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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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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姚氏的手,动情的道,“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碧儿的事你放心,我总不会让她白白的被人冤枉的。”
姚氏心下大喜,她早就知道老爷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但她面上却是更加凄楚了,微微的点了点头,“老爷,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只要您开心,我,我也就知足了。”
申元周心下愈发感动,恨不能当即便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哪里还能想到旁的事来。
碧水阁里,申郡碧听说父亲发了一阵火安然睡下了,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又坐在床上将白日里的事细细的想了一遍,终是觉得申郡姝这个眼中钉还是早日除去的好,而申郡茹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不妨再用一用。
她紧咬着牙,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三更已过,茹雨阁里,申郡茹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看到常嵇羽在对着她笑,一会又听到婴孩在啼哭,反反复复断断续续,似是要把她的脑袋给撕裂了一般。
她极痛苦的扭着身子,企图从这难耐的折磨中挣脱出来,但愈是这样她却愈发的难受了,到了最后一阵阵的尖叫起来,全身犹如被火烤了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小姐,小姐……”墨青吓得脑门子渗出一层细汗来,面色惊惧的望着尖叫着挺身坐起来的小姐,“小姐,您……您……”
申郡茹混混沌沌的睁开眼,目色迷离的瞧了墨青一眼,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略带着丝丝阴森的唤了一声“墨青……”,身子一挺,便直愣愣的朝后倒去,扑通摔在床上。
墨青心下颤了颤,急急的叫道,“小姐。”
而申郡茹已紧闭了双眼再也不动一动了。
立在一旁的黄烛自是也吓了一跳,蓦地沉声道,“不好了墨青,小姐的伤口又裂开了。”
墨青急忙望去,果见小姐胸前的衣衫被血染红了,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定是小姐方才猛地坐起来扯了伤口,这三更半夜的可怎么好?黄烛,你快些去禀告老夫人吧,必须马上请大夫进来为小姐诊治,万一,万一……”
黄烛反而冷静下来,略一想,“我先去禀告大夫人,你在这里好生守着小姐,你先为小姐擦一擦额头手心,莫要小姐烧起来才好。”
墨青慌乱的点了点头,“你快些去吧。”
见黄烛转身出门,她急忙伸手在小姐额头上探了探,并无烧意,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申郡茹的身子动了动,心口犹如千刀万剐,痛彻肺腑,又仿若无数只小蚂蚁在心口上啃噬,令她痛不欲生。
“茹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今世,有你足矣。”温柔犹如叹息的声音含着数不尽的柔情在耳边回荡,“茹儿,茹儿……”
她紧绷绷的神经陡然松了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洞房花烛之时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自那日之后,他一直待她如初,夫妻二人相亲相爱。
“执子之与子偕老。”她一个激灵,蓦地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正一脸担忧望着她的墨青,目中竟露出丝丝恐怖来。
墨青吓得低低的啊了一声,一瞬间似乎不认识自家小姐一般,怔怔的叫道,“小姐,您,您醒了?”
待看清眼前之人,申郡茹轻轻的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目中已恢复了平静,额角一滴汗滚落下来,声音稍显沙哑,“墨青,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她略一动弹,胸前一阵撕裂的痛楚,她禁不住咬了咬牙,低头望向胸前,只见乳白色的衣衫上已渗出斑斑血迹。
墨青呆了呆,想起方才小姐眼里的神情,仍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轻声道,“小姐别动,您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略一迟疑,犹豫的问道,“小姐,您刚刚做噩梦了么?”
眉角一滴汗顺着眼角滑进眼眶里,申郡茹又闭了闭眼,凉丝丝的泪滴融进眼里,瞬间不见。
墨青又解释道,“小姐刚刚很难受的样子,猛地坐起来又猛地躺下,撕裂了伤口。”
梦中的情形如真一般浮现在脑海里,申郡茹艰难的笑了笑,低声喃道,“是做了一场很可怕的噩梦。”
有时候现实比噩梦更可怕。
墨青随即释然,心中涌上一阵心疼来,小姐定是被吓坏了,那样的地方那样的情形,纵然有十二个胆子也要被吓破了。
她忙道,“黄烛去禀告大夫人了,小姐的伤口必须请大夫过来瞧瞧。”
申郡茹目光沉了沉,暗暗猜测父亲和母亲会不会来,前世记忆中父亲与汪氏只象征性的来探望过她一次,直至她伤好都未来瞧一眼。
她心下不由得一阵悲凉,汪氏待她怎样并无要紧,毕竟不是亲生的母亲,可父亲,到底是她亲生的父亲,又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子所生,竟是半点疼惜没有。
前世她只觉得父亲高高在上不可碰触,今世却生出丝丝缕缕的恨意来,若他待她有一分好,又怎会使得她日日生活在恐惧里?
第16章 母女()
门口人影一晃,黄烛轻步走进来,见小姐已经醒了,面色一喜,“小姐,您醒了?”
墨青急忙迎上来,小声问道,“黄烛,怎么样?”
黄烛疾步奔进来,行至床边,喜不自禁的道,“小姐,大老爷派人去请大夫了,大夫人吩咐奴婢先回来禀告,等会子就与大老爷一起来看望小姐。”
申郡茹微微一怔,“父亲亲自派人去请的大夫么?这么晚了还来看我吗?”
黄烛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姐,奴婢听着大老爷很是担心的呢,大老爷,还是很关心小姐的。”
她如何猜不出小姐心中所想?大老爷几乎从未正眼看过小姐,小姐嘴上不说,心里头到底是难受悲伤的。
申郡茹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既是父亲母亲要过来,你们把灯都点起来吧。”
前世父亲若如此,她定会欣喜异常感恩戴德,而此刻的她只觉得这一切不过一场梦的开始而已,她不愿再去盲目的相信任何人,只除了他!
黄烛嗯了一声忙去点灯,墨青仍旧守在床边小心的伺候着。
稍过片刻,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门帘响动,汪氏扶着丫鬟的手缓步走进来,面上带着一丝焦急,急急的奔到床边,温声道,“茹儿,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子又裂开了?大夫马上就过来了,你还忍得住吗?”
申郡茹侧了侧头,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累的母亲大半夜起来,实在是女儿不好,只是伤口裂开了,倒也无碍。”
她目光微抬,朝汪氏身后瞟了瞟,并无父亲的影子,心下不由得紧了紧。
“说这些做什么?你受了伤,母亲来瞧瞧你自是应该的,本来你父亲也要跟着来的,白日里用了些酒,还带着些醉意,母亲怕他熏了你,便让你父亲先歇着了。”汪氏似是无意又像是有意的解释着,目里始终带着关切之意。
怕是根本不想来吧?申郡茹却并不觉得难过,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么?若父亲能真切的关心她一下,前世她也不会战战兢兢那么多年。
她面色自如,甚至又挂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落在旁人眼里则多了无数的感激,“父亲日间辛苦劳累,女儿并无大碍,亦不敢劳烦父亲,只是父亲醉酒,母亲既要照顾父亲,还要来看我,真真让母亲母亲辛苦了。”
汪氏心头微微动了动,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滋味,老爷本是想过来瞧瞧的,但刚起了身不知为何又不想过来了,若能听到她这一番话,该会体会自己的一片苦心吧?
汪氏上前轻轻握了握申郡茹的手,见她一脸苍白,面上却还使劲挤出丝丝微笑,顿觉有些心疼,颇有几分真心的道,“好孩子,经了这一场大难,当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母亲很高兴,若你父亲知道了,他也会很高兴的。”
如果她死了呢?申郡茹不愿多想,可还是情不自禁的往深里多想了想,前世若能多想一想,亦不会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又被人吃的立连骨头都剩不下。
胸前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嘤咛着哼了一声,仍是咬着牙低声道,“女儿以前做过很多错事,还请母亲不计前嫌,不要生气才好。”
汪氏早已心软下来,忙按了她的手,柔声道,“茹儿,莫要再多说了,当心伤口。”
申郡茹目中含着点点泪光,感激的望着汪氏,汪氏目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关心之色。
两人俨然一对母慈子孝的好母女,就连一旁立着的墨青都忍不住抹起了眼角,她是打心眼里为小姐高兴,小姐若能早日这般想与大夫人搞好关系,也不至于日日郁闷不安,她只盼着日后的小姐能真的与大夫人亲近起来。
黄烛站在门口禀道,“大夫人,小姐,胡大夫请来了,正在门外头候着。”
汪氏急忙道,“还不快请进来。”
竟然是胡笙伦?申郡茹深深的看了一眼黄烛,果然是个有心的,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说动汪氏深夜把他请来。
而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迅速的来出诊,可见胡笙伦是个以病人为先的好大夫。
汪氏起身,墨青忙小心的放了帐子,门口有脚步声,只片刻,胡笙伦便垂首进来了。
隔着轻薄的纱帐,申郡茹目光微动,落在胡笙伦稍显模糊的脸上,他依旧留着一小撮胡子,很有几分老学究的模样,或许正是因了老学究的性子,才将医术钻研的独步天下。
时隔两世,申郡茹忽然觉得他那一撮小胡子十分的好看,令人忍不住想去揪一把。
墨青搬了小杌子放在床前,稍显急切而又诚恳的道,“胡大夫,请您一定要好好看看我家小姐。”
胡笙伦并不多言,只微微的点了点头,躬身坐在小杌子上,手指搭在露在纱帐外头的手腕上,细细的把起脉来。
把完脉,他微微抬头朝纱帐内瞥了一眼又极迅速的低了头,只觉得躺在床上的女子娇小瘦弱。
汪氏有些沉不住气,上前问道,“胡大夫,怎么样?”
其实她对胡笙伦并无印象,只是在黄烛一再保证下才勉强同意去请了他来,甚至对他有所怀疑,瞧着他并不年轻了,行医到这个年纪上仍是毫无名气,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
她不免有些懊恼,万一耽误了申郡茹的病,又要惹出一大堆事端来了。
胡笙伦并不知她心里头的这些计较,躬身而起,极其认真的道,“请夫人放心,小姐的伤口只是裂开,只要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即可,至于小姐,倒是要多注意一些。”
他顿了顿,眉头微蹙。
汪氏瞧出些异样,心头一紧,“需注意什么?”
胡笙伦轻声道,“小姐似乎心事很重,忧思过度,又过于紧张,导致气血凝滞,对伤口极为不利。”
汪氏心下了然,心道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哪里还能安安稳稳无事人一样的?
她望了望申郡茹,又扫了一眼胡笙伦,心下愈发的怀疑,申郡茹误闯猎杀场的事几乎全城皆知,他用这么几句话来糊弄,显见是个没真本事的。
顿时,她懒得多说,又觉得不能什么都不说,好歹她也是申盛侯府的大夫人,未来的侯爷夫人,绝不能在这样的小事上被人诟病,遂淡淡的道,“那就劳烦胡大夫给开个方子吧。”
胡笙伦觉出她语气里随意,倒也不恼,只略点了点头,转身跟着黄烛出了房门,在外间开了两张方子交给黄烛,叮嘱道,“这一张上头的药材,你马上去找来,然后研磨了替小姐抹在伤口上,重新包扎,另外一张怕是要到外头去采买,明日也不迟,一定要按照上头的药量熬制。”
黄烛将两张方子小心的收起来,将手里的碎银递到胡笙伦手上,“今日多谢胡大夫来为小姐瞧病,这是我们小姐的一点心意,还请胡大夫收下。”
胡笙伦吹了吹胡子,冷声道,“府上的管事已经付过银子了,这些,你还是替你们小姐收起来吧。”
说着转身就要走。
黄烛急急的跟了出去,又将银子递上去,低声道,“胡大夫,这真的是我家小姐的一番心意。”
胡笙伦甩了甩手,大踏步朝院外走去,声音愈发的冷,“休要再提此话,告辞。”
汪氏正从屋里头走出来,听到这样的话,低低的冷笑一声,“还算个有自知之明的,没有那样的本事,自是不敢多收人家的东西。”又吩咐道,“黄烛,快些去给小姐换药包扎,也不知这人医术怎样,可瞧着茹儿疼的厉害,再去请别的人怕是又要耽搁,索性试一试吧。”
黄烛急忙应了一声,揣着方子踏着月光去库房里寻找药材。
汪氏又进了屋同申郡茹说话,申郡茹却一再的劝她回去伺候醉酒的父亲。
汪氏无奈,只好道,“难得你这份孝心,茹儿,你父亲也会感到欣慰的,等明日你父亲酒醒了,一定会来看你的。”
申郡茹微笑着点点头,“母亲快些回去吧。”
汪氏仔细叮嘱了墨青几句,才扶着丫头的手走了,回去后自是在申元阳跟前说了申郡茹几句好话,申元阳却不以为意,转了身子便睡着了。
黄烛将胡胜伦拒绝银子的事说给她听,她淡淡的笑了笑,早就知道他不会如外收取财物的,但她仍是想试一试他,毕竟日后用他的地方还很多。
换过药后,申郡茹疼的一阵虚脱,半眯着眼几乎陷入昏迷,她索性不再强撑着,将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摈弃在外,只安安心心的睡觉。
可周公却不肯饶过她,才刚一闭眼,便又将她拖入活生生的梦境里。
只是这一次,她安安稳稳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似是沉沉的睡去了。
墨青见她没再被噩梦吓醒,遂放下心来,却仍是一直守到东方天边发白的时候才敢趴在床沿上稍稍的闭了闭眼。
第17章 开窍()
“羽,羽……羽……”犹似嘶吼的低叫声陡然响起,墨青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子,略带惊慌的目光落在小姐面上,见小姐面色狰狞,整个身子微微颤动着,眼角的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滚落,她顿时惊得大气也不敢喘,小姐这是怎么了?
外头天已大亮,黄烛听到动静推门走进来,“小姐醒了么?”
吱呀的木门晃动声惊醒了沉浸在睡梦中的申郡茹,她忽的睁开眼,眼眶里抑制不住的泪珠子滚滚而下。
墨青颤声道,“小姐,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申郡茹只觉得心跳如鼓,尖锐的疼再次传来,她反而镇定了,不住的在心底里安慰自己,刚刚不过是做了一场梦,挂在城门上的尸首和那一场大火,都是一场梦。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没什么好怕的,一切都还来得及,还来得及的。
一滴泪滑到嘴边,顺着嘴角流到嘴里,咸咸的,又带着些涩苦。
她定定神,看了看似是被吓呆了的墨青,“没事儿,帮我擦一把脸吧。”
黄烛早已洗好了帕子递上来,墨青仍有些怔忪,更多的是担忧,接过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小姐擦拭,“小姐,您没事儿吧?怎么一直做噩梦?实在不行的话,请大夫人寻个师父来念一念吧。”
温热的帕子擦在面颊上,一阵清爽,申郡茹已恢复如常,轻声道,“我已经累得全府都不得安宁了,不能再给母亲增添麻烦了,噩梦而已,不碍事的。”又朝墨青微微笑了笑,“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墨青将信将疑,却又不敢拂逆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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