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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盈君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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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和对面这个人只是朋友之谊,只能是朋友之谊,她不会也绝不能对他动情,孟兰的话如鼓锤之音,犹自在心。沈芸的话如警钟长鸣,如针附骨。只要记住她们的话,她自不会对他动情动心。
心里须臾的躁动后,她收拾好心情,夜风吹得她的罗裙如水波浮动,及踝绫纱长云褙层层荡开,落落走向孟珣,面容清淳,看起来成熟大方,风致楚楚。
皓皓笑容绽开在她的眉梢眼角,看起来那样明丽动人,她含笑莞莞道:“若水能得孟少爷这般青年才彦垂青,是我的福分,若水卑微之身如与孟少爷结合于尚书府而言有弊无益,孟少爷当寻得与尚书府家世相当的贵女闺秀结为秦晋。”
说到这儿萧若水的笑容与她的语气同时淡了下来,“如现在这般我们还有得朋友做,不是很好吗?”
萧若水说完,孟珣犹自喃喃:“朋友”
“若水。”他黑沉的目光骤然如星辰明亮起来,如江海澜泛开来。
若水只觉眼前一晃,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投入到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里,他身上的香草清香犹自弥散开来,那双手臂紧紧的裹住若水,就像要用一生去拥抱,去怜惜怀里的人。
若水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挣扎,越挣扎那双手臂就裹得越紧越害怕失去,她的耳朵紧贴在孟珣的心口上,能清楚听到他起伏不紊的心律,沉柔的语音自心间闷出:“不要挣扎,不要拒绝,让我抱你一次,就一次。”他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低低陈诉。
萧若水不再挣扎,语气依旧冷淡,“孟珣就一次,最后一次。”说道最后她的声音渐至无声,只有从僵硬的唇形依稀判断出她在说什么,扪心自问,如果她爹的死真与孟凛秋有关她当如何对待孟珣,她不敢再去想,此刻温暖的怀抱也渐渐如森冷的囚笼,她惶惧的大力推开,孟珣猝然踉跄磕绊到身后的树上,树叶扑簌掉落,萧若水这一力着实不小。
萧若水神情飘忽,眼光闪烁不定,不知所措。
孟珣后背撞到树桩后,久久没起来,按说只是撞一下,应该没事啊。
稍许,萧若水发现孟珣脸色煞白,看起来很是痛苦,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收敛心神,慌忙上前。
走进一看才发现孟珣的脸毫无血色惊人的白,连嘴唇也泛白,脸上冷汗渗出,双眼半睁不闭,眉头深锁,看起来很是痛楚虚弱。
“孟珣,你怎么了。”萧若水语气失魂的惊颤。
孟珣使尽全力紧握住萧若水冰凉颤悸的右手,勉强孱笑道:“若水,你还是在乎我的,就像上次我戏弄你一样,你的手也如现在这般冰凉,我很高兴。”
“你别再说了。”萧若水失控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尽说些没用的。”
“我就喜欢看你为我担心的样子。”孟珣笑有玩味。
萧若水不再理会他,只管扶他起来,触及后背,孟珣发出一声闷哼。
“孟珣你的背受伤了?”萧若水讶然。
看孟珣没有回答的意思,萧若水再探问:“孟珣你的背是怎么受伤的,告诉我?”
孟珣的煞白的脸色变得阴沉,看起来很是难看。
萧若水见孟珣分明是在有意回避自己的问题,心知他或许有难言之隐,就不再继续追问。急促道:“孟珣我也背不动你,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找人。”说完萧若水就火急火燎想去找人,却被孟珣反手扣住,声音微弱道:“若水,相信我,你爹一定不是我父亲杀的,相信我”孟珣已然神智不清,如同梦呓,嘴唇比刚才还白了几分。
萧若水没有回答,却怎么也挣不开孟珣的手,那日就是这双手捡了她的发簪,看起来纤秀却很有力,然而比这双手更美的是他那日温淳而又惊艳的笑,那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缘起注定一生牵绊。
和第一次一样这双手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十分有力,就和他的主人一样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不会轻易后悔。
萧若水只能像哄小孩子一样,一字一句道:“好,好,好,我相信你。”
得到萧若水的肯定后,孟珣才微笑着,乖乖的松开了手。
望着萧若水远去的背影,孟珣这才放心的重合上眼,休息。
夜风逆吹,萧若水的发和衣裙凌乱向前,疾步小跑中,她抬头望望被阴云掩闭的朦朦残月,神情莫测。
第41章 寻医()
来到集市,若水也不先寻常恒二人,好容易从熙攘行人中挤到医馆,心神不稳找到大夫,惶急的说了几句,起先那大夫听后并不大情愿跟她去,想是怀疑她另有目的,萧若水暗想现在这个时辰一个姑娘家只身跑进医馆,说有朋友在城郊受伤,无论找谁也很难让人相信,她舔了舔干涩的下唇,知解释再多无用,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救人要紧。”
老大夫看她神情焦灼,气息紊乱,脸上有些薄汗,双颊微微泛红一看就是跑热的,加之态度坚决,又拗不过她也就疑信了,不耐烦道:“罢了”又根据若水刚刚的说辞,预带了几种可需药放进药箱,从药墙里转出扫眼打量若水浑浊的老眼里泛出精明的光,道:“姑娘,出诊需现付定金,根据你所说的情况,且付二十文。”
“二十文。”萧若水又急又慌,且不说二十文,现在身上分文不有。
老大夫见她呆杵,老眼的精光渐渐褪去。
萧若水见他神色有变,已有反悔之意,忙道:“先生,我是锦绣坊的绣女,今日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钱,你先随我去救人,稍后我回坊里付你双倍的医药钱。”
老大夫立时翻了脸色,冷冷道:“姑娘这可不成,这月黑风高的,既然姑娘付不了出诊费,老朽也不能全然相信你的话,你走吧。”说完就准备卸下药箱。
当此时萧若水再也顾不得同他理论,慌急的扯着他就拉到了门外,老大夫拽着袖子,愠道:“干什么,你这姑娘好生无礼,快放开。”
萧若水扯着他的袖子,不卑不亢道:“现在救人要紧再也耽搁不得,先生是医者当以仁怀,得罪先生的地方,若水容后赔礼。”
萧若水这一番话,前倨后恭,倒让大夫发省,加之态度端正,也就不再抗拒由她拉着去。
“咦,那不是若水吗?”流莺看到不远处萧若水的背影对常恒道。
“她好像拉着一个人。”常恒仔细瞧道。
“若水急匆匆的,还拉着个人,也没看见你家少爷。”
“难不成少爷出事了。”思及此,常恒急步跟了上去,流莺也跟上。
集市人多,一小截距离,常恒和流莺却挪不开大步,心急如焚,上了石桥,人流才稍稍少了点,常恒二人前行无阻,边喊着边奔向若水。
一路上萧若水都扯着老大夫的袖子,步子又快,一把年纪的老大夫累的气喘吁吁,想溜也溜不开,别提心里多难受,下了桥的若水听清是常恒和流莺的声音,停步扬头,老大夫捂着心口顺气,若水也不太过意的去,放柔语气带着歉意道:“对不住了先生,马上就到了。”正说着流莺和常恒已经赶了上来。
常恒见那人背着药箱,张口就问:“若水姑娘,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家少爷受伤了,事不宜迟,过会儿我再细细与你说,先带他走。”
那老大夫稍事休息了会儿,还没缓过气来,这次又换常恒拉着走了。
“到了,就在前面。”若水道。
只见树下紫衣人影安静的瘫靠在树下,树影婆娑,几片叶子飘落在他身上,白月昏蒙,黑夜被月光映的有些昏黄。
下九城野与街城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相比格外静瑟宁谧。
“孟珣,你怎么样?”萧若水语气忧切,最先奔上前去,脚踏的草芽窸窣作响。
常恒扯着大夫,流莺也随之上前。
萧若水喊过后,孟珣没有说话,她眉心皱的更紧,轻摇孟珣,连连急切呼喊。常恒见状也开始唤。
正当萧若水焦急万分时刻,忽然一只冰凉柔软的手轻搭在萧若水手背上,沉重无力,她顿时停怔住。
“你摇什么,我还正想好好睡个安稳觉。”孟珣微扬起唇角,语气倦懒细弱。
“早知道,就不给你寻医了,免得打扰你大少爷的美梦。”萧若水一边念叨,一边流利自然的抽出左手。
柔荑如绸般从孟珣手里滑出,他黑眸异动闪过。
“先生,他的背受伤了,麻烦你给他看看。”萧若水嘱咐大夫。
“背,少爷你的旧伤又复发了。”常恒惊道。
“旧伤,常恒你家少爷如何受得伤。”萧若水急迫问道。
常恒停后,有深意的看了萧若水一眼,说道:“我家少爷,上次因为。”
“别说了,常恒。”话未说完,孟珣就截断他,语气依旧倦弱。
孟珣虽然截断了常恒的话,但刚才他有意的那一眼,萧若水似乎猜想到了什么,同时又神情不查的掠了孟珣一眼,而后飞转到大夫脸上,低缓道:“大夫,赶快给他看看伤势。”
“常恒替我把衣服解开。”孟珣有气无力道。
常恒听后伸手就去解他家少爷的腰带。
孟珣眉眼斜扫,笑看一脸正色的萧若水道:“怎么,若水姑娘,你要看本少爷的裸背吗?”
常恒也一脸茫然的看向萧若水和流莺,尴尬道:“二位姑娘当真想看我家少爷的裸体?”
孟珣纠正道:“常恒,全脱了那才叫裸体,我想二位姑娘不至于那般开放吧?”
“流流氓”流莺红着脸羞愤道。
萧若水许是太担心孟珣的伤,男女有防,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学道理断忘了,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萧若水直觉不对,旋即拉着流莺就背过身去,一抹霞色悄然晕散两颊,若水感到双颊微热,庆幸想道:辛亏刚才背转的及时,若被某人看到指不定又要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大夫点出火折子,常恒扒拉完他家少爷上衣,漏出结实上体,常恒拿过火折子凑近才看到孟珣背面伤痕累累,淤青肿紫,有的伤口还呛着未结痂的黑血和新鲜渗出的鲜血和正面的光洁莹白对比鲜明,难怪他家少爷会虚弱至此。
大夫凑近一番查看,浑浊老眼越发昏沉。
常恒见大夫脸色沉重,皱眉慌道:“先生,我家少爷伤势很严重吗?”
老大夫正色常恒,语重心长道:“你家少爷伤势恶化再不医治就会开始溃烂,看样子是鞭伤。”
老大夫一语中的,若水听道,眼皮重颤了一下,心惶:鞭伤,孟珣怎么受的鞭伤,是谁打的他。
心念至此她背对孟珣开口道:“大夫,无论如何你都要治好他。”
“姑娘且放心,这伤并不难处理只是上药前要先用清水清理伤口。”
大夫说完常恒就随意穿好孟珣衣服,背着他家少爷去医馆。
萧若水与流莺也跟了上去。
第42章 发现()
回到医馆后,大夫仔细清洗了孟珣伤口上好药,若水二人在门口候着,半响三人一起出来,孟珣衣带整齐,被常恒扶着,面色也恢复两三成,稍显正常,知孟珣已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舒缓道:“今日多亏了先生,先前事出紧急,若水得罪之处实属无奈,在此赔罪。”说后歉疚欠了个身,谦逊道:“还望先生海涵。”
老大夫见这姑娘温文尔雅,谦逊有礼,颇有几分气度,自己也不是个心思狭隘之人也就没再说什么。
若水看老大夫态度和软,也没有计较的意思,放松语气又道:“若水说过救人后付你双倍的药钱,还请先生随我去锦绣坊兑现。”
老大夫还没作答,旁侧飘来一缕温弱男声:“先生,你既救得是我,这钱理应由我尚书府来出,常恒拿钱。”孟珣恣意脱开常恒搀扶。
常恒洒脱解下腰间沉甸甸的鼓囊钱袋,搁到老大夫手里,认真说道:“这钱够吗?”
老大夫在手里掂了掂,碎银沉沉碰响,眉开眼笑唯诺对孟珣道:“远够了,远够了,多谢尚书公子。”又转身笑对若水:“姑娘既然尚书公子付了钱,你也不用再付,老朽看人从不会错,他是个很好的人。”老大夫话有深意。
若水含笑道:“先生,既然这位孟公子已经付过钱,也无大碍,其他的话就免了,流莺我们走吧。”
说完牵着还在回味老先生话的流莺,速离。
“常恒我们也走吧。”孟珣道。
“少爷你身上有伤,常恒去雇顶轿子。”
“不用,我无碍,坐轿子岂不辜负这大好美景。”说完洋洋洒洒出了医馆。
常恒还在一边挠头,少爷这话什么意思。
一人朝北,一人至南。岂不见花市灯如昼,岂不闻欢声载歌舞,岂不望烟柳疏桐月,岂不叹世事多无常。
回尚书府的路上,常恒一直很担心他家少爷的伤势,不解道:“少爷前日大夫人不是拿了药给你吗,难道说你没有上药?”
风过影斜,他家少爷没有回答。
他又道:“少爷,老夫人对你挺好的,这么些年来常恒都是看在眼里的。”
云开月明,孟珣淡淡开口:“母亲对我视如己出,可同阿娘比起来我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常恒接嘴道:“少爷一定觉得缺少的是那层血亲关系。”
“不在于此,我看不透母亲,在冥冥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使我和她有所疏远,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或许是我多心了,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阿娘临死前的样子,当年阿娘最信赖的人只有元姑姑,可阿娘死后她也离开了尚书府。”孟珣抬头望月,一大片灰白烟云缓缓游移,不时,清亮月光笼上薄雾,昏沉沉的悬挂中天,昏光洒下,地上两条斜长的黑影也深浅模糊。
院墙外,树叶窸窸窣窣,孟珣骤停,眼显芒光,惕扫四周。
常恒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拳头慢慢收紧,沉声道:“少爷你怀疑树上有人。”
正当二人陷入警觉树上响声更甚,一蒙面黑衣人扑簌簌从树上跳下,常恒一看树上有人落下,伸手就想一拳,却被黑衣人闪躲,扯下面巾。
“是你。”常恒低声迸出两字。
孟珣神色也恢复如常,“龚叔。”既不惊讶,也不意外。
常恒惊急暗声道:“龚叔你怎么在这儿,有多久了。”
龚毅不徐不缓道:“今夜我来是要告诉少主上次的事有线索了,属下已在此处恭候多时。”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外面,你去过少爷房里了,没被人发现吧。”常恒道。
“常恒你以为龚叔是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啊。”孟珣谑道。
常恒默认。
“少主,上次河西知府遇害一案,我已派人抓到证人。”
“人在何处。”
“现下在河西一所荒偏之隅,少主放心,此处极为隐秘,我已派人重守。”
孟珣唇畔牵起一丝笑,负手对视龚毅,“龚叔此事你做的很好,明日我就将此事呈报平王,亲自去河西一趟,会会那人。”孟珣笑得越发阴诡,目色深浅变幻。
“少主,你亲自去未免太过招摇,要不属下把他带回帝京。”
孟珣立即反驳道:“不行,帝京虎狼盘踞之地,暗地明地眼线耳目众多,被人盯上就麻烦了,这次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一来能更清楚的了解这件事,二来也能护证人周全。”
“少主说的是,属下和你一道去。”
“龚叔你留在此地打探消息,河西之行我一人足矣。”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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