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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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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商驭今天倒遇上了知音,伯牙和子期的相遇千载难逢,我商驭竟幸运如此!”

我迷惑不解,他又笑道:“这曲子名为《水中莲》。”

我挑挑左眉,是我歪打正着运气特别好,还是他弹得好到了对牛弹琴牛都能懂的地步?

“别高兴得太早,对音律我只是一知半解,对这琴,我倒还懂得几分。”我走到琴案边,抬头问道:“我可以看看这琴么?”

他颇绅士地一笑,“看来今天真是遇到高人了。请随意!”

此琴造型古朴,木质颜色极深。面上很光滑,边角的地方已经被磨得圆润,感觉不出来棱角。此琴在漫长的岁月中,不知曾被多少人抚摸玩赏过,才成就了今天这个古朴光滑的外表。

我伸手抚上琴弦,琴弦在我手下发出几声悦耳的清音,却不成调。我只是试试它的音色。我不会弹古琴,却会品鉴。

狼人曾说过:一个偷儿可以不会弹琴,但必须会品琴;可以不会作画,但必须会鉴赏;可以没有触摸过珠宝名器,但必须要一眼认出它们。这只是一个偷儿的基本功。

从刚才进门时我就听出此琴音色典雅而不失古朴、空明却又大气,低音浑浑而卓然、高音悠悠而高亢,尤其特别的是它的尾音,清幽高远、缠缠绵绵、若有若无,却不绝于耳。让我想起一句“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我抬起琴左侧,手指伸到下角处,摸到了我意料中的字。

我从琴案边站起身,眉头紧锁。面对莹莹水波,思考着各种可能,但终是不能解。

商驭踱到我面前,目含深意地看着我说道:“高人对我这琴有何高见?”

我舒展了眉头说道:“高人高见可不敢当,我先说说我的拙见,一会儿还要你这个主人帮我解疑释惑。”

他微笑点头。我说道:“此琴造型古雅、制作精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琴音可比韩娥当日之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琴底左下角也刻得有“楚庄”二字。难道它真是传说中曾让楚庄王爱不释手、使其连续七日不朝的名琴绕梁?”

商驭露出“我早知如此”的笑容,说道:“果然是高人,竟能说出此琴的琴名。它就是绕梁,如假包换!”

我眼睛眯了眯,说道:“果然是那绝世名琴!今日得见,实为幸事。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能否请商公子告知小女子?”

商驭点头道:“请说!”

“据记载,此琴作为四大名琴之一,被楚庄王爱若珍宝。为弹此琴,他曾连续七日不上早朝,差点误国。经他的王妃解劝,楚庄王决定不做玩物丧志之君,遂命人用重锤将它击毁。既如此,绕梁又怎会毫发无损地现身此处,而商公子又是如何得到此琴的?”我看向商驭,满眼疑惑。

商驭目露赞赏,说道:“夫人真是学贯古今,连这么隐秘的秩事都知晓。”

我摇头表示不值一提,却没吱声,等着他的解答。

“夫人是否也知晓,当时规劝楚庄王的王妃樊姬也是极好音律之人。她看楚庄王要毁此琴,便瞒着众人把琴掉换了。被毁的是架假琴,而真琴,却被樊姬悄悄收藏了起来。楚王过世,樊姬与他同葬,此琴便是陪葬之物。楚庄王生不能与此琴日日相对,死却可以有它长伴,也算了却他生前的一番心愿。”

“你的说法倒也合理,可以解释书中记载已经被毁的古琴如何完好无损。可这既是二千年前的隐密事,你又是如何得知?另外,你是如何得到此琴的?”他的解释很完美,但我对他的解释并非全无怀疑。

“你果然心思细密,看来不把我自己的这点隐密事告诉你是不行的了!”他嘴里说着隐密,笑得却是毫不在意。“此琴是一个盗墓者于六十年前,从楚庄王的墓中盗得。盗墓者知道此琴绝非凡品,便一直留在身边,死后传给了后人。我正好识得他的后人,机缘巧合,便从他后人手中购得此琴。”

难怪追问到最后,他才肯说出来,原来是盗墓的赃物!我心中暗笑,这家伙看来也不只是个规矩的生意人这么简单。

“至于它得以不毁的故事,据说是盗墓时同琴一起出土了一个铜鼎,上面铭文撰刻所书。”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那铜鼎现在何处?我可能看看?”干这行久了,多少沾了些考古专家的习惯,遇事就爱刨根问底。

商驭摇头,表情有些无奈。“你还真是不好打发。那鼎早被那盗墓者换了钱,所以我得到此琴时,也没见过那鼎。”

我挑眉,有些不以为然。“那你如何肯定它就是楚庄王的绕梁?”

商驭没有理会我的不以为然,满脸自负地说道:“我信自己的耳朵,这琴音做不得假的!”

他是以他的音律功底确认此琴,而我是以考古常识考查此琴。其实,我心里早已信了七、八分,只是职业习惯让我追根究底。

我说道:“绕梁沉寂地下两千载,今天能听到这绝世之音,春桃三生有幸。千古名琴,绝世独响,能与之相较之琴,大概也只有绿绮了!”

古时四大名琴:号钟、绕梁、绿绮和焦尾。号钟年代最久远,焦尾在后世最有名,绕梁音质最独特,而绿绮最是浪漫,成就了一段凤求凰的千古佳话。

“绿绮?”商驭瞳孔瞬间放大又缩回,他问:“你曾见过此琴?”

虽然只是一瞬,我相信我看到了从我和他见面以来,他露出过的最热切的表情。我心中一懔:这人真是个琴痴!手里已经有了这么一架绝世名琴,在听到另一架名琴时还会露出如此渴望的神情。这神情对于一个一贯云淡风轻、精明老道的商人来说,是多么少见!这足以说明其对名琴的喜爱已经到了痴迷境地。

绿绮么,我在裕亲王府里见过。不过,现在却不能告诉他。

每个人都有弱点,越是精明的人,弱点越不易找。这次能歪打正着地找到商驭的弱点,我的运气实在是好!

此人现在敌友未明,这个弱点我当然会抓住不放。所以,我现在绝不会告诉他绿绮就在裕亲王府的消息。这个关子自然是要卖一卖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这种绝世名琴,普通人连一架都见不到,又怎会有人一下子见到两架呢?”

商驭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暴露得太过明显,留了弱点在我手里。但他毕竟是个精明的商人,反应机敏。听了我的话,他微一思索,便笑道:“普通人是一架都见不到,不过…………”他拖了个长音,“一个能一下子就认出绝世名琴的偷儿,又怎会是个普通人呢?尤其是这偷儿还是藏身于阿哥府中!”

他在说什么?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淡淡的一句话,在我听来,如同五雷轰顶。

难道,难道他在暗示他知道我藏身九阿哥府是另有目的?

会长大人?

难道,难道他在暗示他知道我藏身九阿哥府是另有目的?而且,他也知道我只是暂时栖身在九阿哥府中?他会拆穿我吗?会去告诉九阿哥?

镇定,一定要镇定!

忽然想起狼人对我说过:警察用的最多的刑讯逼供的手段就是诈。诈是利用人的心虚,用一些真真假假的言语,诱你自己把事情说出来。记住,警察之所以用尽手段来审问你,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若是有了证据,他们可以直接交给检察官就可以定你的罪,根本不需要来审问你。所以被警察刑讯时,一定要稳住镇脚,千万不要自己跳入陷阱。

现在的情况也类似。他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若是有什么怀疑,也多半是基于猜测。他不会蠢到把我顺了他钱袋的事告诉九阿哥。因为,别人会以为那是天方夜谭。一个窝居在九阿哥府里的纤纤弱女,怎会大半夜的跑去八大胡同偷了他的东西?再说,捉贼拿赃,他就一定会找到赃物么?

我转转眼珠,笑,很妩媚的那一种。我说道:“你说什么?我不太懂!我是九阿哥一个月前强带回府的。既已成事实,我一个弱女子也只好认命住下。你不信,就去跟九阿哥说我藏身于他府中另有目的。他会信你才怪!”

我的话等于是在对他说,他说的事我不认,他要胁不了我!

以为他会翻脸,却见他眸中瞬间的精华大盛,如灯光下的明珠,宝光流动。那里面的神情是欣喜、是赞赏,还是钦慕?我一怔,却见他摇着头赞叹道:“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偷儿,反应如此机敏!和昨天一样令人吃惊!”

我琢磨他话里的意思,他是在试探我么?试探我被拆穿时的反应?哦,这个……

我深吸两口气,暂时按下骂人的冲动,问道:“你说什么,昨天?”自以为昨天没怎么说话,应该不会露出太多破绽。

“是的,昨天!”他扬眉解释道:“昨天我和十阿哥说到今年茶叶欠收,大多数茶叶都价高质次。你竟能在瞬间便反应到普洱喝的是陈年旧茶,不会受今年茶叶欠收的影响,立刻叫了普洱。”

“啧啧!”他摇了两下头。“这样机敏的反应,在男子中都不多见,更别说是女子!我当时就对你感了兴趣,不由多瞧你两眼。没成想,越看越是面熟,倒让我想起秋水楼前的事来!”

我竟然就是这么被认出来的?老天真是跟我过不去!

早就知道祸从口出,已经尽量少说话了,可没想到叫个茶也能让人露了馅!哦,我名偷儿的运气啊!

要做个名偷儿,除了基本技能、胆量和反应能力外,运气也很重要。我曾一直以为自己运气不错!没想到……

心里郁闷。

“所以呢?”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想把钱要回去,我会还你!”

他忽然提到秋水楼前的事,难道这是他约我来此的目的。

他极快地扫了我一眼,似十分不满。他说道:“你就把我看成这么个小家子气的人?若只是为了那几个钱,我何必大费周章地把你约出来?”

我猜错了?“那你,想要什么?”我对此十分好奇。

“别紧张,只想请你帮个小忙!”他说得轻描淡写,眸子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根据我的经验,绕了很大圈子才说出来的话,越是轻描淡写,越是不能相信。我面色平淡地看着他,并不接话。

他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说道:“也许,有一点点难度。咳咳,是需要你帮我拿回一本名册。”

“它在哪儿?”看他这么吞吞吐吐的,一定不是个容易拿到手的地方。

“它在,户部的档案室里。”商驭看着我的脸色说道。

“什么?你要我去偷官府?”尽管心里早有准备,我仍然吃了一惊。那东西在官府的档案室里,就一定是个重要文件,恐怕牵扯了不知什么集团的利益在里面。我去偷那东西,不是要卷到政治斗争里去了么?

我是个偷儿,只对财物感兴趣,从不参与政治。我说道:“你找错人了,我从不参和与官府有关的事。”

“我知道,你只对钱感兴趣。要多少?我会给你!”他看上去很慷慨的样子,可我不需要。

“那不是钱的问题,多少钱,我都不会让自己滑进朝政的旋涡中去!”我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帮了我你不会吃亏!”商驭再次抛出诱饵。“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你就算把你全部身家都给我,我也不会牵扯进去!”我转身,准备离开。关于这点,绝无商量!

就在我从亭中踏上竹桥时,他在我身后说道:“好久没去九阿哥府了,我会去拜访。”

还想用这招来要胁我?抱歉,这次无效!我继续走,竹桥在我脚下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走到桥心,他的声音又响起:“我不会蠢到拆穿你,九阿哥不会相信。”

那不就结了?你早些明白也不用我这么费事跑来这一趟!我加快了脚步。

我走到竹桥尽头,一只脚迈出,就要踏上岸。他的话声又起:“但我会提醒九阿哥,他府里有个有趣的女人,该多多关注,尤其是晚上!”

什么?哦,这个小人!

我收住迈出的脚步,踏回桥上。我转身,眯了眼睛冷冷地瞄着他。

我不怕他威胁说要把我是个偷儿的事告诉九阿哥,因为没人会信他,但我却怕我夜里行动的自由被限制。那样会给我完成计划的行动带来很大的障碍。

他的这个威胁倒极为有效,我不能冒行动被监视、毫无自由的险。这家伙知道我这样的偷儿最怕处处被人监视,束手缚脚便会使我一事无成。

他竟然想到拿这个威胁我!

这个小人中的小人!

这个披着仙人外衣的小人!

我愤恨地瞄着他,眼中嗖嗖往外放着利箭。借用姐妹们说烂的一句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被我杀死千百次!

在这样的目光下,那家伙竟然笑容可掬。他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放重脚步咚咚咚地走回亭中,像是恨不得把他的桥和亭子都踩塌。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桥和亭子若是塌了,我们都要掉进水里。我不介意和你洗个鸳鸯浴,但这水有点冷。”说着,还做了个缩手缩脚怕冷的样子。

我不理会他的嘲笑,在石凳上坐下。粗声粗气地说道:“把来龙去脉跟我说说,不要有一点隐瞒,否则,别想让我伸一根手指头!”

我妥协了,是的。我无法不妥协,他的威胁正中我的软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找到机会我一定要报负!

商驭向我细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商驭的身份不仅仅是个茶叶商人,还是全国商会的会长、向宫里供货的皇商以及皇商会会长。不说别的,就这两个会长头衔就把我镇了一下。

看他年纪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年轻轻的,就顶了这么大的头衔。毋庸置疑,这是商人中最具尊荣的头衔!

从他的话中我听出,这人从小聪敏好学,书读得极好,若不是家中祖训后世子孙不可为官,很可能都已经在仕途中平步青云了。

他家中世代为茶商,传到他这代,已历经十代。以前他家的茶叶生意大多在江南,虽统领了整个江南的茶叶买卖,却不曾涉足北方各省。把茶叶生意做到北方是从他这一代开始的。从他十七岁接手家族生意到现在,不但已经把生意做到了北方各省,他的家族还成了为宫里供茶的固定皇商。

清朝商人地位低下,商人不但要交各类捐税,还要受到地方官员的层层盘剥。一些官员把商人当作自家的银库,随用随取。其贪得无厌的程度,令人发指。商人们忍无可忍,康熙二十年至三十年间,曾多次发生商人罢市、上书事件。有一次,还围了圣驾。

事情闹大,商人们和那些官员自然都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商人们换了种方式。他们自发地组成了商会,选在京城可以和高层官员,甚至是宫里通上话的人做商会会长。这对地方上的官员是个很有效的制约手段。以前地方上的官员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盘剥商人,就是因为商人在上面没有话语权。现在,商会可以直接通到京城,地方官员再有何作为,就要掂量掂量了。

这么看来,商会会长岂不成了地方官员的眼中钉?历来民不与官斗,就算是在民间再有威望,也斗不过当官的吧!我看了看商驭,他是商会会长,那岂不是时刻身处危险之中?

他似是明白我心里所想,很快地给我做了解答。

他说:“商会自然要取得朝廷的认可。”他用手指了指天。“上面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希望多一个渠道掌控下面官员的情况。同时,上面也需要有人能在民间为朝廷代言。”

这么说,商会会长是受到皇上,或者说是朝廷保护的。虽然得罪了些地方官员也不必在意。不过,商会会长处身很微妙啊!一方面他要做民间商人上达天听的代表,另一方面,又是朝廷在民间的眼线。若是有事发生,他可能还要做朝廷和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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