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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盈君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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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水被他的浅笑所感染,也放缓了眼色,放柔了声调:“你现在去哪里?”
孟珣脸上笑意更浓:“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从他眼里洞察出一丝遗漏的顾虑,急速道:“你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话音落下同时,她眼里充满了疑问。
孟珣敛去笑容,将她耳鬓散发拨到耳后,萧若水报赧,退后一步,孟珣俯腰瞧她埋在颈项里羞赫的脸,揶揄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忸怩了。”
萧若水再挪退两步,仰头颊粉褪去,蹙眉道:“你少说些没用的,回答我的问题。”
孟珣长身玉立,深杳目光直透进她眼里,萧若水缓垂眼皮,深睫卷翘如扇。
“一个你熟悉的地方。”他音沉似水,她惴眼接上他清澄目色。
“让一下。。让一下。”一人推着木车,快似要撞上她。
孟珣速拽她到边上,萧若水触望他忧急神色,她惊魂不定,显而易见不仅是因为差点被车撞,她眼睑颤跳,情绪波荡追问他:“什么地方?”
他的目光逐转柔和,语气逐渐低沉:“城西琴和路。”她的心猛地一刺,与此同时她眼里一瞬锐芒过后转为落寂。
“我和你一路去,两年了,我也想看看我的家。”
这个决然的回答,出乎孟珣意外,他再次肃问她:“两年了,你真的确定去看一眼。”
萧若水坦然:“我确定,过往我不敢直面,历经种种也该是我正视的时候了,”她的神情陡然冷绝,澄澈的眼里迸跳着灼热火苗,“我需要去警醒激发我,记住那晚。”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似焠火,接连起来威力堪如熔岩爆破,无与抗衡。
孟珣曾无数次鼓励她坚强振作,而她也不负所望越渐强大,可他却越担心她,担心她过于强大会失了本心,最后被仇恨所吞噬,成为一具心里只有仇恨的行尸走肉,如果成为了仇恨的驱使者,所谓的复仇只会让她慢慢走向毁灭,他决计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说:“仇恨会激发一个人的斗志,亦会摧毁一个人的良善,萧若水,答应我,无论今后如何,你不要被仇字蒙蔽,忘了本心,你的信念是奠基在光明之上,莫要让黑暗侵蚀了这份圣洁光辉。”
萧若水只对他微微一笑,明眸湛亮,和缓道:“孟珣,你放心,我分得清对错,看的清善恶。”说完她朝前走去。
孟珣面隐忧色,幽幽叹息:“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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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
萧若水转身还未站直,就被一顶白纱风帽当头罩下,她掀开纱幔直视孟珣的清素面容,正如花隔云端,令孟珣眼前一亮。
孟珣那一扣没给她戴好,她理摆着帽沿道:“好端端,为什么给我戴帽子。”
孟珣笑着合拢白纱道:“不想被人发现就戴好帽子。”
萧若水当即明白过来,他是怕她被人认出,惹了麻烦。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萧若水愣醒过来,才走的三两步就撞到了人,孟珣顺势拉着她的手躲开人群。
萧若水欲待抽开,奈何那人死拽着不放,她边走边道:“你放开我,我看得见路。”
孟珣黠笑着停定,萧若水砰的撞到他背上,他转过头来若无其事道:“你这不是撞到我了。”
萧若水生气的呼吸冲的纱帽微荡,撒气道:“孟珣,你耍懒,分明就是你自己突然停下,我不注意才撞上去的。”说着就想要挣脱他。
孟珣笑看着她戴着风帽又气又囧的样子,有些得意:“你再挣就到不了你家了。”
萧若水右手重重一摔,平定下内息,只好任其牵着自己走。
至琴和路那残败门口,萧若水怔望断壁残垣,触目伤情,孟珣垂叹着放开她手,满目柔和的望着她道:“不准备进去吗。”
他前话说完,萧若水恍惚了一下,后腿就飞奔向那凄萧残院,残叶纷卷到她足下,从那离离哀草间,她窥见树下花圃里已经枯谢的紫鸢花,她接抛下风帽,脸色惨白,举足似前非前。
往日历历在目,盛夏哀景刺目,父亲慈和弄花,厉声教她,铃儿端茶研磨,贫嘴言笑的过去,就如同屋檐上吹起的灰尘,随风逝,不复返。
孟珣看她眼里分明蓄满了水雾,她却不让濛濛水汽变成泪落下,她虚晃了一瞬,终还是沉步迈向那象征着过去,代表着离索的凋残的紫鸢花,缓缓蹲下半天才喑哑的说了一句话:“爹,你在那边是否看到了更美的紫鸢花,外面的紫鸢花很美,女儿心里的紫鸢花从未凋谢,它们复苏的时候不远了。”
她水雾盈眶的眼里藏着一丝狠绝,孟珣垂下眼睫担心化成了叹息。
她没有呆的太久,二人很快离开那令人悲伤的地方,萧若水跨过门槛,再次凝视了院里一眼,乌发凌散飞扬,过去的她就此随这些衰草枯叶,短瓦残墙永远的埋葬在了这里,当她再次苏醒时,一切将会翻天彻变。
烈日穿透在这一方残院里,萧若水微勾起的唇角,朦胧忽现。
她慢慢收敛好心神,从这刻起江湖风险,朝堂风云真真切切的来到了她的面前。她要做的就是拾起红妆,像个男人一样走下去,小女儿烂漫静好岁月再不属于她。
第87章 取名()
二人顺利找到景明家,及至门口陋僻的砖墙短瓦,破败不堪,萧若水上前轻敲房门,开门的是个蓬面女人,她惊疑打量二人,看样子是太久没见过生人。
昏暗的屋里传来一阵啼哭声,她赶紧退回去哐孩子,二人也随之进去,萧若水环顾四壁萧条,杂七杂八的字画摆了一桌,灰扑扑的屋子显得那葛衣女人逗孩子的笑声很是酸涩。
孟珣随意拿起一副字,上提一首柳永的鹤冲天,落笔虽凝滞,字也是极好的。
那女人边逗孩子边对他们说:“二位如果要买字画,五文钱拿去吧。”
“在下看来这字不止五文,敢问这里可是景解元的家。”
那女子停住哐孩子的手,抬眼看他一眼漫然道:“二位是来找他的,你们是谁。”
孟珣礼谦:“在下是景兄的诗友,姓孟,字子皿。”
萧若水看他一本正经的说胡话,有些想笑,表面却还镇静:“夫人叫我小萧就行。”说着去逗孩子。
“夫人,孩子笑了。”萧若水温婉的笑容,软到孟珣心底。他此刻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会因她笑而笑,因她哭而难受。
那女子看孩子笑了,她的脸色也明朗了很多,语气也比刚才温和:“自从夫君被撤职后,他以前的那些朋友就和他再无往来,看二位确是真心念及他,请随我来。”
那女子近前带路,萧若水瞟了孟珣一眼打趣道:“子皿兄,走吧。”
女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沉扣房门,面有忧色:“夫君,你有朋友来见你。”
“谁啊?”里面的声音有些轻颓。
孟珣温谨道:“景兄,我是你的诗友孟子皿,今日特来登门造访。”
过了一会儿里面沉声道:“你进来吧。”
“孟。”萧若水转声:“子皿兄,你们先聊,我很喜欢嫂夫人的孩子。”
女子也温和道:“这孩子也跟姑娘你有缘,你一逗他就笑个不停。”
“你们慢聊,我和萧姑娘就先走了。”
孟珣谦拜一礼:“嫂夫人慢走。”
回到屋里萧若水边逗孩子边问:“嫂夫人,这孩子是男是女啊。”
“是个男孩。”
萧若水揉了揉他的小脸蛋,“宝宝,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还没有名字。”女子叹道,“他出生前一日,夫君刚撤职。”
萧若水有些语哽:“嫂夫人,景兄是个人才,总有受用的一天。”
女子涩笑:“那就承姑娘吉言了。”
“孩子又笑了。”萧若水面带喜悦。
“姑娘我不太识字,没给他取大名,这孩子喜欢你,劳姑娘给他取个大名。”
“嫂夫人刚刚说我和这孩子有缘,不如叫景缘,夫人意下如何。”
“好名字,孩子你有名字了,景缘,景缘,有缘的缘。”女子高兴的忘乎所以。
孩子听到这名也以笑声回应,三人的笑声让这本来清冷的屋子温馨起来。
“嫂夫人,听你刚才的话,孩子有小名。”
女子笑得有些局促:“我啊就希望她平平安安的,所以给他取了个小名,小安。”
“小安很好啊,平平安安才是真,我倒喜欢这名字。”
萧若水对着孩子不停的说:“小安,小安,景缘,景缘,宝宝你大名叫景缘,小名叫小安,随遇而安,随缘而活,记住了吗?”
“孩子啃笑回应。”
一片欢声笑语。
孟珣轻推开门,房间七零八乱,一大股酒味,他试探着瞧量,见书架外一截衣角,跨过倒在地上的架子才看到躲在角落里醉态酩酊的景明。
“你醉了。”
景明瞥见前面多了双鞋子,拿着酒壶醉醺醺站起,眯眼近看:“你是子皿兄,我的诗友,来陪我喝酒。”
孟珣正视他:“我不是你的诗友,我真名叫孟珣。”
景明拿着酒壶,东斜西歪踉跄几步,“那不重要,喝酒才最重要。”
说完他又晃到孟珣面前,醉笑着把酒壶递到他面前:“喝酒。”
“我原以为景解元是个冠盖满京华的不羁才子,国之瑾瑜,今日一见不过是个终日浑噩的酒鬼懦夫。”
景明后退几步,眯眼一笑:“没错,你说的那都是我,不过我还要强调一点我不是瑾瑜,是粪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人人避而远之。”
“你为什么会被撤职。”
景明跌跌撞撞走到他面前,近前说话:“你陪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孟珣直视他一眼,二话不说,夺了他手里的酒壶就开始灌酒,喝完啪的一声丢在地上。
景明咧嘴大笑:“孟兄好酒量。”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景明退坐到角落里,望着他醉意昏朦:“我不想说了。”
孟珣不慌不忙念出那句词:“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
景明愣了一瞬即逝,“孟兄,在下现今没有闲情逸致同你吟诗作对,要喝酒就留下。不喝酒就离开。”
说完他不知又从哪里找来一壶酒咕咕下肚。
“景兄真的放的下心中理想。”
景明打了一个酒嗝儿,依旧醉意醺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那儿那么多废话。”
“景兄如果喜欢这样,又何必会写下那首鹤冲天。”
“这阙词是柳七失意之作,景兄又何必自欺欺人。”
景明衣带不整,放浪形骸:“我写这阙词出去卖,有错吗,孟公子莫不是想的太多了,难道忘了柳七这阙词的真正意思,平生畅,忍把功名,换了浅斟低唱。”
“忘了真意的是你,逃避就能换来平生畅吗,问问你自己的心可有一刻真正放下信念。”
景明手中的酒壶哐当一声碎落,清酒流到那卷展开的词阙上,他的眼里多有无奈,“寒窗十余载,一朝高中,身居高堂,我所憧憬的上可解君王忧患,下可为百姓造福,变成了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君臣离心,鱼肉百姓,仅仅提出税赋过重,就被驱逐罢免,我留在这种地方又有什么用。”
“那是因为你能力不够,只要心中信念还在,不言弃,总有一天你会看见你期待的天下,发现你创造的辉煌。”
孟珣从袖中取出麒麟佩玉,放到桌上,缓缓道:“如果你想通了,拿着这佩玉去落日楼,平王殿下正需要这个人。”
“为什么是平王殿下。”
孟珣微微而笑:“因为你的理想就是他的目标。”
第88章 争辩()
那日过后,景明思来想去,果然拿了麟佩去落日楼找平王。
明堂之上,平王力荐景明,填缺河西知府一职,遭到庭中大半臣僚反对,犹以张相,户部尚书崔衡之反声最甚。
当初景明撤职就因为顶撞了张相,南王的态度也多偏向张相,张阀势大,恃宠而骄,南王受其制,也不太敢得罪张相。
然这日,听平王的口气,似乎是志在必得,从未有过的执着,于群臣争论不休,南王看在眼里,平时不惹人注目的平王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计较,他有些不明,而临王静观其变,眼里有看不见的暗潮惊拍,他有意识到平王终于按耐不住,有所行动的了,他太了解这样的动机,因为他比平王早了好些年,他们之间真正的决斗现在才拉开序幕。
南王眼观下面王公贵臣之间喧闹不休,有黯然不动着,有帮平王说话的,剩下大都附和张相,他厉喝一声:“你们这是要造反了不成,都把朕当傻子吗。”
天威一怒,刚才还高谈阔论的臣子,瞬间惶恐的大气不敢出,低头杵在原地,谁也不敢逞强。
南王沉定平王道:“平王你为何一定要力荐景明去往河西赴职。”
平王护着玉笏,语气十分诚挚:“此人有经世之才,且为人不卑不亢,若调派他去担任河西知府,儿臣可向父王担保,他日定还河西一片清平。”
张相反诘:“平王若是趁口舌之能,列下臣工焉有不会,当初他只任职翰林一个小小修撰,便口出狂言,说我南朝赋税过重,于百姓不利,此人不过是一介莽夫,实在不堪重任。”
平王辩道:“本王的看法恰恰和张相相反,他景解元一个小修撰,尚能找出我朝律法弊端,公开提出,从这点上就可证明他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他说完讽视众臣复又望回到张相脸上,二人可谓针锋相对。
他又紧接着说:“我朝税律是初年修订完善,当时正值频繁战乱过后,百废待兴之时,此律适用,如今已是百年之后,我国国力强盛,政通人和,海晏河清,天下承平,赋税不减反增,长此以往,各地政府有空可钻,漏洞百出,最后到底是谁落到的实处最大,”他俯身一跪:“父王此举不善,恐会激起民怨。”
平王这一席话,说的某些官员心都闷着头知肚明。
张相不服:“平王殿下过于夸大其词,这南都百姓风貌如何,我且不评,你也看得到这年年涌来的别国百姓,和势力仅此我朝的淮国调遣来的使者,哪个不说我国锦绣盛世。”
“那张相可要到河西一带走走张张见识了,国都不富堪为国。”
张相有些气恼,正欲再说,南王说话了:“平王和张相的话都言之有理,你两争来争去也没意思。”
他又指着平王,拉长声调道:“你刚才说让张相去河西走走,此话何意。”
平王郑重其辞:“启禀父王,据儿臣所知,河西官僚存在贪腐现象,边村一带甚有民因赋税过重饿死,保不齐那彭晦就是因贪腐而死的。”说话间他有意无意的瞟了临王一眼。
南王愠怒问户部尚书:“崔衡之,平王说的可是实情。”
一向临危不惧的崔尚书听到南王如此问,头上竟起了一层蒙汗,诚惶诚恐跪俯道:“微臣失察,请王上恕罪。”
南王一拍龙案,“你也知道你失察,来人拖下去流放蜀地。”
崔衡之吓出一身汗,脑袋一空,全无人色,被侍卫架着拖了两步才开始惊呼求饶。
天子一怒,众臣都多多少少受到了惊吓,没人敢为他求情,当次危急时刻临王突然为他说好话。
众臣包括南王看他的眼色充满奇异,一个卑微侍女所生,不显山不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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