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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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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静熙慢声低语:“你记得不记得我蛊毒发作的时候,半侧身体疼得厉害,你为了转移我注意力,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沈容容不知道他怎么提起这事,她把头枕在他的腰腹,侧头仰望他温润俊美的下巴与喉结,心不在焉道:“我讲了好几个故事呐。”那段日子,她说得口干舌燥,像个话痨。
“就是那个新娘十八岁。”
“怎么了?”她挑挑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那个故事。那时,凤静熙一直在痛,她却已经把二十一世纪那些他感兴趣的她又知道的事情讲光,急中生智,她想起有阵子风靡韩剧,她和一同值夜班的同事借了许多来看,大多让人能够从头傻笑到尾,她便随便捡了一个讲给他听,居然逗得他微微一个浅笑。
果然,凤静熙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可记得,里面那个年轻妇人做了对不住夫君的事,便被她的夫君罚写悔过书。”
“……凤静熙,我才没有对不住你呐!”沈容容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瞪他一眼:“我没做错!”她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错。
“可你心里觉得对不住我。”
她又把脸埋回他腰间不说话。
“容容?”凤静熙拍拍她的头。
沈容容闷闷道:“凤静熙。”
“嗯?”
“你真坏,对我那么好。”
光天化日之下,太子遇刺重伤,这件事引起皇帝的震怒,命京畿十六禁卫统领梁佐成彻查到底。天子之怒宛如雷霆,一时间皇城人心惶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一个月后,事情尚还没有查个眉目出来,宫里又出了事,华嫔染了天花。
发现之后,宫中立刻采取了措施,将华嫔的宫院隔离,禁止伺候她的所有宫女、太监离开,除了看诊的太医和送饭的一个小太监,禁止任何人靠近那所宫院,并且每日对皇宫各处喷洒石灰水消毒,后宫妃嫔一律禁止离开自己的院子,服侍的宫人进出每一道门都需要验看腰牌、每日都要药水沐浴。
因东昭皇室自来有训,凡宫中有疫,皇帝避居,疫定之前不得入后宫。所以,皇帝也暂居御书房侧的小殿。这个时候,宫里的气氛虽紧张,却到底还是能够让人喘息。
华嫔染上天花的时候,皇子们便被禁止入宫,并由太医院将预防疫病的汤药送到东宫与各皇子府邸。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一大早,凤静毓便风风火火跑来贤王府,确定他的三哥一切安好,指着慕容黄芪的鼻子道:“死财迷医痴,我知道你偷偷开了医馆赚钱,如今三哥身子大好,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宫里发了天花,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伺候三哥,若他少根汗毛,不然我饶不了你。”说完,见慕容黄芪一脸无奈地点了头,他满意地说了一句“这还差不多。”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他甚至连怎么个不饶的法子都没说,而慕容黄芪也只委屈地咕咕哝哝了一句“有他媳妇那个高手在,哪里用得着我。”,却还是老老实实在让药童去医馆挂了闭门歇业的牌子,老老实实呆在府里。
沈容容默默看着这件诡异的事情,和慕容黄芪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游湖后不久,慕容黄芪等不及沈容容将买下的酒楼改造好,就先租了一处铺面开堂问诊,沈容容固定每日抽出一个半天到铺子里,一边做坐堂大夫替女子看病,一边跟他学习中医。一个月来,深深感慨,这位天下第一神医,其实更应该叫天下第一财迷。如今他竟因老五一句话便舍得关门歇业。
想了很久,沈容容才含蓄地同凤静熙道:“你五弟是否婚配了?”
当时,凤静熙正在练字。他的右手因为蛊毒萎废多年,要慢慢复健恢复功能。当他能够拿起杯盏、筷子,还能将混杂的豆子分拣出来,沈容容开始让他练字来训练手的综合协调能力与力量,是以如今,每日凤静熙都要写上几篇字。
闻言,他随口道:“尚未。”
“他可有中意的女子?”
“大约没有吧。”没有听五弟提起过。
“那他有没有侍妾和通房?”
“无。”凤静熙答了这一句,停下笔抬起头看她一眼:“容容,你想说什么。”
沈容容想了想,看看一旁伺候的常德,忽然俯到他耳边,小声道:“我觉得他和慕容黄芪之间充满了热情。”其实她想说基情。
☆、第49章
凤静熙漫不经心道;“那是阿毓和慕容之间的事。”
沈容容挑眉,“你不担心吗,”她还以为他没发现。
凤静熙放下笔,轻轻活动微微酸累的手腕;淡淡道,“情之所至;缘分天定。”
沈容容瞪大眼,没想到凤静熙在这种惊世骇俗的问题上居然也如此豁达,她提醒道;“凤静毓爱上一个男人,是很辛苦的。”
凤静熙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一副中肯的口吻;“慕容黄芪比较辛苦。”
沈容容没有形象地笑喷了。
慕容黄芪来找她的时候,她甚至一下子又想到凤静熙的话;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慕容黄芪汗毛竖立地问倚在锦榻上看书的凤静熙:“殿下,可是在下不小心得罪了王妃?”
凤静熙摇摇头没说话,在外人面前,他一贯话少冷漠。
慕容黄芪立刻放下心,笑嘻嘻地问沈容容:“知己,你不怕在殿下面前失了你的形象吗?”
沈容容耸耸肩:“亲密的爱人之间不需要形象。”
慕容黄芪大声咳嗽了好几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知己,我们来谈正事。”
沈容容笑道:“什么正事?”
慕容黄芪脸色一正:“天花。”
沈容容听了也立刻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她对他点点头:“我也正想去找你。”
慕容黄芪坐下,对凤静熙开门见山道:“殿下,我担心此次天花并非个案而是有疫。”
凤静熙脸色一沉:“何以见得?”
慕容黄芪道:“我随五殿下北上为您治病之前,曾在南疆暂居,因缘际会结识南疆最大部族的长老,那位长老曾同我说,今年南疆雨气过少,北方定有热涝之灾。”
凤静熙点点头:“司天监监正也曾说过,今夏天气过热、水汽过重,恐有涝灾。”他双手撑着榻沿坐直身体,沈容容立刻将软枕塞到他的腰后。
慕容黄芪道:“大灾一般伴随大疫。只是,如若夏季,因为天气过热等原因,有时候疫病会先于涝灾之前小范围出现。”他顿了顿,看了蹙起眉头的凤静熙一眼道:“东昭的皇都虽居北方,但整体言依旧偏南,如今宫中已然出现天花,我担心……”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这几天我打算去皇都近郊的村子看看,我觉得有备无患。”
疫病是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凤静熙果断道:“容容,让人备车,我立刻进宫。”
“等一下。”沈容容拦住凤静熙:“我也许有法子防天花。”
慕容黄芪一听立刻嬉皮笑脸地拍手道:“知己,我就猜找你没错。天下间得一个你,真不枉我慕容黄芪此生。”
沈容容翻他一眼:“呸,你这个弱攻强受,再在静熙面前占我便宜,看我打扁你!”
慕容黄芪一副可怜的表情:“知己,悍妇不是好女人。”
凤静熙没有闲心听他们插科打诨,他冷着脸色拉住沈容容的手:“容容,你答应过我,再不乱来。”
当初手术之后,他曾一度短暂病危,幸亏沈容容与慕容黄芪精心照顾、辅以老参吊命,侥幸熬了过来,自昏迷中醒来,他第一件事便是要她许诺,今后不可再随意冒然使用她前世那些惊世骇俗的手段。
沈容容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我记得我的承诺。所以我这不是先和你们商量。”
凤静熙皱眉不语。
沈容容轻轻道:“慕容黄芪是性情中人,若以他的名义行事,我相信他不会拒绝。”
凤静熙仍皱着眉头,但却没再阻拦。
沈容容微微一笑,端了一杯炉上温着的黄芪茶地给凤静熙,对二人从容道:“我无意中从太姨娘留下的一部古籍残本中看到一种法子可以预防天花。”
沈容容将现代种牛痘预防天花的法子细细讲解给二人。
听了之后,慕容黄芪一脸跃跃欲试、目光发亮。
凤静熙则深深沉思,谨慎问道:“这个法子果真可行?”
沈容容摇摇头,同样谨慎道:“任何事情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
她想了想道:“我们可以先做试验,成功了,再逐步扩大推广范围。只是……”她迟疑了一下,轻轻道:“最大的问题是对官员和百姓进行游说,怕不易服众。”其实她想说,怕被当成妖言惑众。
慕容黄芪道:“殿下,若此法可行,可除大疫,是定国安邦的好事。”
凤静熙只想了一刻,他问慕容黄芪:“可借用先生之名?”将牛身上的病过到人身上来预防天花,这种事情虽不及破腹手术令人恐惧,仍旧太过惊世骇俗,尤其对于士人贵族,未必肯接受,甚至可能引至口伐笔诛。
慕容黄芪爽朗一笑:“自然可以。”他说道:“不若这样,成功之后,我再将真正护国功臣公之于众。”他看着沈容容
沈容容耸耸肩,无所谓道:“不用那么麻烦,能救活人就行。”
凤静熙也不废话,立刻让人备车进宫。
沈容容目送凤静熙的马车离开,刚跨进府门就被慕容黄芪拉住:“知己,我们去找染过牛痘的人。”
沈容容表示晕:“你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
慕容黄芪一本正经道:“知己,我是一个有追求的大夫。”
沈容容无语。
凤静熙进宫后,请皇帝摒退伺候的宫人,待御书房里只剩他们父子二人,言简意赅同皇帝说了两件事,其一为南疆长老关于时疫的预断,其二为种痘之法。
皇帝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凤静熙。
凤静熙端坐在轮椅上,眉目平静、神情从容。
皇帝淡淡道:“这是谁的主意?”
凤静熙顿了一下,淡淡道:“容容。”
皇帝一副早料如此的表情,“嗯”了一声,片刻后,漫不经心道:“她胆子倒是越发大。”
凤静熙垂目不语。
皇帝抬起眼看着凤静熙背后紧闭的门扉,淡淡道:“太不安分。”
凤静熙静静道:“容容慈善,心怀百姓。”
皇帝闻言冷冷一笑,冰冷的目光掠过凤静熙的双腿,闪过一抹锋利。入夏的天气,他的双腿仍盖着保暖的薄毯。
凤静熙垂着眼睛,倦倦直言:“她救了我的性命。”
皇帝冷狠一笑,阴沉道:“若非如此,我岂会留她性命至今!”因为一己之私凌虐羞辱皇子,因为沈容容的愚蠢,太子与老三的声誉都受损,还结下似有若无的矛盾,更因为这个女人的张狂自大,皇家尊严亦受到羞辱。若早知沈容容是这等蠢妇,就算她背后有安平侯府,当初他也不会为了拉拢臣子、平衡皇子势力而让老三娶她。皇帝终于不再掩藏眼底那一抹深沉的厌恶。
凤静熙冷漠道:“当初是父皇赐婚。”
皇帝闻言气极而笑:“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并不是难事。”
凤静熙终于抬起眼睛,淡漠的眼底闪过一丝冷酷,他慢慢开口,淡淡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却无端让人发冷:“你可以试试。”
皇帝目光一冷,沉沉看着凤静熙平静的神情半晌,忽然神情一变,恢复往日帝王舒冷清淡的不喜不怒,仿佛之前的对话不曾存在,他淡淡道:“让你的王妃与慕容黄芪一同到太医院,带着太医试验,呈上结果之前,此事不得张扬。”
凤静熙也不废话,领了旨意就退出御书房。
凤静熙回府后将皇帝的意思说给沈容容与慕容黄芪。隔日便带二人前去太医院,将事情交代清楚。
太医院的太医到底是行内人,听了沈容容的法子虽惊于她的大胆,却没有一棒子打死或者激烈抗拒。
天花自古便是无法可解却又影响极严重的疫病,若能一举解决,便是大好事。
更得知慕容黄芪自愿做试药人,已经率先种上牛痘,太医院的太医不禁对他为求医术至臻之境勇于献身的精神流露出万分的佩服。
要知道,为了确认是否能够有效抗防天花,需要种痘者与天花病人亲密接触以确认是否会染病,这是会有性命之忧的事情。
试种牛痘之事,在太医院秘密进行,皇帝给太医院下了封口令。
原本,皇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很快,却开始给太医院施加压力。
华嫔死了。
太医尽力救治了三天,华嫔却没有熬过来。更可怕的是,华嫔死的那天晚上,德妃宫传来消息,德妃也染上了天花,紧接着是庞婕妤、陆贵人、淳昭仪,两日之内,三名宫妃、七名宫女、四名太监都染上了天花。
天花疫情在宫里蔓延得极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皇帝果断下令,将宫中染上天花的宫妃、宫人连夜移送到皇都近郊的皇家别苑,并封锁了别苑。
又三日,京兆尹连夜觐见皇帝,呈上密报,京郊皇家别苑旁的一个村落有人感染天花。
瘟疫果然发生了。
天花是大疫,又发生在皇都,皇帝直接派了军队将那个村落悄无声息地围了起来。
☆、第50章
同时;太医院也被皇帝下了严令,尽快想出法子平复疫情。
皇帝甚至召见了沈容容。
这一次,凤静熙倒没有陪着她入宫,他淡淡地同一脸惊讶的沈容容说;“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沈容容默默地囧了,大哥,你真狂。琤r》 她进了宫;很快就被带到御书房。站在皇帝面前,沈容容能够感觉到皇帝对她的不喜,却丝毫没有畏惧的感觉;甚至,某种程度上;也许因为她在现代那种民主社会生活太久,虽然穿到了封建社会;她虽理智上清楚皇帝的至高无上,精神上其实还没有办法形成尊卑意识的条件反射。很久以后的后来她有机会细细地想她与凤静熙,那个时候,她想起这些事情,才能够真正地想到,凤静熙对她的保护有多好,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那些属于现代人却其实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想法被凤静熙珍而重之地保护下来,所以,她活得肆无忌惮、活得无所畏惧。
只是如今,她只是大大方方地站在皇帝面前。
皇帝冷冷地看了她半晌,开门见山道:“听说牛痘之法是你想出来的。”
沈容容点点头:“回父皇,是。”这种事情不能瞒着皇帝,凤静熙也没打算瞒着皇帝。
皇帝又问:“可有平息瘟疫之法?”
沈容容摇摇头,实事求是道:“天花这种病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靠病人自己扛,大夫能做的也只是帮着病人降低体温,防止发烧过高烧坏脑子,家人照顾的时候,注意病房通风、防止病人抓伤自己造成更多溃烂,做点好消化的食物,帮助病人保持体力。”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手中确实有一些药治疗和防止溃疡,但这种药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而且,这种药制作起来不太容易,没有经验的大夫使用起来如果操作不当也有一定危险性,目前做不不到大面积用药。”
皇帝直截了当地问她:“那就是说,如果瘟疫大面积发生,你没办法平息。”
沈容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没办法。”
皇帝又问:“种过牛痘之后,是否绝对不会再染天花?”
沈容容点点头:“不会。只是,虽然机率很低,身体过于虚弱或者敏感的人,种牛痘的时候也有可能发生危险。”
皇帝再问:“目前牛痘试验进展如何?”
沈容容道:“慕容黄芪种牛痘第三天有轻微不适,之后近身接触过两名染了天花的太监,目前已经六七日,还没有染上天花。我听说太医院也给一些死囚种了牛痘,只是刚刚让他们接触染了天花的人,暂时还看不出结果。”
皇帝点点头,让人带沈容容离开。
两日后,皇帝又接到奏折,皇都附近又有一个村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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