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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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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去,我们可什么时候才能存够赎身的钱啊!”似月低垂着头,难过地说。

因为阿锦的偷跑行为,似月开始思忖着攒钱赎身的事。苏锦这才知道,赎身并不是她想当然地以为,卖身是多少银子赎身就多少银子。

一般的丫头买来时也就五六两,可赎身出去就得要十五六两了。像似月这种模样好手脚干净性格又好的女孩子,买来的时候就花了二十两,赎身银子就会更高。以前有个二等丫鬟,得了夫人的恩赐出府,也用了三十六两。

而苏锦的状况就更不好了,她是个家生子。家生子一般不可赎身出府,只有个别的立了大功,主子奖赏下来才会有出府的机会。

似月,苏锦,再加上阿山,想赎身出户怎么的也要一百多两。这一百多两银子对于每月领十文的似月来说,无意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

见似月愁眉不展的样子,苏锦握了握她的手,说:“别担心,总会好起来的。以后我们好好干,或许夫人就不怪我们了,又让我们回内院。要不,以后我每个月的月钱都藏着,不让她舀去。我们一钱一钱的攒着,总有攒够的一天。”

这个“她”,说的就是阿锦的娘――苏嬷。苏锦现在才知道阿锦有个娘,可到现在都却没见过她。这个“娘”只有在女儿领工资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次吧?

似月轻轻摇头,道:“她毕竟是你的娘,忤逆她,会落人口舌的。”

苏锦低叹,忽然扬起笑脸来,高兴地说:“就算我的月钱一分也舀不到,就算我们一直在外院,可我们还有阿山!阿山一直都得公子器重,总有一天会外放当管事的。到时候,我们还愁没办法出去吗?”

这么一说,似月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她点点头,道:“也对,我们还有阿山呢。”

“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在外面做个小生意,只求衣食无忧就好。”

“只要平安快乐就好。”

二人相视一笑,手拉手向水井走去。

早春的黎明,静谧如夜,晨雾弥漫,浓浓的白雾掩不去苏锦眼里的沉重。

阿山才十五岁,就算他再能干,要当上外放管事也得二十岁。这间隔的五年她能安然呆在柳府吗?听说丫鬟到了十七八岁,便会由主子指个小厮婚配。似月已经十七岁了,而她也快十五岁,她们不可能等得了这五年。

并且,就算出去了,他们又如何生活?要想在这个时代“好好活”,其艰难程度绝不比在现代低。

这些话,不过是她安慰似月的。她必须想办法,寻找出路。

正沉思着,一阵芳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苏锦知道,香樟林到了。

水井就在香樟林边,四周有一个用青石垒成的宽阔井台,一个轱辘架在井台上,水便是用这轱辘拉上来的。

此时,已有几个少女说说笑笑地忙碌着,有身穿织锦华裙的一等丫鬟金穗,有穿着淡青色棉裙的二等丫鬟,如彩琪、芳玲。也有穿三等服饰和穿粗布蓝衣的粗使丫鬟,不过苏锦都不认识。

金穗是早就见过的,仍是那般端庄温婉,却又透着一股干练。

彩琪是个很漂亮的少女,右眉梢有颗黑痣,让她看起来很有个性。芳玲人如其名,芳华少女,玲珑有致。苏锦曾与她们有过短暂的交流,知道她们不是什么善类,便也不搭理她们。

彩琪和芳玲在刚见到苏锦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像在看怪物一样。看了好一阵,二人却又捂嘴说起悄悄话来。

苏锦和似月刚一走近,说笑声立刻停止,几人的视线全落到苏锦身上,神色各异。

苏锦不以为意,回以淡淡一笑。微微侧身,她和似月同时向金穗福了福,喊了句:“金穗姐姐。”

“都准备好了吗?”金穗轻轻点头,却眉头一蹙,打量起二人的衣着来。

苏锦猛然意识到什么,心不由一提。似月的脸色也刷地变白了。

正在此时,彩琪的大嗓门响起:“金穗姐姐,不是说似月和阿锦都被派去外院了吗?怎么还穿着我们内院二等丫鬟的衣服啊?”

这个“二等”一词,被她重重的咬着,于是其他没怎么注意的丫鬟也都看到了,似月和阿锦这两个外院的粗使丫鬟,居然还穿着内院二等丫鬟的裙子,戴着二等丫鬟的头饰,简直是不知羞耻!

芳玲听了彩琪的话,立刻接口:“是啊是啊,金穗姐姐,难道我们柳府现在没有尊卑和等级之分了吗?她们不仅不换衣服,见到我们几个也不问个好,真是眼睛朝天长啊。”

“没有!我没有!”似月一听,慌忙辩解,眼泪差点就掉了出来。她担心地看了一眼苏锦,随即求救一般看向金穗,“金穗姐姐!”

“你现在叫金穗姐姐也没用!金穗姐姐是最公道的,才不会偏袒你!”彩琪扬起头,得意一笑。

“其实,我们并没有破坏规矩。”

忽然,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愣,这才发现是那个软蜀子阿锦在说话。只见她紧紧握着似月的手,目光淡然,嘴角微笑,竟是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虽然她是淡淡笑着,可是,大家仍是感觉她的眼神,很冷。

“金穗姐姐,请允阿锦说几句。”苏锦微微颔首,得到金穗的默许后,才继续说道:“金穗姐姐说过,要我和似月今天去外院打扫。可金穗姐姐还没有安排我们具体做什么,我们现在仍旧是柳府的二等丫鬟。所以,不管我和似月穿什么,戴什么,都没有坏了规矩。倒是你们,一大早的不赶快洗漱去伺候夫人,却在这里聒噪浪费大家的时间。难道你要等夫人醒来后自己穿衣梳头吗?你们的行为,才让人觉得奇怪。”

苏锦说完,再也不看她们一眼,提着水桶径直走上井台。彩琪和芳玲瞠目结舌地看着苏锦,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似月看着苏锦,偷偷地笑了。

金穗将各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她点了点头,徐徐说道:“阿锦说的没错,我本是要她卯时去我那里领粗使丫鬟的衣服的,卯时过后,她们才是粗使丫鬟呢。”

彩琪和芳玲见金穗也帮苏锦说话,脸色更难看了。可她们终究忌惮着金穗高她们一级,不敢当众反驳,只得咬牙瞪向那些看热闹的三等丫鬟,将怒气发泄在她们身上:“看什么看!当心你们也被贬去扫地!”

众人忙收回目光,低下头,眼里却尽是轻蔑之色。

☆、014欺负

语无伦次地感谢亲爱的晚秋追梦和海月鸣,好开心啊啊啊~

……

似月却因为金穗的一席话而欢喜起来,看向金穗的目光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忙上前殷切地说:“金穗姐姐,我来帮你!”

彩琪和芳玲的嗤笑声毫不掩饰地响起。

苏锦默默地看着似月,心越发地沉重。她不着痕迹地站到似月身前,笑着说:“让我来帮金穗姐姐吧,我这几日呆着身子都僵了,该活泛活泛。”

似月心情好,也不多言,退到一旁,喜滋滋地看着苏锦。

彩琪捂着嘴笑道:“两个马屁精。”

她虽是压着嗓门说的,可在场之人却是听得分明。芳玲撇嘴偷笑,金穗面色沉了下来。苏锦眉头微蹙,冷冷扫了一眼彩琪。彩琪一愣,随即瞪了苏锦一眼。

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怯怯地上前,弱弱地笑着说:“姐姐们,不如让兰心来吧,兰心做惯了粗活的。”

金穗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也不放开手里的轱辘,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们本就是伺候人的,哪有让人来伺候的道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的。大家都别争,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别整日惦记着那些有的没的,到时不仅别人瞧不起你,自己也得受苦。”

说着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彩琪和芳玲一眼,才继续道:“你们都叫我姐姐,只因我比你们虚长几岁,在柳府呆的时间也多些,没什么了不起。今日说这些话也不是针对谁,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你们能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就当一阵风吹过吧。”

小丫头的脸忽地就红了,彩琪和芳玲却是脸色顿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忽然,她们好像明白了什么,狠狠地向苏锦瞪过来,那目光,就像要挖了她的肉一样。

金穗眼角轻扫,似笑非笑地说:“我好了,你们动作快点,天都快大亮了。”说着,提起水桶,轻轻巧巧地走了。

见着金穗已经走远,苏锦才走上井台准备打水。却是这时,眼前人影一晃,两张愤怒且狰狞的脸出现在眼前。

“是不是你告密的!”彩琪双手叉腰,双目喷火。

苏锦转身绕了过去,不屑理会。

彩琪见她居然不理自己,火气更大。她双臂一伸,挡住苏锦的去路,尖着嗓子吼道:“你这个死贱人,就会告密,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一旁的芳玲也附和着:“就是,死贱人!”

苏锦低下身子,将木桶用绳子系好,眼皮也未抬。似月却急得团团转,这个被彩琪和芳玲欺负惯了的少女急得眼睛通红,可怜巴巴地一会儿拉住这个,一会儿拽拽那个,“怎么了,怎么了?什么告密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没做?”彩琪冷笑一声,尖刻地看着似月,“那晚,我在你们房门口说的话,怎么会被金穗知道?不是你们告密了还有谁?”

“就是就是,除了你们还有个鬼啊!我说金穗姐姐今天怎么这么针对我们,原来是你们背地里说了我们坏话!”芳玲也叫嚣起来。

“那个晚上?你们在我们房门口说了什么了?我们怎么都不记得了?”苏锦忽然抬起头,很疑惑地样子。她皱着眉,哎呀一声,“我的头估计是撞坏了,怎么彩琪姐姐什么时候在我房门口说话了,我也不知道?”

看她痛苦地捧着头,皱着眉仔细思考的样子不似作假,其他丫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想法迅速无声地传开:难怪觉得她有点不一样了,原来是头撞坏了。

苏锦心下好笑,面上却仍是一副苦恼求解的样子,“彩琪姐姐,要不,你提醒阿锦一下吧?你到底说了什么,我是真的想不起来啊。”

彩琪一噎,脸瞬间涨得通红。

苏锦又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芳玲,“彩琪姐姐在生阿锦的气,芳玲姐姐,要不你告诉我吧,你们说了什么,给个提示也好,或许我是一时嘴快说出去了也不定的。如果真是这样,害得彩琪姐姐得罪金穗姐姐。我就罪该万死了!”

芳玲狠狠地了她一眼,咬牙道:“当时彩琪说,金穗姐姐要她守……唔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彩琪已经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担心地扫了一眼一脸好奇的丫鬟们,她才狠狠啐了芳玲一口:“蠢死了!”

芳玲一愣,脸忽地一红:“你骂我?你居

然骂我?我是在帮你诶!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彩琪气得脸色发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狠狠瞪了芳玲一眼,又颤着手指向苏锦的鼻子:“你,你给我等着!”说着重重一跺脚,扭头就走,连水也顾不得打。

芳玲瞪着她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鼻孔微张,双眼圆瞪,显然也是气得不行。

“芳玲姐姐,别跟她生气,你跟她一贯交好,还不知道她的性子么?她就心直口快,没什么心思的。”苏锦走过去,轻轻拉住她的手,一脸乖巧地说。

芳玲脸色这才稍稍缓了些,冷冷一哼:“她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你看你,她这么欺负你还帮她说话!”

“没什么,你们是姐姐,说妹妹一句也是应该的。”苏锦甜甜地说着,笑容可爱明亮。“芳玲姐姐,我来帮你打水吧。”说着也不待芳玲同意便舀起她的桶走向车水轱辘,顿了顿,又回头对其他看热闹的丫鬟说:“你们谁要我帮忙的,也可以找我哦,我有的是力气。”

“不用不用了!”其他丫鬟都笑着摆手。

“嗯,谢谢各位姐姐心疼我。”苏锦感激一笑,笑容越发的灿烂。

在这样等级森严的地方,不管你年纪有多大,只要你品级没别人高,你就得喊人一声“姐姐”。这里的丫鬟里,有不少年纪没有她大,也有的是她一样是粗使丫鬟,可她一律称“姐姐”,不由让某些人感觉自己高人一等,忽然感觉阿锦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很快,苏锦就将水打好了。她笑眯眯地将桶交到芳玲的手里时,芳玲颇有些不好意思,还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句:“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找我。”

回到房间后,似月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她拉着苏锦说:“阿锦,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聪明啊!不知不觉设了一个陷阱让人往下跳。哈哈,看到彩琪那吃瘪的模样,真是笑死人了!还有那芳玲,真的很蠢,差点就说出来了!哈哈哈!”

似月已经很久没这样开怀的笑了,苏锦淡淡地看着她,心却无法如她一样轻松。

“似月。”她轻声唤了声。

“嗯?”似月的脸上仍旧绽放着大大的笑脸,眼眸晶亮亮地看向苏锦。

“那些话,是你说告诉金穗的吧?”苏锦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笑立刻凝固,似月目光闪烁,语焉不详:“什么啊?什么话啊?”

“昨晚,彩琪在门外说‘她不过是比我们大两岁,在府里多呆了两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要我们叫她姐姐?’。”苏锦深深地看着似月,像背书一样,缓慢却有力地说着,“而今天,金穗就说了同样的话‘你们都叫我姐姐,只因我比你们虚长几岁,在柳府呆的时间也多些,没什么了不起。’,这两句话,同出一辙,金穗明显是针对彩琪说的。”

“你……”似月猛地抬头,脸色一变,惊愕地看向她。过了好久,她才坚定地说:“我没有!当时院子里也不仅有我们,还有其他人在,你怎么不说是她们告诉金穗姐姐的?!”

“哦,那就好。”苏锦淡淡开口,柔柔地看着她,“我只是,不想我们也变成彩琪那样的人。对不起,我想多了。”

“没,没什么。”似月低着头,飞快地梳洗起来。

☆、015难以两清

谢谢桃花开好了小朋友(噗)的香囊!

……

夜静更阑,月皎风清,三月的夜晚依旧是那么冷。,丝丝入骨,苏锦紧紧裹着薄被,将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借着后窗照进来的朦胧月光,细细地打量着这简陋的陌生房间。

这是女仆院最北边的粗使丫鬟住所,是她和其他五个粗使丫鬟共同的栖息之地。房间很小,挨挨挤挤地摆满了床板,人要想走过都得侧着身子。因为她和似月是临时到的,房内只剩下一个床位。于是,她和似月只能挤在一张床上了。

累了一天的似月早已经睡熟了,安静的房内,少女们浅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苏锦稍稍侧头,便见枕头边放着一双青布手套,样子很普通,针脚却细细密密很结实,这是似月用一个晚上做出来的。

只在外院打扫一天,苏锦和似月的手便被粗糙的扫帚柄磨出水泡。苏锦看着惨不忍睹的双手,说了一句:“如果有手套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似月马上便追问苏锦什么叫手套,晚上便寻了针线拆旧衣服缝出两双。

似月的手很巧,反观她自己,除了一点跆拳道,她几乎无一特长可以帮助自己在这个世界过得更好。

苏锦低叹一声。

忽然,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苏锦眸光瞬时一凝,手立刻向枕下伸去。紧紧攥着枕下的剪刀,苏锦沉声问:“什么人?”

“可否出来一谈?”

门外男子的声音低低响起,有些熟悉。

苏锦一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浮现眼前,抓住剪刀的手松了一松,“是你?”

终于到了为他做事的时候吗?这样也好,早做早结束,等她还清他救阿山的恩情,二人便再无瓜葛。亜璺砚卿

苏锦给似月拉好被子,快速穿好衣服。

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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