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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盈君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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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褐色的毡裙翻卷如一片大荷叶,足踝上的玉玲珰激荡。
孟珣警惕的看向周围。
图不花笑声如铃:“怎么,怕了吗,”她把玩着灰白的骨笛道:“要不你给我当马骑也行。”
“你即有心为难我,还废什么话。”
图不花摆正手里的骨笛,笑得眉眼如新月,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俏皮的少女,偏偏那如月牙的笑容和那晚的月一样锋芒。
竖笛劲吹一声,一匹灰白鬃毛的大个头狼从山坡上溜下,听话的俯在图不花脚边,她轻轻蹲下摸狼头,那狼温驯的蹭了蹭她。
“雪儿,看到下面那个人了吗,好好和他玩玩儿,去吧。”
灰狼望向孟珣,立刻露出了他凶戾的本性,嗥叫一声,摇着尾巴迅速从坡上冲下。
图不花蹲坐在坡上微笑着看戏。
一狼一人都惕视着对方,想要找出弱点,北风吹得狼鬃翻起,它抖了抖头,看对方依旧专注的盯紧它,又嗥叫一声示威,孟珣依然不动声色的盯着它内眦的棕眼。
图不花闲的无聊看双方没什么进展,直接喊道:“雪儿,还不快上。”
灰狼听到命令一跃而上,孟珣折身溜躲开,那狼扑了个空,嘴里发出低呲声,猛扑向赤手空拳的孟珣,他来不及闪躲,被狼扑到了身下。
图不花紧张的站起来,倒也不是担心孟珣,而是看戏看到了高潮自然而然的反应。
这狼力气很大,想要去咬孟珣脖子,他在慌乱之中很快逼自己稳住了心神,空起的左手捏紧拳头就是朝狼鼻子上一打,那狼痛的叫唤几声松力,孟珣抓准时机用腿踹在狼腰上,踢飞了它,趁它没缓过神,抓起一把泥土就是往狼眼睛上一撒,还不够又是对它的腰猛踢一顿,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灰狼被打成了狗,被踢得在地上打滚儿,想跑都跑不了,呜咽着求饶。
图不花急的跺脚呐喊:“孟珣,你给我住腿!”
游戏而已,孟珣停脚放了它。
灰狼立刻爬起,用爪子挠眼睛,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到图不花身边求安慰。狼这种动物果然适合集体作战。
图不花心疼的擦去狼眼睛里的沙子,抚摸着狼头,安抚它回去后,看向下面被狼抓伤的孟珣,气的脸色铁青,几步冲向他,开打。
孟珣刚才与狼作战耗尽了力气,面对来势汹汹的图不花,不太招架的住,只能躲过她,手臂被图不花刀仞刺出口子。
他不想跟图不花的胡搅蛮缠耗下去,趁她对自己刃向脖子的最后一击,捏住她手腕,反扭旋到自己身前肘住她,图不花手中刃离自己脖子只有几寸,一是不敢动弹,二是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公主,现在你还要跟我玩儿吗?”
图不花被他的呼吸烧红了耳,心跳奇怪的加速起来,自己长这么到,从没与一个男子如此相近,一种热气在血液内流淌,正在她探索这种奇异的感受时,孟珣突然放开了她。
她发怔的盯着孟珣的脸,看多了狼族粗狂男子,眼前这个秀颀的中原男子虽然现在脸脏了点,头发乱了点,衣服破了点,样子狼狈了点,好歹洗干净了也足以令她赏心悦目。
她水汪汪的眼里幻出近乎纯净的光采。
“公主。”
图不花眨了眨眼,掩盖了刚才的神采望向他,话语变得紧张:“算了,今天到此为止。”
孟珣平静上马。
图不花恍恍惚惚看着地下,一根水蓝色的绳子,做工很是精细,不像是打人的,她悄悄的捡起来,对正欲打马走的孟珣道:“喂,你东西掉了。”
他缓缓转身,平澄的目色在对准宫绦的一瞬,如江海翻腾开来。
图不花从未见过他如此激烈紧张的反应,下意识的捏紧了宫绦。
他在下马到她面前的这段过程,目光始终凝在那根宫绦上,一刻也没有离开,正伸手去拿,绦绳从她面前一晃而过,被图不花藏在了身后,然后几步退开。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你的眼睛告诉我,这根破绳子对你很重要。”
第109章 巫祸()
孟珣风轻云淡的一笑,敛去了眼里的情绪道:“公主说笑了,这根绳子对您来说无甚用处,还请公主还给在下。”
图不花突然跑开,拿着绳子在他面前摆晃,不怀好意道:“看你有没有本事抢得到。”
孟珣静默了一会儿,这狼族公主精力不是一般充沛,他崩溃了:“公主何以对一根绳子兴致大增,净想着戏弄在下。”
图不花笑着跑到刚才的坡上大裙摆和发辫被风逆吹向前,她清亮的喊道:“本公主不是对你这根绳子感兴趣,而是对你的反应感兴趣!”
说完她坏笑着蹲下将绦子置到坡边,孟珣慌移几步,脸上的表情是她所期待的。
“你再接近,把我吓得手滑了,到时候。”说着她缓缓松开手,一截冰丝穗子坠沉下去。
孟珣心里也坠沉半分,慌急退后:“别,我不靠近你,请公主手下留情。”他一脸正色的和图不花谈判。
图不花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逗得她古灵精怪的笑起来,转悠着绦绳:“你很在乎这根绳子嘛,这绳子看起来像是女子的东西,莫不是你心上人给你的。”
孟珣眼光闪烁了一下,瞭望她目里有隐怒:“你管不着。”
图不花没来由的冒出一股怒火,绦子往自己袖里揣,跳下坡玉玲珰箍紧袖子负手道:“这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么舍得轻易还给你。”
孟珣眼里黑杳黑杳的望着她的眼睛,忽闪着碎月般的粼光。
图不花从未看过如此明澄闪耀的眼光,她别开眼有些不敢看了,手却还是牢牢的背在后面,她望向远际,一道浅蓝色的光,震跳了她的眼皮,孟珣看到她的异常也跟着望向那方,狼地苍空出现了一种超自然现象的蓝光。
图不花随之上马,猛蹬马肚,策马而去,孟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赶快打马追上。
图不花到了狼营顾不得孟珣,下马就往狼神祠冲,狼卫挡住孟珣,图不花焦急万分:“让他跟上来。”
狼民们围在边上,哗然一片,图不花是最后一个赶来的,狼王,图桑,吉莱都皱着眉头,静肃的看着面前施法的老巫。
图不花急切对狼王道:“阿爹,怎么回事,又出现这种光?”
这蓝光早在十几年前出现过一次,那次狼民牛羊害了病瘟,成片的死,对以放牧牛羊为生的狼民来说是灭顶之灾,十多年后的今天蓝光重现,是凶光。
孟珣看着老巫摇着手里不知名的东西,嘴里咿哩呜噜念着一连串听不懂的咒语,盘腿坐在火盆前,盆里的火不旺,看他的的架势是要让火燃起来,有的狼民已经开始跪在地上祷告苍天了。
图不花捏紧了手,希望火烧起来,然而事实不如愿,微火骤灭,烧焦的纸屑飘转在空气中,老巫震惊的目睹眼前黑漆漆的火盆,垂下向天的手,狼民们齐齐跪磕向那道蓝光,希望请走灾祸。
狼王叹道:“老巫还有别的办法请走那道蓝光吗?”
老巫颤巍巍的站起,伸手望向天空,语声呜咽:“一定是我们做错了事,长生天愤怒了,要把灾祸降给我们。”
狼王满脸惶惧,说不出一句话。
老巫又躬着身子,苍然的说道:“长生天在警示我们,我们要派一个人上去请求天的宽恕。”
很多狼民自愿站出,愿意传达上天的昭示。
老巫选了一个身体强壮的狼民作为载体,替狼族传达天意。
他首先对着那汉子说了一连串听不懂的咒语,那汉子缓缓闭上眼睛,如同死人一般僵站着,精柴的老巫又摇着铃铛符咒之类的东西在他周围晃荡,双腿一叉一叉的跳起祭舞,这跳着跳着突然颤抖起来,念咒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彪头大汉也突然站在原地扭动了起来,嘴皮子不停地抖。
狼族庄肃的等待结果,这卜筮方式委实让孟珣惊了一跳。
接下来那汉子就抽搐着身子,手指不停地在地上划,划出了一个扭扭曲曲的玩意儿。
狼王,图不花他们紧张的看着地上,咒语一停,那汉子突然倒下,像是晕了,被几人抬到了别处。
老巫停止了扭动的步伐,睁眼研究地上的鬼玩意儿,众人也跟着他一起研究,看那图案似乎是一个字。
图桑盯着字猜测道:“我看这像个原字。”
老巫恍然大悟:“是原字。”
然后又扫视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孟珣身上,意味深沉:“你不是我们狼族人?”
狼王道:“此人是我们从淮军处绑来的质子,老巫有问题吗?”
老巫重杵巫杖,面色凶狠容不得半分迟疑:“来人把他绑起来。”
狼王虽然莫名其妙,却也听了老巫的话,三下除二就绑了孟珣,他从容的任他们绑,半点不露怯色。
老巫指着他,对狼民们严辞道:“就是这个中原人给我们狼族带来了灾祸,必须杀了他才能得到长生天的宽恕!”
狼民们坚信老巫的话,议论一阵后,都团结的叫喊着:“杀了这个中原人!祭天!”
老巫在一众喊声中,请求狼王裁决,狼王踟蹰。
图桑还在带头喊口号,杀了孟珣。
图不花面对这种情况,脱口而出:“这人不能杀!”
众人停止了呐喊看向她。
“我军刚刚战败,若随意处置了他,淮军打过来怎么办?”
狼王明显重视她的话。
图桑看狼王犹豫不决,对图不花喊道:“小妹你怎么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虽然他们人多,可你别忘了我们是狼族,会训狼,他们是打不过狼的。”
狼王听这话也在理,老巫也偏向图桑的话。
兄妹两人各家有理,吉莱充当调和剂,缓解矛盾,此事僵持不下,狼王也不能马上拿定主意,将孟珣带了下去,此事搁浅。
就凭地上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孟珣从高级贵宾沦为阶下囚,虽然是被软禁,衣食方面显见对他克扣了很多,狼王对他的态度也比之前冷淡了很多,陷入了一种四面楚歌的境地。
第110章 陪酒()
荣王府,萧若水正在院子里扫地,顺带左顾右盼,要说这苏慕还真是有钱,偌大的府里,铺的是茵锦绣毡,盖的是层台累榭,沏的是丹楹刻桷,端的起珠宫贝阙,一派奢华气象。正因如此萧若水想找个狗洞钻出去都不行。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天的勘察,终于在一处僻苑找到了狗洞,她悄悄靠近用手比了比,刚好够她出去,瞧着左右无人,开始钻狗洞逃亡,眼看大功告成,一双穿马靴的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眼里充满了绝望。
牧杲正盘着手观看她的动作,若无其事道:“萧姑娘你好像卡住了,要不要我帮忙。”
萧若水先是沉默的看他一眼,退又退不回去,牧杲看到她眼里的煞气,退移小步,她猝不及防的伸出双手,眼里煞气消散可怜巴巴的求他:“拉我一把。”
牧杲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即使害怕,也赶紧上前拉出了她。
萧若水扶着腰杆撑起来,拍了拍满身的灰尘。
牧杲开始解释:“萧姑娘是这样的。。”
牧杲还想再说话,萧若水伸手打断:“不必说了,殿下为了我的安全,还真是费尽心思,想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都不成。”
“萧姑娘想外出,大可跟门卫说一声,有我在,他们不敢阻拦。”
她边走边说:“难得麻烦,我只是想体验一把钻狗洞的快感。”
牧杲还在疑惑,这姑娘着实另类,不走寻常路。
萧若水二次逃亡失败,先前那次是讨好苏慕最喜欢的姬妾,骗她带自己出去,被苏慕识破,想走的走不了,不想走的偏偏被赶走了,自此她改变策略,明的不行来暗的,没曾想牧杲比她还能找,狗洞提前被发现,二次计划又匆匆以失败告终,三次逃亡待续。
做完一天活计,她正累的瘫在床上休息,又被侍女带到荣景王房里,门外就听到几个女子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寻欢作乐。
被叫进去陪酒,来王府头遭见到苏慕纸醉金迷的一面,屋里大概有三四来个姬妾,看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其中一个还搂坐在苏慕怀里粉面含娇的正兰指绕杯给他喂酒,萧若水想要逃开,被醉眼迷离的苏慕叫住:“若水姑娘,过来给本王陪酒。”
萧若水隐抑怒气,脸色发白的走到苏慕旁边。
有个美人儿莺声燕语:“王爷这是您新纳的美人么?”
苏慕但笑不语,接过粉衣美人的酒杯浅饮。
萧若水自己回答,清泠的语气与这室内风靡格格不入:“姑娘错了,我是府里的奴婢。”
苏慕亲了一口怀中美人,眉目颓靡的胶着萧若水笑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接下来就要好好服侍本王。”
萧若水从他光影晃漾的眼里看出他又要找事,只是面无澜色的等待他接下来的动机。
他屏退那几个美人,小窗透风,吹得珠帘清响,浅浅珠影映到他脸上,他低垂眼帘倒了杯酒,缓递给她,温靡道:“刚才你也看到了她们怎样敬酒,现在换你了。”
纱帘吹起朦胧了萧若水的面容,却胧不了她眼里深深浅浅的光影,风静箔止,纱帘缓缓垂下,他依然温温静静的微笑着递酒给她。
萧若水不辨颜色的直视他,迟迟不愿接酒,苏慕脸上笑容隐去,下一秒就把她拉进了怀里,萧若水永远猜不透他脸上表情传递的信息。
她想要脱开,苏慕有意识的将她桎住,捏起她的下巴,想要强吻上去,她不语,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静如死水,沉如黑潭,面对这样的眼睛,他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一把推开了萧若水,因为她眼里的东西只有厌恶,刺人心灰的厌恶。
她离去时,苏慕突然说:“你会弹琴吗?”
萧若水怔怔回头,帘子被微风荡的细纱声声,他忽隐忽现的神容很是孤寂,萧若水想了一刻,顿顿道:“奴婢,会弹琴。”
苏慕唇角展开庆幸的微笑,眼里的孤寞烟消云散:“你能给我弹一曲吗?”
萧若水视着他真挚自然的表情,暗量:是否这一刻,他才真正做到了表里如一。
她居然莫名奇妙的被他的样子感动了,然后莫名其妙的走到刚才美人弹过的桐木琴,双手覆在琴面上,看了看他弹了起来。
许久没弹琴她的手法生疏了很多,慢慢找感觉,几声试音过后,她开始正式弹起来,挑弦,不由自主的念道:忆十步之遥顾回盼,笛声悠九宵星河灿烂,八月夜桂酒话别离,怎生得七种情思,偏叫人六神无主,空望那五更天外帘雨寒,四时里三秋风萧最凄紧,两地闲愁怅意切切,定不负一种相思。
苏慕听得有些醉了,琴音抒心音,她的脸上藏着浓烈的离愁别绪,触动了他的心弦,这诗到底是她有意为之还是有心感之,他不自制的捏紧了酒杯,脸上映着潋滟酒光,沉浮不定。
宫商互换,激起千层心浪,轻拢慢捻,深赋百转柔情。一如无边落木随水飘流长关外。
琴音止歇,萧若水心思游荡,久不能回神,指尖震疼。
竟不知何时苏慕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酒意全消,他看了萧若水一会儿,脸上忽漾开一丝凉薄微笑,启唇道:“若水姑娘琴技惊人。”
萧若水没有多大反应,眼里变幻着星星点点的落寞。
苏慕看出他弹了这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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