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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盈君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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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刘勤一听,当即气青脸,围观的嫖客花娘窃窃低笑,其中还有想惹事的讥讽:“上次我还看到刘大人被他家老婆追的满城跑,最后爬到树上才勉强躲过一劫,那树就是我家门口的。”
围观群众再也不加掩饰,哄堂大笑。
刑部右侍郎翟文谦也指着他哈哈大笑,十足的轻蔑。
刘勤的脸色转为青紫,双手又被人拷着,一改斯文形象,卯力甩腿,鞋履就直飞到他面门,他当即止笑,其他人看他面起肃色,也不敢再笑,毕竟他不是像刘勤那样的小官,还是刑部的,随便找一个罪名安上也能进号子。
刘勤青脸也起畏色,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何况翟文谦大他四五级后面还代表张相势力,即便起了畏惧,气势上也绝不能被对方压倒:“这些都是本人家里的私事,容不着你们这些丁民来取弄。”
这时楚樱绯衣袅娜下楼,立即惊艳了一大把人,两位大人也迷迷瞪瞪的看向她,全然忘记了争吵。
楚樱近到他二人面前,体态妖娆撩人,面似芙蓉惊飐,一副潦倒众生的姿容,流媚道:“二位可是为了楚樱,才起了这无必要的争端。”
刘勤一听就夺了三魄,谄媚道:“这不关楚樱姑娘的事。”
楚樱扬唇一笑,流波飞烟,“你们今日都是来见我的。”
两人的魂被她的烟媚之气牵走了,木然点头。
“现在即见了我,也该走了,楚樱只是一介青楼女子,不堪二位大人垂青。”她在二人的木视中纤盈施了一礼,提携着红罗裙袅袅婷婷折上楼梯,再也不回望一眼,直到她红衫翠鬓消失在楼道里,众人才收回目光,两位大人也恢复了正常。
鸨妈道:“二位今日既然如愿以偿见到了楚樱姑娘,还请不要在樽月楼里伤了和气,楚樱姑娘谢客,还请大人慢走。”
老鸨明摆着是在下逐客令,刘勤遥望着楚樱刚才消失的楼道,犹在牵恋:“冰肌玉骨,灼若绯云,美艳绝俗。”
翟文谦也和他达成一致,“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世间之瑰美绝艳,也不过如此。”
似乎是因为在这点上达成了共识,相视一笑泯恩仇,刘勤穿上了鞋子,今日见了楚樱,两人尽兴而归,无需以后再来。
几日后,却出了一件大事,刘勤被人发现溺毙在了南都河里。
刘勤是孟珣手底下的人,出了这种事,自然责无旁贷,朝内传得纷纷扬扬,流言四起,都说这事和翟文谦脱不了关系。
此事本归刑部处理,因为翟文谦的嫌隙,孟珣主动请上参与调查此事。
翟文谦陈词自己与此事无关,请求明察,并暂时被刑部扣留软禁。
十一月十八日,刑部尚书协同刑部左侍郎,孟珣一同到樽月楼调查当时事情经过,询问过程中楚樱极力配合,当时事情经过条述的清楚明白,不卑不亢,虽然不能排除她的嫌疑,但孟珣有直觉,凶手极有可能是翟文谦本人。而这个女子他有别的看法,虽则这这点儿上他持观望态度,但是他更好奇楚樱的身份。
而且还无意中瞥到窗台边花炉里镂空处厚厚的纸屑。他直接问道:“楚樱姑娘花炉里似乎是纸屑。”
楚樱一如既往的沉静,而她一旁的心儿却震了一下。
楚樱道:“都说我们烟尘女子最是无情,却不知我们也会有付出真爱的时候,不怕各位大人笑话,那些烧掉的东西,是妾身情郎为我写的相思诗信。”说完她眼里有些怅惘,很真实。
孟珣相信她眼里的感情,却仍不能尽信她的话,只是表面上不再深究此事。
这次审查了楚樱后,又和刑部那帮人去了事发地点,和刘勤家里,没有一丝进展,而且他发现刑部有意维护翟文谦,想来这又是朝中的一帮势力,自己反倒显得有点多余,翟文谦是张相的余党,如果自己猜测正确,又可借机绊倒一方势力,为平王消除障碍。
刑部这帮人靠不住,他决定亲审翟文谦。
第166章 鸽子()
朝中人对翟文谦和张相的关系都心照不宣,刑部那帮子臣僚也多偏向于张相,下级官吏送礼贿赂,奴媚上级,以谋私欲,翟文谦作为刑部二把手,有这些馋臣吏胥孝敬,想进号子都难,孟珣询问得知在刑狱一间干净整洁的偏房找到了他,除了失去人生自由,日子倒是过的清闲悠哉。
他看孟珣来了,对于这个刚入朝的青头小官,他是半点打不上眼,一副高高在上,我行我素的姿态接受了作为下级应对上级卑躬问安的礼节。
他漠不关心,语带嘲讽:“这案子自有刑部和都察院的御史监审,孟大人还是回去静候结果。”
孟珣平静道:“刘勤归系我兵科廊房,下臣作为科长,不容袖手旁观,且我已请奏王上协查此事,圣命不敢为。”
孟珣拿出王上来压制他,翟文谦不敢擅自接话,但还是躺在床上,悠哉闭上眼,睡觉。
“刘勤,是你派人暗杀的。”
翟文谦闭眼,疏懒应道:“孟大人有何高见,认为老夫是凶手。”
孟珣不卑不亢:“你也不会想到刘勤的尸首会漂在河里,人是你杀的,但你不会料到过后还有人动过尸体,以此想来扳倒你。”
他嘲讽的笑笑,悠悠睁开眼道:“孟大人你想的很周到,可是老夫还是要告诉你,要审案子是要靠证据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凭空就能断案,还是多学学再来审理老夫。”
“大人训导的是,下臣铭记在心,定会照您所言,找出证据,届时再来和大人探讨为官之道,下臣就不饶大人清闲,告退。”说完他敛袖有礼的退了出去。深睫下的目光沉定静讳。
翟文谦心头有一瞬间的触颤嘴角拉下,对于政治的敏感让他感觉孟珣是个比他父亲还善于操持隐晦的人。
孟珣步出刑狱,刚刚翟文谦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之前忽略过的一个大问题,如果人是翟文谦干掉的,以他刚才油润深沉的性格,绝不会草率到别人发现尸首的地步,看来是有人将计就计,故意抛尸河野,进而引起朝廷关注,已达自己的目的。
事件又转回到樽月楼楚樱身上。
他出了刑部看天色尚早,转身朝平王府行去,平王对朝廷动向的了解,因比他初入中枢要熟悉的多。
萧若水听说孟珣来了,正闲无聊,就欢欢喜喜的跑出去见他,眼见他二人正襟危坐的谈论朝事,她又窘迫的退了开。
平王叫住了她,打趣道:“阿珣,林姑娘对你可是思念的紧,才几日不见,就相思成疾,你以后也别忙着理朝中的事,要多来看看她。”
孟珣眷凝着她,担忧道:“若水,你当真想我想到患了相思病,那我以后还是常来,解解你的相思之疾。”
萧若水赧然道:“我哪有,谁想见你了,我又没你那么自恋。”
孟珣温文儒雅的一笑,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场三人都心照不宣。
平王打岔:“阿珣,说正事呢?一会儿本王把这地让给你两,想怎样秀就怎样秀。”
萧若水一本正经:“既然殿下有正事,那我还是先走了。”
平王道:“等等,本王很喜欢你煮的茶。”
她知意,嫣然笑道:“是,若水遵命。”
松雪斋里,茶氛四溢。
平王啜了一口茶,郑重道:“翟文谦在朝十余年,还曾被贬谪到地方,做过参政,这人污点很多,极擅敛财,背地里打压官僚,为张相除了很多政敌,和你想的一样,本王也觉得杀害刘勤暴尸人流阜多的南都河,不像是他一贯除敌的作风。”
萧若水席坐板阶上,舀了一杯茶递给孟珣幽幽开口:“对于楚樱的来历,我倒是略知,当时我身困淮国荣王府里无意听荣景王说起过楚樱的身份,她实则是荣景王的贴身亲卫,表面上是南国樽月楼头牌,实际上她是在借此身份打探南朝消息,暗中充当荣景王的内线。”
孟珣突然想起:“昨日我去调查她,就发现她香炉里烧尽的纸屑,看来她果真骗了我,那些信纸根本就是她和荣景王互通消息的凭证,她的目的在于搅动南朝,如此刘勤陈尸南河也说得通了。”
“只是能做荣景王内应,也非是个简单的人,想要她承认此事系她所为,实非易事。”
少焉,萧若水凝定道:“让我去会会她。”
二人都看定她,平王道:“若水姑娘可有办法。”
萧若水长睫低垂,浅尝了一口茶,顿顿道:“我且试试。”
萧若水着男装,早早就到楚樱后窗下守着,孟珣玉昆门的人经过三日打探,摸清了楚樱楼阁,以及她平时有早开阁窗的习惯,玉昆门的人隐匿在人群里,只要一有动作就会伺机而动。
弦琴悠扬,萧若水仰望顶空一只白鸽振翅从墙头上飞进楚樱轩窗里,她思及这琴声禁与上次苏慕的琴声契合,想是白鸽就是听到这琴声才被引过来的。
她暗暗记下琴声,未几,白鸽飞出,窗里没了动静,她折返回平王府,与平王寥诉了事情经过,平王的琴前几天拿去修了,只有孟珣那里有琴,下午,孟珣乘马车带来了她阿娘的那把琴。
素琴光亮,萧若水仔细发现他拇指甲盖上深磨的凹印就知他时常弹琴,以前在林府她琴练得久了手指也会有磨伤,她伸手指甲尖削润亮,过去留下的痕迹早已不见,她望着质朴的琴面,心思缓缓沉淀下去,竹叶飞落到锐弦上,手起音落,松沉琴声渐渐从她雪白的指尖流泻出,传入虚空。
丝音渐稳,发梢随风在琴上轻曳,衣若流云,眉目素淡,静白的面容上离散出几分娴淡,缥缈的抚琴样分分钟与孟珣的阿娘重合。
她的指法越发娴熟,琴音中多了几分沉稳深玄,少了几许哀怨凄清,孟珣回遥起当初他们在山下星月夜迢时他说起的话,而今她是真懂了,悲音使人结郁。
一只白鸽穿过枝叶,稳稳停落到她琴上,她顿顿离弦,捧住鸽子,看了二人一眼,取出筒中信条。
上书几字,计成,刘勤毙。
然后顺手交给孟珣,二人表情缄默。
平王抢了信条,捏成一团,愤恨道:“果然是她。”
第167章 约见()
萧若水取来纸笔,写了几字又塞回了信筒里,往樽月楼方向放去,她以此约见楚樱到瑞合园,而现在要做的就是静等楚樱的回话。
平王未完事情,把这地留给了她和孟珣,腊梅树的枝丫投映到琴面上,她低凝道:“这是你阿娘的琴。”
孟珣理衣儒雅的坐在萧若水对面石凳上,脸上挂着淡淡离怆,指尖在寒弦上游移,“这个世间上她的东西太少,不过一笛,一琴,一门符。”
他的心思她最能体会,萧若水柔婉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只要你能一世长宁,便是黄泉碧落,她都了无遗憾。”
他抬眼望着她,目光柔静的化出了水道:“这世上我能珍惜的东西不多,若水,我的前半生阿娘是我的支柱,现在她走了,你的到来填补了我生命里的缺憾,代替她,陪我走完后半生,可好?”
萧若水微微而笑,感动道:“好,我答应你,让你的后半生也当快乐安定。”后面的事,谁又能预料到,他能给她比之生命还珍贵的承诺,她却不能保证他一个真心的请求,她实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柔软变幻的目光中,又信了几分。
孟珣道:“我竟不知你会弹琴。”
萧若水腼腆道:“在弹琴这面上,我没什么天赋,弹得不好,你别见笑。”
“没关系,你弹得不好,我以后弹给你听。”
萧若水调侃道:“我一看你这手指,修长有力,就知道你琴弹得好,不如你教教我。”
孟珣轻淡淡道:“你在这方面委实没什么天赋,最多算个二流,我教不好你。”
萧若水悻悻道:“你觉得我弹不好,有人就很乐意听我的琴。”
孟珣抬头深望了她一眼。
萧若水看他认真的样子,想必对她说的人猜出了几分。
他冷然道:“他再喜欢听你的琴,你也注定是我的人。”
萧若水眼光游移到琴上,拨起宫音,道:“阿珣,你不是要给我弹琴吗,洗耳恭听。”
孟珣看她低头局促的样子,微微一哂,拨弦,琴音一起,万籁倏忽空寂,她缓缓抬头望向他清逸飘举的抚琴样,恍若山川钟灵尽归于他心,又如她棹游江湖,看遍十里荷花,仰卧船头,有荷风送爽,翻摇田田莲叶,慵然剥弄莲子的禅心。
琴能弹到苏慕那般已是精绝,原来孟珣琴音中的这般洒脱超然才是境界。
听着他的琴声真能令人抛却诸般烦事,闭上眼睛,聆听溪花卷叶的清空安宁,感受那分自然的从容和谐。
她真想时光静止,听着他的琴声,在这冬光夕日的腊梅树下,倚靠在他身边舒心的睡上一觉,然而这些都是她的幻想,还有任务在身,怎可醉心逍遥。
孟珣一曲作罢,萧若水望着他的样子有些恍惚贪婪,支着头道:“阿珣,你琴弹得真好。”她眯眼笑得像个狐狸,满脸陶醉的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侧头枕到他腿上,往他怀里钻蹭,很是依赖他,软绵道:“我就靠一小会,信鸽飞回来了,记得叫醒我。”
看她真的是极累,话说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她难得露出属于女儿家柔情的一面,孟珣腿麻了都不动,任她安心睡着,她侧颜安恬,他小心翼翼的抚开挡在她脸上的一缕头发,俯头去吻她的眼角,轻轻说道:“早知道听琴能让你安心,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我就天天给你弹了。”
她在睡梦中眼睫颤颤,准确的抓住了孟珣的手,呓喃道:“阿珣,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践诺,对不起我刚才骗了你。”
孟珣拢住她手背,眼里淡淡怅然,“我知道,你现在能安心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将来即使你不能践行承诺,我也不会怪你,拥有现在,唯真心尔。”
楚樱那边收到了回信,她看到上面约定的地点,坐在窗台边,沉沉思量。
心儿道:“主子,您可猜猜截行的人是谁。”
楚樱道:“不管他是谁,他约我到瑞合园见面,定然有所企图,他敢邀请,我就敢去。”
说完她疾笔回信,而后换上上次去临王府的那身衣服,面容淡静,随心儿一同去了樽月楼。
信鸽飞回平王府,萧若水已经醒了,她匆匆行向门外,孟珣拉了她一下,慎道:“我同你一道去。”
她点头同意,和他一起去往瑞合园。
平王处理完事情出来的时候,院子里除了一把琴,半个人都没有,他犹自郁闷:“说好的一起去,怎么不带上我。”
瑞合园,梅云斋,萧若水老远就看到了楚樱的背影,一如既往的纤娆,她独身前往,对着她的背影道:“姑娘可是楚樱。”
楚樱听到是女子的声音,眉头一凝,回身,眼前的女子清风雪月,气若幽兰泉涧里,和几月前被苏慕拉走的人一样的容貌身段,她先启口:“姑娘你是?”
“我叫萧若水。”
楚樱反倒恢复了平静,她不能让萧若水发现,苏慕暗中嘱咐她的事。
“你能到这里来,咋们也不多废话,我问你,你是不是荣景王的亲卫。”
果然是她。
楚樱面色平静柔媚:“没错。”
萧若水沉肃的望着她道:“刘勤是你杀的?”
她风情万种的讥笑一声,道:“刘勤是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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