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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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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小小的泼辣性子上来,加上这段时间一直都被司然亦给压着,此时怒火正蹭蹭蹭地朝上冒,大有借故撒气的苗头,一把揪着来人的领子,将脸凑了上去:“就算你化作灰我也认得!快,还我玉佩来!”
“在下……季姑娘……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话说得越发没有章法,杂七杂八的磕磕巴巴,整个人都红得好像熟透了的虾子,似乎都能够瞧见隐隐朝外冒的热气。
小小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一把拽着他,不让他松手,呼呼喝喝:“少给我废话,走,我们公堂上见分晓。”
……
其实这世界上没有比战善更冤枉的男人。
他不过是因为听说碧游堡这边要举办武林兵器大会,想着前来投奔个亲戚,赚几个子儿花花,却没有料到上工的第一天,便被人扭送到了衙门。
而且,还是被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用极其粗鲁并且难看的方式,揪着脖子给送到了衙门。
那个丫头姓什么叫什么他都不知道,茶老板只吩咐他将悦来客栈的季姑娘请来,他心里头想着这事轻松,屁颠屁颠地请命去了,还打了保票说一定将人带到,到头来反倒是被她给带去见了官差。
今日是县太爷坐镇,见小小这样的架势,吓得够呛,同着身边的师爷一合计,便将一脸凶相的季小小和满眼无辜的战善给请去了后堂。
小小因着不是第一回上衙门,所以这次明显要轻车熟路许多,大大咧咧将战善扔到一边,独自一人翘高了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气焰嚣张目中无人:“老娘我今儿个带来了一小偷归案,快把他给我训服帖了按爪认罪!”
在一边看戏的捕快有人认得季小小的人,掐一把身边的同行,低声耳语:“哥们,你还记得这丫头不?”
“当然记得!”那人也是一副不可说的闷骚表情,用手遮着嘴开始絮絮叨叨:“谁不知道她和司然亦捕快有一腿,上回那个玉佩被偷的小案子都是司捕快主动接的,啧啧啧,让大家给羡慕的,没想到这回她居然又上这来了。”
“咳。”县太爷在一边咳嗽,表情大约在说“你们说啥我都听见了,做得好”,严肃地板起一张脸看着季小小,道:“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
“我爹姓季。”县太爷问什么,小小就答什么,只可惜她的日常用语造诣不好,直接将尊姓翻译成为令尊之姓,听得县太爷的眉毛抖了几抖。
“好……季姑娘……”县太爷想拍拍惊堂木,不过又发现现在不是在公堂之上,无法借此体现他的威严,改用手掌一拍,啪嗒一声,疼得他险些掉出眼泪来。
战善——也就是那个前去叫季小小到善宇茶馆的倒霉男人,一个忍俊不禁,嘴巴没合住,扑哧笑出声来,换来县太爷横眼一瞪,没了声响。
“咳。”见自己威信已立,县太爷又咳嗽一声,终于开始发言:“季姑娘,敢问你和司捕快,是……”
“噗。”小小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来,她倒是没听墨非莲说过每个衙门里的老大都如此八卦,讪讪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问她是我什么人?”微笑的声音忽然插入,鬼魅一般简直是如影随形,只是那上扬的尾音让人一听便觉得好似春风拂面,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小小听得自己骨头尖儿都隐隐有些作痛,鸵鸟地将自己身子缩了缩,试图不让这声音的主人发现自己。
当然,这自然只是做梦。
司然亦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模样俊朗无涛,和第一次一样耀眼地让人牙痒,径直走到手足无措的小小身边,附身捞起她有些软绵绵的身子,在她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转而看着大家:“我们两个,就是这样的关系。”
战善在一边看得是目瞪口呆,就差鼓掌喝彩吹个口哨,只是其余人却大多呆立在了原地,完全看傻了眼,就连季小小自己,也晕乎乎的冒着烟儿,瘫倒在了司然亦的臂弯里。
这个严肃的审讯,便这样在司捕快的插科打诨之中,气氛全无。
司然亦看一眼战善,伸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掐一把小小的脸颊,道:“下次看人要仔细点,这人虽然和你上回同我说的人模样相似,可是,他的功夫底子比起你来可差得太多。”
小小不信,上前想要擒他的手腕,战善根本来不及挣扎便给她捉住了命门。她单指搭在上面,屏息仔细听了听他的脉息,有些挂不住脸,看着司然亦:“你怎么会知道?”
“能被你捉着来衙门的,怎么可能是从你身上骗去玉佩的小偷。”司然亦嗤声,态度无理,小小心虚挠头,狡辩:“我不过是一时心急,再说了,对于偷儿假装手无缚鸡之力都是家常便饭,我若不将他捉住,万一他真的是当日偷取我玉佩的人,那我不又要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了。”
司然亦不理会她的争辩,而是长臂一伸,揽住她大半的身子,当着外人的面亲昵的蹭蹭她的鼻尖,笑得温柔:“我就说,才几日没将你带在身边,你就跑到这里给我惹是生非了。”
“噗。”小小险些喷出一脸盆血来,仰脸惊恐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县太爷见司然亦如此,心里终于有了谱,开始作审讯的总结:“战善无罪释放,完毕……”
……
虽然洗清了“冤屈”,可是战善还惦记着茶老板吩咐的事情,拦住想带着小小离开的司然亦,客气道:“方才的事情感谢司捕快了,不过在下有要事在身,能否借季姑娘一用,感激不尽。”
司然亦掀开了眼皮子瞅他:“你要她去做什么,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算去了,也是碍事。”
小小听不出司然亦这是在推辞,铁了心要长长自己的气焰,推开他挡在自己腰间的手,怒瞪他:“损人也不带这样的,我偏要和他走,怎么样。”
“随便你。”司然亦无所谓耸肩,摊开自己双手,小小怒极反笑,直接拽过战善的手,拽着这个大活人,跑得没了影。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和人之间都只剩下细小的缝隙能够过人,战善被她拉的得喘气不能,一直在后头苦苦地跟着。
小小也不知道怎么了,越看司然亦那副就算天塌下来也和他无关的笑脸越是恼气,干脆躲得远远的,不去想他,正这样卖了命地朝前跑,忽然一个彪形大汗横插进了人群,将她撞得一个踉跄。
江湖第三
好在战善眼疾手快,赶忙上前去将她扶住,小小这才勉强没有摔倒。那撞人的人神色匆忙,一直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小小的脸,忙不迭的道歉,却始终没给小小一个正脸。
小小直觉他的身上似乎有些什么猫腻,见他神态闪躲,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刚想伸手将他拽住,却看见那人一直藏在阴影里的眼睛亮了一亮,一个漂亮的闪身轻松躲过她伸出去的手,隐没进了人群里。
这个背影。
这个动作。
小小的双脚好似在地上生了根,无法移动半步,就连整个身子都无比僵硬,动弹不得。
……绝对不会错,是师父——是,步天下。
就算他易了容,就算他改变了体型,可是他的背影却好像刻在了记忆里的一般,无论时光怎么冲刷都无法抹去。
她想冲上去抓住他,无奈根本挤不过人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一直远到连最后的那个背影都看不见。
“季姑娘,你怎么了?”战善见小小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惨白,忍不住上前好心询问,小小的下唇被咬得有些发白,右手的五指深深嵌进手心里|奇^_^书…_…网|,露出一个惨淡地笑容侧头看他,微笑道:“没事。”
的确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小小用左手捏住刚才那个人塞给自己的纸条,任手心的冷汗渗进易透的宣纸里。
……
善宇茶馆一下便走到了。
战善笑吟吟将季小小领去了上次茶老板请她和司然亦见面的房间,为她摆上了些精致的糕点,交代她茶老板马上就到,便猫着身子退了出去。
小小仔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确定了没人在偷看,终于放心将湿润的手心摊开,将那攥得死死的纸条给翻出来。
这样潦草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情急时随手所写,小小的心好似万鼓齐擂,响个没完,屏住呼吸,定睛去瞧上面的字。
“小心碧游堡、茶老板……保重。”
言简意赅。
小小认得步天下的笔记,这般狂傲不羁的字体,绝对是出于他的手笔。
只是……
这上面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小眉头紧蹙,又想到刚才司然亦拦在她面前时所说的那段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确是在默不作声地保护着她。
到头来,竟然是她自己不识抬举了。
门外忽然传来推门的声音,小小眼疾手快,将步天下特地送来的纸条贴身放好,又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来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的开始低头静思。
来人不是其他,正是那永远都是一张棺材脸的茶老板。
他慢慢踱步进来,优雅地推开小小对面的靠椅坐下,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哪里有人请人过来是一副如此态度的,小小在心底不满,面上却不敢放肆,讪讪咽下最后一口甜而不腻的糕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刹那间,小小竟然发觉茶老板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只是短短的一瞬,又立刻恢复到原本的弧度。
果真是最近被司然亦搅得心神不宁,竟然在大白天都出现了错觉,小小蹭掉指尖的糕点屑,伸手抚额。
“季姑娘?”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小小点头。
“这样。”茶老板将头侧过去,不去看她,小小有些无奈地抽抽嘴角,原来这个世界上像司然亦这样喜欢吊人胃口的绝对不止他一人。
见他似乎没有意愿搭理自己,小小只能先行开口,道:“不知道茶老板此次叫我前来,有何请教?”
“请教倒算不上,我不过是想向季姑娘打听一点事。”
小小警惕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季姑娘不必如此防备。”茶老板也发觉了小小的变化,用那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深深看着小小:“你和司然亦,一定要趟碧游堡这个浑水么?”
淡淡一句话,却在小小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碧游堡,当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水深似海么?为什么大家都三番五次地劝解,为什么大家都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可是墨非莲的异常举动,游翎然在步天下眼中不一般的地位,让小小根本就放心不下这个地方的情况。
除去步天下和墨非莲,能够真心待她的人,这全天下,还能有几个呢?
她稳定了自己的心神,亦下定了决心,抬眼坚定的看着茶老板,说出自己的决定:“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却没想到茶老板竟然轻轻松了口气,好像卸下了什么重大的包袱一般:“这样便好。”
……这样便好?到底是哪点好了?
小小纳罕。
“记得保护好自己,游翎然和司然亦……他们自顾不暇。”
说出最后的警示语,茶老板好似来时一般决然,起身而出,不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只是在走到门前时,他忽然转过身来,和呆呆看着他的小小四目相对,开口提醒:“碧游堡内的琴声,这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你若是不怕,便顺着这个自己去查罢。”
……
八月初三,阳光和煦。
碧游堡的武林兵器大会如期而至,所有聚集在天止山脚的武林豪杰全部都汇集于天止山上,等待着游翎然前来主持这一场武林盛宴。
小小在客栈等了许多天,可是一直都瞧不见司然亦的踪迹。她想了想自己那日的确是有些不给他面子,不但恩将仇报,还处处不给他好脸色,按照司然亦的脾性,想必是早早便不想搭理于她。
只可惜,碧游堡和墨非莲的事情她不能不管,还有那一块在她身上掉的玉佩,自然也是要将小偷捉住再取回来,小小就算明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她还是要义无反顾的朝下跳。
换上一身利落的男装,小小又按照男子的习惯将头发束好,随身带上些防身的兵器暗器和毒药,神清气爽地出了门去。
自然,步天下那日偷偷递给她的纸条,她还是依然贴身放着,上面最后的两个保重虽然只有区区两字,却好像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将她的心都熨帖地暖暖的。
步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细心了呢。小小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将师父找出来,一定。
一路上都是人声鼎沸。小小挤在一群彪形大汉之中,瘦弱的身子显得有些萧条。
正当她捂着胸口防止被四周的人无意间吃豆腐时,凭空插进来一双手,将她微微护在胸前。
小小心底一颤,转头去看,却大失所望,道:“怎么是你。”
战善顿了一下,神色却不似从前那样憨厚老实,而是在眉眼之间带了些许难以言说的轻佻,小小因为那日将他误认,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虽然今日见他的气场总是有些不太对头,却也是当作自己眼花并未认真。
“你还记得我?”
他如此问,小小啼笑皆非:“几天前才见过,怎么就忘记了。”
“如此甚好。”战善忽然笑起来,忽然长臂一伸将小小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勾起嘴角邪气:“你一介姑娘家,在这样一群汉子里多少有些不方便,不如我护你一程?”
“哎!”小小来不及拒绝,战善忽然功力大增,直接打横抱起她施展轻功腾空而起,点上前方阻塞着道路的人的肩头,好像腾云驾雾般在空中肆意行走,小小自己用轻功还好,一旦被人这样抱着,抬眼看见的不是摇晃的厉害的湛蓝天空和刺目的阳光便是战善这张隐隐有些不同于往常的俊秀脸庞,五脏六腑都在抗议,翻搅地厉害。
如此颠簸了好半天,战善经过的地方哀嚎遍野,甚至还有嘹亮的抽气声,小小想起自己此时是男装打扮,忽然有些追悔莫及。
战善莫不是吃错了药?怎么会性情大变到如此境界?就连这轻功……
等等,小小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头,张大了眼睛仔细打量这个‘战善’的眉目,发现他不但眼里含笑,就连上扬的嘴角也和那个善宇茶馆中的男人截然不同。
也顾不上自己此刻还在他怀中,小小直接抽出左手指着他的鼻尖,惊道:“居然是你!快还我玉佩。”
那人忽然笑开,倒像是有几分无奈的味道:“你终于发现了,下回可别再认错人了。”
这么说来,方才他早就认出了自己,可是却一直任由自己认错人?小小觉得有些发窘,讷讷地将手指收回,继续纠缠:“我的玉佩……”
“我知道我知道。”那人又踩了几个人的肩膀,抬眼看了眼前方的路,寻了处常人难及的地方将小小放下,环胸看她:“女人,你难道就只因为那块玉佩才惦记本大爷这么多天?”
“要不然?”小小翻他白眼,“莫非你真以为我那天是被你的美色吸引,忘乎所以?”
他摸着下巴,一副自恋风流的模样:“我倒还真是这么想的。”
切,她季小小前有步天下,后有司然亦,虽然这两个她都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但是至少也不会因为那样的柔弱书生便乱了方寸。
“我说,你到底干嘛要去偷我。”小小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此时见他正在擦汗休息,开口想闹个明白,那人却不理会她,而是笑嘻嘻没个正经:“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本大爷喜欢你的性子。”
小小这才想起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既然他不是战善,那么便不能随便乱叫,转了转眼珠,决定会会这个同行,道:“你先说你的名字,我再交代我自己的。”
“好。”那人说话是小小见过最爽快的,一拍自己大腿,卷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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