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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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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自然是少不了你花妈妈的了。”司然亦开始下逐客令,“所以现在能否麻烦花妈妈将衣服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头,接下来……”

“好,好。”剩下的话不用司然亦说,花妈妈也会意,将桌上那些散乱的酒壶收好,又擦干净了上头残留的酒渍,放好衣服,关门退了出去。

季小小终于能够推开司然亦的胸膛,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瞪着他道:“你干嘛这么好心‘救’我?”

“因为我是捕快,而你是贼。”他笑得高深莫测,让季小小摸不着头脑。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季小小又想到了步天下,真不知道为什么,每回出去作案前总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看到那个男人,可惜每次作案后,却偏生惦记着,忍不住低声抱怨了出来,司然亦的眼神顿时冷了几度,不带一丝情感地望着她,道:“季姑娘此话怎讲。”

打击人喜欢拐弯抹角,骗女人上床喜欢拐弯抹角,同着上司说话喜欢拐弯抹角……季小小看一眼司然亦忽然板起来的脸,犹豫了很久,终还是将这些话咽了下去,摇摇自己的头,道:没什么。”

司然亦看着她的眼睛顿了几秒,忽然一个利落翻身跃下床去,身手灵活,看得季小小是目瞪口呆。

就算自己每日都要练习翻墙也没有他这样好的身手,若是哪日他该行去做贼,想必不出半年就能一跃成为同步天下一样驰名的神偷了。

“怎么了?”司然亦回头看她,白皙修长的身体逆光,越发显得动人心魄,季小小捂着鼻子摇头,掩饰似地将目光移向木床的上方。

司然亦大笑起来,将桌上的衣服随手扔到床上,道:“地上的衣服都脏了,你先穿着这些将就吧,银子我会付。”

求之不得。昨晚虽然自己没受什么伤,可是衣服上却不小心沾了些血,想起来就让人反胃,小偷最忌讳见血,又不是杀人越货,季小小接过那些衣服穿上,竟然意外地合身。

“如果穿好了衣服就起床。”司然亦将腰带束好,又将佩刀带在身边,推开窗子回头看着跳下床的季小小,拖着下巴感叹:“看起来倒是不错。”

“那是自然。”她正准备着吹嘘一番,可是发现对面站着的不是自家的那个无良师父,瞬间将脑袋耷拉了下来,扯扯衣服的带子,道:“接下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司然亦弯了眼睛笑,用佩刀勾起门闩甩在地上,“自然是回家了,莫非你还想在这里同着我白头偕老?”

官贼过招

就算不想再同这个风流的大捕快说话,可是季小小却还偏偏离不开他。

因为在这□窟里,男人危险的是钱包,女人危险的可是贞操。

从房间里探出小半个头,季小小做贼一样左右打量一番,直到确定四周无人,这才敢将整个身子挪出门去。

司然亦在一旁抱臂看她,摸着自己的鼻子微笑,道:“你又不是来这里做贼,这幅模样是做什么。”

季小小白他,她这幅模样和做贼有什么区别,背后背着自己昨晚的衣服,身上这一身繁琐复杂的女装浑身上下都是胭脂水分的味道,长长地足以拖地,又微露锁骨又露胸的,哪里比得上她作案时的衣服来得方便,也不知道到底花掉了司然亦多少银子。

自然,她不是他家的管家婆,他如何消耗败家都是他的问题,季小小就算想管也插不上手,除非让她也去他家光顾光顾,顺手牵羊美一把。

“要是我被这边的龟奴给抓住了,谁负责。”季小小毫不留情地吐他的槽,道:“看你一脸薄情样,就知道你一定会见死不救,我又何必去冒这个风险,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司然亦将手放下,笑道:“你又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我薄情?若是你当真被这里的花妈妈压下来作红牌,我一定会天天来包场,将你捧成□窟最红的姑娘。”

“谁管你逛窑子!”季小小怒,“反正本姑奶奶不奉陪,先走一步。”

说完,她刚想运起轻功飞身上一边的院墙,手臂却被人拽住,司然亦只消单手便轻轻松松将她完全拉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情实在是有够欠揍。

“喂,你做什么?”季小小不敢高声叫喊,生怕惹来其他人前来围观,只能压低了声音,皱眉看他。

司然亦看一眼那边的院子,又翘起嘴角给季小小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摇了摇头。

“嗯?”季小小歪头打量着司然亦,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撅了撅嘴,小声反问:“你的意思,是不让我走?”

司然亦依然在摇头。

“总不至于你是想对我负责吧?老娘还没确定有没有和你怎么样呢!”季小小脸不红心不跳,指着自己道:“我身上有我师父下的毒,想强了我,可没那么容易。”

司然亦笑出声来,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只是拽着她的手忽然松了,好像是打算放她自由。

季小小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懂男人的心思,步天下还好,反正无论他怎么折腾也不会伤害她,可是司然亦她却不敢保证,捕快和小偷向来势不两立,若是被他抓着进了大牢,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走吧。”司然亦忽然开口,伸手指指那堵季小小方才想翻的墙,道:“我在这边,等你回来。”

这打的又是什么哑谜?季小小不想再同这个喜欢拐弯抹角的男人耗费自己的脑细胞,学着江湖上的礼仪对着他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最好还是永远不见的好。”

“后会有期。”司然亦笑得淡淡,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神情泰然,似乎算定了她会打道回府。

季小小咬牙,轻轻提气,身子便好像轻盈的燕子一样跃上了那堵墙,整个人影刚刚消失在墙的尽头,这边的司然亦便开始掐着手指,似乎在计算时间。

不消半盏茶,季小小满脸赤红双腿发软地再次出现在那堵墙的墙头,一双圆滚滚的杏眼瞪得老大,唇角也被她咬得鲜艳欲滴,一看见司然亦便开始咬牙切齿:“你知道……是不是?”

司然亦但笑不语,看一眼自己掐算的时间,道:“七分之一株香,你的忍耐力和速度超乎我的想象。”

“司……然……亦……”季小小好不容易终于从那墙头爬下,模样很是狼狈,走到司捕头面前,仰脸看他:“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那边居然是……”

司然亦笑:“我刚才好心阻止过你,可是不知道是那个丫头硬是要和我作对。”

“可是……可是,好歹你也开个口啊。”季小小捂脸,回去一定要好好洗洗自己的眼睛,今天实在是看到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以后一定会长针眼的,混蛋。

“在下可是斯文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司然亦忽然换上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吐字哀怨,只是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闪烁着欠揍的光芒,看得季小小反击无能。

耷拉着脑袋,季小小再次落败,只能拽着他的袖子,妥协:“今天,拜托了。”

“什么?”司然亦低了低头,假装听不见,道:“方才起了一阵风,你说什么我耳神不好,听不清。”

“我说……”季小小气得浑身都在哆嗦,一把拉过他的前襟,对着他的耳朵一震吼叫:“今天,拜托你带我出去!”

……

实在是一报还一报。

终于是完好无损地出了□窟的门,季小小一直都好像兔子一样缩在司然亦的怀里,遇见人了便用偷来的羽毛扇子遮住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眼睛眨呀眨,险些没将眼皮子拉得抽风,这才当真逃出生天。

绕到□窟的视线范围之外,季小小将手里握得都有些湿的羽毛扇子大力扔开,挥了挥僵硬的胳膊,正准备抬脚走人,却发现司然亦似乎也站在原地,并没有回衙门的冲动。

大捕快白日里不上班,晚上还逛窑子,实在是成何体统!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扔了呢。”司然亦躬身拾起被季小小扔到地上的羽毛扇子,表情温柔地拍去了最上边沾上的些许灰尘,看着季小小。

季小小被他这样认真的眼神看得心虚,将视线转向一边,道:“反正又不是我的,你喜欢就留着呗。”

司然亦竟然顺坡下驴,笑着将那扇子收进怀里,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你……”分明就是预谋已久啊!难怪刚才偷扇子的时候还一个劲地怂恿刺激我去偷这一柄,季小小忿忿。

“还有什么吩咐么?”司然亦道,季小小看一眼天色,琢磨着就算现在回流云居步天下肯定也不在,索性在这街上四处逛逛,顺便打听一下最近又有什么大户人家收了什么新鲜东西。

“你,给我回衙门去。”季小小对着司然亦颐指气使,见他微微有些发怔,脚底抹油,就着迎面而来的人群溜之大吉。

哪有小偷一直都跟捕快待在一起的,事情打从今早上,不,昨晚晕倒之后就变得不太正常。

季小小咬一口手中刚买的大白馒头,吃得津津有味,低头准确地避开迎面而来的人群,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嗯,虽然步天下并没有告诉她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情,可是她也曾经听那些三姑六婆的偷偷在私底下八卦过,也就是那时候她才彻底明白其实自己和步天下不同,所以才会提出分房分池的要求。

只可惜那个白痴师父却总是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对着她百般奴役调戏,这也致使了她一向对两人之间虽然尴尬却没有实质性进展的状况产生了强烈的抵抗力。

就好像今早。

季小小踢了踢自己的腿,似乎没有别人所说的疼痛,腰板也挺舒坦,不疼也不酸,说起来昨晚睡得真是美,还难得地做了场好梦。

她的身子忽然顿住,昨晚她梦到自己正在吃一顿大餐,又是猪蹄又是羊腿的,正准备着大快朵颐饱餐一顿,谁知道那猪蹄居然会反击,就着她的胳膊就是一口。

趁着没有人注意这里,她赶忙咽下手里的最后一口馒头,伸手撩起自己左手的袖子,刚刚升起的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期盼也化作了天边的泡沫,啪嗒一声,碎裂在了阳光之下。

上白皙的手臂之上,一排血红泛青的牙印实在是再清晰不过。

嗷嗷嗷嗷嗷嗷!季小小恨不得化身成狼,将司然亦那个混蛋捕快抽筋剥皮生吞活剥。指节咔哒哒掰得直响,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欠揍的笑声,道:“怎么,你犹豫了一路,就是为了昨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僵硬地将头转过去,季小小这才发觉在离自己五步之后,司然亦正带着佩刀好不气派地站在人群之中。

白衣蓝边银纹,素得脱俗,发丝高束,整张俊俏的脸便这样沐浴在阳光之下,嘴角微挑,看着她笑。

这模样,堪堪比得上每天夜里步天下在月光下给她演示步家独创的剑法,都是风华绝代,都是傲笑红尘。

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丝毫不觉得自己此时开口分明就是在煞风景:“你跟着我做什么?”

司然亦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道:“一个捕快跟着一个贼,你还问我为什么?”

“可是,你却没有亲眼看到我偷窃,更加没有亲手抓到我偷窃。”季小小想到这里,底气就倍儿足,正准备着叉腰挺胸,却听司然亦道:“你方才偷的扇子,现在可在我的胸口藏着。”

他拍拍自己结实的胸口,笑得惊天动地,惊天动地地让人想揍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季小小仰面流泪,司然亦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她,道:“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想问你……”季小小垂死挣扎,“昨晚我和你……”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司然亦果然中计,顺着她的意思将头低下,以方便听清她的问题,就在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的那个刹那,季小小挥掌对着他的后颈就是一击。

无良师父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司然亦果然中计,顺着她的意思将头低下,以方便听清她的问题,就在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的那个刹那,季小小挥掌对着他的后颈就是一击。

若是换作普通人,想必这一掌砍下去也够他晕个七八天了,可惜季小小忘记了,她同司然亦对抗,从来都没有好处可得,正当她沾沾自喜以为高枕无忧之时,司然亦忽然身型一闪,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季小小彻底傻眼。

她原本以为像步天下那样走路悄无声息的已经算得上是大神了,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当季小小在左顾右盼,思量着是该转身逃走还是继续追击的时候,她偷袭的左手却忽然被一双大掌温柔地包裹。

这种感觉何其熟悉,几柱香之前,在□窟的大床之上也是这个宽阔而温暖的手掌抓住她试图为非作歹的爪子,小小惊得浑身哆嗦,怯生生侧头用余光向后张望,果真看见司然亦逆光站在她身后,瞧不清楚表情。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还妄图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袭捕快,季小小顿时觉得自己前途无光人生惨淡。

“你当真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司然亦忽然开口,却不是兴师问罪,季小小一愣,心底瞬间浮现起些许欣喜,点头道:“是!”

司然亦擒着她的手此时正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掌,修长的食指若有似无地在她已经发汗的手心描画着小圈,声音带笑:“你认为,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又不是猜谜,绕来绕去地让人头晕,季小小觉得自己脑门上全是冷汗,此刻也不敢再嚣张,只是讪笑几声,答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自然是最好的。”

“那么……就如你所愿。”淡淡说出最后四个字,司然亦忽然放开了她,季小小定睛去瞧,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路人,带小孩的,推小车的,前一秒还站在这滔滔人潮里傲然于世的男人,此时却好像流水一般这样轻易地隐入人群之中,将方才所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抹去。

季小小揉揉自己的眼睛,越发怀疑刚才不过是自己迷药过后的一场梦。

手指间还有方才馒头留下的香味,撩起左臂的袖子,也只有那一排牙印能够证明着一切,小小原本沮丧的脸儿忽然容光焕发,自右臂的袖子一掏出一枚小小的玉印,笑得张狂。

“司然亦,你以为你赢了么?本姑奶奶告诉你,我可没输。”

那玉是上等的好玉,季小小在□窟时便瞧见司然亦将它贴身地收在中衣里头,这不,职业习惯一上来,便忍不住地动手了。

将这枚印章紧紧攥在手心里,刚才司然亦留在上头的热度已经散去,季小小寻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展开轻功飞檐而去。

……

步天下的流云居所处的位置实在是偏僻。

正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季小小打从来到流云居的第一日便觉得其实步天下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哲人。

从外表看,这栋小宅院同旁边的其他宅子没有任何不同,都是带着些许古朴的气息,一些潮湿的墙角都生出了青苔,斑斑驳驳的苔绿色好像白墙之上的几抹不经意之笔,画龙点睛。

而当年幼的她被步天下连拉带拽地带进了这流云居,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不但这宅子里有翠竹丛生的小院,竟然还有能够察觉到大自然气息的露天温泉,步天下指着那冒着热气的泉眼看着季小小笑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其实拜我为师,待遇也不错?”

她那时不过是牙婆手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当时若不是步天下将她从那老婆子手中买出,她想必下一刻就要被转去青楼。

所以当年纪不过大她七八岁的步天下对着她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小小觉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被他的笑脸给温暖了,拉开了自己的嘴角,回给他一个憨厚到极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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