的身边,拉着他枯瘦的手,却没有勇气说一句“你不会有事的。”

也是因为那样痛楚的记忆太过深刻,后来,她再也没办法离开他的身边,他上朝,她送他;他下朝,她接他;他出门,她跟着;他病了,她守着。终其一生,她信守那一日他重伤躺在床上时她的承诺,永不分离。

她已经做好他必须一辈子躺在床上的心理准备,只是,他却凭着自己的力量重新坐了起来、站了起来,从只能靠着到可以坐在轮椅里,到可以站起来,可以重新用拐杖走路。

这一次,他虽然身上没有中蛊毒,他从躺在床上到重新可以扶着拐杖走路,却比她初见他那时花费了更多的力量。

记得他重新提出想要游泳的时候,她甚至不敢同意。

凤静熙握着她的手说:“你会陪着我,对不对?所以,我可以好起来,我能重新做到,然后陪你长长久久。”

她抱着他下水。

他比她高出一头多,却轻得她毫不费力就可以抱起来。

池水刚刚没到他的胸口,他便脸色苍白,重重地喘息起来,让她不得不立刻将他扶到更浅的地方坐下。

他们坐下的时候,他的腿轻飘飘地在水中晃动,连他原本可以走路的右腿,也已经瘦得厉害,关节僵硬,使不上力气。

沈容容扶着凤静熙靠在自己身上,池水温温的,他的体温却低冷单薄。

她看着他的腿,眼中汩汩流出汹涌的泪水。(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凤静熙伸出手,轻轻覆住她的眼睛:“别看了,很丑。”

她摇头,紧紧握住他的手,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双腿,看着池水里,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轻轻说:“我要看清楚,然后记住一辈子,再不要让自己重蹈覆辙。”

凤静熙垂下眼睛,轻轻说:“我会好起来的。”

沈容容点点头,她抹去自己的眼泪,对他露出一个极盛的笑容:“我陪你。”

她扶着他慢慢起来,重新往池水深处走,让他搂着自己的脖颈,随着水波的荡漾慢慢浮起身体,随波逐流。

温柔和暖的流水里,不知道是谁先亲吻了谁,他们缠绵着,分别许久之后重新回到彼此的怀抱,回到彼此的身体里。

她温柔地拥抱着他,让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释放,让血色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我爱你,生死不离。” 

☆、第56章

她想起他为她写的那一本详细记录几乎全部重要皇族权贵底细的册子。

她想起;他确实同她说过;他不是一个好人。

她当时说什么,

她请他帮助她学习勾心斗角。

沈容容静静地闭上眼睛,凤静熙没有撒谎,是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隔天;沈容容起个大早,收拾打理好自己,因为要去疫区;她让丫鬟找了几身朴素的棉布衣裙;今日,她便直接取了其中一件湖绿色的穿上,头上也只简单地用珊瑚发簪绾了一个团髻;她坐在桌子前吃长平送来的早膳。

长平一直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却一句话都不说。

昨夜是长平伺候守夜,她自然知道,凤静熙没有留宿寝室。

只是,她却不敢问。

沈容容吃过早膳,从容地对她说:“去看看王爷准备好了没有。”

长平连忙应了,立刻跑出去,不多时又气喘吁吁转回来,对她道:“殿下已经在府门外的马车上等您。”

到了府门,就见马车已经停在门口。

沈容容指挥下人将一些药品和自己的东西搬上拉行李的马车。

慕容黄芪见了她,走上前来,压低声音道:“知己,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沈容容撩眼盯了他一眼,冷淡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少瞎搀和。”

慕容黄芪苦着脸,小声道:“快凌晨的时候,因殿下心疾发作又呕了血,常德把我请去外院书房,我才知道殿下宿在了那里。”自他来第一天就见着这对夫妻亲亲密密的,如今又是分居、又是吐血,傻子也知道俩人闹别扭了。

“那又怎么样。”

慕容黄芪见她仍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瞥了一眼马车紧闭的厢门,压低声音道:“知己,咱们都是内行人,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殿下的身子如今也只是看着还好罢了,依我的意思,就该再好好养个三年五载。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自然没什么多嘴的份儿,爱情嘛,我慕容黄芪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慧极必伤,殿下那个人心思重,如今身骨刚有点气色,你可别穷折腾。”

沈容容听说凤静熙呕了血时,心里已经软了几分,只是仍嘴硬道:“要是老让着他,他就该得寸进尺啦!”

慕容黄芪叹口气,心有戚戚焉地说了一句颇有意义的话:“爱之深,让之切嘛。”

沈容容上了马车就看到凤静熙,凤静熙原本正靠在软榻上看医署送来的疫区汇报,见她进来,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沈容容也看着他。

凤静熙的脸色很憔悴,眼底泛着淡淡的青灰,他目光平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马车慢慢行驶起来,车轮辘辘转动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车厢里。

凤静熙忽然俯□子,从软榻下面拉出一只青花瓷罐,剧烈地呕吐起来。

沈容容扶着他,等他终于什么都吐不出来,开始呕出淡淡的苦液,她用棉巾替他轻轻擦了嘴角,递给他一杯温水。

凤静熙漱了口,任沈容容扶着自己靠回到软榻上。

沈容容默默将瓷罐收拾好,从五斗柜里取出梅花香饼放进熏炉中燃上,又打开车窗,让车厢里淡淡的酸腐味道散开。

她重新坐回凤静熙的身边,见他闭着眼睛靠在迎枕上,脸色十分苍白,她打算从柜子里取出薄毯替他的腿盖上,只是,她刚一起身,裙裾一角便被人拽住。

凤静熙立刻睁开眼睛看着她。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沈容容的心立刻软得一塌糊涂。

她叹口气,轻声说:“我替你取条毯子盖上。”

凤静熙这才慢慢松开手,目光却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打转。

等她替他的腿盖上薄毯,重新坐回自己身边,他又垂下眼睛,一句话不说。

沈容容叹口气,连最后那一点戾气都化成了一团浆糊。

她敲敲他的肩膀:“凤静熙,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凤静熙抬起长长的睫毛看她一眼,他拿过刚刚看的那一份疫报递给她,淡淡道:“这是这几日从疫区送回来的疫报,我让人撰了一份给慕容黄芪,你也看看。目前,皇都近郊已经有四个村子出现疫情,情况紧急,到了之后,你与慕容黄芪和医署的太医就必须立刻分别前往疫区。我会在禁军的临时大营,有事情记得传信回来。”说到这里,凤静熙忽然掩口低咳了一阵,才继续低声说:“如今疫病蔓延已有一段时间,疫区百姓情绪不稳,你要自己注意安全,莫要一心只顾着治病救人,那四个丫头,不要让她们离开你身边。”

沈容容叹口气:“凤静熙,昨天是我反应有些过激,我向你道歉。只是,你能不能以后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一下再做决定?至少和我有关的事情,总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凤静熙沉默,半晌,他抿抿唇,低声道:“我做不到。”

沈容容眉头一跳,火气立刻就窜上来,老子已经跟你低声下气,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本想这样同他说,只是不等她开口,凤静熙抬起头,目光显得十分遥远,他淡漠一笑,轻轻重复道:“容容,我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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