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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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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鬼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小小摇头,心里头直嘀咕:墨非莲究竟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个男人的冷气。
好在游翎然见众人安静下,脸上也现出些许容,小小不期然瞧见了,原本还在缩瑟的身子顿时一僵,险些掉下一串透亮的口水来。
“怎么,莫非他比我要好看。”司然亦侧身看见小小这番痴傻模样,语气里颇有些吃味,小小目光呆滞地看着那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傻兮兮一笑:“你笑得没他好。”
呸呸呸,又不是花楼里挑姑娘,还要比比谁比较娇俏,司然亦略有些不满地将小小的身子推了推,试图强制地将她藏在自己身后,口中念念有词:“你既然害怕,就直接躲到我身后好了。”
“别!”小小现在可不依他,那男人笑起来好生厉害,竟然让人隐隐产生了三月春暖花开的舒畅感,她只是看一眼就呆成这幅模样,也难怪墨非莲虽然嘴上埋汰地厉害,可是心里却还是依然惦记着。
司然亦拗小小不过,终还是放弃,将身子转过去不去理她。小小乐得清闲,借着他高大的身躯挡去大半的骄阳,悠哉游哉地立于他身侧观察起游翎然来。
“诸位无需害怕,方才不过是我碧游堡内在处理一些细小的琐事,让大家受惊了。”游翎然淡淡开口,声音温和若水。天止山上清风阵阵,流云悠悠,满山遍野的翠绿也抵不过他扬唇一笑。原本骚乱的人群渐渐平缓,台下几乎是鸦雀无声,甚至比方才司然亦出场之时还要安静。
“游堡主好说,只不过,谁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事情,方才那个惨叫听起来好像……太过凄厉了。”
台下有人斟酌了字句,开口时四周的人都连声附和,游翎然颔首微笑,朝着这边小看一眼,司然亦会意,将荼蘼带上,转身欲出。
“我来给大家解释。”司然亦从嘉宾席里走出去,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了小小一眼,那神情像是在告诫她不要闹事不要捣乱,小小乖巧地点头,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坐下,看着他又带着那把她觊觎许久的荼蘼缓步而去。
“诸位听我说,方才游堡主不过是处理了堡内的一些奸细,所以动静大了些,惊扰到诸位,在下在这里替游堡主道歉。”
司然亦满面春风,眼角眉梢悬着的笑意和台下半是惊恐的气氛格格不入,小小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这武林兵器大会似乎是一个大到超乎她想象的局,除去游翎然和司然亦,所有人都成为了他们鼓掌之间的一枚小小棋子。
司然亦话刚说完,几个身强体壮大汉便被人绑着推上比试台。司然亦轻笑着挑出荼蘼,用刀尖点着他们的下巴,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议论着菜场里的纷争:“老实说,你们今日到这里来,是受谁的指示?”
毫无新意的问话,可是到了司然亦嘴里却带着浓浓的杀气,那些人起初还嘴硬着狡辩,可是看见司然亦明晃晃的刀尖步步逼近,胆子小的浑身便开始哆嗦。
小小看得目瞪口呆,这可是赤裸裸的严刑逼供!虽然没有伤及犯人分毫,可是单单看着自己命悬一线,除非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又有谁能受得了司然亦这样的“审讯”。
台下的人均是屏息以待,游翎然从上边缓步走下,步伐稳健而镇定,一直绕到这几个大汗面前,笑眯眯看着他们,柔声道:“你们若是坦白从宽,我还能勉强给你们留一个全尸,若是有丝毫隐瞒,我想,也许这个天下就再也寻不到和你们有关的任何踪迹。”
小小背后一个激灵,简直是浑身发寒,这两个人一个在极刑伺候,一个是造谣生事,实在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凑在一起绝对能够横行武林雄霸天下,这声势浩浩荡荡还有谁人能及。
所以才说官匪是一家,黑吃黑才是王道!
那些人相互对望一眼,终于有有开始松口,声音抖得比秋风里的落叶还厉害,眼神怯怯地扫向嘉宾席上,道:“是……是桑,桑家。”
满地哗然。
桑家,桑琪之,碧游堡雅阁里那个弹琴的红衣女子,游翎然的发妻。
“你可确定。”游翎然波澜不惊,好似早早便料到这个结局,只是眼神却忽然转向了主席台上,小小朝那边一看,墨非莲一脸淡然地坐在角落里,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默默地回望着他。
游翎然的这出戏,不是演给全武林的人看,而是单单——为了她。
“小的所说是千真万确!桑家人指示我们在兵器大会的四周都卖上炸药,又让我们在诸位的茶水餐饮里下毒,我们刚刚准备着下手,没想到就露了馅,被人抓了包……”
小小嗤笑出声,哪里是因为你们露馅,而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圈套引你们朝下跳,这是司然亦的拿手好戏——请君入瓮。
“可是桑家于我,已经结为亲家,他又何必出此下策,置我于死地?”游翎然继续追问,一字一顿,像是在方便台下的人听清,眼神自莫非脸上身上转开,盯着地面,好似用掉了最后的力气。
“游堡主……”司然亦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赞同,出言阻止:“桑家小姐嫁入你碧游堡至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比我们都要清楚,又何必追问于他?”
“也罢。”游翎然拂袖而去,朝这后场走了几步,忽然对着四周站立的碧游堡弟子朗声吩咐:“传我的意思,让游信把桑琪之……带来这里。”
取名无能……
游信的动作很快,大概早早便猜到游翎然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只等游翎然一声令下,他整个人便冷着脸转到后台去带桑琪之,整个人都一晃而过便没了踪迹。
小小一人坐在座位上,心里头好奇得不得了,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整个比赛场地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古怪——这也只能让她更加兴奋罢了。
她虽然从碧游堡闹鬼的最初便介入了这场阴谋,可是到了现在这一切还是无法参透全局,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能够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怎么可能不让人期待。
意料之中的,桑琪之出现的时候,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单单是因为这是游翎然冷藏了三年的碧游堡主母,也不单单是因为桑家人自从她嫁入游家之后便对外封锁了她的一切消息,更多的,大约还是因为这个女子出现时环绕在周身的气势,优雅而温和,全然不似任何一个寻常的闺阁女子。
桑琪之还是同那夜一样,穿着一身红底银边的衣裳,天止山上无时不刻都有微风刮过,她一个人轻盈地踩在一步步的石阶之上,姿态曼妙舒缓,好似一个不留神,她便会乘着微风而去一般。
小小好奇地盯着她的脸,试图补全自己上次夜探碧游堡时留下的遗憾,却意外和她扫过来的视线相撞。
……是你,她的眼神如是说,带着微微的笑意,并不如小小所想象的那样哀怨或者忧愁,而是那一种面向骄阳而盛开的花朵的感觉,带着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生生活力。
被游翎然禁闭在那样幽静凄冷的地方,竟然还能保存有这般淡雅的性子,小小在心底感叹,这个女人,已经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一直走到游翎然身边,对着他礼貌行礼,客气地完全不似恩爱的夫妻,声音清脆宛若叮咚的泉水,道:“见过游堡主。”
——对自家夫君的称呼,竟然生疏到只唤一声游堡主。
所有人都张大了自己的嘴,一个嫁入游家三年的女子,竟然称呼自己的丈夫为堡主,这其中的落差,未免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你先起来吧。”游翎然的脸上没有丝毫诧异,好像这是一件惺忪平常的事情一般,他转过身来对着台下的众人微微一笑,“这一位,就是让各位惦记了许多年的桑家小姐桑琪之。”
人群之中有人沉默,有人唏嘘,亦有人怀疑,小小直觉地朝着墨非莲所在的台子上一看,却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报复后的快感或者发觉心爱的男人并未背叛的喜悦,而是微微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知道游堡主今日忽然将我唤来,究竟是为的什么事情。”
真是好生厉害的女子,在游翎然——也是所谓的夫君面前毫不示弱,语气不卑不亢地安定而平淡,小小忽然对桑琪之的好感大大上升。
“虽然这件事情会让你有些难堪,不过……”游翎然欲言又止,有些担忧地看着桑琪之,像是在征求着她的意见,她笑着摇头,神态自若地接过他的话头,看向台下的众位:“既然游堡主不愿意亲口说明,那么就由我来告诉大家。”
“我……桑琪之……从未于游堡主燕好,也从未真正成为过碧游堡的主母,就连拜堂成亲,也不是亲自参与……”
“怎,怎么可能!”台下立即喧哗,就连小小都吃惊地掩着自己张大的嘴,哪怕早就感觉到游翎然和桑琪之之间的气氛微妙地让人不得不在意,却再怎么大胆也不会想到,他们竟然会是无名更无实的夫妻。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桑琪之的态度比起台下的众人要冷静许多,说起话来也是柔中带刚,干脆利落地让人无法怀疑:“我自从被父亲嫁到了碧游堡便知道,自己不过是桑家的一枚棋子,所以我早早就让自己的心腹给游堡主捎话,精心筹备了三年,才等来了今日。”
原来如此,小小终于明白为什么司然亦对于碧游堡的事情百般隐瞒,虽然强行将自己拉进这案子却不给她任何有用的信息。
游翎然的良苦用心,他不能透露,桑琪之的秘密身份,他也不能点破,甚至是桑家人的野心,还是这专门为桑家人设下的局,他都不能袒露分毫。
他不过是想照顾好自己,想让自己明白,这事情滋事挺大,她只要知道个大概再乖乖等他处理完一切便好。
……还真是自傲到不行的大捕快的风格啊……
如果是师父的话,小小下意识联想,在脑里勾画着师父的模样,只是她独自闷着头想了许久,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如果是师父的话,到底是会将她收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还是让她也干涉其中呢?
因为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根本就无从比较,更无法猜透。
眼看着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低下的人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了自己的猜量,游翎然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解释一番,不外乎桑家人觊觎游家势力,试图利用女儿盗取游家信息再准备在这样重大的日子对游家人一网打尽的无聊手段。
小小松了口气,有一种故事看到头却意犹未尽的不爽感觉,刚刚准备着起身离场,却忽然发觉自己背脊发寒,不似常日。
条件反射地,她一个翻身从椅子上跃下来,只听背后蹭的一声响,那一把上等的乌木靠椅背上便被准确无误地插上了一枚传信翎。
好久不见,真的是好久不见,小小正在为寻找江湖七少而郁闷,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自己找上门来。她将那枚传信翎从椅背上取下,正想趁机寻找七少的痕迹,身子却被忽然人拦住,带着霸道的,不由分说的力气,将她紧紧收拢在后头人的怀里。
“怎么样?有没有事?”司然亦的气息尚未平稳,似乎是疾走而至,小小讪讪地摇头,又低头看了看他紧紧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想了许久还是开口:“那啥,能不能劳烦您将您的玉臂稍稍移开那么一点点?”
“恩?”司然亦的惯用语调,每回这个词出现便会带着上扬的鼻音,听起来欠揍无比,小小也明白这是他表示自己抗议的间接版本,索性放弃了抵抗,将手中的传信翎朝他扬了扬:“七少又给我带消息了。”
“这样。”
既然司然亦已经知道小小和七少的赌约,所以就算让他看见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只要防着七少便好,七少少一分偷刀的可能,那么,小小的胜算便也多了一分。
当着他的面,忍受着横在腰间收得有些紧的手臂,后背虽然能够靠在他安稳结实的胸口,不过小小念在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有所收敛,拼了老命挺直腰杆,将传信翎展开,轻声念道:“真正的杀戮,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是……”她有些惊恐地抬头,司然亦忽然将她拦腰抱起,点着椅子飞身闪出嘉宾席。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身后的嘉宾席已经在瞬间变成了一片瓦砾,司然亦浑厚的声音在因为疾驰而变得有些呼啸的风中变得有些低:“就像他说的,桑家的阴谋,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原来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不但先声夺人给桑家一个下马威,更是让所有武林中人都明白桑家人的野心,在场的诸位亲眼见证,亲耳听闻,若是桑家战败,那么,他们就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说……像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只要乖乖躲着不让别人发现便好。”司然亦寻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将小小放下,看一眼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桑家弟子好心嘱咐,小小鼓着腮帮,却无话反驳,只能低声应了:“我不是那种会傻到惹事的女人。”
“希望如此。”司然亦帅气地说完毫无诚心的回答,将荼蘼的刀鞘拔下,塞在小小的手里:“这是唯一能够将荼蘼的锋芒遮挡住的刀鞘,现在,我将它暂时交到你的手里,记得好好保管它。”
“是,人在鞘在,人亡鞘不亡。”小小打着马虎眼,挨了司然亦一个爆栗,他见小小没有闹事的迹象,也不再犹豫,径直留下小小下了比试台,同着桑琪之和其余武林之人并肩厮杀。
游翎然不知何时已经飞身上了主席台,动作流利地将墨非莲身侧的桑家人全部击毙,小莲虽然看起来模样娇弱,可是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小小见她趁着游翎然疏忽的空挡也不知道用何方法解决了几个偷袭的桑家人,不由又吃了一惊。
这个世界,果真是藏龙卧虎么,她抱着司然亦的刀鞘,又想了想自己的自保功夫,的确是只会给人添麻烦而已,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里默默等待——等那把绝世好刀安然入鞘,亦等这刀鞘的主人战胜归来。
台下喊杀震天,虽然算不上漫天遍野的血光,可是这样近身的搏斗实在是太过惨烈,小小有些畏血,看见地上那斑斑点点汇聚一汪的血水浑身上下都打着寒颤。
她努力支撑着有些发软的的身子,开始朝后慢慢退去,似乎是不愿意看见这般场景而选择最为妥当的逃避。
只是等她刚刚退到能够将视线从比试台上的惨状隔离开的距离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狂妄的男声:“司然亦的女人,你说,我若劫持了你,他会不会束手就擒?”
美人胜刀
人生何处不狗血,小小将整个身子都转了个边,怀里紧张兮兮地抱着司然亦给的刀鞘,同站在那里想取她性命的人看了个眼对眼。
呃,这叫什么来着,狭路相逢勇者胜?小小脑门都在朝下滴汗珠子,吧嗒吧嗒,好似淅沥沥的一场夏雨。
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被游翎然派来保护墨非莲的那位小哥,小小原本以为他只是因为墨非莲傲慢的态度从而对她怀恨在心,却没有料到他竟然是桑家人,原本对碧游堡的人就存着杀意。
他二话不说,径直上前来打算着将小小生擒,小小哪里肯让他如愿,从袖子里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开始自我防卫。
因为天止山上的风太大又刮得太没有规则,若是用毒只可能伤及无辜甚至牵涉到自己,小小不得不用这一把小小的匕首来抵挡对方软剑的攻击。
司然亦的刀鞘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的了,虽然先前说人亡鞘不亡被他被鄙视,可是毕竟也是唯一能够将他的荼蘼保护好的东西,加之他又那样慎之又慎地将它交到自己手里,若是让它有了什么损害,司然亦那样小心眼的人还不一辈子都怀恨在心。
小小一面瞎想一边狼狈招架,短短的匕首除非是近身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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